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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幽姿不入少年场-第2章

小说: 幽姿不入少年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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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起篱吹胡子瞪眼的,“看什么车看什么车!我这样子有心情看车吗?!”说着就要扭开他的禁锢。
    唐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松了手,冲他扬扬下巴,“你去吧,我绝对不拦着你。”
    这下反轮到王起篱无措了,盯着唐迹看了半晌,直到确定他真的不会拦着自己时,这才小声询问道,“你生气啦?”
    唐迹无所谓的笑笑,“关你什么事?”
    两人站在L。S入口的拐角处,秋风阵阵,吹得人有些瑟缩,街角的灯光也是轻幽的微黄,笼着一小片天地,迷蒙着看不清身边人的脸色。
    “你生气了。”王起篱收了收衣襟,小声问。
    唐迹转身就走,王起篱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懂这是怎么了。
    “唐迹!”自从他俩相熟后,王起篱已经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唐迹你给我站住!”他连连赶上,堵到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迹对他笑了笑,“我就是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没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去唱歌的吗,为什么又要回家睡觉?!”
    “我忽然不想去了,不行吗?”
    “唐迹!”
    “我在。”
    王起篱就无力了,揉了揉发顶,颇为沮丧的说,“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激动。”声音忽就小了下去,“可她不是硬戳我伤口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我什么,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唐迹轻轻一笑,抬头看他,“说你像女人?”
    王起篱撇撇嘴,决定大度一次,搭上他肩膀,带着他往车库走,“走走走,带你去看车,不想那个恶心龌龊的女人了!妈的,欠——”剩下的话被唐迹似笑非笑的延伸扼杀在喉管里了。
    王起篱暗自腹诽,唐迹还在念书那会儿,总是腼腆的笑,当时怎么就没瞧出来他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呢?难道是环境作用?身边人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想着就不自觉挺了挺腰杆,一脸骄傲的笑。
    唐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趁手捏了捏他腰,疑惑道,“喂,肉吃哪里去了?”
    王起篱嬉笑着一把推开他,“你管我。”说着很是满意的打量了下自己的腰。
    王起篱先前有好几辆跑车,皆是奢侈品牌,尽管一直保养得当,但按王起篱的话来说就是,我想通了,贬值财产还是尽量少的好,大手一挥,卖!
    唐迹绕着王起篱的新车走了一圈,问他,“真的决定彻底改风格了?不朋克了?”王起篱偶尔还是会抽风的回到朋克状态,穿着暴露,跑车骚包,走路姿势妖媚,让人大呼受不了。这辆车是低调的黑色,线条流畅得不可思议,唐迹好笑的偷偷瞟他一眼,看来这人砸了不少钱在车上,也不晓得卖了的够不够换这一辆。
    “车也能朋克起来?这是谁和你说的?”
    “我猜的。”唐迹敲敲车窗,“你到是开门啊!傻站着干什么?不想让我坐?”
    王起篱嘻嘻笑,在方向盘上左摸摸右摸摸,屁股扭来扭去,爱不释手的模样着实欠揍,看来对这辆车真满意得紧。
    “你究竟走不走?”
    “你知道这车是什么牌子吗?”不等唐迹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似的说,“你认识牌子嘛……”结果被胖揍一顿。
    K歌是王起篱的强项,温柔的狂野的样样拿手,歌曲名一出来,他甚至不用看歌词就闭着眼睛唱,入木三分惟妙惟肖,细细看他模样,当真是风流蕴藉的眉眼,才子的气度,不过唐迹自然晓得这人是什么货色~但还是忍不住微笑着靠坐着听他唱。
    等他觉得唱得痛快淋漓了,心情愉快了,唐迹这才得空详细问问他换车的原因,他知道依王起篱的性子,忽然换车,肯定有内部原因。
    王起篱灌了些水,扭头看他,“具体原因?”
    唐迹点点头。
    “不就是不想赔钱嘛,哪来什么具体原因。”王起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唐迹向他靠近些,“我不晓得你?说实话吧起篱。”
    王起篱尴尬的看着他,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半晌,见实在逃不过,这才老实交代道,“许宇澄不在这阵子,没人带着我做股票,你知道的,我之前都是跟着他,他买什么我买什么,赚了不少钱。”
    唐迹点点头,王起篱口中的不少钱,确实不少,“然后呢?”
    “然后他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己买啦!”
    “赔了?”
    王起篱刚要辩解,唐迹一摆手,利落的制止,“赔了多少?”
    王起篱挫败的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来,比了个数字。
    唐迹倒吸一口气,“别告诉我说你卖车是要——”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好歹这么些年捞了不少,哪至于一次股票就让我赔得倾家荡产。”
    唐迹着实替他肉痛,抚抚额头,眉心都揪着,“那好,以后还是跟着许老师,别逞能了,我想想都害怕。”这钱他得挣多久才能挣回来啊。
    王起篱恢复得到是快,嬉皮笑脸的说,“害怕什么?没钱了你养我!”
    唐迹心口一跳,瞪他一眼,“你知道我免疫力低下,别撩拨我。”
    王起篱趁他不注意,快速的抱住他腰,学女人撒娇,“我不是撩拨你啊孩子,我是在锻炼你低下的免疫力!”
    唐迹无奈的任他抱着,知道王起篱没有其他意思,干脆就轻靠在沙发背上,扭头问他,“你告诉许老师了吗?”
    “……告诉了。”
    “他怎么说?”
    不提还好,一提王起篱立刻咬牙切齿起来,放开他,与之面对面坐着,“他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问我说,”他清了清喉咙,学着许宇澄的声音道,“起篱,最近睡眠好吗?”他狠狠的晃拳头,“我敢肯定他知道我赔钱的事,我听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笑!”
    “你说什么?”
    “我就说,好啊,最近睡得像婴儿一样。”
    唐迹吃惊的看着他,“这样你还能睡得像婴儿?!”
    王起篱指着他脸说,“对对对,他当时就你这口气,真他妈的气死人了!”
    “他还问我为什么,他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唐迹瞧着王起篱生动的脸庞,好笑的问,“对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王起篱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说,因为经常半夜忽然就醒了,哭一阵,然后继续睡啊。”
    唐迹一把搂住他,大笑,“活该,看你以后还敢!”说着揉了揉把王起篱的脑袋。
    王起篱笑着看他,“幸灾乐祸吧你们,没良心的。”抓住唐迹的手腕,“你这袖扣是哪里订做的,很别致嘛。”
    唐迹揉了揉鼻尖,忍不住又噗嗤一声,“这个啊,这个是南阳玉石制作的,是一生意上的朋友特地帮我订做的,在一家叫惜玉斋的小店,就在K市里。”
    
    ☆、第三章 
    
    四年前,赵惜玉还是跟着奶奶学手艺的丫头片子,四年后,她已顺利出师,在紫玉斋独当一面。这四年里,赵惜玉的奶奶赵紫玉过世,紫玉斋按祖制改名为惜玉斋。
    惜玉斋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它仍旧延续着赵家百年老店的风格,大隐于世,闹中取静。
    惜玉斋在K市老城区的一条弄堂里,寻常找不到,青石板铺的路,时间雕出的坑洼板缝,缝里因雨水周而复始的拜访生了些青苔,柔柔软软的轻卧在那儿,姿态闲雅淡薄。
    将车停在弄堂外,走着这条横伸不了双手的巷子,何休陵事隔四年再次来到这儿,只是一抬头,紫玉早已成了惜玉,昔日只知笑闹的姑娘也当家作主了,物是人非。
    木式的门半敞着,阴暗潮湿的天气让这个三进的小店看上去有了些幽深古朴的味道,门口照例没人招呼,何休陵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昂首往里走。
    柜台后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清爽干净的模样,此时正低着头看书,何休陵敲了敲玻璃的桌面。
    少年人抬起头,微笑一下,起身问道,“先生买首饰还是订首饰?”
    何休陵开门见山道,“你们掌柜的呢?”赵家女人喜欢称自己为掌柜的。
    少年人不禁有些疑惑,“您找我们掌柜的有事吗?”
    何休陵只是淡然笑,“告诉她我是何休陵,我回来了。”
    唐迹收拾了下桌子,将几份重要的文件用纸袋装好,按下电话,唤进秘书,“上次周小姐说的袖扣是在什么地方订的?”
    “惜玉斋。”
    “地址呢?”
    “……”
    “没问清楚?”唐迹揉揉眉心,“我坐这儿等着,问她地址去。”
    再拨电话给王起篱,意外地,那人那头竟然是静悄悄的,唐迹不禁好奇,“你在什么地方?没去酒吧?”
    王起篱嗷嗷叫了两声,瘫在电脑面前,“我在恶补。”
    唐迹听他声音都想笑,“恶补什么?”
    王起篱下死力捶桌子,“我那钱被套牢了被套牢了被套牢了!!!许宇澄没一点同情心,这次坚决不帮我,就给了我几本书,让我自己去看!”接着又是一阵嗷嗷怪叫。
    唐迹赶紧把手机拿得远些,等他发泄完毕才说,“是该这么做,你就是欠教训。损失惨重吗?”
    “你还问!”
    “好好,不问不问。”唐迹的秘书把写了地址的小条子递到他面前,唐迹大致扫了一眼,“要不要和我去一个地方?”
    “哪有什么心情。”
    “不去就算啊,本来想给你瞧瞧我那个袖扣的——”
    不待他说完,王起篱就抢过话头,“找到店了?!”
    “找到了,唔,我看看……是在老城区呢,要不要去?”
    “要去要去!”王起篱说到底还是个妖孽,对于这种装饰物完全没有抵抗力。唐迹始终认为这人投错了男胎。
    “现在收拾收拾,到你楼下等我,我来接你。”
    何休陵的母亲喜好玉器古玩,曾经人介绍,拜访过赵惜玉的奶奶赵紫玉,并且在紫玉斋订了两副耳环准备送给未来的儿媳妇,一副是芙蓉玉,一副是白独玉,制作完成后收在了一个乌木盒子里,连盒子上的锁都是玉制的,分外别致。当年,来领这个盒子的人就是何休陵。
    赵惜玉没想过会再见他。
    从内堂出来,穿过一条弯曲的走道,赵惜玉一直心神不宁,念了四年的人就在外间,四年的想念与愁怨终于有了个了结的点。几番挣扎,打帘后,真正见到那个如芝兰玉树的人时,心反到静了。
    珠玉撞击的丁冬声响,何休陵转身,赵惜玉就站在珠玉的门帘前,他们中间却隔了四年的时光。
    赵惜玉微微一笑,冲他点点头,“您好。”谦和有礼,进退有度,分寸不爽。
    何休陵的满腔热情就瞬间冰冻在了喉管里,干涩了许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久不见,惜玉。”
    赵家的当家女人就是该这样,合体的旗袍,素淡的氤氲着山水画,细致精美的盘扣一直由腋下延伸到颈项,绾在脑后的黑发上插着一根水曲柳的钗,钗头是她一贯喜欢的南阳绿玉。
    何休陵一直认为,赵家的当家女人,心都遗落在了灰黄色的民国时代,终于,赵惜玉也是。
    赵惜玉摆摆手,“坐,未央,看茶。”
    何休陵苦笑,记得他母亲第一次来紫玉斋时,赵紫玉也是这么对他母亲说,“坐,未央,看茶。”如今主人换了,未央的名字却还在。
    圆凳被挪了出来,何休陵看着赵惜玉在他对面优雅的坐下,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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