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今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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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我来之前,他就已经离开警局了。他不是傻子,虽然他的手机上查不到你们的指纹,酒店的人也不会认出小林,但是洛晨的证件不见了,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会来找洛晨。你自己要小心。”指指他手里的u盘,“这个东西也不能百分之百让你摆脱苏君若,不过肯定会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好好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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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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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军说得凝重,严洛晨心里也七上八下,新年最后两天一直紧绷着神经,就怕苏君若突然出现,或者又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威胁他。
“你别这么如履薄冰,放轻松点,好歹你手里有他的把柄。苏君若再怎么有势力也是做正经生意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有了苗雨的安慰,严洛晨好歹有了点底气。
今天就是年三十,大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和偶尔飞逝的几辆车子,人们都忙着和亲人团聚。林花花和于军也早早地回家了,快递站只剩下严洛晨和苗雨。两个大男人起了个大早收拾屋子,又赶在超市关门前采购了一堆食物填满冰箱。中午简单地对付了一下,苗雨便开始收拾东西,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严洛晨看见苗雨用袋子装了香和冥币等东西,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苗哥,你这是要去上坟吗?”
苗雨装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神色落寂。他嗯了一声,说:“给我妈妈上坟。”
“……”严洛晨有点后悔问他。
苗雨提起袋子,对洛晨一笑,“墓地还在郊区,我骑摩托车去,一来一回,还得在那儿待一会儿,回来可能会很晚,你要是饿就先自己弄点什么吃,不用等我。”
严洛晨诧异了,“啊?我还打算做顿团年饭呢,今年你不是一个人了呀?你……诶,你、你干嘛?怎么了突然?”
苗雨忽然眼圈红起来,瞪着严洛晨一动不动,眼睛里还涌出雾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吓得严洛晨也呆住。
过了一会儿,苗雨忽然呵的笑出来,因为一眨眼,所以眼睛里那两颗泪珠子一下滑出眼眶,他猛地把严洛晨抱住,声音很低却透着开心,“对不起啊洛晨,我以前一个人习惯了,没想到这个。谢谢你!”松开严洛晨,苗雨拿衣袖擦掉脸上的湿润,说:“我会早点回来,你等我,我们一起做年夜饭。”
严洛晨从被拥抱的震惊里回过神,笑着说:“好,我等你。”
苗雨走的时候很开心,那张娃娃脸看起来更像小孩子了。严洛晨目送苗雨走远,直到看不见,心中柔软一片——苗雨他寂寞得太久了。
回到屋子里,看见客厅的地上落了一张冥纸,严洛晨弯腰捡起来,看着它发起了呆——
他死的时候还是7月份,现在已经是新一年的元月,也就是说,他死了有7个月了。刚刚苗雨说去给他妈妈上坟,现在,对着这张冥纸,他才想起,自己的坟会在哪儿呢?周淮对他那么好,肯定会把他葬在地段最昂贵的墓地里吧……今天是年三十,周淮会不会出狱去拜祭他呢?
严洛晨把冥纸揉成一团丢尽垃圾桶,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食材。
真想去看一眼!
那才是他的身体啊!
严洛晨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比如鱼香肉丝和糖醋茄子之类的,可他在整理灶台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根本没有醋了。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过十分,应该还有超市开着门。事不宜迟,严洛晨赶紧穿上外套奔出家门。
走出站点所在的街道,在转角处看见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停在那里,没有车牌,看样子是刚买的新车。严洛晨忍不住驻足欣赏了几秒,心中小小地羡慕了一下。他没学过开车,但是跟所有男人一样,他对车子也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尤其十分喜欢沃尔沃,他从网上看过,知道这个牌子的安全性比较好。周淮就有一辆黑色的,他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而严洛晨更喜欢银灰色,觉得好看。周淮曾鼓励严洛晨去学车,还说学会之后就送他一辆银灰色的,不过这一切都没能来得及。
严洛晨叹了一口气,举步超前走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出一段距离后,那辆银灰色沃尔沃便发动了引擎,慢慢跟在他身后。
今年外面几乎没有出租车,公交车也停运了,站里唯一一辆摩托车也被苗雨骑走了,严洛晨只好徒步半小时到最近的家乐福超市。远远的看见超市大门敞开着,进进出出不少顾客,严洛晨松了口气,紧了紧衣领加快步子。刚刚急着出来忘了系围巾,现在脖子里冷飕飕的。
买了两瓶醋从开着暖气的超市里出来,迎面一股冷风,吹得严洛晨一个哆嗦,室内室外温差大,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缩着脖子。
忽然脖子一暖,一条围巾经由一个男人的手围在了他脖子上。
“怎么是你?”严洛晨惊恐地后退几步,震惊而又无措地瞪着来人,差点丢掉手里两瓶醋。
周淮的脸上有肉了,但比起以前还是差点,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穿一套休闲款的西装,外面罩一件羊绒大衣,身姿笔挺,很精神,站在寒风里像棵柏松,他正含笑看着严洛晨。
“怎么?很意外吗?”
“你不是在牢……”操,他倒是忘了,周淮这家伙进出监狱就跟进出自己家差不多,“你出现怎么也没个声响啊?吓死我了。突然就把围巾搭上来。”
周淮抬手将不规则的围巾理了一下,动作相当自然,“抱歉,看见你站在这儿缩着脖子,就擅自帮你戴了。”严洛晨蹙眉扭过身,明显的躲闪,周淮的手停在半空滞了一瞬,随后放下揣进大衣的口袋里,“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戴围巾就出来了?”
严洛晨的眉头皱得更深,老觉得周淮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可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于是有些不耐地说:“你管我呢。年三十的你不回家在这儿干嘛?”
严洛晨很烦躁,心里一直一直在说不会再跟这个男人有牵扯,却又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遇到他,跟他产生交集,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说到却做不到的家伙,很是对自己恼火。
周淮丝毫不介意他的躲闪,双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嘴角带笑,眼里却一片落寂和忧伤,“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家。”
“开什么玩笑,你周淮要没有家,那X市还有谁能有家?”严洛晨忍不住讥讽他,“你周家那么大,人口那么多,上至你爷爷下至你儿子,几十口人,这样也叫没有家?我看你是到我面前来显示你的优越感来了吧。”
哪怕不像刚开始那样刻骨的怨恨周淮,可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口角上还是克制不住会恶言相向。
周淮的眸子一闪,“哦?你怎么知道我有儿子?似乎,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外张扬过。”
严洛晨的脸唰地白了,提着便利袋的手握得死紧,隐隐发颤。
周淮这家伙真能抓他话里的漏洞。
严洛晨忽然哈哈大笑两声,指了指周淮有点痞气地说:“我哪儿知道你有没有儿子啊,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哈哈……你这家伙真不经逗。”
周淮愣了愣,随即淡淡而笑,“是吗,原来是这样。”
严洛晨白他一眼,“肯定是不知道啦,我不过跟你在监狱里有那么一段交情,事后在电视新闻上看过有关你们家的报道,除了知道你很有钱,家族很大,能知道什么呀?”含着鄙视和不屑的视线在周淮身上转了转,“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是三十好几了吧,这个年纪有个儿子也不稀奇啊,还不对外张扬,你怕你家大业大有人绑架你儿子勒索么?”
装出这种玩笑般的样子,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可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说出这些话,心底仍然微微泛着疼。
周淮很深沉地看他,半晌后失笑,“洛晨,你真的跟我死去的爱人很像。”
严洛晨感觉有什么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僵硬地笑了笑,视线偏向一边,又用玩笑的语气说:“诶,这种套近乎的方式老套了哈,虽然咱俩是一类人,可我绝对不会看上你。”
周淮摇摇头,“凡事都没有绝对的。”他转了个身,面向大街,看着家乐福对面石榴广场上巨大的喷泉,眼神悠远,“即使是死了的人,都有活过来的可能。”
严洛晨的心一霎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样,急速下落,惶恐不安,“开、开什么玩笑,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活过来。”
“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世上的事,没有绝对。”周淮侧过头看着严洛晨,“所以说,你也许有一天会对我产生好感,并非绝对。”
严洛晨的呼吸有些急促。
周淮抽出手扶住严洛晨的手臂,眼露担忧,“你在发抖,是不是很冷?”
严洛晨忽然大力推开周淮,因用力过猛,手中的陈醋碰地掉落在地碎掉,浓郁的酸味瞬间弥漫开。严洛晨双眼赤红地瞪着周淮,吼道:“滚你妈的,老子才不会对你有好感,少他妈自作多情。”
严洛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周淮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一直凝望着他消失在远处。鼻息间萦绕的全是那浓浓的陈醋味道,低下头,看见摔碎的瓶子,周淮莫名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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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怎么挨到破了300收。
真不容易,几个月了,好不容易上一次榜,咋感觉没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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