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娇魔女-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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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朱丹鹤被武士敦所擒,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本来不至于死的。但那次丐帮的纷争,是由于公孙奇要篡夺帮主之位而起。公孙奇与朱丹鹤、风火龙(武士敦师兄)等人串通,意欲陷害武士敦,好令公孙奇继承帮主之位。公孙奇见朱丹鹤被擒,恐防他把自己的好谋和盘托出,是以趁看混乱之中,打了朱丹鹤一掌。朱丹鹤年老体衰,抵御不了剧毒,这才毙命的。所以朱丹鹤实在是死于公孙奇的毒掌之下。
刚寸云紫烟本米要把真相说明,但武士敦却不许她说。云紫烟莫名其妙,故此要请武士敦解释。
武士敦道:“那麻大哈既然一口咬定是我,又怎能相信咱们的说话?何况朱丹鹤罪大恶极,本来就是死有余辜,不过不应该由公孙奇杀他罢了。麻大哈执迷不悟,定要走上歧途,那也只好由他去吧。”
云紫烟叹道:“我只是可惜上官宝珠。当初我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妖女,如今看来,却是个未经世故的少女,可惜没有人带她走上正路””
武林天骄道:“麻大哈不足为患,我最担心的倒是那蒙古武土,此人武功极高,此次奉命前来,定有所图。蒙古的大汗铁木真雄才大略,他既夸下海口要吞金灭宋,倒是不可等闲视之。”
赫连清云道:“却不知这个蒙古武上到天狼岭作甚?难道他也要寻访太乙等人吗?”
武土敦道:“待咱们见了鲁长老,或者可以打听到一点消息。
鲁长老虽然是多年隐居,不问世事,但太乙、柳元甲与这蒙古武士等人在天狼岭上出现,想来他总会知道。”武士敦已经从麻大哈的口中知道鲁长老的住处,于是一行四众继续登山。
走过了喷泉。忽闻得风中送来的花香,云紫烟道:“此处地气温暖,有花不足为奇。但这花香气清幽,沁人脾腑,却是少见,不知是什么奇花?”众人循着香风来处走去,只见山顶一处人家,是用山上的青乳石建筑的,与山顶的积雪相衬,色调十分谐和。石屋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圃,围墙只有人高,花枝低桠,绿叶红花,隐约可见。花香就是从那里随风飘来。
武土敦道:“想来鲁长老就是住在这间石屋的了。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奇花,等下可以请鲁长老带你去看。”云紫烟笑道:“这位鲁长老倒是很会享福。可惜咱们都是世务纷繁,要不然选择一处好所在,结庐隐居,好友相邻,也是人生一乐。”
武士敦笑道:“年纪轻轻,就想避世隐居?”话犹未了,云紫烟忽地“咦”了一声,跳了起来,说道:“血,血!咦,雪地上哪来的血迹?”
武士敦吃了一惊,连忙跟着血迹追踪,到了血迹最浓之处,只见积雪堆起,武士敦拨开积雪,发现两条大狼狗的尸体,这两条狼狗脑门都开了个洞,落在武学行家的眼中,一看就知是给内家高手用掌力震裂的。想来是这两条狼狗死了之后,天上下了一场大雪,掩盖了它们的尸体,狗血却渗透出来,化成了血水。
武士敦呆了一呆,说道:“不好,汐两条狼狗正是鲁长老所养的灵獒。”原来“灵獒”乃是藏边出产的一种猛兽,是野狼与母狗交配所生的变种,似狼非狼,似犬非犬,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狼狗,这种狼狗凶悍非常,但经过了训练,却又极通人性,所以又名“灵獒”。鲁长老因为独居无伴,在藏边带了两条灵英回来,加以训练,不但可以作伴,而且变成了他的两个最好的助手。它们可以看门,可以打猎,还可以拉车,拉着长老自造的木头车于,到树林里拾柴火搬到车上拉回来,完全不用主人在旁监督、指挥,它们自己就会完成这些工作。
这样凶悍而又经过武学名家训练的“灵獒”,武功稍差一点的碰上了它,都会给它咬死。来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两条“灵獒”击毙,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但这还不足以令武土敦惊骇,武士敦惊骇的是,这两条灵獒是在鲁长老的门前给击毙的,倘若鲁长老安然无恙,焉能容他人击毙自己心爱的灵獒?所以这只有两个可能:要吗就是鲁长老得了重病,否则就是鲁长老受了重伤。
众人都是同样心思,于是连忙跟着武士敦走进那间石屋。武士敦正想通名求见,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来了么?好吧,我正等着你来杀我。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杀掉。哼,哼,好威风呀好威风!”声音若断若续,上气不接下气,就像一个病人膏盲的老人,随时都可以断气的样子。
武上敦大吃一惊,顾不得礼貌,连忙推开房门,说道:“鲁师叔,是我!”只见鲁长老躺在床上,面如黄蜡,眼睛尚未张开。
鲁长老似是想张开眼睛,但力不从心,好一会才见他眯成一线,但仍然看不清楚面前的事物,有气没力地又断断续续他说道,“你、你叫我师叔,你是谁?”
武士敦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当下不敢和他说话,先把他扶了起来,与武林天骄合力,各出一掌抵着他的背心大穴,以本身真气灌输进去,又过了好一会,鲁长老的脸上才有了一点血色,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武士敦道:“弟子武士敦拜见师叔。”鲁长老道:“哦,原来是你。听说你已经继任了本帮帮主。好,很好,有你接任帮主,我可以放心了。”
武士敦道:“这都是全靠师叔主持正义,小侄的沉冤才得昭雪。”说罢恭恭敬敬地给鲁长老磕了三个响头。原来当年武土敦奉师父之命,投入金国的御林军中,伺机刺杀金主完颜亮。这个秘密只有他的师父尚昆阳和师叔知道。尚昆阳预先立下遗嘱,声明倘若武士敦能够刺杀金主,成功归来,就由他继承帮主之位。这是尚昆阳恐防自己年纪老迈,万一不幸逝世,无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怕丐帮弟子要把武士敦当作叛徒,故而预先立下遗嘱,以免口说无凭。这份遗嘱就由鲁长老保管。后来武士敦成功归来,恰值他师父尚昆阳逝世之日。尚昆阳的大弟子风火龙与朱丹鹤串通,陷害于他,果然引起极大的纠纷。其时鲁长老正在天狼岭养病,得知消息,遂遣弟子龚浩将尚昆阳的遗嘱藏在打狗棒中,携回丐帮,给武士敦作证。龚浩途中被金国武士所杀,几经波折,打狗棒落在蓬莱魔女手中,最后才在丐帮的大会上给武士敦洗脱冤情。所以这次武土敦前来天狼岭,一来固然是有事要请鲁长老出山,二来也是要来给他叩谢大恩的。
鲁长老道:“我受了你师父的重托,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但你这次万里远来,想必还有别的事吧。”
武士敦见鲁长老刚刚恢复了两分精神,恐防他说话吃力,说道:“师叔,你先歇歇。待你养好了伤,小侄向你请教不迟。”
鲁长老苦笑道,“我是受了混元一气功掌力所伤,哪能够这样快就养好了伤?莫耽搁了你的正事,说吧.”
武林天骄忽道:“我这里有柳老前辈所炼的小还丹,据柳老前辈说,这小还丹功能固本培原,对医治内伤,最有功效,清云,你倒一杯水来。”
鲁长老道:“柳老前辈?是不是在二十多年之前偷入金宫盗宝的那位柳元宗柳大侠?”
武林夭骄道:“正是:
柳老前辈不但武功绝世,而且医学也是当世一人。”
鲁长老道:“我知道。那么你是他的什么人?”
武林天骄道:“我与他非亲非故,但承他青眼有加,将我视同于侄。”
武士敦道:“这位就是金国大名鼎鼎的‘武林天骄’,金国的贝子檀羽冲兄。他虽是金国的贝子——但却是反对本国暴政的。他是弟子的知交,这一年来他在光明寺和柳老前辈、公孙隐老前辈等人住在一起。”接着替赫连清云与云紫烟介绍:“这位赫连姑娘是槽兄的夫人,这位云姑娘是无相神尼的弟子。”赫连清云听了,加上一句:“也是武帮主的未来夫人。”
鲁长老大为高兴,说道:“你有良师益友,又有无相神尼的弟于作你的贤内助,真是福份不浅。”
说话之间,赫连清云已经把水取来,鲁长老服下了小还丹,果然见效甚快,只过了半炷香的时刻,他的脸色己由苍白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精神也好得多了。
武士敦这才问道:“鲁师叔,伤你的是什么人?混元一气功又是哪一派的功夫?”
鲁长老说道:“你们在这山上,有没有碰见一个蒙古武士?”
武土敦道:“是不是复姓宇文,双名化及的那个蒙古武士?我们刚才正是碰着他,还和他打了一架。难道就是字文化及鲁长老道:“不错,我就是给这厮所伤。只恨我年纪老了,若是我年轻三十年,绝不能让他活着下天狼岭。你们义是怎样碰着他的?如今他往哪里去了?”
武士敦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可惜我不知道就是这厮伤了师叔,要不然我也不必顾什么江湖规矩,就与檀兄联手,定能把他除掉。”
鲁长老叹口气道:“还是让他走了的好。”武士敦怔了一怔。
问道:“为什么?”
鲁长老说道:“他走了,若有后患,最多是老朽承当。你们若杀了他,事情泄漏出去,麻烦可就大了。他的师父一定要找你们算帐。”
武士敦道:“他的师父是什么人?”
鲁长老说道:“他的师父是蒙古的国师,受蒙古大汗铁木真之封号称‘尊胜法王’。中原的武林人土不知他的名头,但他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恻。三十年前我曾到过蒙古,那时我正在巅峰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和他的大弟子打成平手。尊胜法王有五个弟子,听说这个宇文化及乃是他的关门弟子。”
武士敦与檀羽冲听了鲁长老这番说话,都不禁相顾骇然,心里想道:“宇文化及是尊胜法玉的夫门弟子,已经这么了得,那么倘若是碰着了他的师父、师兄,岂不是更难应付?只怕非把柳老前辈与明明大师请出山不可了?”殊知宇文化及虽然是关门弟于,但他的武功,在同门之中却是坐第二把交椅的,只逊于他的大师兄。不过他的师父尊胜法王武功却确是深不可测,足以与公孙隐、柳元宗及明明大师等武学宗匠并驾齐驱。
不过,武士敦虽然是惊骇于尊胜法王的武功,但却并无怯惧之意。说道:“蒙古近年崛起,铁木真野心极大,从宇文化及所透露的口风,蒙古已是定下了吞金灭宋的计划,只怕丐帮迟早都要与他为敌。弟子若然碰上尊胜法王,打不过也是要和他打的,怕他什么祸患?”
鲁长老笑道:“好,你有这番志气很好!那么我也做得对了!”武士敦问道:“宇文化及这厮何以会来伤害师叔?师叔做对了的又是什么事情?”
鲁长老道:“我也不知道这厮是怎的知道我的隐届之所的。
他找上门来,先是来一套说辞,意图分裂我们的丐帮。他知这大都(即今北京)的本帮舵主是我的弟子,他要我写一封信给他,倘若将来蒙古发兵灭金,希望北方的丐帮弟子给蒙古效力,即使不愿效力,也绝下与蒙古作对。他以为丐帮是反金的,蒙古要灭金,丐帮理应与他们合作。”
武士敦道:“师叔怎么答复?”
鲁长老道:“我当然拒绝了他。不错,我们是要反金,但却不等于就要受蒙古利用。若上了他的圈套,那不就正如俗语所说:‘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了吗?只是以暴易暴而已!”
武士敦道:“师叔做得对。宇文化及这厮也曾向我与檀兄下过如此说辞,我们也是这样拒绝了他的。”
鲁长老接着说道:“他劝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