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遗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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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然的点点头,转回脸去轻轻的说:“是有点早,再等几年吧。”
当时我听不懂他话的意思,可到了10岁时,渐渐就懂了。因那一年夏豔公子被他带回府里,我去请安的时候便听到王府里的下人们在议论那位夏豔公子。
渐渐的,我知道了他养男宠的事,也知道了男宠是做什麽用的。後来便开始听到风言风语,说爹要把我送给他做男宠。
我开始变得很怕他,怕见他,怕跟他再有亲近的接触。我无法接受他养男宠的事实,更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他的玩物。我们之间越来越疏远,我不再叫他“子洛哥哥”,而只叫他王爷。
再後来,我遇到了尧君。我与尧君一见倾心。
我将心底迷蒙的爱恋全都转到尧君身上,因为尧君的气质与年少时的韩子络很有些相像。
一切的一切在心中重现了一遍,一直被掩藏,被蒙蔽的爱恋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我终於明白,在面对他时心底那份浓浓的恐惧,是因为喜欢。
因他成亲,因他养男宠,所以伤心,所以不愿见他。
那时的我不懂,现在懂了,不知晚不晚。
137。 想的心肝痛
发文时间: 0601 2010
好痛啊……好痛……
连呼吸都很痛。
我不想死啊,不想死……
嘴里被灌进很苦的药汁,我迫不及待的喝下去,因为我要活下来。
昏昏沈沈的,耳边一直有隐隐约约的呼唤声。可是无论我怎麽努力,都无法清醒过来。
胸口很痛,非常痛,痛得我不能好好安睡。可是我又无法清醒,无法睁开眼,这是痛苦的煎熬。
不知什麽时候,呼唤声消失了。痛苦似乎减轻了点,我终於能睡个好觉了。
“三爷,三爷,吃药了。”
感觉到有人轻推我的肩膀,迷蒙的睁开一丝眼睛,什麽都看不清。
一勺一勺苦涩的药汁流进嘴里,挣扎著喝下,继续沈睡。
胸口的极痛将我惊醒,感觉到伤口被洒上凉凉的药粉。之後便是包扎,盖上锦被。
睁开一丝眼睛,眼前仍是看不清,只看到模糊的影子。动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这样时而模糊时而沈睡的过了多久,我终於醒了。
醒来时屋里没有人,我想说话,喉咙却干涸的发不出声音。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我转动眼珠看看屋里的摆设,除了几上的药碗和茶水外,没有任何特别。
不,矮柜上有一个大花瓶,里面插满了鲜花。花香驱散了些屋里浓郁的药味。
好渴啊,那个该死的诚远跑哪去了。
又渴又痛,好难过。
没想到那天晚上竟然有两波刺客,很明显夜星和後来那个不是一夥的。除了合兴王,还会有谁想要我的命?
难道是叔父还不愿放过我家?
爹已经落得这步田地,我也成了子络的侍奴,你还不解恨麽?爹他可从没怨恨过你啊。
在我想的快睡著的时候,终於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著屋门一响,一股浓浓的药味便飘了过来。
卧房的门只虚掩著,端著药碗的诚远推门而入,抬眼见我醒了,一脸惊喜的说:“三爷!您醒啦!”
“呃……”我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因口内太过干涸。
“太好了,太好了,您总算是醒了。”诚远将托盘放在几上,拍拍胸口说:“我这小心肝啊,要被您吓裂了。要是您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麽活啊!”说著,他端著药碗过来,小心的把我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坐在床边喂我吃药。
药还是那样苦,胸口还是那样痛,连呼吸也会很痛。我痛苦的皱著眉头,一口一口将药喝完,之後费力的说:“王爷呢?”
“王爷去给您讨灵丹妙药去了,”诚远笑著说:“知道您保住了命,王爷就南下了,说是您这次身子大大受损,要找来最好的补药给您养身。这都去了快一个月了,应是快回来了。”
说了一番话,诚远将空碗放回几上,走回来扶著我躺下,说:“您现在要多睡,等伤口长好了就能下地走走了。”
我无力的眨眨眼,虚弱的说:“我,躺了多久了?”
“您昏迷了两个多月了,王爷急得头发都白了。”诚远後怕的说:“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本来您都不出气了,不知怎麽的又缓过来了,好险啊。”
我疲倦的又眨了下眼,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一直没见子络回府。李公公经常来看我,给我带来上好的补汤。他告诉我,那个合兴王送来的干儿子,是合兴王派来的奸细。我遇刺那晚,行刺我的韩玉清还没跑出内院就被抓住了。
我很奇怪,韩玉清不是陪著子络去狩猎了麽?他怎麽会跑回来行刺我?
李公公说详情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那韩玉清被抓住後就咬舌自尽了。这件事之後,合兴王派人来赔罪,说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这样看来,那本书册的确是很凶险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让合兴王这麽不择手段。等子络回来,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啊等,等啊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我终於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了,胸口仍是痛,不过伤口已经结痂了,不时的还会泛点痒。这又痒又痛的感觉很闹心,又不能抓,睡不安稳啊!
整个红玉轩都被侍卫层层包围,院子里廊檐下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这让我很是不习惯。诚远说自我遇刺以来,子络就安排重兵严加保护我的安危。
子络,你怎麽还不回来啊,好想你。
想的我心肝痛。
这一天睡了个晌觉,醒来後诚远告诉我王爷回府了。我高兴的就想去找他,可诚远却拦住了我,说是有官员与子络一同回来,他们在大书房议事。
於是我吩咐诚远准备沐浴,等他忙完了就去找他。诚远苦著脸说我现在还不能沐浴,因伤口不能沾水。
我似乎有几个月没洗过澡了,顶多就是诚远给我擦擦身。既然不能洗澡,我还是先不去找他了吧。身上臭臭的,怎麽好意思站在他面前啊。
可是,要多久才能洗澡啊!哇啊啊啊我想见子络呀!
子络回府後没有呆多久,立刻又跟著朝廷官员进宫了。我吩咐诚远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麽事,诚远跑了一圈回来,说只知道王爷的脸色不大好,别的也打听不到什麽。朝廷政事他们哪里能知道啊。
的确,很多事子络都从不跟我说。他只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解决麻烦,从不会告诉我有什麽麻烦。
子络进宫後韩桢来了,他给了我一小瓶药丸,说这是子络给我找来的雪莲圣丹。每日睡前服用一粒,服用後运行内息一周天,之後再睡。
我依照韩桢的交代在睡前服用一粒雪莲圣丹,之後便打坐入定。当我运行完一个小周天醒来,发现已是第二天上午。而且令我惊喜的是,原本似有似无的微弱内力,只这一个晚上便增加了一倍!
这雪莲圣丹难道是仙丹?
正高兴时,忽觉肚子里不舒服,并发出一阵咕噜声,急忙拿了厕纸往茅厕跑。
解决完内急之後,发现胸口竟然不痛了,身体轻松畅快,五脏六腑也都很舒服。原本无力的身体,现在却一身的劲。
这药真是神了!
一连7天,我除了吃饭就是打坐入定。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体内的内力越来越浑厚。每次醒来,我都会感觉到身体内的变化。然後就是一身臭汗,抓起厕纸往茅厕跑。
第7天醒来,我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臭味,强令诚远给我准备沐浴水。而诚远也带来了好消息,子络在两天前回府了,只因我一直在入定,所以没有惊扰我。
子络回来了!
我很兴奋,很激动,但是却很耐心很仔细的洗澡。因我身上实在太脏太臭,一连洗了三浴桶水才算是洗干净。我想应该是这仙丹把我体内积攒的余毒都给排出来了吧。
洗澡时诚远依然往浴桶里放了花瓣,等我洗完第三桶水,身子已经白白净净香喷喷的了。而且胸口上结的痂也掉了,露出粉粉嫩嫩的新肉。
,我闷不吭声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138。 啊啊啊啊
发文时间: 0602 2010
满心雀跃的擦干身子穿上侍服,这衣服有好久都没穿过了。虽然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能不能行云雨之欢,可不管怎样,我已经急不可耐的想扑进那个怀抱里去了。我真的想他想的快疯了!
诚远很细心的拿来一碗莲子羹,让我给子络送去,我大夸他想得周到。
怀著激动的心情端著莲子羹来到青霄苑,屁股後面跟了两队侍卫尾巴。见院子门口竟然没有侍卫守门,想大概这会是换值的时间,便吩咐那些侍卫在外面候著。
主屋门前也没有侍卫,屋门虚掩著,里面传出一丝奇怪的动静。推门进屋,屋里依然没有人,也没看到韩桢。怎麽今天青霄苑一个下人也没有?
满心疑惑的转到里屋,那奇怪的声响越来越大。我心里猛然一跳,这动静听起来怎麽那麽像……
顾不上多想,猛然拨开巨大的纱幔,看到的情景把我惊呆了。
只见中央宽大的贵妃椅上,赤身裸体的子络正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清秀少年身上。他们满身热汗的喘著气,很吃惊的看著我,结合的下体处还不住往外流淌著透明的液体。
我瞪圆了眼睛,张大嘴,胸口一阵剧烈的锥痛。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黑……
“呯!哗啦……扑通!”
韩!子!络!我要杀了你!
我,我要把你变成太监!
啊啊啊啊气死我啦──
呜……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混蛋混蛋混蛋!
“琪儿,琪儿,醒醒。”
猛然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满是担忧的英俊的脸。
“你听我……”
怒火中烧!
猛然坐起身子,扬手,挥掌,“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把他要说的话打断了。
静──
啊……我竟然打他耳光?
我睁大眼,张大嘴,忘记了呼吸。
手掌上火辣辣的痛,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一个火红的巴掌印。嘴唇被打破了,涌出一丝血迹。
屋里传来低声的惊呼,似乎还有别人在。
完了,我竟然打他耳光,而且还有外人在场。
他的脸颊鼓了鼓,似乎在用舌头舔舐嘴里面。抬手慢慢抹一下嘴唇,手指上出现一小片血红。
倏然反应过来,一个翻身缩进被窝里,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呜……这回死定了!
“呜呜呜……”我哭!
“好了好了,宝贝,听我解释好麽?”他温柔的连同被子一起把我抱起来,使劲拉开裹住我脑袋的被子,我便将脸埋进手臂里继续哭。
“宝贝,你先别哭,听我解释完了你再哭行不行,嗯?”他在我头顶温柔的亲了亲,抱著我温柔的说。
“呜呜呜……”我就哭!
“呐,看那里。”他搬起我的脸,把我的脸搬到一边看向屋里。
屋里跪著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子络?
咦?
我立刻不哭了,使劲抹一下脸,吸吸鼻子,睁大眼睛仔细看。跪著的两个人一个是子络,一个是夜星?
仔细想想,好像之前看到的被子络压在下面的那个人确实是夜星。
可为什麽还有一个子络?为什麽夜星会在这里?
奇怪的转回头仰起脸,抱著我的这个也是子络?
为什麽有两个子络?
既然有两个子络,那肯定有一个是假的咯。
我撅起嘴,伸手掐住子络的脸拽了拽。
“哎哎!这张脸是真的!”子络好笑的抓住我的手说:“别拽了,好痛,看看脸都被你打肿了。”
“嗯,那另一个子络是谁?”我抽抽鼻子,奇怪的转过头继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