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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默守醉初(女尊)-第32章

小说: 默守醉初(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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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章歌白奇怪的是,宋墨并未像她想像中动怒,只是摇头道:“看来她们几个下手还太轻了,没能让你糊成一团的脑子清醒些。”
“哦,瞧我,都给忘了,这满大庆最有资格当女皇的,不就是你宋墨么?”章歌白压下惊疑,在自个额上重拍一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刘攻还得尊你一声姨母呢,玄宗的嫡亲血脉,难怪那么多人想弄死你。”
“说完了?”
宋墨轻描淡写的态度令章歌白恼怒不已,极度不满,“原本他该嫁我的!若不是她刘攻篡位,毒害自己的母皇,我们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若我早赶一步见了太姑姑,她也就不会被人害死,就差这么一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这是谁跟你瞎编排的?”宋墨冷眼横向章歌白,看得她眸光微闪,稍稍偏了偏头。
“先皇归天前,一直是我守在身侧,所用之药皆经我手,你是否要说我下的毒?”
章歌白恨极,“谁不知你就会护着她!”
宋墨冷哼,“是,我护着圣上,帮她下毒害先皇!害那个与我名为姐妹,情同母女的异父皇姐,害那个把我拉扯大救我出炼狱的皇姐!”
章歌白哑言。半晌后愤愤道:“这大庆国谁不在说她刘攻篡位,那张凤椅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荒唐!”宋墨沉下脸,“当今圣上为先皇嫡女,我大庆自古秉承‘立嫡不立长’‘立贤不立勇’,圣上两条皆占,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来得更名正言顺?”
“遗诏呢,太姑姑的遗诏呢?”章歌白满脸不服气。
“我宋墨受先皇所托,辅佐当朝贤君,我便是先皇的遗诏!”她选谁,谁便是先皇默许的下任贤君。
章歌白哈哈大笑,“难怪,难怪她刘攻这么紧张你,舍不得你早死,巴巴请来弥修那个老道,你要没了,这江山也不归她了。”
宋墨面有不悦,却随她笑个够,忍着不发作,章歌白嘻嘻笑,凑到她鼻前,“小墨墨勿恼,姐姐给你赔不是。”
宋墨凝视她一瞬,手重重按在她伤处,章歌白当下疼得避开,咝咝直叫。
“好歹你也叫了她二十几年的姑姑,昔日你破例从宗学转进太学求学时,她也对我们颇多照顾,她是怎样一个人,小歌,我不信你真糊涂了。”
“人,总是会变的。”
“信我!”
“信你?”章歌白睁眼眨啊眨,“信你!”说着猛然将宋墨推倒,“我就是太信你今日才被你摆了一道!你还要我信你?”
“咳咳,”宋墨轻咳,索怀就倒在地上不起身,“你破绽百出,我是不忍你输得太惨。”
“我输得起!”
“看洛家公子今日这般行径,你真觉自个输得起?”
章歌白再次哑言,凝默半晌道:“他该不知的。”
“我说你不比深闺公子看得通透,还真是半点不冤枉,”宋墨嗑上眼养神,“到如今你还嘴硬。你走那路是否能得泼天大富还有待商榷,即使事成了,也不见得就如你愿,你自觉头落不过点地的工夫,可曾想洛家公子愿意你这样救他么?”
“用你的命来换他余生,他若真肯让你这样做,何必专挑那能激怒思特她们的事,一心寻死?今日若不是他配合,你当我能轻易引你掀牌么?”
宋墨睁眼看得章歌白变幻不止的神色,不由轻叹,“虽是一两面之缘,但洛家公子的心性我还是知的,想他从小便是心高气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沦落到这花楼,却仍让自己活着,你可想过是为何?”
“诚然,有你埋的暗桩,那位风爹爹相帮,可一个人想死,谁都防不了。小歌,他为谁活着,你真不知?至我同圣上踏楼进来,他百般寻死,是想维护谁,你猜不透么?”
只怕容樱楼和风雅楼都是小歌的产业,他都知晓。他怕是一直在等小歌现身,只是他万没想到,小歌为了他,不单犯了窝藏重犯的罪行,即使抬出朝阳皇子嫡女的身份,也不能免她死罪。
好在小歌仍是顾念旧情,虽她嘴硬不承认,这些日子并未对圣上下手,圣上也有心放过她,还不算糟,唯就那让圣上恨入骨的洛家公子,需得从长计议才行。
宋墨避开章歌白的伤处,推开她压在她脖颈处的手肘径自起身,朝溪源处走去,也不拍掉衣上的草屑,反正等会自有人帮她处理。
如此想来,傻人还是有傻人的好处,若像那洛家公子那般聪慧,有些事她还真不好做。这会那个傻人该是被洛家公子编的谎哄得团团转了吧。
这般一想,又觉得堂堂墨王夫如此模样太过窝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水,下章终于可以写提亲的情节了,争取早日让初临和小墨完婚,握拳!
小墨是玄宗的老来女,跟上任女皇相差很多岁,虽说是姐妹,其实更像是母女,刘攻其实还得叫小墨为姨母,跟章歌白的辈份更是差得大,于是小墨是大庆国皇族里辈份最大滴人,于是有人猜到了么?
PS:羞射对手指,那啥,拖面想写还珠里的乾隆穿到女尊国,成为不受宠下堂夫,经历怀孕生子喂奶来月事==|||最后二嫁给一老实巴交的农妇,脱胎换骨成贤夫的故事……,那啥,大家会不会觉得这个设定很雷?
==趁着更新章,连忙改下错字……




、54恩主笑抽了

见宋墨信步走来;初临先是扬起笑脸,接着神情一滞;急忙奔了过去。自己肩处染上的小歌的血迹,这般一想;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宋墨微勾嘴角道:“不是我的,勿忧。”
知她待初临不同,但却是头一次听她将话说得轻柔,小青小脸闪过惊愕;而青语则又不同,眼有忿色,讥讽的话脱口而出;“宋姑娘家的暗卫使得一手好剑,让您看到至亲重伤也半点不担忧。”
也就浅浅划了一刀,哪就成重伤了。小青颇不以为意。
宋墨颔首,“好说。”视线却不曾从初临身上挪开半分。
青语俏脸涨得通红,发狠跺脚,瞧他走的方向,定是寻章歌白去了,又见眼前这两位挨在一起好不温馨,小青犹豫半会,将篮子揽在怀里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也就两步。
宋墨冲他招手喊话,初临闻声,浅浅一笑,“也不嫌重,还怕谁偷去不成?再不放下,今晚嚷手疼,可别指望我给你擦药酒。”又嗔宋墨,“他都多大了,还皮猴皮猴地叫,小心这名声传响了。”
满肚子心眼的小小少年双眼蓦然涩疼,空出一手往眼睛狠狠抹去,口里叫道:“哎,沙子吹进来了。”这个女人那一年招手对他说,皮猴,我给你找个家。
他等了两年,寻了两年,现下,算不算找到那个家了?
初临想要给他吹沙子,却被宋墨按着不能动,小青对他说不碍,手背在眼周处又是一抹,初临看得大叫,“可不能这样,沙子都给抹到眼珠里头了。”小青嘻嘻笑,跑过去揪宋墨的衣角,脆生生喊了句“干娘”。
初临听得瞪圆了眼,宋墨微笑,为他解惑,“我和这皮猴颇投缘,两年前就有心将他认到膝下,后来生了些事,来不及办礼认亲就赶回京里了。”
“都是坏蛋世女不好!”小青嘟着嘴埋怨。
宋墨摇头,“不怪小歌,要怪就怪……”怪谁却没说下去。
小青看她眸色暗了暗,扭着身子撒娇,“有娘还要有爹,这才像个家,干娘,您什么时候将初临哥哥娶进门?”
初临半张的嘴猛地合上,然后就见他双目含泪捂着嘴,小青可怜他,“初临哥哥欢喜得咬到舌头了。”
“就你懂得多。”宋墨在小青脑门上弹了一响指,又道:“也该改口了。”
小青从善如流,笑嘻嘻朝初临喊了声“初临爹爹”。
初临听着就有些变味,怎么跟喊风爹爹似的?再瞧瞧宋墨和小青皆是一脸趣味盎然地盯着他看,就有些哀怨,“不是该叫干爹么?”说完自己便是一滞,忙朝宋墨看去。看她只那笑意更深而无其他,可,提起的心刚放脸又羞得通红,吱吱唔唔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偏生小青还坏心地问他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更让他手脚不知怎么摆放。
小青缠着他紧绕那个意思这个意思问了一通,闹得初临恨不得扒个洞钻进去,见宋墨只在一旁看热闹不帮他解围,羞得发狠,鼓着一张脸瞪她。
只瞪一眼就息兵了。
宋墨临溪而立,灿阳洒在浅碧溪水上,而这些又全都揉进她眼里,那双大而长的凤眼前所未有的明亮,肆意飞扬着让人觉得“本就该如此”的神采,嘴角流露出笑意让人清晰可见。
恩主,很高兴。这个认知把初临的心填得满满的,什么羞啊怒的,都抛到九宵云外,跟着宋墨乐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忘形,落在小青眼里,便是傻笑了。
“初临爹爹也盼着早些出嫁对吧。”小青一副弄明白“那个意思”的模样,笑得贼兮兮糗初临,乐晕了的初临忙不迭点头,回过神懊恼得正要辩驳便听到低低的笑声,他同小青忙相互交换眼色,俱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
笑声来自宋墨喉咙深处,低低两声便又嘎然而止,似是不习惯又或是久不曾发笑,那低笑显得沙哑生涩,却让他二人觉得那颤音鼓动人的耳膜直击心肺,令人无法等同视之。
恩主,居然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可思议的?虽然觉得是人总会笑,可他一直无法想像他家恩主欢笑的场景。而现下,她居然笑出声了,虽是短促的两声,可还是让他欢喜得心怦怦狂跳。
以后,恩主也会畅怀欢笑的吧。
“既如此,我也不好让你久等,赶早将你迎进门才是。”
满眼的揶揄,笑意深深,这样的宋墨他们何曾见过。初临和小青当即顺着她的口风在她面前继续玩闹,一个扮乖一个卖巧,将原本的无意换成有意,将她哄得半天不减笑意。
这也是老人们常说的乐极生悲。
弥修呵呵笑道:“只是筋抽了,无碍,抹些药酒,歇几日便好了。”
初临松了口气,就听到“扑哧”、“扑哧”的声音。
章歌白见众人都朝她那望去,忙用没受伤的手打开扇子遮脸,躲在扇子后头“扑哧”个不停,宋墨双眼寒光四射,众人纷纷偏头不敢瞧她,特别是初临尤为心虚,用脚尖悄悄画圈。
青语伸手去扯章歌白的袖子,本意是嫌她这样太难看了,有损形象,示意她收敛些,不想章歌白却似受到鼓励般,放下扇子趴在食桌上大笑。
“不行了不行了,笑……笑死……笑死本世女了,哈哈……哈哈哈,墨啊,”她强忍笑意,道,“平日里,哈哈,平日里让你绷着一张脸,哈哈哈……,难得,难得笑一下,居然,哈哈,居然把脸给笑抽筋了……,哈哈,不行了,肚子难受死了,杀,杀了我吧,难受,哈哈哈……”
她又是拍桌又是跺脚,还不时拿头撞桌,本来就在忍笑意的其他人见如此,哪里还忍得住,一个个笑出声,刘攻不一会也捧着肚子哎哎直叫,弥修扯着嗓子“嘎嘎”笑不停,青语和小青则忙躲到房外去笑。可怜了初临,心里内疚却实在想笑,又不敢笑,只把脸憋得通红,想要跟小青他们一样躲到屋外去,宋墨又将眼睛死盯在他身上。
宋墨的脸黑如墨,章歌白还不怕死地添火,“好在发现得早啊,哈哈哈……”
被宋墨狠剐了好几眼的初临哀怨的瞅着章歌白,祈愿她不要再让他家恩主大人更上火,不然待会大伙都兜不了好。
哪里发现得早啊,他们是晨起到郊外的,与恩主在溪边闲话多时,后拿在溪边挖出洗净的苜蓿草根给她尝鲜,见她嚼了一根便皱眉不再用,只道不合她口胃。后晌午饭时刘君妇跟弥修上人终于赶来,恩主的人暗卫猎了野味,防着她挑嘴,刘君妇还买了酒楼的酒菜,可她只喝了汤水,就连一根青菜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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