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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二进制by天上掉馅饼-第59章

小说: 二进制by天上掉馅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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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个月后,当韩敬在高数课上冷不防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助教,抱着一叠试卷站在前面,对着全班宣布“今天期中考试”的时候,他才突然又想起兰知来。 
兰知曾戴着眼镜,白皙的皮肤上留了一点点青色的胡须根,立在讲台后,面无表情地上课。 
韩敬看着试卷一点一点地从前排传下来,白花花的纸张如同记忆的书册,被一页一页地迅速翻过。而兰知的形象,禁欲的,放荡的,微笑的,温柔的,高傲的,就在纸张被翻开的间隙,不经意地全都掉落了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也没有忘记过兰知。兰知,并不是被他遗忘了,而是被他尘封在了记忆的最深最深处。 
考完试后韩敬回到寝室,打开了电脑。 
他记得刘明对他说过,兰知的目的地是K国的P市。 
他将P市所有的大学网站都一个一个地找了出来。K国的网络比较完善发达,每个大学的网站上都可以查询到在该校任职的教职员工的姓名,办公室电话和email。 
他一个一个地打开学校网站,在搜索栏里输入Lan Zhi。 
他并没有找到兰知。 
韩敬锲而不舍地又在搜索栏里输入Zhi Lan。 在所有的P市大学网站再找了一遍。 
他还是没有找到兰知。 
最后他不死心,用兰知的名字搜了一下学术论文。 
兰知上一篇发表的论文还是在国内的。他似乎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任何存在的蛛丝马迹。 
韩敬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韩敬先生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在确认是韩敬之后对方立刻问:“我们了解到您曾经和兰知先生关系非常密切。不知道您对兰知先生和朱诚先生的事情又了解多少呢?” 
韩敬拿着手机愣了一下。 
在和对方的交谈中他逐渐了解了对方的来意:对方似乎有意要和朱诚过不去,正在努力寻找他身上可以用来大做文章的地方。 
“他们的事情我了解很多。”韩敬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我才能给你证据。” 
韩敬曾经用手机拍过十几张朱诚试图qj兰知的照片,但兰知当时并不希望这些照片流传出去,就将它们从自己的手机上拷走了,并且彻底删除了。 
但是现在韩敬上了大学,读的又是工科大一的通才教育,了解一点存储系统的知识。 
除非是彻底格式化过,否则即便是删除了数据,也只不过是在存储系统的文件分配表里将数据所在的区标记成可用而已。数据还是物理上存在的,只要没有被新的数据覆盖,通过一定的手段是可以将旧数据恢复出来的。 
韩敬首先在网络上找了一些现成的恢复手机SD卡数据的软件。可惜他的这些照片几乎是一年前被删除的,已经有新的数据覆盖了原来的存储区域,软件恢复不了。 
韩敬不死心。他会和兰知远隔重洋,虽然有兰知和他自身的原因,可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姓朱的这个恶心家伙吗?如果不是姓朱的迷女干兰知,所有的事情统统都不会发生了! 
兰知顾念他们的养育之恩,韩敬可不会顾念。在他看来,朱诚就是那打鸳鸯的大棒,可恶可憎到了极点!虽然韩敬这种平民百姓是扳不倒他,不过既然如今有大人物要整死姓朱的,韩敬当然不会放弃添柴浇油的机会。 
韩敬立刻去图书馆借了好几本相关方面的书籍,啃了整整两个通宵,终于学会了如何手动恢复SD卡里的数据。然后他把自己手机的SD卡拆下来,接在电脑上,又废寝忘食搞了一个周末。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他没有能够恢复出全部的照片,但是他完整地恢复了其中的三张。 
三张就足够了。 
韩敬看着那些照片。虽然他已经很少想念兰知,但当那三张照片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依然感到了心痛。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我有证据了。”他很平静地讲,“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查兰知如今到底在哪里。” 
既然对方是政治上的大人物,要查一个百姓的行踪还是容易的吧——至少总比韩敬自己这样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来得好。
不过可能兰知真的是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那陌生男人答应下来后,足足过了两个多星期才给了韩敬明确的答复。
“韩先生,”对方在电话里说,“据我们最新了解到的情况,兰知先生现在应该是居住在K国的Q市附近。”
韩敬本能地看了一下地图。
Q市在K国的东海岸,而当时刘明告诉自己,兰知的目的地是K国的P市。P市,在K国的西海岸。两个城市之间跨越了三个时区,有差不多六小时的飞行距离。
也难怪他在P市的所有大学里找不到兰知。
原来到达K国后,兰知又辗转去了其他的城市!
韩敬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过韩敬还是长了个心眼,追问一句:“你们怎么知道兰知本人在Q市附近呢?”
“我们本来也一直查不到他的确切行踪。不过,昨天兰知先生去了我国驻K国Q市的领事馆一趟。”
韩敬愣了一下:“他……他去领事馆干什么?”
韩敬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是兰知缺吃的缺喝的,所以要向领事馆求救吧?
对方回答道:“兰知先生上个月已经顺利通过优秀人才引进的渠道加入了K国国籍,所以昨天去我国驻Q市的领事馆注销了自己的原籍国护照。”
说出来的名词都太高端,韩敬只好“哦”了一声。
“Q市的领事馆所管辖的区域有K国的T,U,V,和W州,”对方继续说,“所以兰先生一定是居住在这几个州境内。”
韩敬把照片稍微处理了一下——当然是把兰知裸露的部位厚厚地打了好几层码,然后全都传给了对方。
至于朱诚的裸露部位,那韩敬可就管不了啦。
做完这些事情他立刻将对方所说的那几个州州内所有的大学都翻了出来。
然后他又在每个大学的网站里搜索了一遍兰知。
可是令他异常失望的是,他还是没有寻觅到兰知的踪迹。
韩敬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感觉自己通宵搞了几个晚上破解照片的功夫,好像全都白费了。
正好有室友走进寝室,向韩敬抱怨由于自己姓佘,上英文课老是被新来的外教喊Mr。 She。
韩敬听他抱怨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
兰知的这个Zhi,英文可不太好念啊。
既然兰知连国籍都改了,说不定连名字也一起改了呢?
韩敬为自己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他兴奋地从椅子上一跳而起,然后又冷静下来:如果兰知改名字,会改什么呢?
那佘姓室友看到韩敬一惊一乍的,怀疑地看了看他,问:“靠,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发羊癫疯吗?有病要早治啊。”
韩敬已经翻箱倒柜开始找起东西来。
“我是有病啊。”他一边找一边自嘲,“你不知道我有心病吗?”
是的。韩敬知道自己有病。
兰知就是他的心病,一辈子也无法治愈的心病。
他花了好多时间,几乎把他的箱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兰知的名片。

当时韩敬在酒吧疯玩,收了无数人的名片,兰知也趁乱偷偷塞了他一张。
后来韩敬怕兰知生气,就把所有收到的名片都扔了。
他只留下一张,那就是兰知给他的名片。

韩敬把兰知的名片翻出来,拿在手里。
名片上喷洒的古龙水早就挥发殆尽,只有名片正面印着的“兰知”两个字,依然能够产生一种熟悉的味道,让韩敬忍不住心动。
韩敬对着名片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它慢慢翻过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名片的背面,是全英文的。
Lance Lan。 韩敬颤抖着手,将兰知的英文名字,再一次输入了搜索栏。
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兰知。
兰知在Q市N大的应用数学系里任职。
韩敬颤抖着手打开了N大应用数学系教职员工的页面。
页面上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着每一位教职员工的小照片头像。
照片下面写着他们的职位,办公室号码,电话还有email。
韩敬很快就找到了兰知。
兰知穿了一件深紫色的衬衫,肤色被阳光照得白皙。可能是大病初愈的关系,他的脸庞看上去有些消瘦。
一如韩敬初见兰知时看到的那张教工卡一样,兰知透过澈亮的镜片安静地看着镜头,面无表情,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被深深埋在眼底。
可是如今的韩敬却知道,兰知的内心并不是毫无表情的。
他和兰知相识相恋整整一年,他清楚地知道,兰知冷漠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韩敬对着兰知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鼠标点了右键,将这张照片保存下来
他没有兰知正面清晰的照片,以至于在时间无情地冲刷和腐蚀下,他都有些忘记兰知究竟长什么样子了。
他要把这张小小的照片打印出来,天天放在自己的皮夹里,天天提醒自己,自己曾经和这个照片上的男人,一起爱过一场。
这样,他就不会忘记兰知了。
永远不会。
想到后来他有些难过。
兰知当时决绝地离开,只怕是想好了要和自己永别了吧。
既然自己都抵挡不过时间的磨砺,兰知肯定……也抵挡不过吧?
或许,兰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
韩敬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注意到网页上方正在滚动放着带图片的系内动态和相关学术新闻。
图片一闪而过,韩敬似乎看到了兰知的身影。
韩敬揉揉眼睛,等待图片再一次滚动出来的时候,点击了它。
这是一篇学术报道,大意是讲系内几位教职人员的研究成果得到了政府的嘉奖。
报道里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兰知和几个人并排站在一起。
他穿着西装,一如既往地表情冷淡。
这是一个颁奖现场。照片里的人很多,各种物品也很多,显得微微有些杂乱。可是韩敬一眼就在所有的杂乱里看到了一样不起眼的东西。
他看到兰知垂下的一只手手腕上,套着一串珠子。
这和兰知非常正式的着装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看上去非常得突兀。
韩敬颤抖着手把图片放大放大再放大。
放大到最后照片已经不再清晰,颗粒感明显。
然后韩敬心满意足地笑了。
因为韩敬认得那串珠子。
那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
记忆纷飞,思绪绵长。韩敬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个离开兰知去军训的夜晚,他怀着一腔情思,亲手将这串开过光的佛珠,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睡梦中的兰知的手腕上。
韩敬一瞬间心潮澎湃,那所有被他强行压抑下去的对兰知的感情如同决堤的凶猛洪水,一下子就在他的心房上冲破了一个大口子。 
韩敬心难静,意难平。 
兰知,兰知并没有忘记他!不仅没有忘记他,而且还每时每刻都在想念自己。 
幸福是这样令人措手不及地从天而降,几分钟前他还是行尸走肉,猛然天翻地覆:他不仅凭自己的努力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兰知,而且他还知道,兰知还爱着自己! 
韩敬觉得自己像是突然从杳无人烟的荒漠一下子跌进了甜死人的蜜罐里。他 忍不住站起来,在寝室里来回地走,扯开喉咙大声吼了几下,差点没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灯管给吼破了。 
那姓佘的室友被他的举动搞得吓坏了:“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韩敬大手一挥:“我没事!我重新找到人生目标了!” 
说完他在电脑前重新坐下来,噼里啪啦飞速敲打键盘给兰知写邮件: 

“兰知: 
你个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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