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世浮生 gl-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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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儿发现了,从渐离哥哥的皇宫里回来的师姐,比起以前冷冽的性子柔和了不少。她倒是看不明白了,师姐在宫里应该常看到夕瑶姐姐和渐离哥哥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啊,怎么和没事人一样,反倒更爱笑了。
不过每次她去刺探师姐的军情,都套不出什么话来,啊啊啊!实在太好奇了。
“师姐,你看这里。”谷儿忍着疼,兴奋的指着泛黄书页的尾端,“溯世浮生,两心相知。”
“两心相知?”安然愣了一下皱起眉头,随即又若有所思起来,两心相知,两心知,难道是……真是如此,又是个麻烦事了。
绳索承载重量发出“吱呀”的声响,秋千缓缓荡起。头顶黑色天空上漫天的星,脚下却是延伸开去的白雪,冬天的清冷里,一幅别样的景致。原本在御花园的秋千被迁到了瑶光殿里,工部有心,还特地将秋千的座椅换成了有靠背的宽阔摇椅。
荡的虽没原先高了,不过可供皇上和皇后两人同坐,此时叶夕瑶正靠在陆渐离肩上,而陆渐离的手臂从叶夕瑶的背后穿过环住了她的腰。
“再过些时日,皇姐的孩子就要生了呢。”叶夕瑶嘴边挂着笑意,今天她和陆渐离去将军府看了陆开阳,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叶夕瑶伸手去摸的时候,还感觉到那孩子踢她了。
“皇姐和苍叶的孩子必定生的俊俏聪明,朕正盘算着要不要等孩子生下来,就过继过来。”她陆渐离顺利登基了,顺利立后纳妃了,接下来一步的大麻烦便是这孩子的问题。
叶夕瑶一笑,抬眼看着那一脸认真表情的人,抬手刮了她的鼻子,“现在就要过继,那从朝臣到百姓,都该笑你了,会说皇上年纪轻轻,有隐疾。”
“过几年再过继,他们就不说朕有隐疾了么?朕知道你喜欢孩子,早点接过来,你可以早些陪他玩。”就是陆渐离再厉害,也是没有办法让叶夕瑶怀上孩子的,孩子快生了,叶夕瑶的毒怕也快了。早点过继过来,万一叶夕瑶有个不测,好歹也已经是孩子的母后了。
“渐离,我听人说,世间每多一个孩子,天上就会多一颗星,不过每多一颗新星,就有一颗旧星要陨落,你说,会不会那么凑巧,刚好是我?”叶夕瑶说的随意,好似不经意间开一个玩笑,却听的陆渐离心中钝痛。
“数不尽的星,哪有那么凑巧的,以后不许你说这种晦气话,朕不高兴了,朕要罚你。”说着强打笑容去咯吱叶夕瑶腰间。
“别闹我。”叶夕瑶笑着抓住那贼手,再开口时,眼里已经多了一份执着,“我说认真的,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陆渐离愣住了,一时间的沉默,秋千荡的越来越慢,最后静止下来,没有人有心思再去惬意的将它荡高。
许久,陆渐离才开口,“你都知道了?”
“猜到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作者君最近更新的十分不稳定啊,(啊啊!大家不要丢砖头!!)
不过呢,大四毕业季了,最近好多考试来着,各种招聘,各种面试,又到了一次人生的分岔路口了。码字时间变得很紧很紧,不过作者君一定会写到完结的。
又有那种回到高三时候的感觉,每天喝着咖啡鏖战在试题里。起的了早,熬的了夜已经是作者君最近的座右铭了。
这里有没有正在上大学的读者呢?如果有想从事金融行业工作或者考公务员的,快在大一大二大三开始做行政能力测试的题目吧。
作者君快被那些题目逼疯了,虽然痛并快乐着。
来来来,让你们和作者君一起快乐一下,甩几道题大家一起做吧,两道都是思维题,初中,高中的同学们也可以做的。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做做。
题一:乙,才,伟,广。从长,重,错,最四个字里找出符合规律的一项。
题二:18125 1 从5;6;10;12里找出符合规律的一项。
其实好想给你们放奇葩的图形题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上图。答案我们下期再见~~~~
逃走……
第59章
初春虽已到来;寒冬的余韵却还未散去,叶夕瑶用手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随风轻摆的秋千和细细密密的春雨出神。
这段时间她的感觉很奇特,回忆时不时就会在脑海里跳出来,有时候她会分不清那是虚幻梦境还是真实的事情。
比如前几天,当初她向陆渐离表白被拒的事在梦里被想起;那种莫名的心疼一下子就涌起来了。为此她还生了陆渐离整整一天的气;不搭理她也不与她说话。直到晚上陆渐离耍赖;在她沐浴的时候闯进来;并且诚恳的道歉,她才拍了拍陆渐离的头表示不生气了。
叶夕瑶觉得,她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任性又爱胡闹。
她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里的那次夜谈;事实上那算不上一次谈话;因为她和陆渐离在那片宽广的星空之下,只是沉默着。
陆渐离低着头,要死掉的人是叶夕瑶不是她,但她却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她在想原来叶夕瑶已经知道了,其实也对,叶夕瑶本来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些安慰人的话像投进湖里的小石子一样无力。
最后是叶夕瑶走上前去,轻轻拥抱了这个孤独的帝王,其实在她眼里陆渐离不是帝王,就只是陆渐离,是个女人,她的。像之前许许多多个夜晚一样,她将头靠在陆渐离的肩膀上。
叶夕瑶笑着说:“陆渐离,我不怕的。不要担心我,如果属于我的星星真的坠落了,你也不许死,当然,更不许孤独的活着。”
叶夕瑶也不是全然不怕的,但是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带上了自己的骄傲和小任性。她本该是个不幸的人,国破家亡,最后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但陆渐离带给了她太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她曾让她大声欢笑,也让她失声痛哭,欺负她却又比谁都爱护她,她让她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原来会靠的那么近,近到她痛一下自己也会跟着痛起来。
陆渐离回答她:“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叶夕瑶说。
陆渐离不答了,接着有风在她们身边吹起,它带来了什么又带去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那天之后,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相处的时光像是回到了桃源谷里的那般愉快。陆渐离不再每天锁着眉头一下紧张这个一下紧张那个,又开始爱捉弄起叶夕瑶,不过叶夕瑶倒是逐渐褪去往日的羞涩,在两人的关系里占了上风,反倒是陆渐离常常被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叶泽清前些日子正式住进了不远处新修的宫殿里,由内阁大学士出任老师,封于亲王的待遇。而陆开阳的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的被时间推着前进。
“吱呀”一声,身后的殿门被推开,叶夕瑶转身,如同往常一样的看到了那个心爱的人,不过这次不同,陆渐离身边,多了一个人。
黑发如瀑,一席红衣胜火,不是安然又是谁。
“安姐姐。”叶夕瑶对着安然淡淡一笑,她喜欢安然,安然身上那种洒脱是她没有也是她欣赏的。她一直觉得安然和她所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被什么所牵绊住,比如陆渐离,她需要为元国担起天下,比如赵宸儿,因为不愿他日嫁给不爱的人,才嫁与帝王家,嫁给陆渐离,又比如她叶夕瑶,心中牵挂太多,她是个犹豫不决的人。
只有安然,来便来,去便去,别人若进到一座牢笼定是因为无可奈何,安然若是进到一座牢笼,只会是她自己愿意。
不过此番安然的到访,决计不是来和她们叙叙旧的,为了什么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为了解叶夕瑶“溯世浮生”的毒。
而事实上,对于叶夕瑶和陆渐离来说,安然所带来的消息让她们喜忧参半,如何抉择又成为横亘在她们面前的难题……
安然从瑶光殿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天上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她该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给那两人自行决定。当初她住着的那间偏殿还是为她留着,宫女递过伞来为她挡雨,她伸手接过,示意宫女不必跟着她。
春天的雨不大,却随着风无声息的飘摇。安然才走出去不远,衣角上便由于沾了雨水被晕成了更深的暗红色,她皱起眉头,那种衣服湿湿腻腻贴在衣服上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尽头拐弯,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进入安然的视线,略一想,记起是沐妃沐轻挽。四个妃子之中,叶夕瑶和陆渐离的关系自是不用说了,赵宸儿经常在她身边捣乱,嚣张跋扈的薛舒灵之名也没少听到,至于这个沐轻挽,一路低调的好似不存在,但近来却又一下子传出被宠幸的消息,这倒是激起了安然的好奇心。
安然忍不住驻足,一寸一寸的打量起她,并不是打量她的样貌,这后宫里的女人,自是姿色不凡,而是想知道,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沐轻挽站在湖心小筑看着风卷着一片花瓣起伏上下,她不自觉的伸出手,那片花瓣正好落入她手中。她想起了她和洛倾弦,她们和这花瓣的命运何其相似,沐沐王爷就是风,掌控着她们不能逃脱。
那日之后沐轻挽再没有见过洛倾弦,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了,沐易还需要她靠近皇上,自然会留洛倾弦一命,但是一番受苦自是免不了的。
若是自己乖乖的做棋子,现如今也不会害了倾弦。想到这,沐轻挽不由轻叹出声,“无奈离愁化悲风。”
“沐妃此话未免太过悲天悯人了。”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沐轻挽的身边。
刚才身后有人而不自知,让沐轻挽一惊,她一直都小心谨慎,只因为洛倾弦而晃了神。这样随口的一句感慨,在有心人手里,不知会化成什么刺向她的尖刀。如今她不比往昔,不再是那个在宫中与世无争,好似不存在一般的沐妃了,而是继皇后之后,第一个被宠幸的妃子,虽她和陆渐离心知肚明,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如此。别人不敢造叶夕瑶的谣言,但是换做她沐轻挽……
看清来人之后,沐轻挽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她虽然只在宫里见过安然两次,而且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和交集,但她感觉的到,安然不是坏人,至少不是她的敌人。
“安姑娘见笑了,适才不过是随口之言,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沐轻挽偏着头,对安然报以微笑。
沐轻挽的唯诺一定会让安然觉得她是一个十分无趣的女人,而且沐轻挽一开口,那种像是置身于特殊温度的温水之中,让人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好似身边的水不存在一般。若是以往,安然可能会没了兴致,拂袖而去,但她了解陆渐离,更知道陆渐离女子的身份,沐轻挽被宠幸的事是子虚乌有,但陆渐离却纵容默认,这个女人自然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的简单。
“是吗?”安然勾起嘴角,更加玩味的盯着沐轻挽看,“我是个江湖女子,不精通这些诗词歌赋,只不过我走过不少的路,见过不少的人,沐妃娘娘得了恩宠,理当高兴才是,可是这随口一言,背后却似有千斤沉重,我说的对么?”
“安姑娘言重了,普通人家尚且也有难念经,挽轻一介女子,处在宫闱之中,帝王身侧,心中自是会有不安。”沐轻挽说的坦然,对上安然的眼神也不躲避,落落大方,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安的事,既然如此,何必一探究竟,安姑娘的心里想必也是这般的吧?”
“更何况,我们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