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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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吟道:“有,两个方法,你都不愿选择,只好由我动手,让你和那孙大掌柜结伴同行了。”
但闻神雕使者接道:“金大贤,你既惜命,又怕落下残废,那就刺我三剑吧!”
金大贤道:“这个属下怎能下手呢。”
神雕使者神色自若地说道:“但你别无选择啊!刺我三剑,对你而言,那是最轻松的事了。”
金大贤道:“这个,这个……
神雕使者喝道:“你既然不敢自断一手一腿,难道连我也不敢刺吗?”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神雕使者,实也是一个怪人,怎的非要迫那金大贤刺他三剑不可,难道他练有不畏刀剑的武功不成。
只听金大贤道:“尊卑有序,属下怎敢大胆刺使者三剑,如若在下失手,伤了使者,岂不是大恨大憾的事。”
神雕使者冷冷说道:“我要你刺,你尽管动手不妨。”
杨凤吟似是也被神雕使者这等异常的举动,闹的有些茫然,是以静静的从旁观察。
金大贤道:“使者之命,在下是不得不从了。”缓步行向神雕使者。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要仔细瞧瞧,看那神雕使者如何承受三剑。
金大贤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剑,道:“使者小心了。”
神雕使者道:“你刺我右臂的孺会穴,尽快用力。”
金大贤怔了一怔,依言举剑刺向了神雕使者的“孺会”穴。
只听沙的一声,金大贤手中长剑,破衣而入。
神雕使者长啸一声,道:“这一剑刺的好。”
金大贤道:“伤着使者了?”
神雕使者道:“不要紧,下一剑你刺我左肋带脉穴。”
金大贤道:“那是人身致命所在,如何能够刺得?”
神雕使者道:“你只管下手就是,不用顾虑。”
金大贤举起手中长剑,道:“现在刺吗?”
神雕使者凝目而立,似是在暗中运气,片刻之后,道:“好!
你动手吧!”
金大贤举手一剑,刺向神雕使者〃带脉穴〃。
只见神雕使者右臂一伸,巧妙异常的夺下金大贤手中的长剑,纠身而起,直向室外奔去。
杨凤吟道:“站住。”一侧身,横阻神雕使者的去路。
神雕使者右手执剑,左手猛力一推,金大贤直向杨凤吟撞去。
杨凤吟左手推出,啪的一掌击在金大贤的左肩。只打的金大贤两个踉跄,摔跌在地上。
但那神雕使者却在一刹那间,飞出室外,杨凤吟柳腰微挫,正要追出,突然白芒一闪,一把长剑,直向万事通前胸击去。
原来那神雕使者把手中长剑当作暗器,掷向万事通。
那万事通神智未复,自然无防卫之能,迫得杨凤吟回手相救,一上步,右手探出,快速绝伦的抓住了剑柄,杨凤吟抓住长剑,一挺柳腰,疾如流矢一般。飞跃出室。
抬头看去,只见夜色中一点黑影,破空冲霄而去。
慕容云笙目睹这两人交手斗智的一幕,心中暗道:神雕使者如非掷向万事通一剑,迫得杨凤吟回手相救,只怕他难出得大厅。
除了杨凤吟外,只怕当世高手中很少有人能如她那快捷的手法,在间不容发中,接住那柄长剑。
只见杨凤吟缓步行入室中,道:“慕容兄,咱们出去吧!”
慕容云笙道:“神雕使者逃了?”
杨凤吟道:“咱们出去再谈好吗?”
慕容云笙笑道:“好!”举步向外行去,心中却是大感奇怪,暗道:为什么非要出去谈呢?”
杨凤吟牵起万事通的衣袖,大步向外行去,一面说道:“慕容兄,你抱起那金大贤好吗?他经此一劫,只怕会对咱们谈实话了。”
慕容云笙抱起了金大贤,紧追杨凤吟身后,行出茅舍。
杨凤吟行到距那茅舍十丈左右,一座较大的青冢旁,停了下来,道:“慕容兄,你方才问我什么?”
慕容云笙四顾了一眼,心中奇道:既然离开了茅舍,为什么不索性走远一些,离开这座乱葬岗再谈也不迟啊!口中却说道:“我问那神雕使者……”
杨凤吟接道:“被他逃走了,我早该想到的,当时竟然忽略了过去。”
慕容云笙道:“他要金大贤狠狠刺他三剑,不知是何用心?”
杨凤吟道:“他和我动手时,闪伤两处经脉,真气滞留两处穴道上,无法散开,当我们之面,自然不便叫人助他,藉那金大贤挥剑刺他之手,解除了他的危难。”
慕容云笙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杨凤吟道:“他极擅心机,而且筹思很精密,先行长啸,召来神雕,候诸室外,然后,先用金大贤阻我攻势,再掷剑刺向万事通通我回手相救,他却很从容的跨雕而去,夜色幽暗,我追出室外,那巨雕已然飞出数丈之外。”
语声甫落,突闻两声砰砰大震,那存棺茅舍,突然腾起了一片烈焰。
杨凤吟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吧!”
慕容云笙望着那冲空烈焰,频频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杨凤吟笑道:“你明白什么?”
慕容云笙道:“姑娘智慧,绝世无双,但形诸于外的却是一片纯洁娇稚,使人莫可预测,所谓大智若愚,证诸姑娘,古人不欺我也。”
杨凤吟嫣然一笑,道:“不要夸奖我,我不过运气好,碰巧罢了。”
突然一整脸色,道:“慕容兄,你既然都看出来了,当然会知道咱们的处境,仍然在劣势之中,对方组织的严密,布置的周详,已到了神出鬼没之境,更可怕的是,那神秘的组织中,拥有着无数高手,一个个都对那领导人十分忠实。”
慕容云笙抱起金大贤,道:“姑娘和三圣门本无恩怨,不知为何要卷入游涡之中?”
杨凤吟带起万事通溜了慕容云笙一眼,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我也不太明白,如若一定要我说出一个理由,那就是三圣门的实力太过强大,大到武林中没有一个门派能和他们抗拒。”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女儿帮虽然也有高人领导,但也不足和三圣门抗衡,因此,才引起了我的兴趣。”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你这是自寻麻烦了。”口中却道:“姑娘是为了好奇?”
杨凤吟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慕容云笙心中暗自盘算道:一个人只是为了好奇,不惜和三圣门这等强敌结仇,实是叫人难信。
杨凤吟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道:“你可是不信我的话吗?”
慕容云笙道:“别人如此说,我是确然不信,但出自你姑娘之口,那就不同了。”
杨凤吟接道:“为什么?”
慕容云笙道:“因为姑娘不是平常人,不可依常情测度。”
杨凤吟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我很可怕,是吗?”
慕容云笙道:“不是,在下之意,是说姑娘的智慧太高了,所思所想,都非常人智慧能及,所以,常人也就无法测度了。”
杨凤吟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沉默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杨凤吟才开口说道:“咱们走快一些。”右手用力牵着万事通的右腕,放步奔去。
慕容云笙抱着金大紧紧随身后奔行,一口气跑回慕容宅院。
只见大门洞开,无人守护。
杨凤吟突然放开万事通,流矢般直冲入宅院之内。
慕容云笙也警觉到事态严重,伸手抓住了万事通,缓步向宅院行去。
他心中明白,如若是宅院中强敌未去,杨凤吟足可对付,如是杨凤吟对付不了,自己也无法帮忙,是以缓步而行,并不急于赶往院中查看。
行入大门,只见花厅中灯光辉煌,别处却是毫无灯光。
慕容云笙行入花厅,只见四支高烧的火烛,光焰熊熊,照的满室中一片通明。
杨凤吟站在厅中,望着木案上一纸白笺,呆呆出神。
慕容云笙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那素笺上写的什么?”
杨凤吟回目望了慕容云笙一眼,道:“你自己过来看吧!”
慕容云笙行近木案,凝目望去,只见那白笺之上写道:“姑娘初入江湖,和武林中人全无恩怨,不知何故,竟要逞一时意气,和本门中人作对,故暂拘花婢、花女,并囚聚花奴,以示薄惩。此后如若仍敢和本门作对,必将缚而杀之,示众三日,吾言由法随,决不宽贷。”
下面并未署名,却盖了一个朱砂红印〃圣堂令笺〃四个字。
慕容云笙看完这一道咄咄通人的手谕,心头怦然震动,暗道:好快的行动!不过是一二日间事,那三圣门已有圣堂令笺到此!这令笺似非在此所书,那是说,三圣门派人到此时,已携这令笺而来,照这道圣笺所书,来此之人,似是很有把握拘走花婢、花女,囚起花奴。
但闻杨凤吟缓缓说道:“我们算错了一件事,致为他们所乘。”
慕容云笙道:“什么事?”
杨凤吟道:“我忽略了那孙大掌柜用信鸽传出我信息时,他们同时可以用信鸽传讯百数十处,神雕使者约我们相晤于乱坟之中,正是他们分头行动之时。”
慕容云笙缓缓放下怀中的金大贤,道:“姑娘和武林中人人事事,全无恩怨可言……”
杨凤吟接道:“你也和他们一样,劝我退出江湖,是吗?”
慕容云笙道:“一样的意思,但却是两样心情,他们旨在威吓,在下却是意出至诚。”
杨凤吟道:“你怕我被人伤害吗?”
慕容云笙道:“姑娘人间仙子,犯不着和这般鬼魁魁鬼们决胜于江湖之上。”
杨凤吟道:“不要把我看成什么人间仙子,我是人,和你一样,有情有义,有爱有恨,如若硬说我有些和人不同之处,那该是我生长环境的特殊,养成我稍异常人的性格。”
她微微一笑,接道:“他们这举动,确然有些骇人,但如慕容兄能够仔细的观察一下,就不难知道,他们胜之不武。”
慕容云笙暗暗赞道:“这姑娘果然厉害,在大变之后,仍然如此镇静,默查细微形势。”
心中念转,人却流目四顾,打量四周形势。
只觉花厅中一切如常,毫无异样。
但闻杨凤吟道:“慕容兄看出破绽了吗?”
慕容云笙道:“在下惭槐的很,瞧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杨凤吟道:“正因为一切如此,证明了他们虽然擒去我的花婢花女,但却是未经打斗。”
慕容云笙道:“他们施用别法,先使姑娘从人失去了抗拒之能,然后一一生擒。”
杨凤吟道:“大约是迷香一类的药物,这本是一样很卑劣的方法,而且也很容易防备,只因我这些花女、女婢,都是毫无阅历经验之人,使他们诡谋得逞。”
语声一顿,笑道:“所以,我说他们很笨,如若他们布设打斗的痕迹,使我们误以为他们凭藉武功,生擒了花婢、花女,那就使我们有些为难了。”
慕容云笙道:“姑娘此刻作何打算?”
杨凤吟笑道:“不管如何,三圣门是个敌手,我不愿认败,只有和他们周旋下去了。”
慕容云笙道:“三圣门势力庞大,高手众多,姑娘纵然有绝世武功,但也只有一个人啊!”
杨凤吟缓缓坐了下去,道:“慕容兄,你好像很不愿我和那三圣门作对,是吗?”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在下是一片好心,怕姑娘为敌所乘。”
杨凤吟嫣然一笑,道:“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
慕容云笙似是心中隐秘,突然间被人揭露,只觉脸上一热,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这个么?在下也说不出个道理。”
杨凤吟缓缓取下面具,露出原来绝代容光,柔声说道:“你要不能说出道理,那就不是真心的关心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