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美人 作者:苏城书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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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被咬得流下鲜血,楚天毅将两根手指伸进来,我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他的血流进我的喉咙。
我浑身痛得抽搐在一起,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不住地轻吻我的脸颊。
我睁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知道,有什麽开始改变,就在这个夜晚。
、第十九章
自从那天以後,楚天毅去桃林後的药园的次数明显增多了,风清留下的那些医书他几乎时时不离手。他还学会了做饭,清晨出去钓鱼,然後摘一些菜,就生火做饭,这清冷天然的世外桃源渐渐也染上人间烟火的味道。我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强硬霸道的魔教教主有一天也会像一个居家的女子一样操持家务。上一世我穷尽毕生心力也没有完成的梦想,今生却是这样圆满,便是这一刻死了,也算是无憾了。
身上的寒毒倒是没再发作过,但是我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抽干。我不敢告诉楚天毅,每天仍旧打起精神来,和他说说笑笑,但是他眼中越来越浓的担忧与焦躁,我却无法抹平。
傍晚,我在小河边钓鱼。或许闲来垂钓真的能磨合人的脾气,要不然楚天毅那种性格怎麽会向温文君子那一面转变?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的是这河水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逆流而上,那麽是不是就能找到陵墓的出口?风清和慕远山离开时已经把出口封死,只有等下一批人找来时,才能出去。若是我死了,楚天毅难道要在这里孤苦一生?
我看著清凌凌的河水,心中一动。
抬眼看四周,暮光沈沈,楚天毅应该还在药园里。
我将鱼竿放下,脱了鞋子,直接下了水。这地方四季如春,河水不是十分冰冷,但也有些凉意。
我荡了荡水,感觉不是十分刺骨了,就身子一沈潜入了水底。
水很清,使得光线可以射到水底深处。
从水面上看小河似乎并不深,但真正潜下来才知道,这条小河的河底之下还有更深的一道夹缝,河水似乎是从这里涌上来了一部分,又和从外流进来的汇合在一起,形成了这条小河。
我逆著水流游去,却发现河底的巨大夹缝中有些波动。
我的动作顿了顿。
忽然一声“哗啦”的入水声响起,我错愕地向上望去,楚天毅一脸担忧焦急,向我游了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对他做个不必担心的口型,脚腕却忽然一紧,一股力量将我拼命地向下拽去。
我挣扎著向上游,一根黑色的水草从夹缝中伸了出来缠上我的脖颈,我猛地呛了口水,艰难地喘息,更多的水涌入口鼻中,强烈的窒息感紧紧地掐住我的心肺。
模糊中我看见楚天毅惊慌愤怒的双眼和根根缠上他身体的水草。
我抬起手摸上脖子上的水草,光滑潮湿的触感,根本无法握住。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在楚天毅的面前,即便寒毒发作,我们至少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自私从上一辈子一直带到现在,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气,我也要我所爱之人忠於我,不离开我。
双唇被贴住,一口气渡了过来,身上的束缚陡然消失,身体被向上一带,出了水面。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我勉强转过头去看楚天毅,却只来得及看见他坚毅的下颔,就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我在神风谷与白道武林三大高手决战,灵遇到我身後捅了我一剑,我死了。然後竟然又重生了,还是重生到了灵遇的身上,然後爱上了自己。这真是太可笑了,这个梦真是乱。
我睁开眼睛时,窗外是一片深沈的暮色。
我的头有些疼,我揉了揉额角,坐起身来,打量著这间屋子,不禁有些错愕。
这是哪儿?教里有这麽破的屋子?好像和我梦中的那个室外桃园的住处有些相似……
我下了床,走出屋子,愣在了原地。
这景象就和梦中的一样,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此说来,应该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才对。
我走出桃花林,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河边的黑色身影。
黑衣?为什麽我记得他在这里都是穿青色衣衫的?也是,梦里的东西不能全都当真,即便现在和梦里的景象毫无二致。
我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很疼,看来不是做梦,只是发生了些事情而已。
那人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转过头看了过来。
我微微眯起了眼。这还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冷硬刚毅,瞳孔里有著嗜血的煞气。
我本想提一口真气用轻功过去,毕竟相隔不近,我也急著要问问他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身体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难道真的像梦里说的是因为寒毒?这不是做梦,那到底是怎麽了?
我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他与我对视,眼神陌生中带著警惕,似乎还有一丝……厌恶。
若是像梦里那样,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应该是爱我的才对,怎麽会陌生厌恶?
我站在河边,看向水面,一张清雅俊美的脸,尽管已经知道了些,但看著这张异常熟悉的脸我仍是震惊不已。
心念电转间,我微微垂下眼帘,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平静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
“你是楚天毅?”喊出这个名字,我还是有些不自然。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格外的拗口。
男子冰冷的视线看著我,嘴角一抹很淡的嘲讽轻蔑,“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什麽意思?”我有些疑惑。
男子嘴角的嘲讽更浓,看得我心头火起,却对著那张脸无法发作。
“你不要告诉我你什麽都忘了。”
我道:“什麽都忘了的是你吧。”那种陌生仇恨又深恶痛绝的眼神有些熟悉,似乎是梦中苏芸刚死,楚天毅对我的眼神。
梦与现实的混乱?那为什麽我们在这里,而他的记忆却似乎停留在以前?
我心下烦躁,只能竭力稳住心神。
楚天毅看我的眼神也有一丝困惑,我看了眼他,淡淡开口:“为何我们会在这里?”
楚天毅看我的眼神更加嘲讽冰冷:“你把我打晕带到这里来的,又在装什麽?”
我心里一堵,脱口而出:“打晕你?要是有那个机会我直接打死你!”
楚天毅眼神一狠,身形鬼魅一般在下一刻就到了我的身前,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攫住我的肩膀,拖著我快步向前走。
现在什麽都没理清,我还不能和眼前的人吵起来,况且现下我根本打不过他,他个熊的,难道这真是一场成真的梦?
我没有吭声,肩膀痛得快要碎了一样,他一路回到小院,踢开柴房的门,就把我扔了进去。
我摔在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当。灵遇的这副身体什麽时候也这般脆弱了?
我爬起来,仰头看他,他站在门边,眼神锐利,声音带著一丝狠绝:“我不管你想要耍什麽花样,在教中的人来之前,你就好好呆在里面吧。别想著逃跑,芸儿的命还等著你来偿。”他微微眯起眼,杀意一闪而过。
我挑眉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只知道威胁人?”
楚天毅冷冷地看著我。
我笑笑,扶著一旁的破桌子缓缓站起身来,“你不想知道这是哪里?不想走出去?你确定你可以联系得到魔教的人来救你?”
楚天毅眼神一闪,却是一甩手,隔空打来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将我的头打得偏了过去,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一缕血丝从嘴角滑下。
我咳嗽了两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抬手擦了擦嘴角,我挑衅地看著他:“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你也跑不了,等著给我陪葬吧。”
、第二十章
楚天毅将我关在了柴房里,柴房里并不潮湿,这倒是件好事。按梦中来看,毕竟我身上是有寒毒的,潮湿的地方更会加重寒毒。靠墙的地方有块旧木板,我找了一堆干草,在上面铺成了床,安安稳稳地躺下了。
天色渐暗,我闭著眼睛开始思索醒来後的这些事情,但是纷乱的思绪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来,看来目前只好按照梦中的一切来了,虽然处处都透著一种不对劲。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正当我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打算继续睡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楚天毅拿著两个馒头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往地上一扔,“吃饭。”
我低头看看滚到脚边的两个沾满尘土的馒头,什麽也没说,伸手捡了起来,用衣袖擦干净尘土,吃了起来。眼角瞥到楚天毅的脸色,似乎有些惊讶疑惑。
半晌,我吃完了半个馒头,他忽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拿著馒头的手,定定地看著我,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吃。”
我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吃。”
他抓著我的手僵了僵,继而更紧地箍住我的手腕,“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我没看他,换了一只手将馒头拿过来继续吃。
楚天毅眸色暗沈,单手就将我双手的手腕握住了,欺身上前,将我按在了干草堆上。
我的後背被摔得有点疼,我吸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麽样?”
楚天毅笑得狠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冷笑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惜没有多少行动。”
楚天毅的手一紧,我双手的手腕“哢嚓”两声,软了下来。
一声痛叫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我咬住下唇,忍过了痛楚,对楚天毅挑眉笑了笑,“就这点本事?”
楚天毅一个巴掌甩了过来,我被打得摔下了木板,倒在地上。
手腕断了,我也没有起来,躺在地上仰著头看著一脸寒冰的楚天毅,舔了下唇角的鲜血,轻蔑道:“我也说过,你现在不杀了我,将来谁死谁活,就不一定了。”
楚天毅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一样,他黑沈的眼睛紧紧地盯著我,冷冷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我眼睛一转,道:“你昏迷之前在哪里?”
楚天毅眼神微冷:“你想说什麽?”
我淡淡道:“我只想弄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而已。”
楚天毅看著我的眼睛,我对上他的视线,默然不语。
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放松,他道:“在洛阳城外的竹林。”
我心中一凉。在那个楚天毅还没有爱上沈灵遇的时候,怪不得楚天毅的眼神陌生得没有一丝波动。
我想了想,道:“我脑子很乱,给我时间想想。”
楚天毅一把把我拎了起来,冷笑道:“骗人的花招可以少些。”
我有些惊讶地挑眉:“你认为我骗你?”
楚天毅带我进了卧房,抓住我的脚腕,一声脆响,一阵剧痛让我的腿抽搐了一下。
我咬了咬牙,笑道:“怕我跑了?”
楚天毅没有看我,径自把我按在床上,脱了有些脏污的外衣,给我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我有些怔愣。
他这是在做什麽?
房门被推开,我抬眼就看见楚天毅端著饭菜走了进来,脸上仍是冰寒一片。
我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惊愕。
他将饭菜端过来,放在了床头,拿起一碗粥,舀起一勺,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下奇怪,却仍是张开了嘴,咽下了粥。他又为我夹了一块鱼,剔去了鱼刺,送到我嘴边。
我吃著他喂给我的东西,恍惚觉得这场景太过熟悉,脑海中有些模糊的画面,太阳穴隐隐刺痛,我闭了闭眼,不再去想。
吃完饭,他又一言不发地收拾了碗筷,然後搬来了浴桶,解开我的衣衫,为我洗澡。
若不是他阴沈的脸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倒真以为他是我所爱之人,对我温柔至此。
我靠在浴桶上,胳膊搭在桶沿上,手腕软软地垂下去,仍是胀痛,肿了一圈。
他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