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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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脑残捣乱实在是让他少了几分观战的兴趣,也少了一个领略智商优越感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突变陡生。
花满楼忽而呼吸一滞,面色一沉,连带着夹筷的手指也随之慢了一拍。
他身上的病症怕是又发作了。
这在平时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在现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机,却是足以致命。
因为苏少英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他手中的筷剑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来不及细想当初做好的种种约定,林渊便瞬间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双眸一震加持明目状态,冷然杀气便如刀锋烈焰般在筷剑上迅疾淌过。
苏少英只觉得上一刻自己忽然稳占上风,下一刻却还未看清他的动作,手中的筷子却已被迅速挑开,重重地落到了一边的地上,发出玉碎一般清脆绝然的哀鸣。
但他震惊之余,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之前花满楼虽然也是气定神闲,却也始终能让他看清出招的路数。
可方才那记出手却是神鬼莫测之快,令人连出手收手的动作都看不清。
花家的流云飞袖竟有如此神速?
刚才难道是他假作体力不支,然后引人上当,发出突袭?
林渊瞬间发力,也是有些勉强,刚才便将自己的筷子同他的筷子一同甩了出去。
所以此刻双方皆是没有武器在手。
所以苏少英不甘落败,便再做试探,忽然化掌为剑,如重重剑影般袭向林渊。
林渊收敛眸中悍然杀意,却仍一挥袍袖,试图以流云飞袖化解掌势,只是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眩晕之感却再度迎头袭上。
而一旁的陆小凤解决了霍天青的问题之后,回过头来看见此情此景,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他咬了咬牙,顶住眼前的模糊,卷住了苏少英的手掌,却未曾料到他又上了另一只手。
林渊侧身一转,避过要害,却只听“哗啦”一声,肩膀那块的衣服被扯下大半。
而趁着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毫不留情地出了脚,将苏少英踢得平沙落雁式着地。
——为了花满楼的世家风范,只有让你不风范了,兄弟。
然后他面含微笑地整了整衣衫,尽量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面色平和地看着陆小凤,施施然道:“怎么了?”
陆小凤原本仔细看着他身上的某一处看,此刻却忽然面色一沉,道:“不,我只是有些奇怪。”
林渊心中一颤,面上却是淡淡道:“老毛病发作了而已,不碍事。”
——福尔摩斯小凤你可别注意不该注意的地方。
陆小凤却只是似笑非笑道:“你肩膀上的那处新伤也不碍事吗?”
林渊面上笑容一滞,却是死鸭子嘴硬道:“这是方才拜苏少英所赐,并不碍事。”
陆小凤忽然走近了几步,笑道:“其实我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你。”
林渊默默无言地看向他,忽然做了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那就是闭上双眼,默默退回识海处,然后将花满楼的精神源一脚踢出来。
疑窦丛生
霎时间由漫天席地的眩晕感中挣脱出来,花满楼双眉一扬,再睁眼时,却觉得周身有股无端冷意漫漫而上。所以下一瞬他便恢复了往日的清醒沉静,抬头面向陆小凤的方向,面上温然如水道:“你与霍天青可说了什么?他似乎已经走了。”
陆小凤目光一凛,随即笑道:“看来你刚才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错过一场好戏倒不要紧,只要不错过接下来的就行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拂了拂宽袖上的尘埃,听着声响察觉到了苏少英似乎在一旁挣扎着爬起,眉间便凝了几分歉然之意,道:“你用的是峨眉剑法。”
苏少英终于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可身上却仍有些微微的踉跄,看得出林渊方才那一脚并不算轻。他此刻一抬眼看向花满楼,却是少了几分儒雅文士之意,眉宇间的英气和剑意皆有正派之风范。
陆小凤侧眼看了看苏少英,眼角一挑,含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阁下可是峨眉七剑中的一人?”
苏少英目光犹疑了一阵,终于咬了咬牙,承认道:“在下正是苏二侠。”
陆小凤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西门吹雪从一旁白衣翩翩地走了出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苏少英,仿佛覆盖了冷霜素雪的狭长眼眸倏忽一闪,便似乎有几分细碎的冷光淌过了青凛剑锋。
然后他忽然开了口,眸光冷冽道:“你既然是用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用剑的人不去对付剑客,却去对付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这在西门吹雪眼中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赞许的行为。所以他的声音在淡漠之中更是多了几分冷意。
苏少英眉间一颤,面上的血色仿佛已经被人生生抽走。
身为一个用剑之人,他自然知道西门吹雪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可事到如今,他却宁愿自己从未学过剑,也不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门口几具死于剑下的尸体还尚带余温,西门吹雪手上的剑还留着几滴梅花瓣状的血滴。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却都在瞬间被西门吹雪在咽喉上刺下了一剑。
所以谁都知道苏少英若是对上了西门吹雪,下场只会和那些人一样。
陆小凤看着这一切,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花满楼只是眉间一敛,便向前踏出了几步,含上一抹淡然如水的微笑,道:“他方才受了我一脚,已经受了点伤。”
西门吹雪或许会和一个比他小了很多岁的对手比剑,却绝不可能和一个受伤的对手比剑。
这一点,花满楼已然看得很透。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西门吹雪便垂下剑锋,朝苏少英道:“既是如此,你走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孤绝傲岸的背影远望如孤峰耸立,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
苏少英本已是冷汗淋漓,此刻却忽然松了口气。
西门吹雪算是暂时不会为难他了,而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不是嗜杀之人。
无论如何,能活下来总归是值得庆幸之事。
他看向花满楼,一脸正气道:“多谢花公子回护之恩。”
陆小凤却忽然笑道:“你若是真心感激,为何不说说你为什么会做阎铁珊的手下?”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瞅了瞅瑟缩在一旁不敢动弹的阎铁珊。
苏少英淡笑道:“那自然是因为阎老板对我有大恩。”
他微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又有了那股子文士之气,但他的目光却丝毫没有落在阎铁珊身上。
陆小凤淡淡地看了一眼阎铁珊,道:“到底是因为他对你有恩,还是因为你的师傅与他有旧?”
苏少英的师父自然是峨眉派的掌门独孤一鹤,也是昔日金鹏王朝的叛臣之一。
“家师自是与此事无关。”苏少英目光一凛,却道,“不过他虽对我有恩,如今我也已尽力维护。”
陆小凤仿佛已经猜出了他的下一句话,笑道:“因为你已尽力了,所以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弃他与不顾了?”
话音一落,苏少英面色一僵,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将沉不住气的时候,他却说道:“陆大侠若定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个回眸都没有落在面色惨白的阎铁珊身上。
而看着他的离去,阎铁珊的呼吸陡然间沉重了几分,眼角细纹堆叠如树皮,这一瞬,他瞬间仿佛衰老了十几岁一般。
花满楼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他知道陆小凤必然是有许多话要问一问这位昔日的金鹏王朝旧臣的,而他自己,也有许多话要问另外一个人。
珍珠罗的纱窗随风轻舞,如美人裙角迤逦委地。
九曲回廊上的木漆殷红如血,又如暮霭残阳的酡红之色。那沉沉的木香混合着荷花池清香四溢,如歌女的歌声渺渺茫茫地浮现在远方,只是随着越走越闻不到了。
无论再美的风景,恐怕都会如这里的主人一般,随风逝去,不复踪影。
花满楼走着走着,忽而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道:“我应该要多谢你方才的仗义之举。”
林渊却淡淡道【那并不算仗义之举,顶多算是保全自身。】
花满楼笑道:“虽说是如此,若非你及时让我醒来,我恐怕还要睡上一段时间。”
林渊愣了一下,随即凛然正气道【你似乎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因为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值得赞许的行为。
花满楼淡淡道:“方才你为何出言,希望我救下苏少英?”
林渊退回识海深处的时候本来一直处于观战状态,可后来见到西门吹雪对苏少英说了那句话,却忽然在心底说话,希望花满楼出言相救。
苏少英并非无辜之人,不仅目的不明,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也未可知。林渊忽然出口提出这个请求,虽让人奇怪,但花满楼却还是照做了。
但苏少英的行动在林渊看来却是有几分令人生疑之处。
第一,他那时被林渊限制住行动,本来离左肩最近,却硬生生地出了手,袭向右肩。
第二,他本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用,点穴和掌击都不错,可他偏偏选了一种最笨的方法,也是最不与名门弟子气质相符的方法,那便是扯花满楼的衣襟。
巧的是,那正好是上次肩膀受暗器袭击之后留下的伤处。
这不得不令人生疑,也不得不令人深思。
在确定要正式对付这种人之前,他总是想要留下活口,再细细观察的。
略略思索了几下,林渊随即便一本正经,简洁明了地总结道:【因为……他扒了你的衣服。】
话音一落,花满楼面上笑容忽而一滞。
波澜再起
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说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蹊跷之处?”
虽然相处不多,但是他却知道与自己共用一个身体的这个人,不会随便说出毫无根据的请求。
林渊淡淡道【我那时卷住他的手,但以他的位置,在你右肩上拍上一掌却更为方便。】
花满楼似有所觉道:“结果他却舍近求远,袭击我的左肩。”
林渊又肃然无比地分析道【而且他明明可以点穴,掌击,可却偏偏用了最笨的一种方法——那就是扒你的衣服。】
花满楼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说道:“那或许是因为他只有这样做了,才能看清肩膀上是否有暗器留下的伤处。”
【不愧是花满楼,三言两语便想到了其中关节。】林渊含着赞赏之意笑了一声,说道【你也猜到他可能是谁了?】
花满楼淡笑道;“若非你提醒我这一节,我也很难想到。”
当初林渊受伤,精神不稳,便躲入识海深处暂避一会儿。
而花满楼初初醒来,便遇到了那个擅使暗器的神秘男子。
他伤了花满楼,却也对花满楼的身份充满着执着。
他先是认定花满楼已经由林渊取代,但人心易变,说不准他如今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想要确认当初自己遇到的人,究竟是易容成花满楼的人,还是如今在陆小凤身边的花满楼。
若是假设这个人一开始就依附在了苏少英的身上,暗中保护着司马逍遥与之联系,则可以解释很多东西。那名神秘男子故意令自己听起来声音百变,便是为了迷惑花满楼的听觉。
这其中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对方是他认识的人。第二,对方即将成为他认识的人。
苏少英看起来便是第二种。而最终无论是哪一种,那个人似乎都不希望花满楼认出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