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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换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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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够了!”
  t再也听不下去,苏染大声地喝道,激动地仰头就干下一整杯酒。
  t“怎麽了?”
  t好整以暇地慢慢啜著杯中的酒,耿剑宁眼色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海水。
  t苏染不知道海水中,正在酝酿风暴。
  t“我……下回等嫂子来的时候,再听二哥的情史吧。天不早了,我要快点回去了。”
  t“别走……”
  t从身後一把抱住苏染,耿剑宁那炙热的身躯紧紧地贴著苏染的後背,就好像一团火似地炙烤著苏染的身体,然後慢慢地蔓延到了他的心脏。
  t“别走……别再丢下我一个了。”
  t将头埋在苏染的肩膀上,耿剑宁痛苦地说著。
  t“哥,哥你刚才在外面到底喝了多少啊?”
  t刺鼻的酒杯从身後飘来,熏得人几乎透不过气。苏染挣扎地想要从耿剑宁的怀抱中解脱,“二哥,你别这样。你喝醉了!”
  t“我没醉,我再也清醒不过了!活了三十年,我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清醒过。”
  t粗暴地将苏染转了个身,耿剑宁双眼通红地看著他,“我不会放你走的,已经错过一次,我不会让自己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t“哥你喝多了,你绝对喝多了!”
  t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耿剑宁,就像是野兽,一头失去爱侣悲号的野兽似地,让人感到恐怖,也让人感到心疼。
  t从脚底泛起的阵阵危机感提醒苏染一定要赶快离开这头野兽的领地,无奈两人的身体实在相差太多,耿箐那常年卧病的小细胳臂又怎麽会是耿剑甯的对手。
  t醉酒中的男人将苏染拉进了卧室,眼看著离那张大床越来越近,苏染忍不住地放声大叫起来,“哥!你疯了麽,我是耿箐啊,我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
  t“不……你不是我弟弟,不是……”
  t明明已经到了失去清醒的醉态,将苏染放在床上的动作却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几乎将他视作捧在心尖的珍品似地,温柔、几乎带著悲情的膜拜。
  t“你不是我弟弟……我知道……”
  t一滴泪水滴落在苏染的的脸颊,正在奋力挣扎的人儿刹那间停止了动作。
  t那个正俯视自己的男人,那双总是飞扬著神采的狭长凤眼如今却是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水珠从男人俊朗的面颊边流过,滴落在苏染的身上,却渗进了他的心里。
  t有人说,男人用武力征服世界,女人用泪水征服男人。
  t但是苏染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一个平时里总是坚强,甚至霸道的男人的泪水,也会让人疼到骨子里去。
  t“二哥……”
  t“不要叫我二哥……”
  t俯下身子,在可爱人儿的耳边轻轻低喃,“叫我剑宁……”
  t被蛊惑吧,又或者被耿剑甯那儿传来的酒味给熏醉了。
  t不知是因为失去理智,又或者遵从了内心长久以来的渴望,抛去了一切的顾虑,抛去了所有的枷锁,闭上了眼睛,苏染任由自己沈溺在了仿佛是偷来的欢愉中。
  t“剑宁……”
  t颤抖的手反围住了男人的脖颈,红唇轻启,唤出了心中久久以来渴望的名字。
  t被男人紧拥的几乎揉进了他的身体,捧起男人仍然在流泪的脸颊,为他舔去那珍贵的泪珠。
  t剑甯,剑宁……
  t只希望这一刻能直到永远,只希望那黎明不要来临。
  t
  t
  t第二天醒来时,苏染身边的床是空著的。
  t空荡荡的床铺,用手摸上去也是凉的,告诉苏染身边的人已经离开良久。
  t熟悉的一幕,让苏染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破烂的小屋,又回到每个偷欢之後冷清的早晨。
  t果然,即使换了一个身体,什麽也都没有办法改变麽?
  t苏染苦笑著将头埋进了膝盖,却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屋外传来的声音。
  t抬起头,窗外隐隐绰绰的是一个男人忙碌的身影。
  t苏染几乎是跳著下床的,拎起昨天散落在床边的浴袍披在身上,光著脚就跑出了屋外,来到了院子里。
  t他在,没有走远……
  t花园里,用後背对著自己,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麽的人,果然就是耿剑宁。
  t“你来了?”
  t没有回头,耿剑宁轻声道。
  t语气温柔的让苏染一阵心凉。
  t“这……这是谁的墓?”
  t更让苏染心惊的,是耿剑宁面前的一个土堆,和土堆前的一块墓碑。
  t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
  t“昨天不是在屋里就和你说了麽?”
  t将三只清香插进土中,耿剑宁起身,指了指後面的窗户,“我说了,在这里有我最爱的人,昨天你没有看到,今天终於看到了不是麽?”
  t“你是说……这里面埋著你的爱人?”
  t苏染难以置信地看著那块空空如也的大理石碑,“你不回耿家大宅,每天下班都住在这里……你是在为她守墓麽?”
  t“是啊……我欠他太多,我买下这整座山看,就是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墓。”
  t耿剑宁深情地看著那墓碑,仿佛在回忆那土堆中人生前的一颦一笑,让苏染嫉妒的几乎发狂。
  t这算什麽?

作家的话:
发烧一个礼拜,扫墓吐的死去活来。。。都抵不上周一上班,发现公司被烧了的震撼。。。




第二十六章

  t既然爱她爱的这麽深,既然爱她爱的可以放弃耿家大宅优越的生活来到这深山老林里隐居,为什麽昨天又要故意勾引自己,为什麽要和他上床?
  t上辈子的自己做了一个死的莫名其妙的床伴就算了,为什麽这辈子还要接受这样的屈辱?!
  t苏染也好,耿箐也好,难道在耿剑宁的眼中不过都是可以弃若敝屣的玩物罢了麽?!
  t“她是谁?是什麽人!”
  t拉起耿剑宁的衣领,苏染大声质问道。
  t“什麽人值得你这麽对待她,你说啊,你说啊!”
  t没有回答苏染的问题,耿剑宁只是痴痴地望著苏染,望著他几乎冒著火焰的双眼……多麽熟悉的眼神啊,那麽倔强,倔强到让人有些反感的臭脾气,却曾经让自己如此的沈醉。
  t多看一些,让我再多看一些吧。
  t悲凉的笑容浮上耿剑宁的嘴角,那种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有的感觉又慢慢地升起。
  t“苏染……”
  t几乎是无意识地,耿剑宁唤出了那个让他心醉、心碎的名字。
  t“什麽?你说什麽?”
  t瞳孔倏地放大,苏染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t“你说什麽,这下面埋的人是谁,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啊!”
  t没有听错麽,不会是听错了麽?苏染,他刚才说的分明是苏染!
  t“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下头埋得人是谁,是谁啊!”
  t
  t
  t“是苏染!”
  t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从苏染身後传来。
  t“下面埋的人就是你拜托我调查的那位苏先生哦!”
  t朝阳照射在青年的身上,衬得他的笑容格外刺眼,“耿三少,所有的一切我都弄明白了。这下面埋著的是苏染,同时埋著的,还有一个被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哦。”
  t乐然笑呵呵地走到愣住的苏染和耿剑宁的深浅,淘气地朝他们抛了个媚眼,“乐然前来报导,不辱使命!”
  t跟在乐然身後出现的,是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t依旧是一脸冰冷,深藏在玻璃镜片後的眼珠中闪过的是无机质的光芒,今天没有穿著医生袍,却依然让人感到有些恐怖的男人朝著花园中的两人露齿一笑,反射出一道寒光。
  t“好久不见了,耿二少……还有三少。”、
  t
  t
  t四人围著方桌两两相对,耿剑宁有些霸道地将手拦在苏染的腰间,全然不顾旁边人一脸的恼怒。而对面的乐然和李承泽则一脸的不以为然。
  t“耿二少别来无恙啊。”
  t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李承泽的笑容让苏染心里发毛。
  t“托福,李医生看来过的也不差。”
  t耿剑宁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视线逗留在了李承泽放在乐然大腿上的手上,笑得愈发可亲了起来,“就是品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t“总比恋尸癖强。”
  t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偏李医生还嫌扔下的炸弹不够劲爆,又闲闲地加了一句,“对不起,说错了,你不是恋尸,你是恋器官外加移情而已。”
  t“啪!”
  t耿剑宁一巴掌敲在茶几上,力道之大,连带上头放著的杯子果盆都跟著跳了一下。
  t“我说死人脸,你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怎麽今天如此妙语连珠?”
  t看都不看耿剑宁气的发青的脸色,乐然这小子在一旁居然开始抬杠,“不过你真是说的好说的妙,一语中的,大快人心!”
  t“乐然!”
  t虽然不知道这麽群人在打什麽哑谜,也不知道为什麽那天的奇怪医生会和耿剑宁认识,不过苏染依旧拉了拉乐然的袖子,让他不要在火上浇油。
  t“咳……看在耿而少是我财神爷哥哥的份上,死人脸你就不要再打击他了。”
  t耸了耸肩膀,乐然朝耿剑宁飘了一个白眼。
  t“你们是怎麽进来了,又是来做什麽的?”
  t耿剑宁一脸的阴郁,端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t“耿二少生什麽气,你大门没关小门没锁,我们自然就这麽进来了。至於我们来做什麽麽……嗯,我们是来揭穿你邪恶的真面目的!”
  t乐然玩的兴起,摆出了一个咸蛋超人的pose。
  t“这里是私人产业,你们不请自入,我可以报警抓你们。”
  t“这敢情好,顺便耿二少也可以向员警解释一下,後面那座无名坟墓是怎麽回事。”
  t乐然老神在在地翘起了二郎腿,“再说了,非法闯入民宅的可不止我一个。二少还可以向员警汇报一下,您是怎麽非法入侵了苏先生在康得大厦的小公寓的!对了,对门的王婶会很高兴出来作证的。”
  t耿剑宁去过自己的公寓?
  t难道自己的屋子,还有那个灵位都是他布置的?!
  t为什麽!
  t看著身边一脸漠然的耿剑甯,苏染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t“怎麽,耿二少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麽,您的这位弟弟对苏先生的死因可是非常感兴趣哦。”
  t指了指苏染,乐然笑的欢乐,“快给您的弟弟解解惑吧。”
  t“二哥,这是怎麽回事。”

作家的话:
我的衣服,我的靠垫,我的这个这个那个那个都烧掉了...只有电脑还留著




第二十七章

  急切地望著耿剑甯,苏染问道,“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苏……苏染他到底是怎麽死的,为什麽会和二哥你有关系?”
  “不但和你二哥有关系,苏染的死要附上最大责任的人──可是耿三少您哦!”
  李承泽阴阴地一笑,“毕竟,您是最大的受益人呢。”
  “开什麽玩笑!”
  苏染不解地转向李承泽,“我……苏染死了,和我耿箐有什麽干系?”
  “乘泽,闭嘴!”
  耿剑宁连忙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老同学,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再隐瞒下去还有什麽意思?毕竟……可是你们耿家当初三托四请,将我从国外弄过来,替耿三少做了手术了啊!”
  “什麽手术,什麽意思?你不是只是小学校的保健室医生麽?乐然,你说话啊!”
  看到乐然悻悻地躲到了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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