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地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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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是生死两隔。天佑拉起她的手,那双熟悉的手,却是那么的冷,冷得寒彻入骨。撕肝裂肺地喊着,“韵竹,韵竹。”可是,熊韵竹石那么的平静,一点也没有反应。
满屋子人都静静地看着天佑,看着将熊韵竹的手久久的吻着,没有一个大声地呼吸,病房里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天佑痛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张雪松碰碰天佑的肩膀,“不好意思,天总,有人找你。”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天佑认识,是萧民浩的小舅子溥佳评,他说,“麻烦你跟我们去一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了解。”
公安局。溥佳评见天佑情绪稳定了下来,说,“情况现在基本清楚了,昨天晚上熊小姐在公司加班,十点多才回家,回家一开门,发现有两个人在房间里有人在查看她的电脑,她不由得喊了一声有贼,就往外跑,那两个人从后边追出来,捅了她两刀,其中一刀正中要害。邻居听到喊声很害怕,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才报警,但是,已经晚了。我们查看了小区门口和其他部位的录像,发现是两个年轻人,这是视频照片,你看,认识吗?”天佑看看那两张模糊的照片,摇摇头。
溥佳评接着说,“熊小姐被送到医院只有短暂的清醒,只是说出了两个小偷,电脑几个字。以后就一直昏迷,经抢救无效。我们连夜进行了现场勘查,发现熊小姐家里的现金、银行卡、首饰,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所以,我想不会是劫财的。谁会下此恶手呢?”天佑感到脑子很乱,问,“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溥佳评说,“天总,你不要激动,不要太着急。您想一想,她平时有什么仇家吗?或者你有什么仇家吗?”天佑想了一会儿,坚定地说,“不可能的,熊小姐她与世无争,从不招惹是非的。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我也没有与谁能达到要杀人的仇恨。”溥佳评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样貌,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第101节
天佑走出公安局,毛博思、张雪松、许雯正在门口等他。天佑对张雪松说,”我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张雪松说,“还是别去了,那房子叫警察贴了封条了。”天佑坚持要去,几个人到了熊韵竹住的地方,门口明显被仔细打扫过,用水清洗过,空气里还有浓浓的血腥,天佑知道,那是那个深深的爱着他的女人的血,他突然抑制不住自己,剧烈地呕吐起来。
天佑毕竟不是一个能被巨大的悲痛击倒的人,当天晚上,他就召开了公司中层以上领导的会议,任命张雪松为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远在哈尔滨的贾建桥任建筑公司总经理,原北京分公司的刘舜天为财务总监,环保公司总经理陈少伟不变,但是,需要配合吴鹏组建统一的环保及机械设备销售公司,许雯作为董事会秘书负责协调深圳和哈尔滨两地的工作。张雪松汇报,“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只是动熊总的电脑,看样子是对公司财务系统有兴趣。我们现在已经对整个系统进行了保密设置,所有的银行电子证书已经作废,重新申请。”天佑点点头,认为此事做得非常重要。
散会以后,天佑留下张雪松和毛博思和许雯。天佑问张雪松,“熊韵竹的父母都安排好了吗?他们可就这一个女儿啊。”张雪松说,“安排好了,等下我们去看看吧。”天佑说,“嗯,你准备葬礼的时候也要同时准备一场婚礼,我要给熊韵竹一个交待。”
熊韵竹父母的住处,张雪松派来的公司的两个员工正在陪着他们。见天佑到来,两位老人向他伸出颤抖的手,天佑双膝跪倒,悲恸的叫了声,“爸爸妈妈。”
当罗梅豪在电话里对王旭讲,他派出的人对熊韵竹家里采取了行动,却意外造成熊韵竹死亡的情况后后,王旭曾想把罗梅豪大骂一通。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无可奈何。罗梅豪一直催他把货运到深圳,他推说现在风声太紧,过一阵子再说。他哪里知道,事实上,王旭现在正抓紧跟廖济周联系。
熊韵竹死后,王旭没有叫秦安国和程太行马上回哈尔滨,他叫他们派人监视天佑的行动。天佑的一举一动一举一动,都被他们派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秦安国把天佑及天佑公司的情况随时向王旭报告。王旭感觉到他和天佑之间必然要发生一场从来未有过的冲突。他现在后悔莫已,他想到那天在天佑公司喝酒,天佑已经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就要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他问题自己,问题出在哪儿?怎么还会死人呢?这事情是越发不能控制了。
这几天他郁闷的事情还不仅如此,于丽珍忽然颐指气使起来,说香港的投资是她的,她要做董事长!王旭问任品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品不得不把于丽珍怎么用录像威胁他和庄潮红的事情说了。王旭问,“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便宜这个女人?”任品苦笑着,“老弟,钱本是身外之物,把钱给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王旭问任品,“大哥,这两天老毛打回来电话给我,天佑希望与我连手,他将剩下的地价款交了,不参与管理,只拿未来的利润,你看行吗?”任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明白这样做是在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王旭说,“可能是他从来也没有想把我们当成敌人吧?反而是我们,总把他从我们身边推开。”
任品问,“王总,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王旭说,“现在的事情往往都不能按我们预想的结果发展,比如你要跟天佑斗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出人命了,我觉得就该适可而止了。你用了那么多办法去查他,结果还是证据不足,还把我现在扯进来了,我现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也就是说,你选择了跟天佑斗,也要同时选择斗不过的结果;如果你放弃了跟他抖,就会割舍不下对他的憎恨。反正我现在是打算跟他合作了,不然,我自身难保。”说完,他放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任品握着电话的听筒半晌没有放下,这个王旭终于公开和自己叫板了。可是,自己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向有关部门告发王旭?笑话,没有证据,那是奈何不得他的。再说,自己已经跟他扯到一起了,怎么扯也扯不断了。其实,王旭与天佑合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让天佑赚点,羽翼再丰满一点,以后收拾他要费一点力而已。就是那个于丽珍,现在怎么办?这个女人太过刁毒,留着她在身边早晚是个定时炸弹,怎么处理她呢?
沙湾殡仪馆。熊韵竹的葬礼。准确地将是婚礼。张雪松和毛博思这几天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告别厅里摆满了鲜花。告别厅中间“音容宛在”的白底黑字下方,挂着的不是熊韵竹的遗像,而是一幅彩色的婚纱照,天佑与熊韵准手拉着手,冲着现场的人们微笑着。这幅婚纱照是天佑单独去拍了照以后,请人与熊韵竹生前的艺术照拼合在一起的。
婚礼开始,婚礼进行曲在大厅内响起,天佑手捧鲜花平静地笑着着走到棺木边,棺木里的熊韵竹安详而美丽,身穿白色的婚纱,天佑握住熊韵竹的手。从哈尔滨赶过来,充当证婚人的杨成辉问道,“天佑乡绅,你愿意娶熊韵竹小姐为妻子,并爱她一生吗?”天佑坚定地说了句,“我愿意!”
这时,作为主婚人的天佑父母和熊韵准父母以及来宾中的许多人开始痛哭失声,杨成辉也眼圈发红。天佑依然笑着,对他说,“这是喜事,你该笑才对啊。”杨成辉接着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天佑向熊韵竹深深地鞠了一躬,心里说,“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吧?笑一个。”谢来宾的时候,天佑发现,萧民浩居然也在来宾之中。天佑看了看他,他点点头,转身离去。
周文耀他们尽管对王旭的电话已经实现了二十四小时监控,但是,一直没发现他任何问题。这其实一点也不怪公安机关的设备不先进,其实,这完全怪我们现在的文艺作品对犯罪描写的太细。王旭在一个美国的间谍片里面看到用手机通话是不安全的,而且现代高科技侦破手段已经能够做到即使手机关着,只要手机的电池有电,就可以通过无线网络把手机自动打开,进行监听,还可以通过无线网络把手机关上,而且还可以通过卫星准确地确定出手机持有者的位置。
因此,王旭知道,他公开的电话和办公室的电话早已经不安全。他办公室里间卧室秘密安装了屏蔽设备和一条网络线而这条线与他公司任何一条线都不通。他要是想跟罗梅豪或者廖济周联系,就用一台手提电脑到里面用一种网络电话通话,这种网络电话的保密性非常强,而且,他和罗梅豪的通话时间都很短。所以,尽管周文耀他们给他上了手段,可是,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王旭知道,只要是他们抓不到自己倒卖文物的真正证据,他们连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都给自己定不上,因为,自己有跟罗梅豪控制的那间公司的合同,而罗梅豪手里又有完整的海关手续,最后能给自己定的罪名就是违反国家财务纪律而已,他已经安排好了会计顶包,自己甚至牢都不用坐。
江边。庄潮红对于丽珍说,“丽珍,目前检察院对王旭的泰华公司盯得很紧,尽管现在那些股份已经完全转到你的名下。但是,考虑到到时候你说不清这笔巨额资产的来历。因此,我们准备安排你与一位外籍人士结婚。”于丽珍说,“结婚,我跟王旭还没有离婚啊。”庄潮红说,“我已经跟街道办打好招呼了,把你提出离婚的日期提到胡威失踪一周以后,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了。明天就有人来跟你照相,拍录像,你是演员,相信会表演好的。然后,一周以后迅速从香港出境。到了外面,自有人安排你到安全的地方。这是一笔钱,存在瑞士的银行,够你好好过一阶段日子了。另外,考虑到法律上的一些东西,你除了要下一个委托书叫王旭全权替你做董事会决议意外,还要多签一些空白的签名留着以后备用。这样,你出境以后,低调一些,这个项目两三年就做完,到时候,我安排王旭把钱打入你瑞士的账户。”
于丽珍恶狠狠地说,“庄主任,假如我不按你们的要求做呢?”庄潮红笑着说,“那可能就会发生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于丽珍从庄潮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杀气,她突然觉得浑身发凉,她知道,自己单枪匹马一个女人还是斗不过那么多人的,她软了下来,问,“那你如何保证,我到时候能拿到我该拿到的钱呢?”庄潮红笑了,“我的好妹妹,这就对了嘛。我承诺,项目结束后半年,你如果拿不到钱,你可以利用手里掌握的我们的一些证据向有关部门举报我们。那时候,你的任哥哥搞不好已经是副市长了,我们会为了一点小钱断送自己的前途吗?”于丽珍听庄潮红说得很有道理,就在她带来的东西上签了字。
第102节
于丽珍很快离开了哈尔滨,临走的头几天,她给台里提交了辞职报告,还带那个中文马马虎虎的托马斯跟几个好朋友见了面,吃了饭。于丽珍在老家的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父母一个弟弟,庄潮红答应会好好的照顾,孩子不跟于丽珍一起走留在父母跟前。于丽珍走的那天,当庄潮红告诉任品,于丽珍已经顺利出境的时候,他的心里感受到了少有的欢畅与轻松。
但是,没隔两天,他的心病与担忧并末因为于丽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