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长大更疼的疼痛-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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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吉田靠近,并不只是为了保全那可怜的自尊心,更是怕再受伤,怕那如临地狱一般的疼痛!
3。
被关在学校久了,渐渐的感觉特别的烦闷。并且开始想家,想爸爸妈妈。
妈妈还在郑州的外公家里没有回来,爸爸回来后也只是来学校看过我一次,妈妈不在,他更加忙。
爸爸妈妈都说外公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长时间疗养,要我别担心,在学校安心学习就行了。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总觉得他们向我隐瞒了什么,从电话里妈妈犹豫和掩饰的语气以及爸爸来看我时凝重的神色我就能看得出来。况且妈妈一去那么久不回来,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知道外公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会有一些小病小痛什么的,但我直觉外公这次患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小病。但是我又不太敢向爸爸妈妈去追问外公的病情,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害怕知道了确切的情况后自己不能接受,仿佛不去追问的话心里就还会存一线侥幸的希望,希望外公真的没什么大碍。但是又总是忍不住去想,整天心神不宁!
已经将近两年没见过外公了,真想马上去郑州看看外公,在他生病期间陪在他身边尽一下孝心,也不枉他一直对我那么的疼爱。可是却就这样被囚在学校里,也不知道“非典”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不知道学校什么时候才能解除隔离。顾京也不在,我身边好像有一个大大的缺口,苦闷烦忧都无处诉,憋在心里不知道如何释放。虽然还有苏单和小妹,但毕竟和她们有性别距离,不是什么都能交流的,也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林黛玉式的多愁善感。我每天都要给顾京打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却也只是告诉他今天老师都讲了什么内容,问他在家里待着怎么样,自学得还顺利吗?仅此而已,有些话在电话里总是讲不出来。
常常站在教室前的走廊里看着楼下喧嚣的校园久久的发呆。学校围墙外的洋槐树,在封校前还是一大片光秃秃的枝丫,如今已经长出了一树的嫩芽,碎碎的白色花瓣洒落到围墙里来,一地的春意。被囚在围墙内的我像是在坐牢,从来没有像这样那么强烈的渴望着自由,渴望着围墙外的春色和清风。
越来越多的跑去吉田的教室或者画室去找吉田,和吉田在校园里走一走,或者哪怕只是见见面聊几句天,心情也会好很多。
我旁边顾京的座位万福里常常过来坐,刚开始只是偶尔客串一下我的同桌,后来索性搬了过来。他刚搬来的那两天苏单很不乐意,总是赶他走,说:“万福里你长的太帅太有男人味了,你坐在这里我上课会分心的,赶紧搬回去吧!”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顾京的座位被别人霸占,不想我们四个分开。这段时间顾京不在,我们都觉得身边空了很多,都很想他。
万福里软磨硬泡,说:“苏单,我其实暗恋你很久很久了,你就给我一个接近美女的机会吧!”还承诺只要顾京来了他就搬回他原来的座位,绝不会霸占顾京的座位的,苏单这才勉强同意让他留在这里。
万福里幽默而且话多,很不安分,他来了之后我们这里一下子变得热闹了很多。苏单和万福里刚开始是口蜜腹剑,后来干脆直接冷言恶语,没几天居然变成了臭味相投的欢喜冤家,两个人整天闹得很疯,甚至上课的时候也安静不下来,我和小妹很是头大。
我总觉得我和万福里不是同一类人,最多只能做成很表面很浅显的朋友吧?不会像和顾京那样成为那么交心的朋友。
4。
不知道万福里从哪学来的本事——按摩,而且有模有样的。每晚睡前宿舍里的人都会像抢绣球一样争抢着要他“服务”,而他好像也很乐意帮别人按摩。但是毕竟人太多,只能周一周二周三的轮流来,他的原则是每天只“服务”三个人,呵呵。万福里其实人缘很好,虽然有点“痞”,而且脸皮超厚,但是他热心,爽朗,幽默,跟谁都能很快的混到一起,是那种跟很多人都可以很熟络的嬉笑怒骂但是又好似跟谁都算不上很好的朋友的一类人。
和万福里同睡一张床的好处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每天他按摩完三个人之后回到床上都会再额外赠送给我一次全身按摩,这让宿舍里的其他人妒嫉的不行,吵着也要和万福里“同床共枕”,呵呵。只是万福里真的有点热心过度了吧,有时候我不想让他为我按摩,他却缠着我非要给我按摩不可,还说已经习惯了每天为我按摩完然后睡觉,我忽然不让他按了他会无所适从睡不着觉的。我被他缠得蛮烦的,很没辄,只好顺着他。
先让我趴在床上,他骑到我身上为我进行背部按摩,推,捏,拿,松,他为别人按摩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要骑到别人身上才行,说是这样舒服,不容易累。按完了背部再让我翻过身平躺在床上按摩正面,砍,揉,敲,拍,胸腹腰腿面面俱到,最后还要按摩胳膊,甚至连手指也不漏过。他为我按摩腿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碰触我的隐私部位,但是又不敢在那里停留太久,借着手在腰腿间滑动的当口“无意”的在那里抚摸一下,然后好像意犹未尽似的慢慢的把手移开。本来腿部就很敏感了,再被他这么一弄忽然觉得荷尔蒙上涌,于是就赶快催他转移下一个部位。不得不说被他按摩完之后全身都很放松很舒适的感觉。
我入眠比较慢,并且睡眠很浅。每晚,万福里会在他以为我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抚摸我的身体,后来甚至还常常在我身体上四处亲吻,综合他平日的表现,我已经不得不怀疑他的性取向了。只是我怕他会难堪,所以对他的抚摸和亲吻装作不知道,让自己慢慢的睡去,随他去吧。直到有一天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小内内,我知道我不能再装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29 浴室里的表白
1。
我知道我不能再装睡了,忽然开口说:“阿里你还没睡啊?”他的手突然僵在那里不动了,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有多么的窘。不能怪我,我已经给你留了足够的面子了,是你自己太不矜持太过分了。万福里很不自然,连话都说不顺畅了,“嗯,那个……是啊,还没睡,你……你还没有睡着啊?”边说边悄悄的把手从我的小内内里抽出来。这个,其实,还需要悄悄的吗?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没有感觉吗?呵呵。我忽略掉他的窘态,若无其事的说:“我入眠很慢的,每天都要躺在床上很久才能睡着,并且睡眠很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我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唉……蛮愁人的。”其实我是在告诉他:你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举动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从他的声音里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窘态,“你睡眠那么轻啊?那就赶快睡吧,免得明天起不了床。”说着就翻过身去背对我老老实实的睡觉去了。没想到脸皮那么厚的万福里也会有这么窘的时候啊?我甚至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那次之后,睡前夜谈的时候,万福里有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同性恋问题上来,我也并没有刻意的回避。我以前还从没有和别人聊起过这方面的话题,即使和吉田也没有过。和吉田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可能是内心里还无法坦然面对吧!
我和万福里都一致认为同性恋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存在即合理”,我们都表示可以接受同性恋,并且不自觉的为同性恋辩护起来,言语里掩饰不住对社会歧视同性恋行为的愤懑和迷茫。虽然没有说破,但我们渐渐的都已心知肚明对方的同性恋身份。
2。
学校的宿舍每个楼层只有一个大浴室,里面有很多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里有一个淋浴花洒。但是小隔间并没有门,每晚去洗澡的时候,从小隔间外挨个走过去寻找闲置的位置的时候,一个个赤果果的身体尽入眼帘,春光无限。刚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总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也很不习惯在寻找闲置的小隔间的时候不得不看到别人光光的身体,总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万福里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在宿舍里就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然后端着盆赤果果的穿过长长的走廊去浴室洗澡。
某天晚上为了避开高峰期我很晚才去洗澡,浴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万福里还在洗,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我和万福里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已经习惯了在最里面的这个小隔间里洗澡了,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来人往,可以尽量的降低自己身体的曝光率。
我正在花洒下冲水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掐住我的腰把我推到一边,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万福里,他把我推开自己站在花洒下冲了起来。我不满的说:“你神经啊?有那么多空闲的位置你不用,挤到我这来干嘛啊?”万福里无赖的说:“怎么了?不行啊?我喜欢挤过来。”我无奈!
万福里很无耻的盯着我的身体看,我觉得很不自在,只好转过身背向他往身上打香皂。
“怎么?还害羞啊?摸都被我摸过了还怕看?”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心里一惊,恨恨的连忙转过头伸出食指对他“嘘”了一声,提醒他别忘记了这里是公共浴室,别人会听到的。
万福里却很邪恶的笑看着我说:“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只剩我们俩了!”他在说“只有我们俩”这几个字时坏笑的表情里充满了暧昧和暗示,那眼神里像是藏着一把钩子似的想要把我勾过去。
我才不会解他的风情呢,上去把他推开,“去去去,别占我的位子,该去哪去哪。”
过了一会,万福里从隔壁小隔间出来,说:“我洗好了,先回宿舍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转过身来,看到万福里光着身子汲着拖鞋向浴室门口走去。这时已经熄灯了,浴室里没有灯光,只有楼道里微弱的通宵照明灯投进来几缕昏黄的光线,整个大大的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一个个小隔间阴森森的,我突然觉得很恐怖。
“万福里!”我不由自主的叫住他。
3。
万福里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干嘛?”
我想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害怕,但是又不想让他笑我胆小,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你,你等一下嘛,再洗一会呗,等会我们一起回去。”
万福里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和发愣,随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坏坏的笑看着我向我走来。我心想不好,他一定是误会我了。
我急匆匆的冲掉身上的泡沫,想快点洗完。万福里站在小隔间门口依然坏坏的笑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似的,我瞟了他一眼,说:“一直看着我干嘛?”
没想到我这句话又被他给误会掉了,他好像把我这句话当成了一种暗示,笑了一下便向我走近,“哈哈,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这就成全你。”说着就上来一把搂住了我。天哪,我们还都光着身子呢!
我吃了一惊,连忙挣脱出来一把推开他,“干嘛啊?你变态啊?”
“怎么?你不是希望我变态吗?”说着又向我贴过来。
我躲开他,“别闹了,快点洗完回去了,你无聊不无聊?”
“我本来是要回去了是你叫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