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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恶犬人生-第66章

小说: 恶犬人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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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在我这里。”卫琏玉顿了顿又道:“即使你有那半份名单对现在的情况也于事无补,也许更糟糕。”
  现在的情况黎家只不过怀疑罢了,即便是扣住了叶甚蒙没放大约也只是为了在卫家的事情落定之前多一个筹码,至于那份名单,最好就是同卫家的事情一起尘埃落定再也无法拿出来作为任何佐证。
  傅寒有些不耐,连表情都变得十分的厌弃,他讨厌不按规矩做事的人讨厌不按意志变化的事务,他不说废话也不喜欢开玩笑,所以对面这个人还能这样回答他大概是他的意志并没有准确的传递给对方。
  卫琏玉只感觉到神经一阵麻木,胃上有些痉挛,血液都涌到头腔里,传来一阵短暂的疼痛,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般,眼前一黑整个意识都放空了。
  傅燕宁的司机站在门口,听到响动后立刻就跑了过去,也就不过几秒的时间,客厅的地毯上全是血,卫琏玉躺在那里,脸四周都是碎琉璃,大概是那尊琉璃雕刻砸到了头部的关系,身体还些微有些抽搐。
  傅寒倒是没管那些血迹,提着对方的衣领抓了起来:“我说那半份名单你给我,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
  当然卫少爷脑袋上被砸了个大口子,早已经昏得不省人事,他的这份意志自然照样是无法传达给对方的。
  那司机本就是跟了傅燕宁许多年的老兵,见惯了市面,但眼神瞄像傅寒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觉得冷,脑子里面的冒出的唯一想法便是,这个人是个疯子。
  因为疯子杀人的时候从来体会不到人类的痛苦,他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从来学不会克制,也不会有犹豫,说怎么就要怎么。
  也许是司机的存在还稍许提醒了一下傅寒他的行为,他站起来皱了皱眉,又伸手摸了摸额头,终于是涌上一阵无法克服的疲惫感。
  那种精疲力竭的感受竟远远胜过了撕裂般的头疼和难以抑制的某种冲动。
  原来会累。
  原来累才是最痛苦最接近死亡的状态。
  他知道他离不开叶甚蒙,但他一直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累而已。
  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累的,一句话也好,一个眼神也好,连一个念想都会开始觉得累。
  大概这就是死亡的开端也是生命的终结。
  他漠然的看着司机将卫琏玉弄了出去,他想叶甚蒙并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对方说过不会再离开他,但是并没有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

  已经是入秋了,天气还是闷热得很,特别是在这种不见天日的狭小空间里就更是热得人受不了。
  叶甚蒙拉开领口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满身的汗臭味,感觉那些渗出毛孔的汗液都已经蒸发结晶留下了一堆带着体味的盐渍黏在毛孔上。
  放在角落的水桶散发着阵阵令人恶心的排泄物的臭气,但叶甚蒙感觉已经闻不太出来了,大概是都习惯了。
  地上铺了一层破破烂烂的尼龙地毯,土黄土黄的,整个房间都是封闭的,也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铁皮门都不能关很严实,露了指缝宽的一丝缝隙,透了点点光线进来,外面用铁链锁住了。他也试过拉扯,不过只能听到一阵罄磬哐哐的声音罢了。
  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快十天了,凭感觉应该是在一条船上,早晚的时候还能感觉得到一些波动。每天有人给他送饭,两顿,中午一顿晚上一顿,不过送饭的人特壮特高,叶甚蒙寻思过能不能找机会跑,显然他已经绝对脱离了国家机关,但房间里很“干净”,没有多余的可以供他使用的防身武器。
  送饭那哥们也不咋搭理他,他想套点什么出来,那人也不太搭腔。
  才被带过来的第二天,叶甚蒙趁对方送饭的时候把尿桶扣人身上想夺门而出,结果被人踢翻了,腿在铁门之间夹了一下,那只本来就受过几次上的脚腕韧带似乎又拉伤了,外面被铁门边割了老深一条口子。
  对方也没想他死,给了他一点药,帮他包扎了一下。但是到今天那地方还没有感觉有好转,反而有点化脓的迹象,黄色的组织液浸出纱布,看起来有点恶心。
  叶甚蒙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想,他要是死这里了怎么办?这他妈不是冤吗?
  估摸着肚子有些饿的时候就应该有人送吃的来了,但是今天一直没有来人,又过了好一阵,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点乱,很快把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陌生的男人,抓着他就往外面拖。
  叶甚蒙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肯定是拗不过两个大汉的,他的脚也有点方便最后干脆任对方抓着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
  他有点怕死。对于这种突然的变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越往前走,腿就越软。
  “嘿,哥们,谈个价格吧。”叶甚蒙走到一半停了下来,他知道收买的机会很渺茫,可他还是得试一试,“多少钱我都认。”
  那两人只是推了他一下,继续往前走,出仓的时候太阳照得叶甚蒙有点晕眩,身体晃了一下,愣了半刻,突然脑子里面一惊,甩开抓着他那个人的手就往甲板边缘冲。
  旁边另外一个大喝一声,立刻扑身上去追他,但叶甚蒙跑得太快,完全没有刚刚那般虚弱,他也顾不得脚腕痛得钻心,只想一头跳出船外好像才有活路。
  可他还是差了一点,跑到船沿时被后面追来的男人抓住了脚,往回拖了一截,对着受伤的地方踩了一脚。叶甚蒙缩在那抖了几下,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卫先生让带你过去。”
  说完两个人把他架起来,拖上了旁边开过来的另一艘大船上。
  叶甚蒙看到穿得干净整洁的傅寒坐在豪华舱室的沙发上时,有点尴尬的往下扯了扯脏兮兮的衣服,这种是时候明显不是应该在乎这些的时候,但他还是特别在乎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
  “开进公海后,我会把救生艇留给你们。”卫竞和脸色有点发青,这话说得不像施舍倒像是故作镇定的恳求,他甚至没有直视傅寒或者叶甚蒙中的任何一人。
  但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应答,整个舱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异常难熬,只有船体传来的巨大的发动机声音。
  叶甚蒙慢慢的往傅寒身边挪动,此时他才注意到这个舱室里面站着的似乎都是卫竞和的人,开进公海意味着国家力量都很难干预,犯罪是法律无法精确介入的灰色地带。
  对于卫竞和,叶甚蒙是不可能信任对方的,他这半个多月来的遭遇可是全托了对方的福,即便是在他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整个事情的缘由,但只需要看看现在的场面,大约也有了他是作为一名人质的认知。
  这个认知在叶甚蒙的脑海里有些苍白,并不是那么容易身临其境,因为不管是政治斗争还是只关于家族利益的斗争,他在里面都显得太微乎其微而太边缘化了,他甚至连里面的头头道道都有许多连听说都未曾听说过,眼下唯一的证明只是傅寒独身坐在那里而已。
  也许这是足以证明他的重要性的事情,尽管它仍然显得苍白。
  不过等傅寒拉住他的手,从掌心传来热度的时候,那些苍白就开始渐渐消退。他感觉手掌在发抖,但那并不是他在发抖,而是傅寒握着他的手在轻微的抖动。
  他干燥的皮肤上很快就被对方指腹和掌心里渗出的细汗打湿了。
  那一瞬间,叶甚蒙竟然生出一股愧疚。
  因为他害怕死,更害怕傅寒放弃他。
  他想过这种结局和可能,但这种想法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种怀疑的背叛。
  船只很快就驶进了公海,卫竞和让人放了救生艇看着傅寒和叶甚蒙坐上去,他竟觉得是松了一口气。再有一个小时,P国安排好的直升飞机就能过来把他接走,之后再落地转机飞去C国。
  黎家对傅家也做出了妥协,最后以单独处理卫深及H省一众领导班子,并没有扩大到波及整个背后家族为最终商议结果。即便是这样,整个H省也已经被釜底抽薪换汤换药了,卫家尽全力也只是抢救了一些可供活动的资金,辗转飞往C国以图保全家族血脉,想要东山再起只怕还需要一个大的机遇了。
  但这些都被卫竞和抛在了脑后,他当前的唯一目的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抵达C国才能放下心来。因为之所以是目前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卫家不够努力,也不是黎家的动作还不够迅速,甚至不是因为他们扣留下来的人物不够分量和关键。
  而是在这十几天里,前后有八位大小政体官员于家中服毒自杀。卫家知道,黎家也知道,这八位官员都是未公出的那半份名单之上的人。
  在这些人死之前,傅寒找过一次黎星海,他说,你把人还给我,我把那半份名单还给你。
  卫竞和从甲板上退会舱室内,看着越来越远的那艘救生艇,身上漫出一股冷意,如果那种方式就是对方嘴里所谓的还,他一分钟都不想和那个人多呆下去。
  傅寒拉过叶甚蒙的腿,把那片绕了好些圈的纱布揭开,脓水和纱布黏接在一起,与有些腐烂的肉黏合着,撕开血水很快就往外冒出来。
  “不是让你别离开我吗?”
  叶甚蒙咬了咬牙,和对方十指交握,在视线所及的尽头出了平静的海面还有一艘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过来。
  叶甚蒙抓起对方那只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手用裂开的嘴唇亲吻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下巴的胡茬扎在那只手背上而引起的一丝颤动,他抓得更紧,眼睛有些湿润。
  这个人总会出现,在他每一个人生的转折点。
  他彷徨,惊恐,失落,退缩,逃避。他怀着这样的感情,他有着最低沉的卑微,他习惯了傅寒的冷淡和冷淡下透露出的强大,漠视,偏执。他逐渐忘了当初那句笃定的话,傅寒,你到底怕什么?
  你怕什么,我就不怕什么。
  叶甚蒙亲吻着那只手,强烈的阳光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一合上眼皮,那些包裹在眼眶里的液体就顺着脏兮兮的脸颊往下掉。
  “我没有害怕过。”这是一句谎言,但却是他最深切的渴望,他希望他从没有害怕过,即便是面对死亡和分离。
  “我怕。”
  傅寒的手掌贴上他的脸,“我会怕。”
  会很怕。
  怕失去而不敢前行,怕破坏而保持距离,怕不够温柔的守护和包容而亦步亦趋。
  怕到犹豫,怀疑,退却。
  怕到连本性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有多爱,就有多怕。
  卑微并不是爱里面最糟糕的表现方式,恐惧才是。
  他用恐惧演绎了十几年的感情换回来这样的结果大概是上天最大的厚爱和垂怜。
  他应该庆幸这么多年,他从来未曾因为这份恐惧而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赶在中秋之前,叶甚蒙的腿总算是好了。
  不过医生叮嘱再三,让他注意脚腕的保护,因为数次韧带拉伤是很容易复发的,容易造成习惯性受伤,等到上了些年纪关节脆弱,韧带问题就会变得比较麻烦。
  叶甚蒙表现得没当一回事,还是继续赤脚穿鞋,露出半截脚裸,风一吹连他自己都觉得凉飕飕的,有种萧条的感觉。
  他倒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傅寒对这事太过于上心,带着某种歉疚的上心让叶甚蒙觉得过意不去。
  两个人之间明明已经释然,却还是带着一种释然的尴尬,夹杂着一些道不明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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