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逆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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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有些不知从何问起。
苍穹看到苍冀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直接以为苍冀拒绝了他，苦笑着收回了手。
“也是……我当年那么害你，你没有将我推下更深的地狱已是仁慈，又怎么可能救我。”苍穹自暴自弃地跌坐回了血海之中，任由血水再度涌上他的身体。
“为什么要那么做？”终于，苍冀还是开口了。
“呵呵。”苍穹听到苍冀的问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笑出声来，“为什么……我从一开始不就说了么，我想要权力，我想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苍穹，为何你的心中永远都只有权力，权力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你现在得到的权力越来越大，但是你真的快乐吗？書香門第”苍冀看到这样的苍穹不知为何竟产生了一种悲凉之感，苍穹不管再怎么说都还是他的弟弟，就算害过他，但看着苍穹现在这么一步步走向不归路他还是感到一丝心痛。但这是苍穹自己选择的路，选择了权势，选择害他与他为敌。他们之间，其实早就没有兄弟情谊可言了。
“我现在确实不快乐，只是若没有权力，我就不止不快乐而是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苍穹此时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哥哥，你有朋友，有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力，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也无法保护自己。我甚至恨你当时为何要把进入神殿的名额让给我！”
比起苍穹开始激动的情绪，苍冀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冷淡地看着地上的苍穹。
“苍穹，进入神殿不是你的希望么？你知道吗，其实小时候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父亲、母亲从小就偏爱你，对你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那个时候他们为了完成你进入神殿的心愿甚至跪在地上求我把名额让给你，还要求我离开家乡防止被人发现你是冒名顶替。お稥”苍冀说到这里发出一声苦笑，“明明我们是双生子，但他们对你和对我却完全是两种态度。我其实有想过，如果那个时候没有答应这个请求，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最后的不死不休。”
“如果那个时候哥哥你没有把名额让给我，也许真的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苍穹的面色越发苍白起来，眼中的怨毒却越来越深，“也许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我顶替哥哥你进入了神殿，没想到一贯倡导圣洁的神殿内部却是如此黑暗。哥哥你知道么，就在我进神殿的第三天，就被里面那个年纪可以当我爷爷的主教给□了。那个主教之后更是将我当成礼物送给各种权贵糟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如果手中没有更大的权力，我这一辈子就只能被这样糟蹋！”
苍冀终于知道苍穹为何会变得如此扭曲了，其根源还是在神殿这里。他发现每时每刻都能发现神殿新的下限，苍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一半可以说是神殿的迫害，剩下那一半，则只能怪苍穹自己过于贪心。
“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答应神殿杀了我然后冒名顶替？可是苍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一辈子只能是我的替身，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让人知道？”
“那又怎么样？哥哥你知道那个□了我的主教是怎么死的吗？我在成为大主教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捏造一个通敌的罪名把他抓起来，然后找了几条野狗上了他，最后把他切碎了喂狗。不止是他，之前那些个卑鄙下贱、不怀好意碰过我的男人，我都一个个让他们死的很惨！”苍穹此时满脸狰狞，宛若魔神，可见他有多痛恨那些人。
看着这样的苍穹，苍冀心中只有越来越深的悲哀。他此时能劝苍穹回头么？不能，因为苍穹其实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回不了头。但是知道了这一切的他对于自己的同胞弟弟却是再也恨不起来，因为看到这样的苍穹他不能说苍穹追求权力是错的，唯一错误的可能只是他追求权力的手段。而这种错误的手段，又何尝不是被神殿一步步逼出来的？
神殿，以及幕后的黑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任何其中一个！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做？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还打算继续走下去么？要知道，兰德尔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并不一样，他只是在玩弄你罢了。”
“我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苍穹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从我对你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从今往后只能生活在地狱之中。我这样的人，迟早不得好死。”
苍冀长叹了口气，轻轻一挥手，血海竟然消失了，连苍穹身上的污血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空间再度恢复成了最开始的黑暗。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走的路，那就继续走下去不要回头，更不要后悔。”苍冀知道，死对于苍穹来说可能是一种幸福，他也决定在和仙界彻底摊牌之后给苍穹这么一个痛快。
“……谢谢你，哥哥。没想到能给我倾诉机会的竟然会是你这个死人。”也许是将多年的隐藏在心中不能说的积怨一口气说出，此时苍穹的面色好上了许多。
“……”苍冀刚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在察觉到外面环境产生变化之后伸出手指在苍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随后便将意识抽了回来。
房间中，苍穹依旧在熟睡，苍冀收回覆在额头上的手，转过身，看到莫徽帝君正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莫徽帝君来这里做什么？”苍冀看到出现的人是莫徽帝君，微微松了口气。莫徽帝君在某个层面上而言并不是他们的敌人，若是碰上清虚帝君或者兰德尔恐怕麻烦就大了。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莫徽帝君一点弯子都没绕，开门见山问道。此时苍冀并没有易容，两人一模一样的容貌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苍穹之间关系绝对不简单。
“莫徽帝君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苍冀没有正面回答莫徽帝君的问题，但也没有不告诉他问题的答案。
“你是这个大陆的人？”虽然是疑问句，但莫徽帝君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不仅仅是我，圣也是。”苍冀直接把圣拖下水，他知道圣是莫徽帝君的软肋。
“所以你们对这片大陆是势在必得？”
“按规则而言这片大陆原本就应该归我们不是么？”
“确实。”莫徽帝君点点头，“这件事我可以不再参与，但清虚帝君和兰德尔那边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兰德尔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我与他有仇。”顿了顿，苍冀问起了清虚帝君的事，“莫徽帝君，言之前告诉我麓壬帝君闭关清虚帝君才会代替他来处理匾泰仙君死亡一事，我倒是不知道那两位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不用挑拨我们几人之间的关系。”莫徽帝君显然误会了苍冀这会儿提这件事的意思，用生冷的声音干巴巴说道。
“三位帝君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大部分人都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还需要我挑拨么？”苍冀发出一声冷笑，讽刺道。
莫徽帝君顿时沉默了，不再说话。
“我来这里并不仅仅是因为主上的命令来接收这片大陆，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查出当年害我的幕后黑手。”苍冀向旁边侧了侧身，用手指着苍穹说道，“刚才你不是问我他是什么人么？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的同胞弟弟，更是当年杀害我的人。但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我现在想要查清幕后黑手，还望帝君大人能卖我个情面，以后我自会回报。”
“……原来如此。”莫徽帝君已经猜到这片大陆为何会在消失之后再度突然出现的原因了，也更坚定了他不再插手这里事务的信念。恐怕正是因为逆神者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以其的受宠程度最上面的那几位大人才会出手帮忙，让这里大陆的时间倒流，“不过按你现在的说法，你怀疑仙界也有人插手其中？”
“不是怀疑，是肯定。”知道莫徽帝君已经猜到了什么，苍冀也就没打算隐瞒太多，“兰德尔当年绝对参与了，只是就现在所知道的事情来说，有些事并不是兰德尔下的命令。而能够下那种命令的肯定不会是神殿，既然不是神殿那就只可能是仙界了。这件事我原本以为是麓壬帝君，但行事风格却并非是麓壬帝君的风格。”
“所以你怀疑是清虚帝君？”
“你不觉得清虚帝君出现在这里太巧合了么？”明明和这片大陆并没有什么关系却亲自出现在这里，就这点看来怎么都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莫徽帝君并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这件事如果真的让苍冀复仇成功给他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少。如今麓壬帝君这边死了匾泰仙君，若是清虚帝君再因此受到重创，对于他这边来说绝对是好事。
“帮我试探一下清虚帝君，这件事言出面不方便，对于帝君你来说应该很容易不是么？”
就在莫徽帝君就要点头答应之际，神殿方向突然爆发出冲天的魔气，让莫徽帝君一惊，立刻转头看向窗外。
而苍穹被苍冀做了手脚此时依旧陷入沉睡之中没有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莫徽帝君转过头，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苍冀。
苍冀却是镇定地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我的身份不方便过去。”
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些事还是虚虚实实不要让莫徽帝君知道透彻的好，莫徽帝君虽然喜欢圣，但他毕竟还是仙界的帝君，该有的防心一点都不能少。
他埋在莱茵身上的那样东西终于发挥作用了。
“这件事和你们无关？”莫徽帝君露出了微微吃惊的眼神。
苍冀肯定地点头：“不是我们做的。”
莫徽帝君又盯着苍冀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看不出什么不对之后朝着苍冀一点头：“那件事我会帮你打听。”说完便急急往事发地点赶去。
苍冀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莫徽帝君，又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苍穹，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件事确实不是他做的，因为发动莱茵体内那个东西的人是圣而不是他。
他在过去还在圣学院学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或者应该说只要是艾利格大陆的人都知道，魔族的魔被神殿的神封印在了神殿深处，这也是为何人类始终都能压制魔族的原因。而如今圣所做的就是借助莱茵自身的幻觉让他进入到神殿深处然后将体内因心魔而产生的大量魔气爆发出来，配合着圣打破封印。
这也是莱茵最后的利用价值与他对莱茵的报复，在被幻觉折磨了半年之后最后连灵魂都被撕成碎片。
在十院赛正式开始之前，他们的身份都还不能暴露，所以必须用莱茵做挡箭牌，那魔气可以暂时推到魔族身上，而清虚帝君和兰德尔也没可能在这个时候为了查这件事而离开这里。更何况，那魔据说是圣的旧识，因此圣出面无疑是最好的，这样一来莫徽帝君也不得不为他们做掩饰。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尤里打掩护别让人发现了尤里魔族的身份。
这一夜无疑是混乱的，神殿中突然出现冲天的魔气，随后被封印了千百年的魔族的魔神突破封印不知所踪。也许那魔神是为了泄愤，神殿的建筑倒塌了三座，神职人员死伤百人。这件事被整个神殿包括神界的兰德尔和仙界的几位帝君视为奇耻大辱，有人竟然在他们眼皮底子下弄出这种事情来，几人立刻下命令严查。
整个圣都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因为阿西亚大神官还活着，所以整件事很快查到了苍冀头上，因为莱茵在疯之前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