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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纯血饲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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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色的空中木屋走出来,回到凡尔赛宫的途中,杰欧瓦忽然毫无预警地倒在纳纳身上,把她扑倒在地。等到她生气地把他推开,正准备扬起拳头痛骂他时,他又变成了善良的好人萨尔特,以一副无辜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
“纳纳?”萨尔特看了看黑漆漆的凡尔赛庭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即刻反应过来,慌张地问,“难、难道……杰欧瓦又跑出来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
“没有。”纳纳低著头,没精打采地回答,不等他起身就背对她向王宫走去。
萨尔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常,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脸色煞白得吓人。
“纳纳,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纳纳皱著眉,很想生气,但对象是萨尔特,她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发泄不出来。所以她只是挥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纳纳,纳纳……”萨尔特又叫了她几声,一声比一声无力。最後他意识到无论做什麽都不可能叫她开口时,便识趣地闭上嘴,一脸彷徨地跟随在她後面。
这种时候,他觉得哪怕她转身揍他一顿,也比这种无声的谴责强一百倍,但她却始终一声不吭,默默地低头走路,让他难过得不知所措。
在经过王宫後的金字塔水池时,纳纳意外地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情不自禁停下脚步,远远看著他们。
那是克雷蒙德和艾蒂克小姐。认出他们时,纳纳的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自然,她向萨尔特做了个手势,鼓起勇气向那两人走去。
克雷蒙德的脸色相当难看,艾蒂克比他更糟,两人看起来好像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并且直到最後也没有达成共识。所以当纳纳向他们走近时,他们之间的气氛仍然很紧绷,纳纳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克雷蒙德眼中的烦躁和抑郁。
“克雷……艾蒂克伯爵小姐。”
纳纳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不安地咬住嘴唇,担心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克雷蒙德见到纳纳,恍然想起自己答应过她要冷静处理这件事的承诺,渐渐平息怒气,变得冷静下来。
他正准备向艾蒂克正式介绍纳纳,动了动嘴唇,才发现艾蒂克并没有注意他,而是以一种奇怪的表情向萨尔特走去。她的目光如此专注,连纳纳的存在也引不起她的注意,这点让克雷蒙德和纳纳都觉得很奇怪。
“你是谁?”
艾蒂克顾不上女性的含蓄和矜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一双漂亮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著萨尔特。
萨尔特愣了愣,注意到她残缺的手腕,立刻礼貌地移开视线,躬身行了个礼:“萨尔特?德?美第奇。”
“美第奇?你是意大利人?”
“我现在是法国人。”
简单的交谈过後,艾蒂克眯起眼睛凝视萨尔特,突然抬起完好的那只手臂,在他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又遮住他的眼睛和鼻子,集中观察他的嘴唇,越看越怀疑。好一会儿,她才垂下胳膊,神情落寞地对萨尔特说: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萨尔特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得体地微笑说:“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知道。因为他从不摘下面具,更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微笑。”
“……诶?”
“算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好了。”艾蒂克再次凝视萨尔特,坦率地说,“你是至今为止第二个引起我好感的男人,我会记住你的名字,萨尔特?德?美第奇。希望你也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艾蒂克。”
在萨尔特困惑的目光中,她昂首阔步,带著一如既往的高傲表情离开了他们。
回到贵族套房,克雷蒙德和纳纳各怀心事,彼此都不愿交谈,唯一迫切想说话的萨尔特,却又完全没人搭理,因此三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严肃,连带地使周围的贵族们也变得无趣起来。
没多久,走廊上传来铃声,提醒大家午夜十二点快要到了,降温的气氛随即被再次炒热。玛丽王後腆著肚子,在几位花枝招展的贵妇搀扶下走进房间,满脸幸福地等待大家为她读倒计时。
纳纳不愿应付那些贵族小姐,也无法在玛丽开口之前跟她说话,便识时务地退到一旁,顺手从侍仆的托盘里拿起一杯茶。
才刚喝了一口,她就差点喷出来。
因为,在房间的一扇边门处,她居然见到了鲁克!天哪,这是怎麽回事?她心想,他怎麽会在这里?还打扮成了贵族的样子?
直到看见他身旁的一位贵妇,她才稍微镇定了一点。想起他曾经说过,王宫中有一些没落贵族也加入了革命的队伍,也许正是因为这位贵妇,他才得以出现在这种上流的场所吧。
想到这里,她走近克雷蒙德,悄声问道:“那边那个灰头发、大眼睛、有点矮胖的夫人是谁?”
克雷蒙德顺著她的视线望去,很快回答说:“布雷卡娜伯爵夫人,她曾经是路易十五的情妇杜巴瑞夫人的挚友,在玛丽和杜巴瑞暗中较劲时期,她是唯一一个支持杜巴瑞的人。现在玛丽当上了王後,杜巴瑞被赶出王宫,她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既然如此,王後陛下为什麽还要邀请她来参加生日晚宴?”
“那恐怕是因为王後碍於她显赫的财势,再加上还欠了她不少赌资,所以才不得不邀请她吧。”
“哦,原来是这样。”纳纳再次抬头,向鲁克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也正看著她,眼神像是在传达什麽。
怎麽回事?纳纳摸著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的心脏,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十二点的锺声敲响了,贵族们开始高声欢呼著倒计时:“十、九、八……”
玛丽王後兴奋地笑起来,一边抚摸浑圆的肚子,一边向远处腼腆站立的路易十六招手。
“七、六、五……”
侍仆们把一只精致的小蛋糕抬到玛丽王後面前,她的女伴们争先恐後为她点蜡烛,鲁克这时也悄悄走上去,趁著混乱在蛋糕里塞了某样东西,而後迅速退到角落。
“四、三……”
看见鲁克嘴角的冷笑,纳纳惊恐地瞪大眼睛,丢下茶杯,使出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奋力冲了上去。
“二……”
玛丽王後微笑著凑向蛋糕,摆出吹蜡烛的预备动作。
“一……”
“快躲开!”
最後一秒锺,纳纳扑向玛丽,抱著她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几乎在同时,生日蛋糕从桌子上跌下,坠落的中途突然爆裂开来,把桌子一侧炸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啊啊啊啊!”
玛丽周围的贵族顿时吓得四散而逃,人潮拼命向外推挤,惶恐的惊叫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在纳纳怀中的玛丽伸出纤弱的手,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混乱中,有人踩到了纳纳的裙子,也有人把酒打翻在她头上,甚至还有人从她的背上跨过去。她想跳起来逃到安全的地方,但一想到玛丽肚子中的孩子,又觉得无法丢下她不管,只好忍耐著趴在她身上,等候保护王室的禁卫军到来。
“纳纳!”克雷蒙德和萨尔特推开人群,想要接近她,却在中途被卫兵拦截。
“安静!谁也不准动!”禁卫军上尉大吼一声,站出来主持大局。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房间,他很快下达命令:把玛丽王後和路易十六送到寝宫休息,其余的人一律不准离开房间,他要一个一个检查到底是谁把炸药带进王宫来的。
惊呆的贵族们立刻七嘴八舌地抗议起来:
“别说笑了,我可是王後身边最可信的德波尼纳克伯爵夫人,连我也要受到怀疑吗?”
“我可不想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要是想审讯我就去请求行政大臣批准,否则别想碰我一根寒毛!”
“禁卫军没有权力扣留我们,要检查也该先从下等人检查起!”
“上尉,我是王後陛下最仰仗的部下,如果敢对我说一句怀疑的言辞,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王宫了!”
面对贵族们一张张不可一世的嘴脸,禁卫军上尉倍感压力,冷汗直冒。一方面出於对本职工作的尊重,他无法随意放走有谋杀王室成员嫌疑的凶手,而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勇气冒犯这些法国上层的大权贵,以至於挣扎良久都无法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有个冰冷的女性声音穿透喧闹吵杂的舆论声,在迷雾中为他指明了方向。
“凶手就是她!”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表情各异地寻找声音的源头。
只见美丽的西班牙贵族艾蒂克伯爵小姐表情森然,缓缓走到房间中央,指著地上的纳纳冷声说:
“就是这个东方女人,我亲眼看见,是她把炸药塞进生日蛋糕里的!她就是企图谋杀王後陛下的凶手!”
禁卫军上尉愕然地瞪向纳纳,一见她是个黑发的东方女人,长得既不豔丽,又不像有权有势的贵族小姐,心中顿时一喜,连考虑也不考虑,当即就对手下的卫兵下令:
“把这个东方女人拖进地牢!”
“诶?”被两个卫兵一左一右从地上架起,纳纳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替自己辩解,“我没有企图谋杀,炸药不是我放的,我只是最後关头上去保护王後陛下而已!”
禁卫军上尉揪起她的衣襟,咬著牙厉声道:“你说炸药不是你放的?那你怎麽会知道王後陛下需要保护?说啊!你怎麽知道蛋糕会爆炸?”
“我……”纳纳结结巴巴说,“我看到有人在蛋糕里放了什麽东西,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才……”
“那个人是谁?”禁卫军上尉冷冷打断她。
“呃?”
“你说看到了凶手,那麽凶手是谁?现在在哪里?”
纳纳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鲁克和布雷卡娜伯爵夫人早已不知去向,她既不能确定伯爵夫人跟这件事有关,又不敢把自己认识反动组织首领鲁克的事当众说出来,於是只能一言不发地咬著嘴唇,以哀求的眼神看著克雷蒙德。
“回答不出来吗?”禁卫军上尉露出“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松开纳纳,对卫兵大手一挥,“带下去!”
“放、放开我!”
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纳纳最终还是被当作凶手,粗暴地拖出了房间。离开前,她最後向屋子里瞥了一眼,看到了艾蒂克得意的诡笑,萨尔特焦急得不知所措的脸孔,还有克雷蒙德充满坚定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说:别担心,暂时忍耐一会儿,我很快会救你出来。
纳纳默默低头,咬著嘴唇,忍住由心底涌上来的感动和感激。直到刚才还令她几乎要晕厥的恐惧感,就在他一个眼神的作用下,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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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後,纳纳被赶下囚车,两个人高马大的卫兵将她押送到位於巴黎西岱岛上的古监狱里。法院和监狱的灰白色屋顶已经斑白褪色,在曙光的照耀下,好像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雪一般。
纳纳走在哥特式风格的监狱廊柱大厅里,听著卫兵和自己的脚步声,一时间感慨万分。
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也曾作为游客来这里参观过,但那时,监狱的最後一个囚犯早已被释放,这座建筑也由於独特的风格被改造成博物馆。回想当时,她还为监狱的壮观赞叹不已,想不到现在时光倒流,她居然被当成凶手而关进这里,真不知是该痛哭还是苦笑。
她又想到,在十年後的未来,玛丽王後也将被关押进这座巴黎古监狱,在这里度过一年多非人的牢狱生活後,被民众送上断头台。很早以前她就觉得自己和玛丽有著许多相似之处,现在连这种命运也发生重合,实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在狭窄的石阶上走了约莫一刻锺,纳纳被带到监狱最深处的阴暗牢房区。一个高瘦的女人上来脱下她的外套,把她的发夹和首饰裹在一起塞进布袋里,然後卫兵便将她押往临时牢房,在一块简陋的门板前停了下来。
牢房被三面石墙包围,向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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