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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恶犬人生-第44章

小说: 恶犬人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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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傅燕宁是因为傅寒的心理问题找上他,那这件事就绝对不像他的态度那么浅淡。
  “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他说得很用力,因为他不知道出口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傅燕宁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知道的唯一一点,是关于傅寒,他想他和傅燕宁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傅主席掏起烟缸里的卷烟,眯着眼扒了一口,有些不舍的又啜了一小口才放了回去。
  “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他深深的看着叶甚蒙,目光中带了点说不清的悲悯,“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叶甚蒙反倒说不出话来,他们一直有距离,在他追求拉近这段距离的时候,却仿佛永远无法追逐上,可当他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变化了,却被要求维持在原来的程度上。说不清这两种,哪一种更残忍。
  “我不是在要求你,我只是希望。”傅燕宁笑了笑,“你看我像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吗?我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有很多很荒谬的事情,我见识过也经历过不少,大部分时候我都选择包容,甚至不乏亲身体验。
  但是在某些问题上,是很难做出让步的。我不能看着傅寒出问题,是不是。
  小叶啊,你要理解我。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容易,我一直觉得傅寒能交到你这样一个朋友是他的运气,无论如何今天是他的生日,你一定要留下来帮他庆祝,以后也多到傅家走一走,对你展开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叶甚蒙掂量着这番话的重量,他很理解傅燕宁,但理解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傅燕宁为了傅寒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别人是血脉相连,所以傅寒做任何事在傅燕宁那里也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最弱的一方,但他却是被要求得最多的一方,因为他的背后没有可以理解他的势力。
  再理智再淡然的对话,遮掩不了傅燕宁态度的本质,叶甚蒙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牺牲品,现在双方还没有走到极端,所以他还是一个可以被友好对待的有价值的砝码,只是这个价值取决于他的态度和立场。
  忧傅主席所忧,才是傅燕宁对叶甚蒙的期待。
  他确实只是希望,但如果希望破灭,那迎来的大概是强势的碾压。
  这对叶甚蒙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但对所有人来说,又是极其公正的,不然如何有强弱之分呢?
  只是傅燕宁赋予叶甚蒙的责任超过了他的能力,他和傅寒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他来维持的,主导的人不是他,而是傅寒。对于这一点,傅主席似乎却视而不见了。
  “我一直希望傅寒好。”叶甚蒙抬起头,直视着傅燕宁,“这一点,傅主席不应当有任何怀疑。这一点,也是我唯一能保证的一点。”
  “这样啊。”傅燕宁笑笑,“我知道了。”
  他起身开了门,对门外的说了些什么,然后转头对叶甚蒙道:“我让傅立陪陪你,你们年轻人能说到一起。倒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扫了你们的兴。”
  不一会儿,傅立就过来了,傅燕宁交代了他几句,便让他领着叶甚蒙到处看看,认识认识。
  傅立打量了一阵叶甚蒙,开口道:“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他多得多。”
  叶甚蒙笑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其他更深的含义。
  傅立好像意识到自己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容易引起误解,有些尴尬的抓抓头,解释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他是个很自我偏执的人,不过我爷爷从来不这么看他。”
  傅立吐了吐舌头,“特别偏心是吧。他总觉得我哥是因为心理有问题才这样,但我一直觉得他本来就是那种人,因为他是那种人心理才有问题。”
  傅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剪着贴皮的平头,一笑起来反而特别腼腆,“我和我哥感情挺好的,但还是会觉得很陌生,有时候还会觉得害怕,常常都会有这种感觉。也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吧。我记得小的时候喜欢吃桃子,有一段时间家里特别乱,没怎么照看我,我就给他说我想吃桃子了,然后他就拿了很多桃子来,让我吃。真的很多,我就一直吃,老实说我现在吓得有点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他让我一直吃,吃到吐了,还吃。后来我不知道是被撑晕了还是被吓晕了,然后就大病了一场,到现在看到桃子就想吐。”
  “你知道当时我住院晕迷醒过来,我爷爷给我说什么吗?他说你哥哥生病了,你要让着他。”
  傅立沉默了片刻,笑道:“和你谈这些挺奇怪的,不过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想你还是会比较理解我吧。”
  大概是傅立的口气随意又诚恳,叶甚蒙倒没有什么反感的心理,他能想象傅立那种矛盾的心情,但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因为他和傅寒的关系根本没有那么近。首先,他绝对不会向傅寒提出想要吃桃子这种亲近的要求,自然不能体会到被桃子撑死的感受。
  就算是被撑死,大概对他来说也是幸福的一件事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傅立属于话很多的人,而且直来直去不用猜,倒是爽快了很多。
  傅寒作为今天的主角,虽然事情都是傅燕宁安排人操办的,但是他还得出来招呼一下,以往这样的场合他虽然不喜,到底还是游刃有余的,不过今天他却极其烦躁,只想草草了事,有期待和没期待终究是不一样的。
  傅寒看着傅立朝他走过来,抬手松了松领带:“谁带他来的?”
  傅立愣了一下,傅燕宁已经走了过来,“我请来的,你难得过次生日,我还至于疏忽了请你的朋友。”
  叶甚蒙站在一边,见傅寒脸色不善,估摸是不愿意看到他在这个地方的,有一点尴尬,尽管这个事情与他无关,也不是出自他的意愿。
  傅寒完全的松开了领带,就那么扯了下来:“我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一回事。”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道:“送叶先生回去。”
  傅主席这回再没有淡定的神态,“他是我请的客人,我让他留在这里他就得留在这里。”
  傅寒看了傅燕宁良久,很纯粹的看,没太多的情绪,“所以我们其实一点默契都没有。那就权且把话都说明白一点,他是不是你的客人,他都是我的人。就这样,既然没有默契,那就按没有默契的方式来,这里都是你的客人,你看着办吧。”
  傅立摸了摸脑袋,看着傅寒丢下一脸铁青的傅燕宁和面面相觑的宾客,有一点点暗爽,他早说了,他哥根本就是那种人心理才有问题。
  叶甚蒙紧贴着车门坐着,以他长期以来的经验,这个时候最好找个洞赶紧钻了跑,越远越好。不过封闭的车厢实在找不到任何撤离的缝隙,他之前说过想要上个厕所。
  傅寒说了两个字:“忍着。”
  “有点急啊,傅总。你停街边一下啊。”
  “好。”傅寒停了,锁死了车门,一把抓住叶甚蒙的手,越过变速箱,“急吗?那在这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贱,就一个字。
  如何把这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却是一门晦涩苦闷的学问,但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偏涩的学问也总有人可以破出万般障碍将其融会贯通,最终达到高处不甚寒的境界。
  叶甚蒙就是那个高处不甚寒的人。
  腊月间的风刮得呼呼的,冷,而且是渗着人的冷,那种浸入肌肤的阴冷冻得人连心尖儿都颤了。
  叶甚蒙紧了紧厚重的大衣,微微缩起身体,使劲儿的吸了几下鼻子,可是一道晶亮的鼻涕还是从冻得通红的鼻尖一垂一垂的往下滴,一晃神就掉到了唇尖上。
  叶甚蒙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往鼻子嘴巴上抹了一下,揉成一团往小巷子边上一扔,喝了一声,一口痰从嘴巴里喷了出来,射到墙角。
  “艹。”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面色越发阴沉。“傅寒你不得好死,下地狱去吧,等着被□□。就一傻逼,整天拽得二八五万似的,艹,艹,艹。”
  他越骂声音越大,似乎是因为这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再也不需要压抑他的怒气了,骂骂咧咧的穿过巷子,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猫儿狗儿的烂话都往那个叫傅寒的人身上招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罪他了。
  等到他慢吞吞的走到巷子末,眼见就要拐弯上大街了,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就跟投进水池里的宣纸画一样,眨眼就淡了,模糊了,再提出来,整个表情都浑了,刚刚那个满是恶气和刁钻的男人,摇身一变变得温和起来。他这简直是影帝级别的变脸,早就已经是信手拈来了。
  说起来,这温和的表情倒是更配得上叶甚蒙那张脸,他的脸寡瘦寡瘦的,没什么肉,有一点点出老,不过才二十六岁,看起来却像三十三岁。但是他肤色偏白,细眼薄唇,眉宇间总是皱皱的,似乎心事重重,看起来又有那么点书卷气质。
  巷子拐出去是一条酒吧街,正是晚十点的大好时间,这街上霓虹闪烁,还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混杂着啤酒的味道冲进叶甚蒙那已经麻木的鼻腔中。
  他住的地方离这条酒吧街不是太远,但是他可一点不乐意这么晚这么冷了还出门给其他人擦屁股,他一向爱护自己的身体,如无特殊事情,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十点半男人。
  “甚哥。”胖子远远的就瞅见了叶甚蒙,连忙把四周的人扒开,上前把叶甚蒙迎了进来。“哪儿还劳烦你亲自来跑一趟,不就你一个电话的事情吗?小事,兄弟我刚刚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这还不放心啊。”
  叶甚蒙笑了笑,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两只眼睛弯弯的,虽然快看不见眼珠了,但总还是从那两片薄薄的眼睑中透出了一些神采,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胖哥辛苦了,你出面,我放一万个心。”
  他顿了顿,拉着胖子往旁边走了几步,瞟了一眼酒吧舞池里瞟了眼,小声道:“这不是老板不放心吗?我这还赶着把人给送回去呢。”
  胖子了然的笑了笑,不过那笑容有些别扭,他很快转过身往舞池方向走过去,稍微低了低头,对中间那个人说道:“贺先生,没伤着吧?甚哥来接你了。”
  姓贺的男人很年轻,五官很立体,挺好看的。不过他一身酒味,满是酒渍,那张脸上还沾了点殷红的斑点,有些地方被抹开了,扩散出阵阵血腥气。他听了胖子的话,愣了愣,把目光投向远一点的叶甚蒙,张了张口,像只干渴的鱼,“傅寒呢?他怎么没来?”
  叶甚蒙摸了摸食指的指环,几步跨过去,轻轻抚了抚贺姓男子的背,轻声道:“贺蓝,你别着急,他在国外,他知道这边的事情,已经往回赶了,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我保证你明天早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他了。”
  叶甚蒙说得诚诚恳恳的,那双眼睛特别的真诚,就像面对满教室的学生,言辞真切的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贺蓝似乎听进去了,他连忙抬起手臂用袖子悟了一圈脸,想把那些黏稠的血迹都擦干净,不过是越擦越难看,越擦血迹越重罢了。
  叶甚蒙叹了口气,掏出一张咖啡色的方巾递给贺蓝,一边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走到一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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