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珠光宝气同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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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下雨，带上伞”他倾身上前面拿了一把，放到她手里。目光只与她相遇了一秒钟，便错开了，看着前方。
再次侧过头时，她已经走出了车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贺峰看着那道雨伞下纤瘦的背影，深深的呼吸，绵长，似乎要呼出肺内郁结的所有痛楚。
司机在雅思走后，就回到了车内。贺峰要求他，把车窗打开。
他犹豫着说“贺先生，外面在下雨”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打开了车窗，雨滴潲了进来，他看着贺峰的侧肩被渐渐打湿，还有他右手上不断响动的手机，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直到电话停止响动，贺峰他看到贺峰猛地打开了车门，他反应很快的拿起伞想要追出去，门已经被他半打开。但是，看着刚刚走到楼门口的女人，拿着伞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表情，最终，他收了伞，退回车内。
贺峰接起了电话，不看屏幕，不问姓名
“我还没走，等我过去。。。。。。再说，你刚刚忘记的事。。。。。。”
嘟嘟的声音响起，贺峰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回头，看着他稳步的向自己走来，逆着雨，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贺峰，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以为当面，我就会舍不得说出口吗？既然你这么想试试，我可以陪你啊。
没过一会儿，贺峰在雅思面前站定，掏出衣内还未被沾湿的手帕，温柔的擦拭她的脸颊
“打着伞怎么还淋到了”他温柔宠溺的笑，但是由于雨点，雅思看不清贺峰镜片后面的眼睛。
她拿掉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我突然间很想现在就去拜访康先生康太太”说完就要拉着她上楼。
雅思强硬的抽出手，退了一步
“我们分手吧”平淡到让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更不像是在讲笑话。
。。。。。。
“雅思，你需要时间冷静”贺峰的手缓缓的垂下，笑容逐渐淡去。
“时间？呵”雅思轻轻地笑了，带着嘲弄的悲凉
“多久？你认为多久才够？半个小时够吗？。。。。。。贺峰？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很好了，我坐在餐厅楼上，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在窗边看着你坐在车里，整整半个小时，一动不动，你觉得我不够冷静吗？我不够冷静我就该下去，或者打电话给你，问问你到底为什么坐在车里不出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声音可以这样冷，冻的心肺都疼。
“你要听我的解释吗？”贺峰看着她，摘下了眼镜，目光深不见底，是要仿佛吞噬她的那种，但是他的声音又带着刻骨的温柔。
“为什么问我？如果你想解释的话，刚才我问你的时候就应该解释了呀，需要等到现在吗？。。。。。。”
贺峰再次尝试着去牵起她的手
“别碰我！”她伸手，不小心打落了贺峰手中的眼镜。
全身湿透的贺峰，一言不发的，弯下腰去捡雅思因剧烈的躲避动作而掉下的雨伞，全然不顾脚下被他踩碎的眼镜。
“你总是随便的找一个借口就可以把我哄的团团转，你现在想解释了，可我为什么要听！”她边说边挥开贺峰再次为她撑起的伞
“雅思，别这样，会生病。。。。。”贺峰上前一步，把她拥在怀里，却冷不防雅思用尽全力的一推，他倒退了几步，接踵而来的就是一叠文件，悉数砸在了他的身上，贺峰明明可以躲开，却并没有那么做，他弯曲着身体，手中只抓住了胸前的一张纸，攥住，然后撑在膝盖上，手中的纸完全湿透，散落在雨里。
“你想解释什么？派人调查我不是你做的？还是就算贺哲男不告诉我你和虞苇庭共同拥有一座岛，你也不会瞒我一辈子？再或者是替贺哲男解释，他不是因为逼你就范才急着向我二姐求婚的？然后你不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昨晚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忘了？你说贺哲男是认真的，那他应该是很爱我二姐才向她求婚的呀，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理由是为了和你对抗，一再的拿他们的关系给你压力呢？。。。。。。你知不知道，贺哲男拿资料给我的时候，我有多想为你辩解吗？他的嘴一张一合，我听不到声音，只能接过他给我的那堆写满了字的纸。我要用多大的谎言才能遮盖住他的话，他说的是事实啊，我怎么能说得过他呢。。。。。。。”贺峰会管不了贺哲男吗？当然不会，他只是永远下不了狠心管他那个任性的儿子而已，所以，就只能是她受伤吗？如果不是因为雨，相信此刻的她看上去会更狼狈，更可怜，因为雨，遮盖了她泪水的含量。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冷笑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痛恨自己这样的表情。。。。。。转身，离开，不想再看他半弓着的身体还有夜幕下更显苍白的脸色。
“。。。。。。雅思”
手再次被贺峰拉住，不是握，也不是攥紧，只是用了很小的力气，那种很容易让她挣脱的力气拉住。是不是，他以为每一次，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招招手，或者一句话，她就会回头，十分欢喜的回到他的怀抱？因为他是贺峰，掌控别人，而不是任人掌控的贺峰。偏巧，她再一次的停下了脚步，回头，逼近他的脸，他们之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可是此刻，一根手指的距离，已经足够遥远。
“我说分手，贺先生，请你，现在，放开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是看着他眼中的自己，那么狼狈，那么冰冷，尽管那眼神是痛得那么炙烈，也没办法温暖她此刻的心还有被雨水冷透的身体。
“雅思，别说分手，这件事是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别说分手。。。。。。”贺峰用了恳求的语气，那么复杂的心绪，他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因为在乎吗，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在乎很可怕，告诉她，他不会害怕吗？不会逃吗？
就那么一瞬间，雅思马上就能逃离的一瞬间，贺峰抱住了她，完完全全的，任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甚至捶打，都无济于事，她痛，被他抱得全身都痛。
“放开我，贺峰，我你，我们分手，分手”雅思仍旧没有停止挣扎，她甚至觉得肺内的空气都快被挤光。
“反对我们的人，他们说的都对，我有权，有钱，有势，我什么都有了，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你，雅思，别和我赌气，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怎么会舍得放开呢。
“。。。。。。我爱你”贺峰的嗓音在她耳边，已经低哑至极。
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减去手上丝毫的力气。
他说，我爱你。
他承认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可是富有如贺峰，他赌不起，输不起，贺峰输不起康雅思。承认爱又怎么样，只是被人窥见了弱点而已，不会死。就算是是生存的本能，在她面前也要放弃。
雅思渐渐停止了挣扎，冰冷的身体似乎马上就要被他回暖过来的时候，她原本坚定的要分手的信念马上要坍塌的时候，她看到了刚刚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
贺哲男和雅瞳在看到门口的两个人时，嘴角的微笑瞬间凝住，贺哲男紧抿着唇，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他是有多怕失去，才会抱得那么紧。。。。。。
二姐已经带着贺哲男去见爸妈了吗？爸爸因为他们回来了吗？好快！快的他还来不及和贺峰说完分手呢！是不是，她应该抓紧时间呢，耽误别人是一件多不好的事情。
“回头看看，贺峰，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比我们要般配”她轻轻地声音，只有彼此才听得到。
听了雅思的话，贺峰渐渐的松开了手臂，却没有回头。
“二姐，你先上去吧，我有事要和贺哲男说”雅思不想让雅瞳尴尬，更不想让贺峰尴尬。
“可是。。。。。。”雅瞳看着全身湿透的贺峰，欲言又止。
“你先上去，我不会把贺哲男吓跑的”雅思想不到自己竟然还笑的出来，但是她确实是微笑着让雅瞳安心，雅瞳是个在爱情面前没有理智的人，贺哲男求婚的时候只要演绎的足够浪漫，足够深情，她就能抛开所有，所以，雅思并不怪他。
直到雅瞳消失在楼道的尽头，雅思才看向贺哲男。
“说吧，你别企图让我放弃”贺哲男说话的时候底气并不足，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雅思身后的贺峰，此时此刻，他竟然想象不到他父亲的表情。
雅思忽然间笑了，放弃这么潇洒的事情怎么会让她来做呢。
“贺哲男如果你真的爱我二姐才向她求婚的话，那我会真心的祝福你。如果你是因为和贺峰赌气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我退出。别拿康雅瞳的幸福做你们父子之间的赌注。。。。。。”
“哲男，你先回去”贺峰淡淡打断了雅思，他让贺哲男离开。
第一次，贺哲男这么听话，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远离了他们的视线。
“那么，你认为，我的赌注是什么？”他的声音已经低沉的不像话。
“那不重要。。。。。”雅思轻轻地声音，转过头离开。
“你要你的安全感，我还给你；你要你的本能，我还给你。你要你的父子情，我再也不破坏，还给你，统统还给你，你要什么我都换给你”没有回头的，甚至并不匆忙的脚步，她知道，贺峰是不会强迫的极力挽留一个人的，那于他的自尊无益。
不温不火永远是他的态度，值得的，他信心满满的站在原地等候。
不值得的，他会给你留足脸面，然后抽身而退。
。。。。。。
“。。。。。。你呢。。。。。。也还给我吗？。。。。。。”贺峰独自一人站在雨中，雅思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把伞罩在了他的头顶
“daddy，我们回去吧”贺哲男第一次用这么温情的口吻对贺峰说话，看着自己的爸爸落寞的背影，他几乎有种落泪的冲动，是不是他这次做的太过分了，竟然有些后悔。
第二十九章
车内
贺峰脸色苍白的靠着后面，嘴唇紧抿，闭目休息。
而贺哲男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车上，而是跟着贺峰上了他的车，时不时的看着贺峰，欲言又止。
“贺先生，你的药。。。。。。”司机从前面回身递过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贺哲男这才发现贺峰的手一直虚放在胃部上面，瞬间想清楚了为什么刚才看见他的时候，他是弯着上半身的，想起他的胃病，难免有些心疼，但这情绪里也不乏他不愿承认的愧疚。
司机拿着药良久，而贺峰又纹丝未动，贺哲男默默的示意司机把药给他，司机面无表情，把药递给他，转身又专心开车，并未多置一词。
“daddy。。。。。。”贺哲男尝试着开口
“不如我们去医院吧，在我印象中你好久没有胃痛过了”他看着手中的药，与贺峰协商。
。。。。。。
司机当然不会听从贺哲男的话。所以，沉默的气氛维持一路，直到回到贺家。
“彩姐，给daddy拿一套衣服来，顺便冲杯姜茶。。。。。。”贺哲男边说边要上前给贺峰脱下外套，
结果被贺峰随手挥开，并未用太大的力气，却也拒绝的彻底。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贺峰并没有看贺哲男，只是自己脱着衣服，淡淡的问他，这个贺峰，与刚才在雅思面前要挽回雅思的那个，完全不同。
现在的他，如往常一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除了面色仍旧苍白。
“。。。。。。我和雅瞳两个月之后结婚”贺哲男沉默了一下，说，似乎并未顾忌到多少贺峰现在的情绪问题。
贺峰转身，看着贺哲男，良久。直到贺哲男心虚的躲避开他的注视，他才开口，鼻间带着凉凉的气息，似笑非笑。
“谁允许你进我的办公室的？”他坐下，喝了一口彩姐端上来的姜茶，在彩姐还要说让贺峰先换衣服的时候，贺峰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