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王朝5 峥嵘-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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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床上的滋味,必然是连全广东、全首都、全国最上等的妞儿加在一块,也不能媲美的。
正自得其乐,宣怀抿扭开门把进来了,看见他这动作神态,怔了一下,大概立即又明白了,脸色便不如何好看。
展露昭哪理会宣怀抿脸色如何,他反而不满意宣怀抿打断了自己想象的乐趣,于是也把憧憬的微笑收敛了,把抚着唇的手放下来,拿出军长的威严问宣怀抿,“怎么样?”
宣怀抿说,“打了电话过去问。受伤的护兵有一个刚醒,说话倒还清楚。问他昨晚的事,他说昨晚本来一切都好,像往常一样跟着姜御医去见一个叫翠喜的妓女,那是个熟地方,他们去过好几次了。姜御医玩得很高兴,和翠喜在房里喝了一些酒,后来就是如常地用黄包车载着回行馆。没想到在路上,一辆汽车发了疯似的撞过来,他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才知道自己躺在医院里。”
展露昭仔细听了,找不出疑点,点了点头。
杀人凶手是有前科的人,又有护兵的证词,这事看来的确是一场意外了。
如果是白雪岚下手,他必定要从姜御医嘴里掏出药方,但姜御医从那妓女家里出来,就被车撞死了,可见这里头没有绝可以拷问药方的时间。没有药方,却拿汽车撞死姜御医,那岂不是要宣怀风的命吗?
白雪岚纵然是个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但展露昭笃定,这疯子是万万不会拿宣怀风的性命来疯狂的。
展露昭前前后后,琢磨一遍,放心下来。
姜御医的死,他所在意的,不过是这场意外别把宣怀风落到自己手里的事给搞砸了。
展露昭架起二郎腿,得意地晃着,对宣怀抿说,“亏得我有准备,一早叫姜御医把药方抄了一份放我这里。不然到现在,你看怎么办?”
宣怀抿恨不得那张药方不曾抄这一份备用,只面上不敢露出来,苦笑着奉承一句,“军长英明。”
展露昭皱眉道,“瞧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放心,你哥哥到了我这里,我不会亏待他,也不会亏待你。这件事里面你有功劳,我都记着。”
宣怀抿心里一动,正想仔细问问,这不亏待,究竟是哪方面的不亏待?尚未开口,忽然敲门声传过来。
一个护兵进来报告说,“军长,警察厅的电话。”
展露昭对宣怀风打个眼色,宣怀抿说,“我去接。”
说着就去了。
不一会,回到病房来,向展露昭说,“姜师长在巡捕房擅自审问犯人,审问完了,还把犯人处决了。警察厅的人很恼火,说这是私刑,何况发生在巡捕房,影响更加恶劣。他们要我们广东军交人呢。对了,还说姜师长带兵闯巡捕房,杀了一个巡警。”
展露昭不以为然,说,“那些杂碎,不过借机会要讹我们几个钱罢了。姜师长为司令立了不少功劳,他叔叔也是有功无过。我们广东军绝不叫自己人吃亏,你去一趟,把事情处理了。”
宣怀抿故意露出踌躇的模样,试探着问,“警察厅的事,恐怕司令会交给张副官去办。我贸然插手,大概不太好?”
展露昭伸手往他屁股上用力掐了一把,笑骂道,“少给老子装熊。司令趁着我受伤,把你手上事务给剥了,交给张副官来办,你不是很发愁?现在老子给你这差事,是为你好,你他娘的摆什么架子?老姜现在很受重用,你为他办事殷勤些,他也欠你一个人情,这买卖上算。得了,快给老子滚去做事!”
宣怀抿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哪能不明白,军长究竟是为他着想的。
他心里吃了蜜似的甜,朝展露昭露出大大的笑脸,猛地弯下腰,抱着展露昭的脖子,在展露昭嘴上吧唧一亲。
等展露昭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手,脚步轻松地迈出病房了。
宣怀抿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哪能不明白,军长究竟是为他着想的。
他心里吃了蜜似的甜,朝展露昭露出大大的笑脸,猛地弯下腰,抱着展露昭的脖子,在展露昭嘴上吧唧一亲。
等展露昭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手,脚步轻松地迈出病房了。
各位同学,这是四天的分量哦。
第五部结束在即,接下来几天弄弄要闭关写第五部的结局,所以就不能每天上来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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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我再继续过来贴哦。
这一章是四天的,大家吃开心,吃饱饱哦。
怀风和白雪岚的片段,下一章就有了。不要焦急,故事总有来龙去脉要交代啊。况且小肥羊,呃,小飞燕同学,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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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已经写好结局了,不知道实体书什么时候出,期待小乌龟王一小宝画出漂亮的小白和怀风。
第二十五章
德国医院三楼的病房里,宣怀风睁开了眼睛。
他昨天和白雪岚说话说到深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朦朦胧胧觉得哪里似乎不大对,是以和残余的睡意做了一丝慵懒的较量,慢慢把眼睛张开来。
鼻子里嗅到很安心的男性的味道,他也不用仔细转头,知道是白雪岚昨晚和自己挤在了一床。
怔怔了片刻,宣怀风才知道梦中那不大对的感觉从何而来,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尴尬,思考了一会,用手肘轻轻往旁边碰了碰,低声说,“醒醒。”
白雪岚是真的忙了一夜,睡得很香甜,然而他这种野狼性子的人,天生就带着一种本能,不管睡得多沉,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警醒。
宣怀风一开口,白雪岚眼睛就打开来了,把手臂紧了紧,圈着宣怀风的肩膀问,“时候还早,怎么就不睡了?”
他刚醒来,说话带着一点鼻音,倒比往日更显得性感低沉。
宣怀风说,“我也想再睡一会,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白雪岚说,“我又哪里碍着你了?”
宣怀风说,“还要我说吗?“
白雪岚沉默片刻,唇角微微掀起来。
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看着宣怀风侧脸的眼睛,也敛去最后一丝睡意,异常的清醒而明亮起来,仿佛是遇见了很让自己感兴趣的事。
白雪岚笑道,“真不是存心。你不说,我还没察觉。“
说着,不但不让开一些,反而在被底下慢慢地蹭过去。
宣怀风不料他有这样邪气的举动,想往床边避,但一张单人病床睡了两个人,空间实在有限,再要闪避,就要跌到床下去了。所以他避也避不开,只能承受白雪岚可恶的举动。
偏偏他现在不比从前,很难对白雪岚生气,不管白雪岚怎么调皮,也只能无可奈何。
宣怀风就转过头,瞪他一眼,说,“我看你就是存心,不然,怎么脸上露出这种得意的笑容?行动上也得寸进尺。”
白雪岚说,“冤枉。晨勃这种事,自古有之,难道是我个人就能存心制造的?连科学家都说了,但凡正常男人,都会如此。要是不信,等回了公馆,我翻外文杂志给你看看,做个证明。”
宣怀风说,“我不是说晨……“
他觉得说出那个字实在不雅,猛地一停。
被子底下那滚烫的东西越发坚硬,隔着一层病人服的布料,顶在自己身上,仿佛把热都传过来了,烧得皮肤一阵阵发烫。
宣怀风说,“你让开一点。”
白雪岚问,“为什么?”
宣怀风说,“我是病人,在医院里,病人最大,我说让开就让开。”
他熟知白雪岚的无赖霸道,这种情况下,白雪岚多半是要纠缠到底的,所以语气也不甚严厉。
不想白雪岚却很君子,竟真的起了身,往小隔间的浴室去了。
不一会,神清气爽地返回来,伏身在宣怀风颊上亲了一口,低声笑着说,“在医院里病人最大,我听病人的。不过在公馆里,我最大,回了公馆,你就要听我的了。”
宣怀风刚想开口,白雪岚又补充了一句,“在海关衙门里,我也最大,你还是要听我的。”
一顿,又接了第三句,“至于戒毒院,那也是海关下面的机构,仍属我最大。你依然要听我的。”
说完,脸上露出促狭而英俊的笑容来。
宣怀风也被他逗笑了,说,“你也太会算计了,当你的下属,可真倒霉,处处都要受你欺负。”
白雪岚说,“受我欺负的也只有你。别人想让我欺负,我不会赏这个脸。”
两人一阵说笑,便把那正常男人早上的正常反应之事,揭了过去。白雪岚如此轻易放过,当然也不只为了日后在公馆、海关衙门、戒毒院里欺负怀风,更因为考虑到怀风身体未痊愈,自己饿得日子久了,如果此时一开禁,只怕要把怀风的身体吃垮了去。
所以,白雪岚倒是处处警惕着自己,要把欲望按捺住。
宋壬听见病房里传出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醒了,敲了门走进去,问白雪岚话里颇有含意地问,“总长,是不是该做事了?”
白雪岚看了看手表,泰然自若地说,“时间很够,急什么。等吃了早饭再说。”
宋壬很听白雪岚的吩咐,既然白雪岚如此说,他把头一点,就退到门外去了。
等宋壬出去了,宣怀风问,“今天你有什么要紧事做?”
白雪岚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多要紧。我看那姓展的讨嫌,准备打发他上路。”
宣怀风说,“昨晚听你一说,我知道,你今天必定对展露昭有行动的。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既然敢说,应该都筹划好了。不过有一事,广东军在城里胡作非为,总理也不是不知道,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不想惹出大事,把现在勉强的和平局面给破坏了。你把展露昭杀了,解气是解气,残局怎么收拾?”
白雪岚正在换衣服,以他和宣怀风如今的关系,是不需要避讳的,站在床前就把宽大的长睡袍脱了,只着一条白绸短裤,露出结实漂亮的肌肉,然后捡着一条干净的西裤穿上,一边往裤上环着皮带,一边不在意地说,“收拾残局,是总理的事,我只管杀人。”
宣怀风一怔,微笑着说,“要我是总理,听见你这话,真是血都要吐出来了。”
白雪岚说,“可不是,谁让他也姓白呢?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那么四个字,破而后立。先把人送了上路,再对付那些跳出来哭坟的。连你也说,现在的局面是勉强的和平,那就是虚假的。一个虚假的东西,你维持它干什么?堂兄是想把广东军稳住,争取时间把势力巩固了,岂不知广东军也打着稳住他争取时间的算盘呢。如今选举临近,城里的风声很不对劲,洋人又在向政府施加压力,我琢磨着里面有广东军那班人的手脚。”
宣怀风大概明白过来,看向白雪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佩服,说,”不愧是总长,在政局上的考虑,比我周全多了。“
白雪岚把衬衣上的最后一颗纽扣扣好,过来拧了拧他的下巴,笑道,“宣副官好胡涂,这是政局的事?本总长今天杀人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明白?你是我的人,谁敢碰你,我就杀谁,这话说得清楚不清楚?”
宣怀风哭笑不得地说,“真真好大威风。我现在是跟了一位山大王吗?”
白雪岚伏下头,往他淡色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咬,笑得邪气而英俊,说,“宝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山大王上了贼船,你就是压寨夫人的命。怎么?不愿意吗?”
宣怀风被他揶揄得无话可说,又被他拧着下巴轻轻晃来晃去,忍不住反抗起来,曲指在白雪岚额头上敲了一记,说,“少得寸进尺了。我要下床洗漱,别挡着路。”
白雪岚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