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饲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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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
“骗子也好,魔鬼也罢,总之你已签下合约,从下午六时起,合约就已经生效了。或许你没有留意,但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你想要住这间卧室,没问题,但前提是,必须和我住在一起。”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那样你就不得不放弃使用这间卧室的权利。”
“太卑鄙了!”纳纳气呼呼地咕哝道,看看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又看看克雷蒙德,一时难以作出决定。
看到她如此不情愿的表情,克雷蒙德皱紧眉头,面色霎时黑了下来。之前刻意培养的浪漫情调被破坏殆尽,他懊丧地叹了口气,索性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
背对著纳纳,他将酒一饮而尽,许久,才静静地说: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麽。”
“诶?”
“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住在一起,这样有错吗?”
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麽直白的话,纳纳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想要找些话说,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我对萨尔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因为太过担心你,担心组织会发现你的存在,担心自己无法保护你,以至於整晚都睡不好……所以我想,假如你能够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必那样辛苦了,这样也有错吗?”
说著,他又倒了满满一杯,仿佛发泄似的,仰头一口喝光。
当他正准备倒第三杯时,纳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不要,克雷,别再喝了……让、让我考虑一下。”
克雷蒙德定定凝视她,一声不吭,像是在等待她的决定。
“我……”纳纳红著脸,不安地回避他的视线,“我想先问个问题。”
“什麽?”
“你曾经说过,就算脱离了圣修会,你也会继续遵守那两条戒律,是不是真的?”
克雷蒙德想了想,照实回答说:“事实上,第一条‘不得以人类血液为食’的戒律,我已经打破了,因为我吸过你的血。今後没有了组织提供的药,在这方面可能会更加难以忍耐,不过我会尽量克制自己。
至於第二条‘不得繁衍後代’的戒律,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违背的。”
“你能确定?”
“我确定。”克雷蒙德严肃地说,“因为,无论是人类、魅蓝还是碧骸,任何一类女人和我结合生下的孩子,百分之百都将会是混血魅蓝,我不希望我的子孙承受这种痛苦,所以我宁可不要他们。”
见他的口气那样认真,理由又相当充分,纳纳立刻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她也理解他所说的痛苦,西德拉的死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对魅蓝的身份深恶痛绝,这种心情下,确实不可能接受同样身为魅蓝的孩子。
她转了转眼珠,在心里用公式推算了一下。
既然他不要孩子,那麽就不会做那件会制造孩子的事,既然不会做,那麽也就没什麽好害怕的。他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吧?
这样一想,她暗自放下心来。
“怎麽样?”克雷蒙德低声问,眼中似乎含有期待。
“呃……唔……”纳纳难为情地抿了抿嘴,“好、好吧,既然你都已经跟我保证了,我就勉为其难地住下来好了。”
她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的嘴角勾起,竟然在微笑。她一时也不知这个笑容的含意,只觉难以直视,便慌忙低下头看著地毯。
就在她窘迫得不知所措时,一只大手轻轻贴住她的脸颊,将她一侧的长发夹在耳後,随即,一连串温柔的吻分别落在了她的额头、鼻尖和嘴唇上。
寂静中,她只听见克雷蒙德凌乱的呼吸声,和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等、等一下……克雷……”
“别说话。”
唇上的力量逐渐加大了,轻柔的磨擦开始转为火热的交缠,唇舌交错间,纳纳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发烫,好像顷刻间支持她躯体的力量全部消失了。他一再地以舌尖深入她的嘴里,毫不温柔地反复索取,让她慌乱得手足无措,原本抱在胸前的裙子也掉落在地上。
随著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全身抽紧,托著她後脑的手无意识地在她脖子间揉动,圈住她腰部的手臂紧密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胸被迫贴著他的,薄薄的两层布料完全无法阻隔彼此的热度,在不经意的磨蹭下,逐渐点燃了其中一根导火索……
忽然,克雷蒙德的喉间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这个声音犹如一盆凉水般泼醒了他。他猛然推开纳纳,僵在那里,看著她半透明的睡衣,心跳如鼓。
纳纳茫然地回到现实当中,随著他的视线往下看,在看到自己胸前的模样时,尴尬的红潮迅速涌上她的脸。
“哇!我、我……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
“我看出来了。”
“不准看啦!唔……”
嘴唇被再次封住,她的身体被迫向後倾倒,只觉脑中晃铛一响,整个人就平躺在了地毯上。
克雷蒙德顺势伏在她身上,用手肘和膝盖支撑体重。滚烫的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胸口,他一手控制住她的头部,另一手则沿著她的身体曲线缓缓下滑……
纳纳瞪大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
倏然──
“砰!砰!砰!”
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怒气冲天的沙哑声音。
“纳纳!你这个没脑子的笨蛋,笨女人,不守信用的家夥!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说什麽要我等你,还说有重要的事想问我,结果连个人影也没有,你知不知道,阁下我可是足足等了你一整天啊!”
话音刚落,门就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堤法极度愤怒的脸出现在门口。
“你最好祈祷自己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
一瞬间,克雷蒙德和纳纳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势映入眼帘,目睹这一幕的堤法瞠目结舌,声音如琴弦断裂一般嘎然而止。
愤怒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不置信。
屋子里鸦雀无声。
“唉……”克雷蒙德的喉间发出懊恼的呻吟。
“咦?堤法?糟糕!”过了两秒,纳纳才反应过来,推开满脸不悦的克雷蒙德,狼狈地扶著桌子站起来。
“对不起,我被一些事耽搁,完全忘记跟你的约定了。可是,其实你不需要刻意等我啊,那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而已,超过半小时你就可以忽略我了,为什麽要等一整天呢……”
堤法却没留意纳纳在说什麽,只是皱眉看著她,静静地注视她的脸,碧蓝的眼中充满说不出的难过。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他耸了耸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黯然道,“抱歉,克雷,不要怪我哦。”
他又向克雷蒙德做了个道歉的手势,低下头,慢慢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34鲜币)魔鬼的守护 第三章
第三章 The betrayer 背叛者
“啊,好大的打击……”
纳纳从卧室追出来时,正好听见了堤法不自觉发出的一句喃喃自语。
他可能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追出来,所以便在开放式游廊的一扇窗户边停下脚步,将脑袋靠在柱子上。
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金色的刘海下,浓密的睫毛在眼前勾起一道弯弯的弧线。
纳纳想开口叫他,却被一个不经意的发现怔住了。
当那道浓密的睫毛向上翘起时,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忧郁,隐隐约约地,眼角似有东西在闪光。没过多久,便有晶莹透明的液体顺著脸颊滚落,尖尖的下巴顿时湿濡起来。
咦?哭了?
纳纳一下子大感紧张。不会吧!虽然放他鸽子是她不对,这一点她已经在反省了,可是这件事真的有这麽严重吗?严重到让他伤心落泪?
怎麽想都觉得不可能,她定了定神,决心向他好好问清楚。
“堤法。”
一听到纳纳的呼唤,堤法急忙背对声音的来源,举起手臂擦拭眼睛,同时加快脚步向黑暗中走去。
“等等,堤法,别走!”
由於光著脚,纳纳在地板上跑不快,不过她相信,堤法绝不会把别人丢下,自己一走了之。果然,堤法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回过头。
“有问题就快问,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他的嗓音低低的,有种刻意伪装的镇定。
“呃……我的问题还蛮多的,我们能不能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说?”纳纳指了指自己的光脚,苦笑道,“秋天的地板很冷诶。”
堤法现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想了想,低头答应说:
“好吧,跟我来。”
几分锺後,纳纳跟随堤法来到地下室的一间秘密仓库里。
仓库还保留著原本作为酒窖时的模样。屋子呈长方形,两排原木色的巨大酒桶整齐地陈列在两侧墙边,一台半人高的酒塞机器摆放在角落,机器下全是空的玻璃瓶。
在屋子的中间,一张足有二十英尺长的桌子从一端延伸向另一端。桌上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具,虽然凌乱,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有精心整理过的迹象。道具很明显地被分成了两类,一类是成品,剩余的则是失败作品或者半成品。
仓库的另一头,有个金属搭建的架子,上面陈列了不少贵重的收藏品。纳纳注意到其中有一把小提琴。
这是堤法特意为纳纳买来的,本想在她醒来的时候作为道歉礼物送给她,可是後来却被克雷蒙德抢先一步,於是这件无法送出的礼物就被他丢在仓库里,一直沈睡至今。
但是纳纳本人却毫不知情。她转头望向堤法,好奇地问:“这里是……?”
“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听到他用这个幼稚的词,纳纳禁不住笑了笑。
“是啊,小时候起的名字,後来就改不掉了。”
堤法走过来,丢给纳纳一条毛毯,让她把自己裹起来。纳纳於是找了一把躺椅,盘腿坐下,好像一只初生小狗似的蜷缩在毛毯里。
“还冷吗?”
“嗯,有一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堤法似乎有点坐立不安,看了纳纳一会儿,又起身倒了两杯酒,把一杯推到她面前。
纳纳自知酒量奇差,从来不敢乱喝,不过此刻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酒来压压克雷蒙德带给她的惊吓,同时为接下来的谈话壮一壮胆。於是她接过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那个,堤法……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诶?”堤法皱眉,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头壳坏掉了吗?”
“因为,我刚才看到你好像在……”
後半句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堤法急急打断:“笨蛋!那只是演戏啦!为了让你更有负罪感,演给你看的一出戏而已!”
“什麽嘛,你居然也会耍这种手段。”纳纳丢给他一个白眼,不满地嘀咕了两声。
堤法却只是低头喝酒,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桌上的道具。
“好了,别那麽罗里八嗦的,想问什麽就问吧。”
“那我问你,你手上的斑纹最近怎麽样了?”
“斑纹?”堤法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什麽呀,你所谓的重要的事,搞了半天就是这个?”
纳纳放下酒杯,怔怔看著他:“这不重要吗?这可是你吸了我的血之後产生的劣化现象,是关系到你是否会变成德梦的重要征兆耶!如果不仔细观察斑纹状况的话,万一哪天突然恶化了你都不知道,那该怎麽办?”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
“什麽话,我是在关心你啊,再说你吸的是我的血,我多少也该负点责任……”
“笨蛋!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关系?”堤法眉头簇得更紧了,不客气的言辞脱口而出,“如果你是想展现同情心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因为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方。”
纳纳抓了抓头,仔细分析他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斑纹没有变化?”
“没有!”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