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的友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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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廖垂著眼帘,他在男人身下乏力的吐息,双手还挂在对方的颈脖上,历经昨晚折腾一夜,在早晨的激烈运动後再次失去意识,双手疲倦的垂下,庄夏及时握住,断断续续的亲吻指头。
生理心理都让男人用爱充实,厌足的他放松全身,双眼渐渐对不上焦距,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耳边轻飘飘的拨扰,他在温暖的臂弯中沉入梦乡。
作家的话:
没有意外的话,是正文最後一场字母戏,未遂、办公室、车内、沙发,还有确认心意的H,少年初恋的急躁前戏,最後是景某很想写的早晨…真是尝试了各式各样的场合啊XD
话说明明故事一直在往完结进行,但为何就是看不到尽头(远目)
牵手的友谊 136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令他舍不得睁眼,言书廖少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工作天不是被闹钟强硬的挖起,就是在假日,常年的生理时钟也会阻止他睡懒觉,所以当他迷迷糊糊的望著窗外一片暗蓝天色时,很自然的便以为是凌晨时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见过窗帘被光线打亮的景象,意识模糊的他在床上伸直手臂舒活筋骨,肌肉酸酸麻麻的。
躺在国王尺寸的豪华大床上,沾染各式液体的衣物已经换成乾净舒适的睡衣,身上还散发著清爽的香味,空调维持在二十五度舒适温的室内,有人为他平整的盖上棉被,言书廖习惯性的找寻时钟,他翻了一个身看向角落的电子闹钟,赫然发现液晶萤幕显示十九二二四个数字。
瞬间从床铺弹起,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原本还准备赖床的意愿马上打消,人都给吓醒了。
屋子里很安静,客厅只有一盏灯透著微弱的光线,在阒寂的室内清楚听见男人的谈话声,以及键盘高速敲打的声响。
循著声音的来源处往书房里探头,椅背正对门口,桌面堆积著凌乱的文件,男人正与电话中的对象交代事宜。
「媒体不用管,他丢不下这个脸,严政武也不可能让他女儿因为这种事登上版面。」
「想解约的公司,就按照契约收取违约金,不用再跟他们废话,所有的规定都照流程走,这还需要我说吗?」
言书廖站在门边,男人从办公椅上起身,他只是安静的望著庄夏的背影,即使看不见表情,从不耐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烦躁。
他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预测的到将发生些什麽,却无法替对方分担一丝一毫的辛劳,这种时候就会强烈的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股市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让精算部门去烦恼,你今天把机票订好,下礼拜先回总公司…」随著转身的动作,在男人的视线中映入一抹人影。
庄夏神情略微一愣,又定下神说:「我晚点打给你。」
仅是挂上电话的数秒内,便换了一张温柔的笑颜,「早啊。」
「…不早了。」他垂下眼帘,胸口不知怎地,有那麽一些酸楚。
不知道庄夏什麽时候起床,也不晓得男人为了工作烦恼多少,他自己是让对方伺候得舒舒服服,连澡都洗过,一觉到天黑。
庄夏真的很疼他,而自己究竟能为他做些什麽呢?
男人淡雅的微笑,手心顺著他的脸颊滑过後颈,给他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起床吻。
「饿了吗?」庄夏顺手将房门半掩,甚至关了灯领著言书廖去客厅,但黑暗的书房里电脑仍旧继续运作,从门缝透出一道显眼的蓝光。
言书廖瞥了一眼,没有追根究柢的询问,是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并不想让他担心,所以装作不知情也是一种恋人的体贴吧。
但是如此一来,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他的表现实在不及格,无法替对方分忧解劳,甚至他才是男人烦恼的泉源。
「怎麽了?」庄夏轻笑著说:「就算家里没什麽食材,你也用不著这麽难过吧?」
言书廖一愣,这才看向开启的冰箱内部,他刚才竟然在恍神,听庄夏的说法,他似乎还顶著一张脸色不佳的脸庞。
「我是不是…辞职会比较好?」
话题跳跃得太过,庄夏却没有太意外的表情,甚至牛头不对马尾的向他回抛问题,「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有点不明状况,摇了摇头,庄夏却开玩笑的糗自己一句,「我是不是做过头了?」
男人笑得有如三月春风,在那张好看的脸上简直是神来一笔的锦上添花,言书廖却正巧回想起对方在他身上动情喘息的模样,他脸一红,撇开了视线。
「要出去吃饭吗?」庄夏担心昨晚到早上要过头,连出门都怕累著他。
而言书廖确实也有些懒,最後播了一通电话,便利的速食料理不到半小时由专人送达,使用纯白烛台装饰的餐桌上,放著炸鸡桶和薯条,家庭号的可乐用高脚杯盛著,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事实上这还是庄夏出的主意,他原本想起码点个Pizza也不至於太突兀,不知怎地就是觉得这种速成的油炸食物不在男人愿意品嚐的选项内。
「我觉得…看你吃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望著对面的男人用手抓著鸡腿,他笑著说。
庄夏倒不以为意的回他一句,「会吗?你好像忘了…不知道是谁请我吃过泡面?」
言书廖愣了愣,油亮亮的手指头一个不注意,颇有份量的炸鸡从手中滑落,正好掉进面前的玉米浓汤,扑通一声溅起几滴汤汁。
他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想拿工具把肉块打捞上来,庄夏很乾脆的帮他把汤扔了,顺便将同样油腻腻的指头洗乾净。
「你不吃了?」
他才抬头问,对方就伸手替他擦去脸上一滴汤汁,弄脏的大拇指最後在男人自己的舌上快速的抹过。
看见如此亲腻的自然举动,言书廖微微低下头,他当然记得自己以前做过的蠢事,说起来那时候的他绝对料不到会有这麽一天吧。
作家的话:
好和平的日常-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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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口腹之欲後,两人舒适的坐躺在沙发椅上,这才轮到工作的问题,「为什麽想辞职?」
言书廖的神情里几分意外,他以为庄夏知道原因,不应该这麽问。
「你不想做设计了?」
「没有…」虽然最初是因为庄夏称赞他的画,说他有这方面的才能,言书廖才在升学时做出选择,但他对设计的热诚是发自内心,豪无虚假的。
「和同事处不好?还是主管太机车?」
他摇头。公司的同事并非全都好相处,但同一部门的感情总是比较融洽,他们在熬夜革命中建立共患难的战友精神,於客户数不清的抱怨中培养同病相怜的同僚爱,更别说身为上司的老吴有多照顾他。
很多东西都是用时间堆砌而成的,社会经验、同事间的情谊、对工作的适应,他很清楚是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愿意帮助他,他才能有所成长。
就是珍惜出社会後如此得来不易的缘分,他才更是不想连累那些好人,用别人的牺牲成就他的爱情,言书廖何以承担。
他沉默不语,庄夏勾勾唇角,淡然的问:「你後悔了?」搞清楚言书廖不是想换工作,而是不能再继续工作,那原因便明朗了。
这才慌张的抬头,明明是昨晚自己在烦恼的问题,没说出口的话,现在发问的对象却颠倒过来。
「我没有…後悔。」只是有些害怕。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麽糟。」男人轻描淡写的说:「刚开始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总有办法撑过去。」
「相信我,好吗?」
什麽是“辛苦一点”,言书廖毫无头绪,但庄夏要他相信,他便决定不去怀疑,因为上一回男人没让他失望。
沙发上两人互相依偎,身体挨著,肌肤相连,再经过几小时,日历即将撕下一页,即使是虚度光阴,也是平静的幸福。
言书廖相信庄夏,他的同事不会遭到无妄之灾,却没有掌握住男人口中所谓的“一点”是到了什麽样的程度。
周一,约莫是所有上班族最艰辛的一天,无关工作份量,只是心情上难以从周末的愉快时光中调适过来。
通常来说恒星的员工连假日都要加班,甚至必须在公司过夜,做这行的就得将人生大多数的时间都奉献给工作,所以星期一的早晨,办公室的气氛总是死气沉沉,大抵上得等到过了中午,同事间才会开始谈笑风生。
十点半进公司,今天有别於往常,经常是下午才出现的员工早已坐在电脑桌前,几位业务人手一支话筒,急忙向各处连络,办公室里有人小跑步的来来去去,连招呼都忘了打。
言书廖神经一绷,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看见老吴从不远处走来,他正想开口询问。
「说过多少次了!!!」
他还没踏出步伐,就让对方难得的怒吼震住脚步。
「要你们一定要签约!都把我的话当作放屁!现在好了,对方说不想做,印刷厂都已经开工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不晓得多久没看到吴瑞闵怒气腾腾的模样,上一回是因为某位同事不负责任的留下烂摊子,擅自离职还让工作差点开天窗,向来和气的上司才找到对方家里,把人骂了一顿。
言书廖很快掌握状况,事实上恒星接的案子除了法渥克的那笔重量级委托,其馀大多是中小型企业,甚至是比较个人化的平面设计案,尽管这两年公司开始宣导员工接案时要与委托人签订合约,但习惯难改,又加上顾及客户的感受以及作业的即时性,真正遵守规定的员工其实只占少数。
做了几年,言书廖也是偶尔会偷懒的人,主要因为鲜少有人会没事对设计公司乱发案,一旦开始作业,其实不太会遇上客户中途喊停的状况。
这麽歹运的事情却在同一间公司,同一天内连续发生好几起,只要有点脑子都明白其中必有古怪。
言书廖伫立门口动弹不得,望著同事们各个愁容满面,甚至还有熟识的女职员委屈的哭出来,老吴一边教训人,一边向他走来,他突然想转身逃跑。
「小廖!」
皮鞋都来不及移动半分,就让人逮个正著。
「你赶快跟你客人连络!公司整个乱套了,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一堆神经病都说要解约!」
「有签约的也就算了,可以要点赔偿金,问题是你看熊猫那票人没有一个照公司规定走!真的是被他们气死!」
「小廖!你都有记得签吧!?」
言书廖目光呆滞,半句话都回不上来,「我…」
「你也没签!?」老吴瞪大眼珠子,看他的反应以为是点到痛处了。
言书廖确实是心虚,但他的问题比吴瑞闵想像的还要更加复杂、严重。
老吴深深的长叹,拍了拍他的肩,「快去…赶快跟客人连络,也许你运气好没事…快去打电话吧。」
言书廖浑浑噩噩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右侧的女同事任期才刚满三个月,哭哭啼啼的模样让人心有不忍。
他递出桌上一整包的卫生纸,女孩看他一眼,哽咽的说声谢谢,勉强撑起笑容。
罪恶感更重,他想告诉对方,别对他道谢,他没那个资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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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廖简单的收拾抽屉里的物品,三年来在公司过夜的次数早已数不清,生活物品都堆在桌面下方,他看了看,判断是一天之内带不走的份量,又想了想,其中的薄毯还挺乾净,也许能留给同事。
不过谁想使用叛徒的东西呢?凄凉的勾起唇角,他神情黯然,即使并非本意,拖累这麽多人,真相一旦东窗事发,别说没脸回公司,怕是走在街头都得躲著昔日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