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今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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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洛晨懒得理他,看也不朝他看,“而且我现在有工作也有地方住,真的不需要……”
“洛晨,”苏君若的嗓音沉了几个度,嘴角虽然依然挂着笑意,可双眼闪着不悦的寒光,“我记得我那天说过,事情得到解决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的。”
严洛晨点点头,看着苏君若不避不闪,“记得,可是又怎样呢?我并没有答应。我已经把过去全忘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活着。你一直用过去来要求我跟你回家……”沉默了几秒,“我从医院醒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这半年多以来一直靠要饭生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去找过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有期待过你去找我。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我那时候为什么要离开你?即使一个人过了半年多之久、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乞讨日子,也没有回去找过你一次。”
在苏君若看来,即使洛晨当初是因为知道他跟林湛的事情才离开家,可他现在失忆了,应该也就忘了他跟林湛的事情。可他不知道,林湛跟周淮其实早就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了洛晨一切。当然,严洛晨肯定不能不管不顾地就过去的事情来直接质问苏君若,并非真正洛晨的他没这个立场,他本身也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要能摆脱这两个瘟神,他就谢天谢地了。
“苏先生为什么不想一想,也许我当初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你断绝关系呢?”
苏君若果然怔住了。
严洛晨从肩上拉下苏君若不自觉松了力气的手,转身笑看于君和苗雨,“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临走前没再看林湛和苏君若。
苏君若深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洛晨,我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这是我最后的退让了。”
严洛晨觉得好笑,退让,你真的有退让吗?还不是老样子在威胁。如果真的有退让,当初就不会不顾洛晨在外流浪半年之久而对他不闻不问了。不过这跟他关系不大,苏君若虽然为人强势,但好歹不是林湛那样手段恶毒的人,只要他坚持,苏君若总不会绑架他回去吧。
回去快递站点自然是跟大家伙儿好好庆祝了一下,苗雨为人大方,格外让张嫂买了很多好菜,做了满满一桌子,大家聚在一起庆祝了大半夜,最后包括于军在内全都伶仃大醉。当然,除了严洛晨和张嫂。
任命地把大庄和葛欢搬到他们同住的屋子里,又扶着苗雨回他的房间,林花花被张嫂带回了她的屋子,最后就只剩下于军。
于军个子实在太高大了,严洛晨本身也喝了很多酒,脑袋晕乎乎的,又把站点里几个同事搬运回屋,所剩力气真的不够把他扶进他们那间屋子。
“于哥,醒醒了,于哥。”严洛晨拍着于军的脸,试图把他叫醒,让他自己站起来,这样他扶着他也省点力气。
于军果然被拍醒了,迷迷瞪瞪地眨了几下眼后,摇晃着站起来,“啊,什么时间了,我该回去了吧。”
严洛晨赶紧扶住他,“还知道回家,意识比我还清醒啊。不过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走,我们屋子里还有一张空床,我已经铺好棉被了,我扶你去睡。”
“啊,哦,好啊!”
严洛晨他们的房间跟苗雨的房间对门,过道很窄,只有一个半人的距离,加上于军比普通人来得魁梧,严洛晨扶着他根本就挤不进去。
严洛晨的酒劲似乎也上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心里直犯呕,他有些难受地抚了抚额头,对于军说:“于哥,我松手了哈,我们房间是左边那个,你自己能走进去吧?我有点想吐,得去厕所,你能行吗?”
“啊?啊,可以可以。”于军胡乱地点着头,咕隆着挣开严洛晨的搀扶,左右摇摆了几下,走进过道里。
严洛晨见他似乎还行,转身朝厕所走去。
碰的一声,于军关门的声音响了一下,严洛晨也没在意,只当他是醉酒用力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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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2
严洛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葛欢和大庄都不在床上,看来都去上班了。幸亏头天晚上酒喝得不算很多,严洛晨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可是,当他洗漱完毕回来,看见于军顶着一只发青的眼睛从苗雨房间里出来时,骤然混乱了。
“于哥你昨晚不是睡在……”我们屋子里的吗?不对,他昨晚去了厕所之后回来,因为房间里已经关了灯,他也晕乎乎地没注意过于军有没有在房间,今早醒来,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他就以为于军已经回去了。可现在这样子,难不成,他昨晚晕乎乎地跑进苗雨的房间里了?
于军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只黑眼圈,衣衫凌乱,幽怨地瞪着严洛晨:“我记得是你扶着我的啊,你怎么把我丢到他的房间去了?”指着他那只黑不拉几的眼睛,“你把我害死了。”
严洛晨刚想解释,穿戴整齐的苗雨瞬间出现在于军身后,娃娃脸像雕塑一样硬邦邦的,“洛晨,是你把这头大狗弄到我房间的?”
严洛晨吓得一抖,下意识举起双手,“冤枉,我只扶着他到过门口,我当时要吐了就去了厕所,是他自己走进去的。”
“恩?”苗雨锋利的眼刀对准于军。
于军怔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也忽的举起双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苗雨咬牙切齿地瞪了于军长达一分钟之久,严洛晨跟于军都噤若寒蝉,保持投降的姿势不敢挪动分毫。最后苗雨面无表情指着大门口对于军下令:“滚出我家!”
“啊?”
“你想变成熊猫是不是?”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生气我马上走!”于军脸都来不及洗,落荒而逃。
于军走后,苗雨反而更生气了,把客厅里的几张凳子用脚踢得噗通作响,东倒西歪。严洛晨心惊肉跳地猜测,该不会昨晚他们俩发生了什么吧?
苗雨站在客厅喘着气,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半晌才看向严洛晨,说:“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恢复了自由就老实给我上班。”
严洛晨还是很惧怕苗雨的,不过,丢下这样子的他去上班,好吗?
“是不是于哥他……”
严洛晨话还没问出口,苗雨就打断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既然没发生什么,那你干嘛一副被强暴了的样子?严洛晨张了张嘴,却没敢把话说出来。他看了看还在失神的苗雨,自己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凳子全都扶起来摆好。
本来还想问一下关于劳动局培训的事,案件重审的时候他被重新关进监狱没办法参加培训,苗雨自告奋勇说要代替他去的,到现在也快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只有几天就要结束讲课了……但是现在苗雨这个样子,正在气头上,他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他。
“劳动局那边只有两天就结束讲课,你趁这段时间赶紧把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给办了吧。”就在严洛晨拉开门准备下去上班之际,苗雨萎靡地坐进沙发里,揉着额头语气疲倦地开口了,“哦对了,办营业执照还需要一个店铺租凭合同。这个,等过几天我去问下房东,看他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有门面出租的熟人,帮你签一个临时合同。”
原来苗雨已经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咨询好了,而且真的代替他参加了这么久的培训。严洛晨感激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明明跟苗雨认识也没多久,他却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照顾着、帮衬着。
“谢谢你,苗哥!”千言万语,总归要化成这一句来表达。
苗雨侧过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寂寥地笑笑,“谢什么呢?像我们这样的人,在最难熬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拉一把,只怕就要自暴自弃、愤世嫉俗,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严洛晨因为这段话而动容,心中柔软酸涩,哪怕他现在有了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于军和苗雨从旁拉他一把,他也无法挺直脊梁说,我现在站在这里全是靠自己。而苗雨当年的处境比他更灰暗,如果不是于军死命地抓着他,不让他堕落,今天的苗雨又会是什么样呢?
“可是啊,现在站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心里的难受丝毫不比过去少一点。”苗雨闭上眼睛,“有时候真想当初没认识他、没伸出手去让他一直拉着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至少我现在没这么难受。”
严洛晨忽然有些明白苗雨因为什么而生气。
喜欢一个人太久始终得不到回应,除了得不到的不甘心,大概就是日积月累下来的疲倦和失望。于军又是这样在情感上少根筋而且有些许胆怯的人,连自己的内心都看不清楚,也不敢正视,面对苗雨一点点的靠近只能假装无知和躲闪。
对苗雨而言,他一定很希望有一个契机能打破他跟于军之间这样捉迷藏般的状态,他在情感上的付出已经快要枯竭,他也很怕如果有一天再也爱不下去了,他会不会再次放弃自己。可真正当有这样的机会降临的时候,两个人却都稀里糊涂地错过了。
酒后乱、性这样的事情,也许看来并不靠谱,能预见的后果也无非两种,要么于军还是不能接受同为男人的苗雨,从此跟他成为陌路人,要么他因此而正视了自己的情感,最终冲破内心的障碍跟苗雨在一起。
就算是赌博,苗雨也心甘情愿下这个赌注。
可惜的是,赌局开了场,赌博的人却犹不自知,白白浪费了机会。
严洛晨并不擅长安慰别人,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看见别人难过伤心,以前跟周淮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只有周淮安慰他的份。看见这样的苗雨,他似乎有些佩服周淮,他总能在自己烦躁难受的时候,说出那么多中听而又知己温暖的话来。
在脑子里回想了很多周淮安慰自己的场面,始终没有找到能适合当下说的话,严洛晨踌躇了一小会儿只说了一句:“苗哥,人一辈子不是只有爱情才最重要。我想,你妈妈她,肯定不想看见你是这种模样。”
苗雨的身子震了一下。
严洛晨没再说什么,他觉得苗雨应该是个做事很有目的性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比自己更清楚。
严洛晨的话似乎对苗雨起了一点作用,第二天他就恢复如常,早早的起来到劳动局上课去了,临走还对严洛晨说了声谢谢。
两天后,劳动局的课程结束了,苗雨带着严洛晨去找熟识的店铺老板谈签合同的事情,跑了三天,拜托了好几个人,最后才有一个答应愿意帮忙。为了表示感谢,苗雨请人家吃了一顿饭,花了几百块,弄得严洛晨更加羞愧,发誓以后熬出了头,肯定不会忘记他的恩德。结果这种信誓旦旦倒惹来苗雨一个大大的白眼。
林花花眼见严洛晨申请贷款的事情有了着落,心情也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她一心想跟他合伙做点什么。对此,严洛晨有些不能理解,他一度以为林花花是因为对他有意思才起了这种心思,可林花花却在某天遭到葛欢的打趣时表态,并非对严洛晨有男女方面的意思。既然并非这个原因,那还有什么能使她这样一个富家女上赶着跟他这种并不起眼甚至与她还算不上朋友的人合伙开酒吧呢?
“你到底因为什么非要跟我合伙呢?”
林花花白了严洛晨一眼,低下头继续整理收货单据,“你啊,虽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其实心里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出人头地吧。”
严洛晨神情一顿,诧异地看林花花,“我表现得那么明显?”
林花花将一叠单据装订整齐,放入文件夹,“不明显,不过我修过心理学,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