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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你仰望54[旧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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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怎么说?”
“只要抢救过来就没事,”经纪人走过来观察了下凌琅的气色,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好在人已经清醒,“应该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封昊握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迷恋地摩擦了两下,“你真是吓死我了。”
凌琅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示意对方自己没事。
封昊突然想起来,“检验报告怎么说?”
“哦,”经纪人忙把手里的化验单给他看,上面都是些复杂的术语和化学式。
“可可碱?”封昊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项。
“而且含量还不低,”经纪人表情凝重,“如果没有估错的话,应该是纯度很高的巧克力。”

封昊眸色沉了下来,“咖啡里面怎么会有巧克力?”
经纪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问过助理,她倒完咖啡后短暂地离开过一段时间,片场有很多人,谁都有可能在那段时间接近凌琅的杯子。”
“都有谁知道凌琅对巧克力过敏?”
“这不是秘密,为了防止影迷送错礼物,这个信息很早就公开过,就连百度百科上都有记载。”
封昊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戾气。

小护士进来查看凌琅的点滴,检查完也没有离开,望着封昊欲言又止。
封昊对这种反应很熟悉,“是要签名吗?”
小护士兴奋地点头,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签名本,居然有好几本,封昊耐心地为她一一签好。
“谢谢,”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又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凌琅,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现在不太方便,等有机会的好吗?”封昊猜出她心中所想,主动提出来。
小护士脸红了,羞涩地应了声,“嗯。”
临出门,她又鼓起勇气转过身,冲封昊举了举拳头,“加油,我支持你们。”
封昊对她报以完美的微笑,这个笑容只持续到门彻底关上的一霎那。

经纪人把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整天装模作样的不累吗?”
在他面前封昊反倒表现得坦承,“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整天装模作样?”
“你这话也包括了凌琅?”经纪人哼哼了两声,“别忘了他可是醒着的,你说他什么坏话他都听得到。”
凌琅原本睁着眼睛,听到这话后反倒把眼睛闭上了,装作没听到。
经纪人气得直指,“你这胳膊肘子向外拐的白眼狼。”
封昊见状笑了出来,这个笑很明显是发自内心的。

经纪人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忍不住想往上泼冷水,“你呀,你就是运气好,要是再早一年……”
“再早一年怎样?”
躺在床上的凌琅眼睛突然睁开了,凌厉的目光生生把经纪人后半句话逼了回去。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过敏反应来势汹汹,停留时间却也短暂,仅仅不到一天凌琅便已恢复了七八分,接下来最头痛的就是如何安然无恙地从医院走出去。
经纪人仔细把医院排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无论任何一个门都有记者把守,在警方强行干预后,这些记者又伪装成病号、病号家属、护工人员、街头小贩和殡葬业从业人士潜伏在医院内外,只为堵凌琅出院。
“直接盖上白布推出去就好,”凌琅想得倒是很开。
“呸呸呸,”经纪人一连啐了三声,“乌鸦嘴。”

“我有办法了,”封昊说着,按下了呼叫铃。
来得还是昨天那个小护士,“请问有什么事?”
封昊冲她笑了笑,“昨天说不方便那件事,今天方便了,你还需要吗?”
小护士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封昊指得是哪件事,激动地连连点头,转身跑回去拿本子。
凌琅不知道封昊想做什么,但还是在小护士拿来的几个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小护士看着并排的两个签名兴奋不已。
“非常感谢,”小护士再次向封昊道谢。
“不用谢,”封昊礼貌地回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有件事想麻烦你。”

封昊把凌琅的头发拨乱,流海拉下来挡住眼睛,再戴上从小护士那里得来的口罩。
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凌琅刚刚染了个夸张的发色,口罩这种道具在医院的环境中更是尤为不显眼,此刻任谁见了凌琅都会以为是一个感冒来就医的小青年。
“我负责引开媒体,你送学长回家,”封昊对经纪人道,“有我在,记者也不会注意到你。”
经纪人真心赞叹这是个好点子,三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选择了医院正门的路线,封昊戴着墨镜走在最前面,果不其然一露面就被记者层层包围起来。

“请问凌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紧急送医?”
“凌琅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件事是否跟你有关?有人说是反同人士蓄意下毒谋害,请问是否属实?”
封昊口上敷衍着记者的提问,眼角余光瞄到凌琅微微弓着背,双手插兜,流里流气地往大门外走,经过时还不屑地往人多的地方瞥了一眼,若不是他提前知晓,那演技连他都足以骗过。
在他斜后方两米左右的距离,经纪人低着头尾随其后,封昊吸引了记者的全部火力,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

封昊目送着凌琅成功出门,松了口气,刚想找借口脱身,就见一头戴鸭舌帽,身披风衣的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凌琅,并笔直地朝他走去。
那人显然认出了凌琅,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凶光,封昊直觉不妙,紧接着便留意到他手中紧紧攥住的输液瓶。
“小心!”封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医院大厅,他想冲过去,却被记者阻拦了去路。
凌琅听到了他的呐喊,一回头,便看到一个陌生人拔开手中透明玻璃瓶的盖子。
那人咆哮着,把瓶中液体尽数朝着凌琅泼过来。
“去死吧!你个死变态!” 




26

26、第二十六幕 知己 。。。 
 
 
凌琅第一个反应是硫酸,靠脸吃饭的艺人被泼硫酸,这种事在圈内绝不止发生过一次。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飞扑过来,将凌琅整个人压在身下,紧接着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人们四下逃窜,尖叫声此起彼伏,生怕沾染到一丁点腐蚀性液体。
经纪人扑倒凌琅仅凭借一种本能,大脑反应过来后强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无法控制地持续惨叫,他看到凌琅一把摘下口罩焦急地询问他,他看到对方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经纪人叫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低头看了看被硫酸泼到的自己,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把溅到液体的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舔了舔,气愤地骂了出来,“日,是葡萄糖!”
凌琅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担忧的表情又一瞬间消失了,经纪人顿时有些后悔,他难得看到真情流露的凌琅,尤其是为他担心的样子,早知道就多装一会儿。
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的保安见凶手手里拿得不是硫酸,这才气势汹汹地跑过去,把试图逃跑的对方牢牢制服。

封昊大跨步赶到凌琅二人跟前,做得第一件事却是重重拍了下经纪人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会给你加薪水的。”
说罢他拉起凌琅,“快走,一会儿就走不掉了。”
经纪人湿漉漉地傻愣在原地,搞不懂自己的薪水跟封昊有半毛钱关系,反应过来的记者眼睁睁看着封昊拉走了凌琅,只好把目标转移到惊魂未定的经纪人身上。
经纪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抛弃了,在包围圈里忿忿地喊道,“日,好歹你也带上我啊,我到底是为谁才湿身的啊!”

封昊坐进驾驶座,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他阴着脸坐了一会儿,重重地锤了下方向盘。
“不可饶恕,”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四个字。
“你说那个人?”身为受害人,凌琅的反应却比他淡定得多。
“我说我自己,”他垂下视线,凌琅的衣角尽数被葡萄糖水淋湿,他想想便一阵后怕,“居然让你连续两次在我面前陷入险境,真是不可饶恕。”
“这跟你没关系……”
“我是你的主人,”他打断他,“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他启动了发动机,“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三次。”

封昊回家后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回卧室打电话,凌琅打开电视,经纪人和凶手的面孔果然交替出现在镜头里,对着无数摄像机,凶手毫不避讳地胡言乱语。
“我知道你在看,从前都是我在电视上看着你,终于有一天轮到你在电视上看着我,终于有一天我可以让你听到我的声音……放开我!”

他顽强地跟身后的警察做着抗争,拼命把脸凑近镜头,“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扒光你,锁住你,亲吻你,占有你……”
“你给老子闭嘴!”经纪人的话插入画外音,想扑上来却被警察拦住,凶手精神亢奋,笑容狰狞,“我甚至想用鞭子抽打你,想把你做到双脚发软,想听你哭着向我求饶……”
凌琅扶着洗手池干呕了半天,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话,封昊说出来,他没怎么抗拒就接受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让他如此恶心反胃,难道是过敏后遗症的缘故?

媒体的破案效率远比警方神速,不出半天时间就理清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凶手曾经是凌琅的死忠粉丝,甚至迷恋到了变态的地步。
凌琅与封昊的关系半公开后,凶手由爱生恨,他混入剧组,先是将融化后的巧克力掺入凌琅的咖啡,又埋伏在医院门口意图施加狠手,却没料到医院中一模一样的瓶子很多,他情急之下拿错了瓶子,无意中救了凌琅一命。
事后,医院被迫清点了所有的点滴瓶,最终发现了混杂在其中那瓶原本被用来害人的浓度高达98%的浓硫酸。

第二天,媒体更进一步曝光了凶手的住所,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凌琅的照片和海报,随处可见印有凌琅图像的DVD和杂志,就连床上都摆放着凌琅真人等身抱枕。
他电脑中被发现存有大量黄色图片,全部是男优暴露的身体PS上凌琅的头像,还有无数主人公名字被替换为凌琅的同志肉文。
最后,警方还在他家中搜出了一件破烂的囚服,并在囚服上检测出了凶手的DNA,这则新闻一出来,凌琅整整一天都吃不下饭。

这起事件沸沸扬扬闹了一周,凌琅和封昊的关系也被剪成各式各样的版本在电视上反复播放,许多电视台都加紧制作了相关话题的节目,有一档节目甚至请来了凌琅大学时期的好友,话剧《勇者永生》的导演。
好友与凌琅同岁,三十岁才出名的演员在圈内已属大器晚成,三十岁才出名的导演却仍可被称作新锐导演。好友毕业后与凌琅同时入圈,长达八年的时间都默默无闻,直到近两年拍出一部曲高和寡的小制作文艺片,拿了国外的奖项,一夜间便跻身一流导演行列,在娱乐圈炙手可热起来。

凌琅静静看着电视中多年不曾联系过的好友,同龄的他看上去比自己要沧桑得多,数年来郁郁不得志的经历将他彻头彻底打造成一个愤青,即便对着镜头也敢大胆吐露真言。
“凌琅?凌琅大学时虽然算不上什么健谈开朗,但也绝对不是今天这幅样子。”
“我跟他在大学时关系一度很好,好到可以一同出去喝酒谈人生谈理想谈到半夜,再踩着排水管爬回宿舍去。”
“他入圈以后就变了,变得冷漠孤僻、沉默寡言,不再与之前的朋友往来,就连跟我也断交了。”

主持人问了他些什么,他情绪激动地解释道,“不,我没有说这是他的不是。”
“最开始,我是有一段时间以为他红了,出名了,便瞧不起昔日落魄的兄弟,但是,等我也有了所谓的名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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