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仰望54[旧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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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身后的人恶狠狠地说。
“呜呜呜,”凌琅挣扎地更厉害,冰冷的刀刃贴上他的脖颈,凌琅顿时噤声,眼神充满了惊恐,他拼命想看清劫匪的脸,却只看到对方脸上蒙着的黑布。
凌琅被劫匪强行拖到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里,感觉到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嘴,刚想呼救,就有一团不知是做什么的布塞了进来,紧接着嘴就被胶带封住,双手双脚也很快被胶带固定住。
劫匪打开汽车后盖,把捆好的凌琅扔进了后备厢,凌琅又开始扭动着挣扎,但劫匪捆得很牢,任凭他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老实点宝贝儿,”劫匪拍拍他的脸,咣地一声扣上了车后盖。
“过!”导演很满意,“再拍一条人质视角的。”
凌琅的手脚都被绑着,劫匪手一伸把凌琅从后备厢里拦腰抱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助理赶过来给凌琅松了绑,二人退到场外,看工作人员把摄像机架到车里,继续拍摄人质的第一视角。
“那家伙又私自改剧本,好在导演过了,”助理撅着嘴抱怨。
“是么。”
“你看,这句台词本来应该是‘给我老实一点儿!’哪有什么宝贝儿啊,”助理拿着凌琅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剧本给他看。
凌琅没有发表任何观点,静静地站在场边看那个人对着摄像机又把老实点宝贝儿重复了一遍。
劫匪摘下面巾,朝凌琅走来。
“学长不好意思,今天又得罪了。”
凌琅摇摇头,“拍戏罢了。”
“我没弄疼您吧?”
“没有,”凌琅犹豫了下,“你不必一直说敬语的。”
封昊的表情有了短暂的意外,但很快又笑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下来还有两场停车场里的戏,不过都跟凌琅和封昊没有关系,城市里的戏截止今天已全部完成,明天他们就要进山了。
这个季节的山里还带着初春的寒意,凌琅穿着薄薄的戏服,躺在车里就感觉到寒冷。
车后盖终于被打开,凌琅像长时间没见光线一般露出难以适应的表情,封昊将他粗鲁地拎出来摔到地下,泥土冰冷潮湿的触感瞬间让凌琅打了个哆嗦。
封昊走到一旁气愤地打电话,凌琅在地上扭动着身体,企图寻找逃走的机会。
封昊打完电话回来, 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凌琅不老实,一脚踢了上去。
“你不是我要抓的人?”
凌琅拼命地摇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
凌琅呜呜说不出话来,封昊一把把粘在他嘴上的胶布撕了。
凌琅吐出嘴里的布,“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说!”
“你还嘴硬,”封昊又给了他一脚,“不让你说你不会比眼神吗?”
凌琅用眼神愤怒地盯着他。
“你再瞪?”封昊揪着头发一把把他拉起来,啪啪就是俩耳光。
副导演头往后一躲,仿佛这两耳光是扇在他脸上一样,他凑到导演耳边,“剧本里好像没这段吧……”
导演看得正兴奋呢,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即兴发挥!”
副导演抖了抖,感情这导演还是个鬼畜。
凌琅低下头,肩膀抑制不住得颤抖,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气愤但不敢发作的情绪表演得生动极了,摄像趁机给他推了个特写。
封昊这次的角色是一个绑架错人质的劫匪,本来应该绑架有钱人的儿子,谁知倒霉得是跟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助理。
老板不肯花钱赎助理,助理又看到了劫匪的脸,没有退路的劫匪决定一做不做二不休,把助理带到山里解决他。
山里的路不好走,凌琅的双脚虽被解开了,双手还反绑在后面,走起来晃晃当当的,封昊还时不时在后面推搡一下,骂他几句。
“走快儿点!”
凌琅一边跟封昊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观察地形伺机逃跑。
右前方出现一个小坡,凌琅拼着一咬牙,跃身从坡上滚了下去。
“妈的!”封昊连忙滑下坡追了过去,凌琅从坡上滚下来的时候受了不少擦伤,还崴了脚,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封昊很快追上了凌琅,从背后一脚把他踹倒,“跑啊?接着跑啊?”
盛怒的封昊对着凌琅一顿拳打脚踢,为了减少伤害,凌琅只能尽可能蜷成一团,减少腹部受到的伤害。
封昊打累了,停下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空旷偏僻,倒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点。
“原来你是给自己选好了风水宝地,行,我就成全你。”
封昊把凌琅绑在树上,折返回去把刚才掉落在坡底的工具包取了过来,从里面掏出把组合铁锹来。
工作人员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封昊只是做做样子,一个大坑便挖成了。
封昊扔了铁锹,朝凌琅所在的方向走去,“久等了宝贝儿。”
助理一呲牙,“又篡改台词!”
副导演:“这么改会不会有点崩?”
导演大手一挥,“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个人格分裂的变态,这么演我看行。”
封昊把凌琅从树上解开往坑边拖,正想把他扔下去,不料凌琅使出浑身力气,把封昊挤了下去,自己也因为惯性摔到对方身上,两个人又开始了坑内的撕斗。
双手被束缚的凌琅哪里是封昊的对手,封昊一个翻身把凌琅压在身下,只手掐上了对方的脖子,虎口越收越紧。
“OK!过!”
凌琅感到扼制住自己咽喉的力道消失了,卸了口气,放松了四肢倒在地上,封昊还骑在他身上。这个场景的戏没有拍完,两个人还在等待工作人员的布置,坑底地方狭小,两个人只能继续维持这种尴尬的姿势。
封昊往后让了让,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的手轻轻拂过凌琅的隐私部位,原本放松下来的凌琅顿时绷紧了浑身肌肉。
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不自然,封昊露出个意义不明的微笑,他俯□,用只有凌琅听得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道:
“学长,你这样可是会露馅的哟。”
6
6、第六幕 把柄 。。。
“卡!”
“卡!”
“卡!!!”
导演无奈地探出头,“凌琅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凌琅摇摇头,面色很差,“抱歉。”
经纪人凑上去,“多少次了?”
助理数了数纸上划得正,“不算一开始的,光这几个镜头加起来四十一次。”
“快破记录了吧?”
“嗯。”
封昊也殷切地关心着凌琅,“学长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太冷了?”
凌琅逃避着他的视线,他现在最不敢面对的人就是封昊,但凡出现跟对方有眼神交流的镜头,他一概不能顺利完成。
“我有点累,能休息下么?”凌琅问。
“哦……好,”导演手一挥,“休息十五分钟。”
助理特别意外,“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凌琅不正常?”
经纪人点头,“是特别不正常,你什么时候见他休息前请示过?都是想走就走。”
助理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难道是跟那边那一位闹矛盾了?”
两个人的视线同时投向远处,封昊正拿着大衣想给凌琅披上,而后者显然是一副避而不及的态度。
“学长,披上外套吧。”
“不用了,”凌琅快步向前走头也不回。
“会着凉的。”
“我说了不用了。”
“不能因为我说中了学长的心事,你就躲着我吧。”
凌琅一下停住了脚步,封昊上前用衣服把他裹好。
“行啦,不要闹小脾气了,这种事又不丢人,”封昊转到他面前,“拍卧底警察的时候,学长不是也有感觉吗?”
凌琅手指发抖,不知是天气寒冷还是出于秘密曝光的恐惧。
“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封昊的手指滑过对方的脸,“乖,让我看看打疼了没有。”
两个人站得离人群比较远,谁都听不到二人的对话,但这个动作却着实看得真切。
饶是剧组纪律严明,此刻都有不少人忍不住偷偷掏出了手机。
“谁允许你偷拍的?剧组里的规矩都忘了?”导演又拿剧本敲副导演的头。
副导演委屈地捂着脑袋,“导演您拿那手机像素比我的还高。”
“你拍,那叫偷拍;我拍,这叫爆料,”导演理直气壮道。
“那他们呢?”副导演往旁边一指。
“化妆拍,叫定妆;摄影拍,叫花絮;场记拍,叫存档;编剧拍,叫取材。”
“所以只有我是偷拍吗?”副导演欲哭无泪。
“你知道就好,快把手机收了!……哎你看我这张角度取得好不好?”
凌琅在封昊的触碰□体僵硬,既不敢躲,也不敢甩开他的手。
那个让凌琅感到压力的封昊又出现了,这次不是在戏里,而是在戏外。
封昊心疼地看着凌琅脸上的伤,虽然那些都是化妆师化出来的,“你要是专心一点,也不至于挨这么多下……还是说,学长你其实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凌琅突然问。
“什么?”封昊不解。
“上次,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封昊愣了愣,终于意识到他指得是哪件事,笑了笑没有否认,“上次学长又不疼,但这次我可是打得很心疼呢。”
凌琅闭了闭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那么早就暴露在另一个人眼中,说什么影帝,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却被一个新人的演技骗过了。
短时间内受到的震惊太大,凌琅反倒冷静下来了。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去跟媒体爆料吗?不管是真是假,都够媒体热炒一阵的了,名气也会借此打响。
又或者是要挟,有影帝保驾护航,星路自然会畅通很多。
封昊抿了抿嘴,“我想满足你。”
“你说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凌琅睁大了眼睛。
“我不是说过了吗,自从看过学长演得话剧后,我就迷上你了,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学长今后的欲望,都由我来满足。”
封昊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晶晶亮,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凌琅盯着他的眼睛,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良久,凌琅方低下头低声笑了笑,也不知是嘲笑封昊,还是在自嘲。
“别闹了,”他轻轻说道,转身回到片场,封昊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做任何解释。
大家见两个人回来了,连忙藏起手机,正直严肃地进行准备工作。
重新投入拍摄的凌琅跟方才判若两人,影帝的实力重新展现出来,很多高难度镜头都一次通过,他的认真让所有人打起精神,之前被延误的拍摄进度很快追了上来。
晚上剧组回山下休息,凌琅穿着单衣在山里冻了一天,整个人肢体都有些麻木,一到宾馆就迫不及待地洗了个热水澡。
洗过澡的凌琅身体终于回暖,他把玻璃上的雾气擦去,看着镜中逐渐显露出来的人影,手指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脸。白天封昊用得力其实并不大,但那痛感竟似烙在他心里,一直延续到现在。
门铃响了,凌琅披上浴衣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封昊。
“学长喝点姜汤吧,趋趋内寒。”
凌琅接过他手里的保温壶,也没问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只生疏地客气道,“谢谢,请问还有事吗?”
封昊笑,“学长果然像大家说得那样很冷漠呢。”
“抱歉,我私底下也不是什么亲切的人。”
“如果白天我的话冒犯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封昊正色道,“但是,我不会收回,我说得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凌琅摇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让你抓到我的把柄。”
封昊失望,“原来学长以为我的目的是为了抓你的把柄吗?”
凌琅默认。
封昊轻叹了一声,“学长既然误解我,那我还不如干脆做恶人好了,”他抬起头,“如果下次再抓到学长的把柄的话,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