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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默守醉初(女尊)-第35章

小说: 默守醉初(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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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们寻晦气。”
那些来寻欢的恩客忙不迭夺门而逃,让厅里本就惊恐的小倌越发花容失色,高声尖叫着有之,痛哭着有之,有几个胆小的还昏厥过去,还有扒在恩客身上指望对方能带他一同出去的……,场面混乱至极。
一个兵丁揪住逃到门口的小倌,一个大耳光甩过去,那小倌立时摔到风爹爹脚下,倒地不起,看不清伤势如何。郝县尉阴阴一笑,抽出大刀将高桌劈成两半,轰塌声止住花厅里一切声响。
风爹爹浑身直哆嗦,也不知是气还是怕,好一会才稳住声音道:“各位官奶奶息怒,奴家立时去办。”说着招手唤来一名小侍,小声叮嘱一番,又让人给郝县尉几个上酒菜。
“别忙活些有的没的,快收拾好让姑奶奶早点交差。”郝县尉又道自己对风雅楼是多么的体恤,若是寻常时候,只管将人轰出去,哪要花时间让他们收拾细软。
被她体恤的风爹爹娇笑着挨上去,亲自斟了杯酒送到她跟前,软言软语一通,被郝县尉一手挥掉,“你也用不着套我的话,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凭你一介倌父的身份,还不配知道!”
“我一手建立的心血就要不明不白被毁了,我还不配知道?”风爹几近咬碎一口银牙,差点挂不住笑脸。
青语跟在那名绿衣侍人从侧门进大厅,一眼就看到横眉怒目的郝县尉,用指甲掐着自己腿侧的嫩肉,深吸口气走上前。风爹爹听了绿衣侍人的耳语,身形晃了几晃,让一旁的小倌大为紧张,他借力站起后,看到青语很是激动一番,询问有关章歌白的事,在后者的静默中沉寂下去,脸上染了几分悲凉。
“你也别寻思着派人出楼去找你那后头的人,连容樱楼她都保不住,别说你这风雅楼了。”郝县尉捅破风爹爹最后的希望。
百名官兵退到楼外,把住门口,风雅楼的小倌齐聚在花厅,风爹爹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眼里有泪光闪动。
“喝了这杯水酒,大家伙便要各奔前程了,往后是好是坏,端看各人造化,”风爹让几个身强体健的花娘抬了几口红漆大箱,一一打开,里面各款金衩银环珍珠迷了众人的眼,众小倌的啜泣声息小,抽气声不断,“相遇总是缘,一起相伴着这么多年,想来我风尚雅同大家伙的缘分也不浅,也就不究是不是孽缘了。”
不再以风爹爹自称的风尚雅环顾四周,柔媚一笑,整张脸因他这一笑显得份外动人,清晰了他当年艳冠风华的轮廓,这才让人醒悟,岁月并未将那个有着种种流言蜚语的男人带远。是他自己敛了自身光芒。
“大家伙把这些分了吧,就当时我这个爹爹给儿子们的嫁妆。”
在此前,花楼间,谁跟谁结怨,在这分离的一刻,杯释前嫌。
不知是谁最先说了句“往后见了我,可不许说认得。”众人拿来相互打趣着,渐渐感染了几分悲伤。想着自己是从花楼走出去的,往后得幸落在哪户人家宅里,底气也不足。
风尚雅见了,笑着点头,“大家伙出去后,别落了咱风雅楼的名声儿,都给爹爹我使出浑身解数,勾个良家女,当个正经主夫去。有那成功的,其他兄弟往后见了,可不许拆台。”又拍掌,“好了好了,允你们走出这肮脏地,是天大的喜事,你们往后怕是做梦都笑哩。”
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这个说要勾个什么样的良家女,那个说要如何相妻教女,这个说真比起来,咱也不比外头的男人差,那个连连点头,说起自个入楼前的家世。
初临同青语没加入这些热闹中,远远瞧着,宋墨她们伴在他们身侧。
“我想过从这离开,可从不敢想能成真。”初临喃喃自语,眼里带着茫然和惶恐,“真的能离开了么?以后还回不回来?”宋墨眸色一深,紧了紧两人牵着的手,终是什么都没说。
待那个郝县尉进楼赶人,看到风爹爹和众小倌神色复杂地走出风雅楼,他们也从僻处撤了出去,有几顶不起眼的小轿在暗处候着。出了拐口便是风雅楼正门。
初临上轿前,隐约听到风尚雅大叫一声,说是有东西落在厢房里了,求着郝县尉让他回去寻,好求歹求,终于求得一刻钟的时间。初临心底隐有不安,轿起时风雅楼一角火光大盛,那是风尚雅的厢房,还未从门口散开的众小倌也反应过来,一个个叫喊起来。
那些官兵急忙扑去救火,看到青语扑到门口,被郝县尉推赶回,看那红艳的火苗里,初临想起某年风尚雅的醉言醉语:悔,等哪天风雅楼没了,风尚雅便去陪你。
那个混乱的夜晚,一呼一吸间,鼻端充斥的皆是焦味,他于轿里掀帘,恰与另一端的那个人对视一眼,那时他心里就在想,这世上若没了那个叫宋墨的人,他定没无法像风爹爹那般坚强,独活世上许多年。
再往里深思,却又不明白,爱究竟是让人变得坚强还是软弱?
说是软弱,又可以因她不惧生死,说是坚强,没了她又无法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目标是到中午十二点前再写出两章,于是如果还有没睡的童鞋冒泡出来鼓励拖面一下吧吧吧,嗷,爆发之夜……




、58安居

初临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聒噪不休,偶尔几个字眼飘入耳;什么“惊忧”什么“休息”什么“费神”之类的,余下便听不清了。感觉有人不时拿手探他的额头;指尖微凉;那是他家恩主的手。
知道自己还在她身旁,心下一松,复又沉沉睡下。
“初临爹爹,你可真能睡;整整三天呢。”小青嘻嘻笑比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动。
初临装着听不到,说瞧着这装扮摆设,便觉得不是寻常地;问他们这是到哪了?青语可还好?宋墨冷哼一声,“先管好你自个。”
初临闻言有些讪讪,呶着嘴让宋墨把粥放下,见宋墨迟疑着,他忙抢着说:“恩主,我自己来。”
“你拿不稳。”
初临有些哭笑不得,哪就因为睡了三天连碗都拿不稳了,再者,即使他拿不稳,也不至于将粥喂到自个鼻端去,看着宋墨僵硬的动作,初临拭去鼻端的粥粒,小小声提议,“恩主,还是我自个来吧。”
宋墨便抿着嘴看他,眼睛里盛着不悦,初临汗然,他家恩主大人又闹脾气了,觉得自个能力受到质疑了。
“这粥让恩主您这么一喂,初临觉得比平日里美味上十倍了呢。”
宋墨却不领他这一记马屁,冷道:“上贡的珍珠米熬起来自是比寻常米粥来得好。”
初临只觉得老话说得有理,人这脸皮是越丢越厚的,在恩主手底下历练这么久,这种程度的事还真无法令他脸红,遂将眼睛弯成月牙,“那也是这贡米沾了您的光。”
宋墨照旧冷哼,但初临观之,却觉得她心里是很受用的,当下高高兴兴地任宋墨将粥继续往他鼻子上送。宋墨却很是不满,“你别动来动去。”
初临不敢喊冤,怯怯握住宋墨拿汤勺的手,这下稳稳当当将粥送进嘴里,见宋墨似有不悦,含糊着说他饿了。宋墨虽是将嘴成一张线,却没再拒绝他的动作。
月牙眼又弯了两弯,初临心下却在暗叹,他注意到了,恩主的手,似乎不大对劲,这么久了,给他别簪子总还别不上。可瞧着,又好好的,没伤口,弥修上人也说没骨折错筋什么的,只说伤的或许不是手。
不是手,那伤的是哪?
两碗粥见底,初临还想再吃,宋墨睨了他一眼,“食应有度,少不可取,过多也不可取。”初临闻言,哀声求着她再给一碗,说是自己饿了三天了,两碗不管饱。
他家恩主大人这是发小孩脾气,不满平日里他这般唠叨她,唔,难得她逮到机会,他便让她过瘾吧。这般想着,初临哀求得越发卖力,宋墨不动声色拨弄着汤勺,在他喊到第十三声的时候,盛了满满一碗,送到初临面前,道:“吃吧。”
初临傻眼了,他哪里还吃得下。宋墨眼底的幸灾乐祸就很明显了,“不是饿得厉害么,快些吃。”
除却老实认错,别无他途径,初临可怜兮兮地保证自个再也不自作聪明,妄想糊弄人,接着哀求,“恩主,别罚我去外间睡好么?”
宋墨轻叹口气,看着他摇头不语,小青自告奋勇,“干娘,初临爹爹睡迷糊了,我来给他醒醒脑?”见宋墨没反对,他跳上床去咯吱初临,嘴里念叨着,“醒醒,快醒醒,这不是静怡厢,没有外间。”
别看他小,力气没初临来得大,却是滑溜得像只泥鳅,初临束不住他手脚,不一会便被他闹得笑岔气,喘吁着告饶。
拜小青那毫无章法的挠抓所赐,初临白色亵衣有些松散,露出大半个香肩,看到宋墨眼底,成了上等的羊脂玉,她瞄了一眼,便将视线挪开,落在初临如施淡脂的脸上,因那通笑闹,翦瞳蓄着一汪秋水,鼻端挂着细细的汗珠,半启半闭的双唇含嗔含媚,往下是修长的玉颈,玲珑的锁骨,再往下……
她当下便有些坐不住了,只觉得连那一头乌发都是诱惑,重咳一声,吩咐道:“你们也别闹久了,梳洗一番,衣裳头发都理好,好生歇息。”离去的背影颇为狼狈。
原先倒也罢,自从她存了心要迎娶初临,便觉得这是她的正夫,不同于外头的男人,也不是寻常的侍夫,心里越发尊重着初临,方才窥了那寸小小春光,她觉得自个有些轻薄、唐突初临了。
若非弥修倍誓旦旦,道他二人若不同床共寝便会如何如何,甭说初临会不会那么重视夜晚到底睡外间还是里间,宋墨便是第一个不同意在没完婚前便与初临共宿一床的,在她看来,那仍是轻薄的行径。
至于平日里牵来牵去的手上动作,她倒是不觉得轻薄。又不是她主动去牵的,而男儿家脸皮薄,若她将初临手甩开,岂不是让他难堪?身为女人,总是要为自家夫郎留些体面的,不然他们怎么有脸见人?
初临待喘过气来,歪头蹙眉:“是我听岔了么?恩主最后那番话怎有些颠三倒四的?”梳理整齐了还好生歇息?那岂不是又弄乱了么?
抬首就见小青笑得贼兮兮,冲他挤眉弄眼,“初临爹爹,你还是早些过门的好……”
尾音拉得那叫一意味深长,待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处,初临立时臊红了脸,将小青赶下床去,背过身整好衣裳,想到宋墨方才颇不自然的动作,心里又甜又涩。他到底对自己的出身没多大信心,平日里在宋墨面前端着良家公子的模样行事,时刻注意自己不把在花楼练了几年的举止带到她面前,就怕宋墨将他看轻了去。
只是,方才自己那番模样,也不知她会不会觉得自个轻浮?
当夜二人各怀鬼胎,宋墨觉得夏季将近,这被褥应铺得少些,初临觉得这不知是何处的宅子,没静怡厢来得通风透气。
左右睡不着,便寻话来说,可要说些什么,他二人又犯愁了。最后还是初临开的口。
“恩主,小青这孩子,才十一、二岁,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怪让人心疼的。”
宋墨将小青拿来与同龄的皇女皇孙认真对起一下,沉吟半会,反问道:“是么?”
若说青语是天生聪慧的男儿家,那小青,便是让生活生生历练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嬉笑怒骂,都还是小心翼翼思量一番才做出来,初临观之,怕是对他,也是在唤他“初临爹爹”之后,才完全卸下防心的,说的做的,再没经过计算。
“……那孩子,该懂了都懂了,不该懂的,我瞧着也差不多都懂了。”初临想到下午小青那贼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良久见宋墨没反应,不由纳闷,“恩主,您真不觉得么?”
宋墨掂量着开口,“还算凑和吧。”顿一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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