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女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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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听到这里,搭腔与他异口同声地说:“顺便长长记性!”说完俩人捂嘴乐了起来。恰巧的,茶馆里的孩童拍手唱起了民谣,磨合两句后,竟唱得很齐整。
大年至,孩童乐,年三十,至初十,可捣天,可斗地,娘不管,爹不拘,出口训,乃不吉……
边唱着还调皮的一桌桌挨个拍打长辈,有几个女人板起脸唬他们,十一那天将他们一个个拎到街上抽打,看还敢不敢皮,这番“恐吓”赢来孩童们的鬼脸,对现下的他们来说,离最讨厌的年十一还早知呢。小青早被初临推出来加入他们的行列,满馆子撒野得欢。
初临扭头冲宋墨一笑,“其实不论有没有捣蛋,那一日他们都爱寻借口冲孩子发作一顿,敲打他们一年要比一年乖巧。”
宋墨听了略弯了嘴角,他们庆国年十一教女教子的习俗,亲眼见了,倒觉得比书上说得有趣……
、30将离4(修完)
初临同小青梳洗后便笑盈盈立在宋墨面前,双手掌心向上伸到她跟前,宋墨困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又作什么怪?”
“恩主,今日可是初五呀。”
初临在后头接着道:“恩主,财神日里财神是不是该给我们散财呀?”
宋墨的动作一顿,手指轻轻在书卷上摩挲,好半晌方对他们二人道,“我没准备。”
初临听了,就从袖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放在书案上。
“呐呐,红包初临哥哥都给您备下了,恩主您这回可不能赖了哟。”
“既如此,为何不把银子也备下?”
初临见她微挑眉看着他,眨了两下眼道:“若不是亲自从恩主手上接的,这财气就来得太没意思了。”
冷哼声又起,初临一副无所觉的样子,将红包往宋墨那推了推,“不拘多少,随财神赏赐。”
被那双冷眼盯着看好一会,他仍笑得安然,反正呀,他家恩主也只会这样而已。
小青不甘寂寞的嚷嚷起来,“恩主恩主,快拿赏银啊,爹爹快起身了,小青还要去他那讨赏呢。”
宋墨慢吞吞地往椅背上靠,看着他们的神情已隐有无奈。
初临见此,笑得眉眼弯弯,“恩主,您随便给点碎银就成。”
宋墨眸光微闪,看了初临好一会垂头解下自个腰间的玉佩,后将它放入红包里封起来,示意初临拿去,又侧首对小青说,“不是爱那玉扇么?小歌来了叫她送你。”
小青欢欢喜喜蹦跳起来,欢呼了一阵,将装了玉佩的红包塞到初临手里,拉着他往后走,“恩主,我跟哥哥讨赏去,回头给您拎吃食。”
回过神的初临忙奔回书案,半张着嘴看着宋墨,似不知要说什么。
也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家恩主的钱都放他身上,别说碎银,兜里一文钱都翻不出来,他只不过借这个喜庆的日子,闹她一闹,不想她……
这玉佩价值几何他不知晓,可他却知,不喜赘物的她,全身上下只戴着这块玉,想来意义非凡,就这般解给他,可以么?
“恩主,初临就是想闹一闹,没别的意思,这玉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见她只略抬眼看他,就又将被她放下的书翻拿起,初临急了,“恩主,初临真不能收下……”
宋墨闻言,略带不解地问他,“不喜欢?”
初临摇头,可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对于他的坚决不受,宋墨淡淡反问,“不总爱盯着它么?这会给了,怎的不想收?”
初临一滞,恩主以为他时不时瞄向那块玉,是因着喜欢?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之所以对玉佩上心,只不过是好奇它的来历,他记得楼里的哥儿曾说,女人若是喜欢上某个男人,便会将他送的东西带到身上。
恩主的手帕往好了说是素净,实则就是朴素,怎么看都不像是哪位公子送的,身上也无其他饰物,这块黑如墨的墨玉,自然就十分打眼了。他自然就,嗯,难免想得多些。
想到这,初临抿抿嘴低声道:“这玉恩主从不离身,想是十分着紧,初临怎好夺恩主的心头好,再者,人家将玉送与恩主,回头不见了,定是要埋怨您的,初临实不好收下。”
“嗯。”听她这么轻轻一句,半点没反驳不是他人所赠,那种微微的酸涩感又爬上心头了,就不知是哪家公子送的了。
“若不喜便扔了。”
初临傻眼,恩主不应当这么说呀。
拿捏不住他若还回去,会不会被她当场扔出窗外,小青又在一旁着急地跺脚,初临将玉佩收下,朝宋墨行了谢礼,任由小青将自己拉出去。等恩主要离开的时候,再将玉佩还她吧。
若非怕意头不好,让爹爹恼了,初临还真愿舍下往年左盼右盼的这份年节赏银,他家恩主朝食还没用呢,偏偏今日,需得让爹爹摆完这“利市酒”厨房方可开灶。
看似关注风爹爹将新制的旗帜挂在财神神位前,初临思绪早飘回养怡厢了。虽他昨晚便盛了粥备起来,方才用水温着摆到书案前,但以恩主大人那挑剔的性子,定是不屑从食盒里拿出来吃的,待他排完队领酒领赏银的,恩主定是要饿坏了。
初临估算完上下堂和上屋的哥儿人数后,越发心急,往年待他领到时,少不得要到巳时四刻,他想得心焦。
待风爹爹挂完旗上完香,让楼里众位哥儿排队时,初临一反常态不让人地往前挤。
被他挤撞到的与边上的相公皆不满地声伐他,直言的也有,拐弯损他的也不少,他却是一边道歉一边往前挤,越不过两堂和上屋的哥儿,若排在下屋第一位,也能快些不是。
吵吵嚷嚷的,很快他们这一堆便引来其他哥儿的注目,最后连风爹爹都知晓了,正当那些幸灾乐祸的哥儿等着看好戏时,却发现,风爹爹并没有处罚他们口中挑事的初临,反而笑咪咪地招呼他过去领第一份利市酒。
看着初临一脸欢喜感激的离去,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上堂哥儿,有的面上也微带酸色。往年这时候谁敢弄出点声响,就是他们上堂,爹爹也罚得不手软。
“也难怪,人家替咱们风雅楼留了大贵客,迎风哥哥你这杯酒让得不冤。”
被唤做迎风的那位哥儿浅浅一回眸,有若黄金波潋滟,微扬的嘴角似笑非笑,令欲挑拨的哥儿立时讪讪不能言。迎风的眸光自他右侧的哥儿身上一一掠过,继而掩袖轻笑,端的是风情无限,“上屋的佩容是吧?劳你提醒,哥哥我记下了。”
佩容一听脸色刷的白了下来,迎风却早已转身,蹁跹离去,任他由旁的哥儿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端详着,佩容牙根紧咬,最后恨恨从嘴里憋出俩字:“初临!”
不知的,还以为他与口中说的那人,有什深仇大恨。
、31将离5
还真让初临料到了,宋墨动都没动案上的粥品一口,却也没在静怡厢,初临有些着慌,他家恩主从未主动离开过厢房,这会是上哪去了?
想了想,往章歌白房里走去,除了那,他还真想不出恩主大人会去别的什么地方。
若是忽略她嘴角旁的青紫,现下的章歌白已不复前几日的猪头模样,只不过她死活不肯让花楼的小倌来伺候她,“传出去有损本世女的形象。”
也不知当初由侍卫架着爬墙进花楼时,怎就没想过她世女大人的形象。
章歌白拿着扇子挡在嘴角,一双桃花眼使劲往初临身上飞桃花,“小初子就是贴心,还特地给本世女送吃食来了。”说完让自家侍从接过初临手上的食盒,“那些由下人去做,小初子来陪我们聊聊天。”
初临听着,就有些无奈,近日世女的另眼相看,还真令他颇感不自在。其实世女是个大好人,待恩主好,待他好,若能不总跟小青不对付便更好了。
“那只野猴子呢?”
还真是念到说到,初临垂眸遮下笑意,“他还留在厅里等着领利市酒。”
章歌白听了收起扇子搭在手下,身子微微前倾,“今年领头一份的,是哪个美人?过几日让他来伺候本世女。”
初临一滞,眼角悄悄往宋墨那方斜去,被章歌白再次追问,方小小声说:“禀世女,今年头一份,爹爹开恩让我领了。”
章歌白笑脸一僵,反射性地往宋墨那看去,干笑起来,“想是风爹爹惦着让你回来服侍墨,这才让你领头份的,这个不算,说说你后头的哥儿。”
宋墨持汤勺微顿的手初临也见着了,他抿嘴笑了起来,“世女英明,正是如此,后头的是迎风、凭栏两位哥哥。”
章歌白听了,一副应是如此的样子,“那两位是真美人。”言意之下,初临不能算是美人了。
这是事实,初临不觉得什么,待宋墨冷哼一声时忙拿眼去看她。
“没眼光。”
初临眨眼,再眨眨眼,而后与同是惊愣的章歌白对视。
他家恩主大人骂世女没眼光,那是不是说她觉得……,初临脸腾得红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才好,又欢喜又甜蜜,他没想到恩主大人会出声维护他。
章歌白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想她二十几年来阅花无数,到头来竟被人无情嘲笑她没眼光。天知道是谁没眼光,风雅楼那两位头牌,可真的是千娇百媚的人儿,是眼前这位怎么也比不了的。
章歌白深吸两口气,扇起风来,跟自己说,罢了罢了,夏虫不可语冰,她眼里容得下别的男人已是万幸,本世女不能苛求她与自个一样有眼光。再者,眼前的小初子,怎么看都比她以前挑的那位好上千倍万倍,嗯,已是大有进步了。
“咳,本世女方才说得过了,小初子别往心上去,其实你也是小美人一个。”
其实是要恩主大人别往心里去吧,初临在宋墨的冷哼声中忍笑,同章歌白说了两句,见她二人似无意商谈什么,便试探着建议道:“恩主,现下日头正好,陪初临到园子里散散心可好?”
宋墨微皱眉头,“昨晚不是走过了么?”
“昨晚只是在厢房里略走,也没好景可赏,说来,初临还未同恩主逛过园子呢,上回不是说小青摘的春兰好看么,咱们再摘些回去摆在书案上可好?”
章歌白摇扇,小初子也太不会哄人了,别说墨,换别的女人,都不会赏脸。下一瞬,章歌白镇定地接过侍从自地上帮她拾起的玉扇,继续摇啊摇,看着初临的眼神带着崇拜,圣上几次微服下访都没能请动某尊大佛去御花园赏景,他居然轻飘飘一句,就让她屈服了,不行,她也得好好去品鉴一番风雅楼的春兰与御花园里的有什么不同。
“皇宫里面,会没有春兰么,要不要挖几颗给圣上寄去?”
初临眨眨眼,扭头看了跟在他们后头的章歌白,刚刚世女的那番喃语,是不是他听岔了?
见他望过来,章歌白来了精神,示意他落后几步,背着宋墨跟他耳语,“小初子,墨时常出来同你散心?”
初临摇头,“今儿个是第一次。”
章歌白听了精神振奋,墨在花楼的第一次啊,竟让她赶上了,这事她定要好好报上去,让圣上眼谗,咳,不,让圣上快慰。
“一眨眼,墨都会走路了。”无限欣慰的感叹。
初临嘴角一抽,当即转身急走两步追上宋墨,恩主说,世女发抽的时候,要离得远些,不然她会越抽越来劲。
“恩主,再走几步就到了。”
宋墨瞥了他一眼,“让后面那位滚开。”
章歌白不乐意了,“我要不护着,你摔了可怎么是好?”
初临低头赏路,数到第三块鹅卵石时世界清净了,他怎么觉得暗卫们扔世女的动作越发熟练了。
“恩主,这样的话,世女不会怪罪暗卫大姐们么?”
宋墨淡淡反问,“你说呢。”
定是不会的,被用银子砸成那样,也只听她哭嚎恩主大人狠心,没见她要求处置暗卫。
“别总念着她。”
哎?
初临眨眼,随后笑了起来,能让他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