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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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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这副赌气的模样实在可爱,容琛看到,不知怎么心里柔软起来,这对他可是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作为皇帝,容琛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且不说他所记得的当年他的皇后就是个长相极好的女子,不过,那女人心机太重,他一直不喜欢她,后来因为她对有孕的妃子下毒,将她打入了冷宫,没几年,她就病逝了,而当年那件下毒案到底是不是皇后做的,容琛根本不会去计较。除了当年的皇后,现在后宫里的绝色女子也不少,甚至还有前两年番邦进贡的番邦美人,真正是风情万种,但容琛也并没有想要亲近的欲望。他的父皇当年身体一直不好,又沉迷于色相床事,所以才年纪轻轻就病逝了,所幸他当年朝政并没有荒废,不然,鉴于容琛父辈的这种荒唐事,他对于后宫估计会更排斥。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就让容琛心变软了。
魏颐在容琛的对面坐着,马车动起来,马蹄声和轱辘声在这黄昏的街道里显得异常清晰。
魏颐看着容琛,心里又反省起来,觉得自己这还是第二次和容琛见面呢,刚才那样对他发脾气,是不是太没有度量了,而且显得小器又没风度,于是此时又觉得尴尬起来,对容琛说道,“我刚才无理取闹了,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容琛脸上是一层笑容,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温柔,道,“我可不会和你计较这些。你还是个小家伙呢?”
魏颐一愣,就又发火了,道,“我哪里是小家伙!”
容琛道,“你上次不是还叫我大叔,我叫你小家伙,又哪里不对了。”
魏颐尴尬起来,心想难道不该叫容琛大叔么,那叫什么,叫名字么,似乎又有点不尊重。
魏颐因为尴尬,脸颊微微泛红,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了,容琛的手却伸过来,在他额头上拂过,该是抚摸过他的额发而已,但这种动作也太暧昧了,魏颐一下子脸更红,却没有躲开,等愣愣地望向容琛时,他眼睛里都闪烁了一层又羞又复杂的水光。
容琛的手却没有一点停顿,一下又收回去了,道,“你这额发也太长了,该绞一绞。”
魏颐心想他关心自己额发做什么,却没问出口,一味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夏日天气挺炎热的,但也许是马车里有什么机关,魏颐坐在里面,只觉得很凉快。
等到魏颐所说的那家以米酒出名的酒楼,两人才下了马车。
没有吩咐,已经有伙计直接把他们引到了二楼的包厢里,包厢的名称还写的“秋雪居”。
估摸着容琛是第一次来,看到秋雪二字,便颇疑惑。
在包厢里坐下后,就道,“这秋雪,不像是指秋天的早雪啊?”
魏颐一笑,道,“有诗句里春雪指杨花梨花等,那秋雪,该指芦花吧。”
那伙计就道,“小公子聪明,这秋雪居,就是指芦花居。”
容琛看着魏颐,笑着点点头,道,“果真如此。”
也不知是他的话是指赞魏颐聪明,还是赞用秋雪命名芦花。
要了酒菜坐下来,因容琛的近卫都在外面,房间里一时就只有魏颐和容琛两个人了。
容琛看着魏颐道,“你这几日一直去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魏颐可不想说是因为自己想他,但是又找不到别的去找他的理由,只得沉默了。
容琛也不逼他说话,只道,“以后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现在天气炎热,你这天天出门,也是苦差,以后就不要再去那钱庄找我了。”
第一次容琛见魏颐的时候,容琛估计还不知道魏颐对他有什么心思,后来魏颐又去找他,他得知这个消息,又在他的妃子身上看到魏颐望着他时候的那种渴望热烈的眼神,他如何不明白魏颐是如何想的了。
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是喜欢上他了吗?
虽然容琛为这个定论感到奇怪,但是,今日对着一直赌气看着他的魏颐,又对他耍脾气的魏颐,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这个定论了。
这个小少年就是喜欢上他了。
要是是别人,容琛可不会对此产生任何一点想法的,但是对于魏颐,不知为什么,得知他喜欢着自己,容琛是隐隐欢喜的。

第十二章 交友


第十二章
容琛说会主动找魏颐,但魏颐并不因此而高兴,只觉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处在了下风。
像见面这种事情,都得容琛说了算,真是让他憋闷。
于是闷闷不乐地说道,“你有时间会来找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若是我有事想要见见你,这可不是只能无望地盼着吗?”
容琛听魏颐的抱怨,笑了笑,心想这个少年还真是直接,明明才第二次见面,他倒一切都处之若多年相熟之人了。
虽如此,但容琛居然没觉得魏颐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反倒心生包容和亲近之意。
道,“那好吧,若是你要找我,尽可去我别院里等我,我知道你等我,就去找你,这下可满意了?”
容琛平素何曾用过这样温柔又哄劝的语气说过话,但此时说出来,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魏颐心想别人是大忙人,在他心里,自己只和他是一般相交,估计是真不乐意将他的家在哪里说给自己听的,当然,要是自己找过去,也的确不大妥当,于是就答应他了,“那好吧!我也不是无所事事之人,并不会每天对你死缠的。”
容琛看魏颐黑黑的眼睛如明月照耀的秋水一般莹润剔透,美丽迷人,对他便很想亲近。
后来伙计上了菜和酒,这个米酒酒味淡,但甘甜爽口,对魏颐来说,就像是喝果汁一样,非常舒服,但对容琛,这酒就显得太淡了些,于是并不如魏颐这般喜欢,只浅尝了几口而已。
吃饭时,魏颐保持家中的规矩食不语,便也没有说话。
他口味偏淡,就只吃桌上的几盘味淡的菜,容琛看到,也没说什么,只是记住了,以为魏颐喜欢吃这些。
魏颐看容琛几乎没怎么喝酒,他自己倒是喝完了一壶又让上了一壶,就对容琛道,“你不喜欢喝这个酒吗?”
容琛道,“酒味太淡,太甜,不惯喝。”
魏颐一笑,道,“这样啊。我还知道在二桥巷子里有一家酒家,那家的酒烈,为答谢你这次请我,我下次请你去那里喝。”
魏颐笑得眉眼弯起来,眼睛明亮,也许因为喝了酒,脸颊微泛红晕,实在惹人。
容琛伸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宠溺地笑道,“你这小小年纪,倒是要成个酒鬼了,这京城里的酒家你都这么明白。”
魏颐道,“哪里哪里。我离酒鬼差得远,若真是嗜酒如狂,我也不该是酒鬼,该是酒中仙才对,你见过有我这么风度翩翩的酒鬼么?”
容琛大笑起来,道,“好,你是酒中仙。”
魏颐又摇头,“酒中仙我称不上,区区凡人而已。只是想约了下次请你吃酒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
容琛看魏颐这灵动的模样,不忍拒绝,就道,“两日后的下午吧!我去找你。”
魏颐一想,两天后不正是朝中旬休的休沐日,到时候他老爹很可能在家,不知道能不能出门,但看容琛似乎要找时间很不容易,于是也不忍改时间,就道,“好吧!我到时候在后门等着,你来了,我就能看到。”
魏颐回答的时候带着欢喜,很是期待,这让容琛心里也升起了期待的感觉。
魏颐是实实在在喝了两壶酒,但他酒量不错,没觉得有任何醉酒的迹象。
和容琛从酒楼里出门,两人一起沿着街道散步。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街上行人渐少,两人边走边说话。
魏颐看着黯淡下来的天色,晚风拂过,一阵凉爽,有匆忙回家的人打两人身边走过。
魏颐不想太快离开容琛,于是将脚步越走越慢,时不时就要去看容琛一眼,只觉得上天能够让他再遇到这个人,真是对他莫大的厚爱。满心都是欢快,还有期待。
容琛问魏颐他读书的情况,魏颐略微回答了一些,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但容琛说起民生问题,魏颐却是滔滔不绝的。
“民富则国富,国富才能国强。当今皇上是很不错的,降低税收,支持经商这些都不错。但要我说,若是能够限制娶妻妾的人数就更好了。”
魏颐最后一句让容琛一愣,“为何要限制娶妻妾?”
魏颐道,“你看啊,有钱人家,取了十几个小妾的,还养外室,而还有很多男人娶不上媳妇呢,这不是让阴阳结合不平衡吗?若是限制了男人娶妻妾的数目,例如,最多一妻一妾之类,那些打光棍的男人不就可以讨到媳妇了吗?人口的出生也会多一些,这是有利于国家的发展。”
魏颐这样说,容琛开始是笑了一下,却不接话。
魏颐看他不支持自己的观点,就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若是富贵人家里妻妾人数减少,子孙也会减少,分家产时,不会使财产做更大分割,这有利于集中财富。”
容琛道,“财富太过集中,不利于管理。”
魏颐反驳道,“财富的集中,有利于更加系统地推动工商业发展,能够更快速地积累财富。散乱一团的财富,对于国家发展起不到大的作用,才不利于管理。”
容琛沉默了一下,估计是在想魏颐的话。
魏颐不想因为这种不着边的话和容琛争执起来,于是赶紧做总结陈词,道,“所以,若是你想对家族有前瞻性的指导,我觉得你就不应该多娶妻妾,孩子生多了不是好事。还应该给一个家训,叫不准纳妾。”
魏颐这话大言不惭,容琛一愣,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魏颐被容琛笑得颇不好意思,道,“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我和你说的是金玉良言。”
容琛笑而不言,魏颐看他这样,认为他是嘲笑自己,就生气了,哼一声,不说话了。
容琛看他生气,就道,“好,我会好好想你的金玉良言。”
魏颐挑眉,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道,“我还想过了,等我以后有时间了,我要写一本工匠们手艺的书传下去,这比现在人写的风花雪月,喝酒嫖妓的诗词要值得流传地多。”
魏颐这样一说,容琛几乎是宠溺地笑看着他,道,“你这决定不错。到时候我出钱给你印制。”
魏颐一笑,“那说定了。”
魏颐也不知自己怎么在容琛面前一说话就喜欢胡乱开口,之后想来,估摸着是因为容琛和他凌叔长得太相像,他和他在一起,心里就放松下来,不自觉把对方当成凌叔,是一个可以任由他胡吹乱侃的对象。
他这时这么话多,估计也与他喝了两壶酒有关,虽然没有醉,但却变得叨叨絮絮嘴巴停不下来。
容琛一路送魏颐回家去,等走到门源街口,魏颐已经在胡侃他二哥游历他国的事情了,说得津津有味,似乎不是他二哥游历所见,是他亲眼所见一样,容琛也耐心地听着。
看到家门在望,魏颐虽然还想和容琛继续说话,但也只得停下来了,望着容琛道,“我这就回家去了,大后天下午再见。”
容琛点点头,看着魏颐走了。
魏颐到了家门口,还对容琛摆了摆手,这才从半开的大门进了院子里。
而一路跟着容琛的马车也出现了,容琛上了车,消失在街口。
魏颐回到家,马上被他父亲叫去问话了,问他去了哪里,魏颐只得撒谎说去了一趟书铺。魏大人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皱了眉,道,“你在外喝酒了?”
魏颐只得道,“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他邀请我一道用晚饭,就喝了些酒。”
魏大人道,“交友最需慎重,是什么样的朋友。”
魏颐不想说是容琛,只好继续撒谎,道,“是白家的公子,叫做白麟涵。二哥也认识的。”
说是白家的人,魏大人眉毛皱得更紧,道,“以后少和白家人来往。”
魏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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