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匠 作者:新品蟠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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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骨,说到底就是人的骸骨变异,只要我能提取到其中的脊髓液,就有希望杀死实验脊髓液中的活性物质,恢复人原本的骨骼状态。”
“你说的凡骨,它在哪里?”胡飞急问。
蒋鸿雁却突然摇起了头,连连叹气。
“说啊!”胡飞急火攻心,再次将他揪起来。
蒋鸿雁抓握住他的手,痛苦地深呼吸道:“传说因为太过失望,那个剔骨匠在将它扔到了东海某个小岛上面,具体是哪个岛不清楚。”
“那不是大海捞针?开什么玩笑,你叫我们去找不知道丢在哪来可能根本没用的骸骨,你耍我们?”冯家双大叫,方丽娟也皱紧了眉头觉得这事太不靠谱。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看那页手札。”蒋鸿雁脸都憋紫了,胡飞放下他,他痛苦地大喘气。
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蒋鸿雁斜眼看他们,说:“只要手札记载如实,你们能顺利找到凡骨,我有7成把握医好被传染者。”
胡飞充满希冀看向冯家双,冯家双顿时毛了:“看我干什么,你有本事你去找,也不晓得是扔在海里被鱼吃了还是岛上风化了,我才不当疯子。”
胡飞握拳咬牙道:“可是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
谁都不说话,气氛极端低迷。
蒋鸿雁突然发话了:“也不是没有希望,那名剔骨匠是个地理爱好者,喜欢记录游历经历中的所见所闻。当初他扔掉凡骨之后有些后悔,就将丢弃岛屿的大致形状画在手札上,希望有后人经过那座岛屿的时候能再想办法做骨床。”
“图呢,给我看看。”
当蒋鸿雁将那页残破的手札翻出来,大约他早就在试验品被抢的时候就料想到了后果严重,马上思考治疗方法,这张黄色旧纸竟然一直带在身边。胡飞瞅着上头四不像的图形,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名堂。于是说:“我先拿回去找人比对东海有记录岛屿的轮廓,看看有没有类似的。”
冯家双却不赞同:“随便画画的东西你也当真,古时候又没有飞机,他看不到全岛的样子怎么能画准确,你这一比对,十有八九出来好几个相似的小岛。再说了,就说你只找到一个长的像的,好歹是个岛,又不是一间房,你准备怎么找?掘地三尺?真找到了人类都快灭绝了。”
方丽娟突然在他脑门上弹指,教训道:“你就会泼冷水,想事情积极点不行吗?只要能确定岛屿位置,我可以试试用熏香找到凡骨。何况这位前辈既然是对后人存了指望的,就不会将它随意埋了,应该是好好安置在某个地方,只要耐心点,还是有希望找到的。”
方丽娟一番话给了胡飞巨大的鼓励,将泛黄手札折叠了放入口袋,对他们说:“事不宜迟,我立刻回去比对图样。你们俩呢,跟我一起回去?”
瞅一眼脸色灰败的蒋鸿雁,方丽娟也没有追求其他的心情,当下就说:“送我回去吧,我去试着调制熏香,放在医院里应该能起到一些避免传染的作用。”
胡飞顿时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方小姐,谢谢你。”
三人不再理会蒋鸿雁一齐离开了,他们没有注意到,蒋鸿雁低垂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恨,手死死扣在手把上,颤抖着。
分头行动,胡飞去找技术人员和地理学者分析图样,方丽娟拉着冯家双回到火葬场,专心调制熏香。于此同时,疫情扩散的消息被发布出来了,果然引起了民众极大的恐慌。政府没敢把重症病人掉皮屑等恐怖症状公布出来,只说致死性高,要民众有发热症状就去医院就医,完全当做禽流感处理。不能责怪政府说故意隐瞒真相,这种病实在恐怖,只能拿相似病症的禽流感来说事,民众对禽流感比较熟悉,知道些许应对方式,不至于过分慌乱闹出事。
分秒必争,胡飞作为特战队员,在这种紧要关头被赋予了极大的权限,他以最快速度分析完手札图样,兴奋地得到只有一个岛屿类似的消息,可是当他知道岛屿名字,他又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
“黄尾屿,钓鱼岛附属岛屿之一,位于北纬25°55。4′东经123°40。9′。根据图样形状和手札文字描述岛上植被和动物情况,基本能确定就是它了。”
“什么?这么顺利。”冯家双欣喜万分,却见胡飞愁眉苦脸的表情,好奇地问:“既然找到了我们赶紧出发吧,你摆个苦瓜脸干什么?”
方丽娟又过来敲他脑门:“你就不能关心点时事,我们正在和日本就钓鱼岛事件闹得凶,那是争议岛屿,一艘渔船过去都被人家截下来,胡飞再有本事,也不能无视国际形势随意行动,万一挑起争端可能会爆发战争。”
“我平时又不看电视。”委屈地嘟囔,冯家双揉着被方丽娟敲肿的额头。
胡飞沉思片刻,问方丽娟:“方小姐,你的熏香能够抑制传染到什么程度?”
方丽娟摇摇头,很无奈地说:“这个毕竟不是腌骨,我完全没有把握,只是按照腌骨等阴骨的特性来制作克制它们的熏香,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要看实际效果。”
“如果我在社会上推广熏香如何?”胡飞提议,只有稍有效果能抑制疫情发展,总是好的。
方丽娟听罢哭笑不得:“你知道我制作的熏香成本是多少,连材料都很难收集,要供应整座城市使用太不现实了。我最多就放在几个重点医院里,按照现在的存货,估计也就支撑两周左右。”
胡飞听后更是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冯家双他们不敢打扰他,现在的胡飞就像是被逼急的虎狼,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凌厉煞气。
停下脚步,胡飞目光坚定地看向这对师姐弟,下定决心地说:“实在不行事情瞒不住了,我带你们去见元帅,把情况说明,让他定夺是否上岛找凡骨。”
元帅?冯家双亮了眼睛,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高官,心里居然有点期待。方丽娟瞧他那副没见过世面小屁孩德行,心里连连哀叹没把他教育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一想到藏在某个岛上的烂骨头,马上想到最近新闻里的钓鱼岛,然后就放那里去了,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啊,作孽作孽!会不会牵涉到政治敏感问题,然后文被毙掉啊。
66、连元帅(上)
连国忠元帅;不像冯家双想象的威风凛凛,严肃难以亲近,相反;60多岁的元帅身材微胖;挺着发福的肚子;见人笑眯眯的好像圣诞老人。他背着手在会客室接见了冯家双和方丽娟,打量他们的目光居然和冯家双有的一拼;同样都是充满好奇和憧憬;敢情也是个老小孩。
“胡中校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互报姓名后连元帅单刀直入;说:“说实话;我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
冯家双瞅了一眼胡飞,这家伙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跟座雕像似得。
连元帅又道:“他对我提出上岛的要求,我认为他是疯了。”
这次,冯家双和方丽娟同时瞅着胡飞,这家伙还是那副表情那个坐姿,丝毫不在意元帅的话。
连元帅笑眯眯地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很了解胡中校的为人,曾经,他也担任过许多特殊任务的负责人,无论是判断力和决断力都是一等一的优秀,是我军少有的人才。所以,我给他时间,听完了他所有关于禽流感疫情真相的报道,并且看了患者照片,不可否认,的确是很可怕的传染病。但是,这不能作为你们上岛的理由,腌骨,剔骨匠,凡骨,这些东西我闻所未闻,更是无从查证,将它们与黄尾屿联系起来太过牵强。特别是黄尾屿还属于争议岛屿范围,最近两国对岛屿的监控和设防十分严密,不是你一句我要上岛就能成形的,事关重大,我无法凭你们一面之词就做出判断。”
“所以,只要我们能证明腌骨的危害性和剔骨匠的存在,您就能相信我们是吗?”方丽娟毫不畏惧大声发问,引来冯家双崇拜的注视。
连元帅点头,说:“起码我会考虑一下。”
“家双!”方丽娟大喊。
“啊?干嘛?”冯家双如梦初醒。
“找具尸体表演下剔骨刀法,还有,把程欢和阿华都叫过来,让元帅看看灵骨的真面目。”方丽娟思路清楚,连元帅不能相信一面之词,但是一定会相信亲眼看到的事物。她甚至想到把制作骨床的材料带过来当着连元帅的面制作骨床并驱使,相信这样就有绝对的说服力了。
“报告元帅!”胡飞突然说话,一板一眼:“剔骨匠剔骨过程常人难以接受,我不建议您观看。”
连元帅哈哈大笑,撩了一把板寸头,笑说:“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你不能因为我老了就看不起我嘛。”
胡飞赶紧澄清:“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知道。”连元帅连连摆手:“好奇心杀死猫嘛,我就当一回猫有什么关系,前两天刚做过体检,我没有高血压,就是血糖有点高,还算健康吧,你放心。”
很有意思的老人家,说话直接又风趣,像个真正的军人,浑身干练气质,冯家双对他印象很好。
在方丽娟的授意下,胡飞负责安排场地和尸体,阿华和程欢都被叫来了,两个人莫名其妙当了试验品,不知道来龙去脉傻乎乎站在会议室里。
“阿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程欢悄悄咬耳朵。
哪知阿华也神情紧张,低下头去说:“别说了,我自打进来这地方就浑身发毛。”
程欢瞧他后脖子一层鸡皮疙瘩,摸上一把说:“嘿,还真是,你直觉比我强,要不我们趁早溜吧,每次家双找我们都没好事。”
摸着脖子阿华苦笑:“晚了,没瞧见胡飞他们往这儿来了。”
果然,胡飞带人抬着一具白布遮盖的担架进了会议室,命人把中间的会议桌撤了留出空地。
“你们来了啊。”胡飞跟他们打招呼。
程欢上前跟他握手,说:“胡中校,谢谢您前些日子的帮忙,我爷爷让我跟您带话,以后有用得着程家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胡飞表情别扭跟他客套:“不客气,你真要感谢,等会儿叫冯先生手下留情,别太刺激老人家。”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华拎起地上担架白布一角,瞅见里头浑身尸斑的男性尸体,捂着嘴倒退几步,说:“程少爷,我们还是走吧,再待下去我会精神衰弱。”
“什么话什么话,你跟着我这么久见过不少世面了,怎么胆子还这么小,跟个娘们似的。”冯家双带着一群人径直进来,方丽娟还拎着一个铁皮箱子,看起来很沉。后头连元帅和胡飞鱼贯而入,找了座位坐下。
“那么,冯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你想让我看些什么呢?”连元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冯家双与方丽娟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说:“元帅,既然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剔骨匠,最好的证明方法就是将我们剔骨匠的刀法和温养灵骨的过程展示给您。虽然这是我们密不外传的师门技艺,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哦?那么请表演。”连元帅端正了坐姿,真像看演出般兴致勃勃。
“好。”冯家双撩开白布露出下头的赤裸尸体。
阿华悄悄拉着程欢转过头去。
冯家双没有再多废话,面对尸体突然正经了表情。
“净刀法第一式:剥骨通经。”随着冯家双一声大喝,两把小巧剔骨刀翻入掌心,在尸体锁骨、手臂和大腿小腿、脚脖子处划出伤口,众人还没看清动作,花白的臂骨和整条腿骨就突然出现在冯家双掌中,不带一丝血肉,被小心放置在尸体旁。整个过程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连元帅只对他的速度和干净利落的手法感到惊讶。
但是很快,连元帅就张大了嘴震惊得忘了呼吸。
冯家双边喊着:“第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