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浪子-----方舟一号-第1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舟比她好不了多少,但仍可由空中慢慢摄取正极能来补充。
夜星的美目仍是那麽明亮,闪动着奇异的芒。
方舟明白到那代表她心中的欣喜,因为终於为方舟的使命作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
夜星轻轻道:“在这星区内,有一充满植物生命的美丽星球,我想死在那里。”
充满生机的大地往四方八面延伸开去。
那是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世界,距离河核只有二千光年的距离。
星球上雪峰皓洁,奇花异树形成的广阔草原和茂密的树林纵横交锴,湖泊成群,飞流奔
窜,就像在这充满仇恨和斗争的太空战场唯一能避世的桃源幅地。
星球上没有爬行的生物,凄居的只有前所末见火红色的飞鸟群。
当方舟拥着垂下了双翼的夜星穿过大气,往大地俯冲时,亿万头红鸟振天而起,但转瞬
又再沉醉在它们自己的天地。
方舟飞过一个湖面时,只见湖面长出若指天之剑的块状金黄植物,在一片湛蓝的湖面上
和夕阳下金光闪烁,似跃出水面的金芒。
夜星神色平静如昔,深情地看着眼前这奇异美丽的世界。
方舟带着她在一个最宏伟的瀑布前降了下去。
晶莹的瀑布急泻而下,冲到湖面时,弹起干万颗水珠,光灿夺目,妩媚多姿,绚丽奇
诡。
方舟与夜星在水流中的一块巨石坐了下来,同赏这动人的景致。
夜星倒卧在方舟怀,香轻吐道:“我要你到这来,背後有一定的原因,很快你就会明白
我的话了。”
方舟苦笑道:“我想过这问题了,在这接近河核的近处,星都变得异常狂暴,根本没可
能有这麽美妙的一个地方,其中必有非常特别的原因。”
夜星道:“你有没有甚麽特别的感觉呢?”
方舟呆了半晌,点头道:“这麽一说,原本模糊的感觉立即清晰起来。是的!来到这星
球後,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本应是陌生的环境,却有无比亲热和熟悉的感受。这是怎麽一
回事呢?”
夜星指着远方最壮丽的一座祟山,道:“待会儿你到那座高山,自然会明白原因。在我
死後,就把我葬在这瀑布旁的岸上,不要用任何东西包,当异日你再来时,我将会变成一颗
奇异的巨树,我的生命会以另一种形式延续下去,所以你不该为我而伤心。”
方舟喜道:“那是否佣能保存自己的意识呢?那不若我在身旁居住,岂非可陪伴吗?”
夜星忽地奋尽馀力,卓立而起,翅膀舒展,有力但轻柔的拍动着,仰望太阳下山後壮丽
的星空,道:“这宇宙既属任何生命,也不属於任何生命。对她来说,一切生命只是自然的
部分,和没有生命的石头全无分别,没有甚麽重要性,叉或待别的意义。我们眼中所见的无
数太阳,只是一团团的火球和巨大的石块永不停息地滚动,在无法计量的时问长河作瞬那的
存在。”
方舟跳了起来,神伤魂断地把她搂着,悲叫道:“我知道是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只要
肯接受我的能量,便可快乐地生存下去;难道不想随我到河核去对忖宇宙的公敌黑狱人
吗?”
夜星反拥着他,淡然自若道:“生何所从,死又何所之,如果生命要持续至无尽的永,
就很难想像生命的存在究竟有甚麽目的了。死亡实在是自然最美妙的一部份,那是生命必须
付出的代价。黑狱人试图改变自然神圣不可侵犯的过程,所以我必须阻止他。现在你已是宇
宙唯一的希望了。记住!当你把我埋葬後,定要到那座大山去。”
方舟还想说话,夜星的双翼软垂下来,玉殒香消。
方舟站在夜星没有标志的坟地前,虽感悲痛,却远比不上夫秀清死亡对他造成的打击,
只是心中一片茫然。
他挟着大败黑狱人和四族联军的声势乘兴而来,心中充满力能逆天的强大信心。
但现在他的信心已消磨殆尽。
不单失去大叁角号,牺牲了夫秀清和整个翼女族,连到河核去的工具也没有着落。
若失秀清尚在,他还可凭着她的晶片把『人类号』复制出来,虽然那种因之而来的损耗
是绝不明智的做法,但总还是其中一个可行途径。
而现在他却一无所有了。
想到这,他记起了夜星死前的话。
『到那座大山去!』
太阳这时出来了,赶走了黑暗。
第十章异地重逢
方舟愈接近,愈感到这座巨山的宏伟雄奇:周遭的山峰都给它比了下去,巨山似若一座
庄严肃穆由大自然的妙手塑造出来的金字塔,鹤立鸡群般突起於群峰之上,宁坐在无穷的天
宇中,神往着宇宙从无人能勘破的存在之谜。
方舟飞临巨山之上时,受眼前景象感动,一时把心事都抛开了。
巨山峰峦处被长年不融的冰雪覆盖,构成一派冷寂荒凉的冰雪世界。
在这冰峰云岭中,只见千万条皎洁夺目的冰流,漫布山野山谷,蜿蜒迤逦。在阳光射
下,冰流更是晶莹剔透,金光熠熠。
就在此时,他看到主峰下一个山谷内,有个不合常理地没有冰结、彷若明镜的大湖。湖
底中隐见一艘飞船的暗影。
一股无可拟比的强烈情绪涌上胸臆。就像一位离乡外游的游子,经历了毕生的悲欢离合
後,返回故乡家园时,忽地发现哺育自己的母亲仍然健在。
方舟热血上涌,狂喊一声『溶池』後,一枝箭般俯冲过阻隔他们的空间,投进溶池的怀
抱去。
他在溶池内载浮载沉,就像七万多年前仍在火鸟星上为生存奋斗时,贪婪地吸收着她赋
予他的能量。水分由皮肤和嘴部进入身体内,接着再排出去,不但涤净了他的身体,也洗净
了他饱受创伤的灵魂。
直至遇上植物之祖,他才明白自己与溶池的相遇并不是偶然的。
自宇宙开始,宇宙内最本原的几种有生命的力量,便和肉身神与黑狱人进行决定宇宙命
运的斗争。
溶池就是水之母。难怪竟会出现这麽美丽的星球。
也只有她才能在黑狱人的势力围内瞒过黑狱人的耳目。
当日自己被天美所骗,身处穷途末路时,曾向她传去信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他终因夜星而再与她重逢了,可知她并没有舍弃自己。
他像昔日般沉下湖底去,落在长约二千米的古代原始飞船『方舟一号』上,驰想着这飞
船载着他的直系租先,经过悠久的太空旅程,抵达火鸟星系,开始那凄惨但却深具主宰宇宙
命运意义的伟大历程。
一个温柔慈和的悦耳女声在方舟心灵内响起道:“我的孩子,你终於回来了!”
方舟与水之母相处了五千多年,还是首次听到她的『声音』。
这当然只是她模拟出来的人声。她说的是占地球的言语。
方舟心神皆醉,躺在方舟一号的船身上,应道:“是的!挈爱的母亲,孩子回来了。”
水之母爱怜地道:“我曾收到你的求助讯息,却无法抽身去助你,自与你分手後,我便
来到这黑狱人真正的家乡处,默默监视着他们,并等待你的来临,现在我深爱的好孩子终於
来了。你做得非常出色,没有令我失望。”
方舟痛苦地道:“可也正是我使圣婴成孕了,唉!母亲!那还是我的孩子,若非我的错
失,宇宙就不用陷在现今这水深火热的境地中。”
水之母柔声道:“孩子你不用自责,由我们培养你出来的一刻,就知道天美必能由你身
上盗取圣婴种子。就算不在这个世代发生,也必将发生在将来某一宇宙世代。黑狱人是不易
被毁灭的,终有一天他们会得到这机会。撒拿旦在宇宙开始时,就是藏身在这河核处。凭着
思感能,他逐个星河的去探索和搜寻,终在银河系发现了你们人类,於是通过贯连所有河系
的白洞移居到银河系的核心去,布局对付你们。”
方舟仍是难以释怀道:“结果他成功了,我却成了罪魁祸首。若我不是贪爱美丽的女
色……”
水之母打断他,深情慈祥地道:“孩子你仍不明白吗?圣婴既是撒拿旦毁灭正反宇宙的
手段,但也是他的致命伤,他唯一的弱点。宇宙从没有一种比撒拿旦更强横的生物,以後也
不会有。就算联结宇宙的所有力量,最後仍是佘何不了撒拿旦。”
稍歇一会後,水之母续道:“但在圣婴成孕的过程中,撒拿旦和天美的所有力量,将贯
注在这小生命裹,便他们再无暇去兼顾别的事情。”
方舟愕然道:“怛明明天美数次来寻我晦气,还差点把孩子杀了。”
水之母道:“这事亦是出乎我们料外,撒拿旦对我和植物之祖等一直心存忌惮,而我们
亦是罕有能避过他思感的生命。於是他想出了个折衷的方法,就是借你的小情人姗娜丽娃的
身体,作为胎孕凄身之所。平常时间天美便占据了姗娜的躯壳,与撒拿旦结合,有事时则可
抽身出来,对付敌人,因此便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说不定到了河核去试探他们的反应
了。”
方舟心痛地道:“姗娜丽娃是否死了?”
水之母道:“当然没有,只是她的神智已迷失了,体内只有反极子转化出来力量,那就
是天美差点把你杀死的金芒。现在她便等若天美,实质上没有半点份别。”
方舟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水之母欣然道:“孩子!我知你的心情好多了。你最紧要明白毁灭撒拿旦的唯一方法,
就是等待圣婴出世的一刻,那时撒拿旦和天美的所有生命能,均与圣婴结合为一,只有在那
一刹那,你才有机会把他们杀死。在最强大的变化前,也是他们最脆弱的一刻。”
方舟暗忖这岂非同时要把自己的孩子和姗娜丽娃也杀死吗?
水之母感受到他的心意,轻叹道:“比起宇宙和所有生命的福祉,个人的得失算甚麽
呢?翼人族为了救你,毫不吝啬地献出了她们的生命,就可作你的榜样。”
方舟颓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孩儿怎知圣婴任何时出生?若去早了不是白自给天美
宰了吗?”
水之母道:“这就是我要夜星把你带到这来的原因,刚才天美返回河核内撒拿旦以他的
魔力造出来的圣婴宫时,撒拿旦再次醒了过来,搜遍了整个大叁角河系,仍找不到在我护翼
下的你的影踪。故断定你已死去了,遂放心与天美进入最後阶段的结合。除非到迫不得已,
你须应忖的只是其他的黑狱人吧!现在除美雅女叁大巨头外,就只剩下不足二千个黑狱人,
那将使中子战星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我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方舟苦笑道:“但现在我们连破船都没有半艘,怎样去挑战新帝后号、中子战星和其他
黑狱飞船呢?”
水之母柔声道:“孩子你真糊涂,你躺於其上的不正是一艘完整的飞船吗?”
方舟一怔道:“这艘船……嘿!”
水之母淡淡道:“由火鸟星时期开始,我便一直在改造这艘船,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孩
子你明白了吗?”
方舟精神大振,同时感到浑身能量充沛,更胜刚离开那与天美结下孽种的星球时的巅峰
状态,知道是母亲的功劳,抖擞着道:“孩儿明白了,我就坐这艘以孩子为名的飞船,穿过
黑狱人的能量通道,与撒拿旦和天美一决生死。”
水之母道:“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