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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家教]千与千寻-第47章

小说: [家教]千与千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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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收到二次惊吓的黑人姑娘摸了摸千寻的额头,惊恐地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千寻很是鄙视地乜了她一眼,“……你见过哪个身体不舒服的还有精力早起干活的?”

莱娜摇着头,一边喃喃重复着“太可怕了”一边转身离去。

至于其他,一切如常。
她依旧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像陀螺般旋转在各个桌位间,对不同的顾客展现出一样的笑颜。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要不去刻意地想念,她心底被捅破的洞口就永远不会漏风。

蹭蹬日落。
前一秒还擦着茶几的千寻看着窗外欲颓的暮色,咬了咬牙,忽然扔下抹布解下围裙跑了出去,全然不顾身后莱娜“今天晚上还有暴雨”的呼喊。

她跑的如此快,掠过耳畔的风声甚至都被拉成了尖锐的嘶鸣。她感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正随着步伐的迈动以有悖常理的频率拼命跳动着,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喉咙口。

在出发的一瞬间,千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想过自己跑出来的理由,没有想过她曾经说的那句“Sayonara”,也没有想过索菲娅小姐。

虽然,当她听见他的名字后已不会有曾经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虽然,他之于她早已变成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过路人。

即使那份已死的少女情怀再也不会复苏,即使那块遗失的心脏缺口再也不会还原。
她也只是……

气喘吁吁地赶到那条位于草坡顶端的散步道,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如记忆中的那般修长,却瘦了不少。一身白衣白裤衬得他宛如轻烟,随时都有可能散掉。

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缓缓回过头。紫罗兰色的双眸在映出千寻惊愕的脸时,他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千寻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兰眉眼弯弯,理所当然地答道,“因为你还没来呐~”

“我凭什么要来?”千寻觉得十分好笑,却硬是笑不出声来,“如果我不来,你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昨天淋了一夜的雨还不够,你是不是再淋一晚上才能彻底清醒?”

白兰笑意盈盈,犹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可是,你这不是来了么。”

千寻怔在当场,哑口无言。她好笑地移开视线,淡淡地道,“你真是搞笑,黑手党Boss就这么闲?”

“阿寻……”见千寻转身欲走,白兰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沉声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千寻挑了挑眉,讥讽道,“如果我说不能,你会闭嘴么?”

白兰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垂下头,小声说,“阿寻……跟我走好不好。”

“……”千寻一愣,“你说什么?”

“跟我走吧。”不知是否是千寻的错觉,这一刻,白兰的声音竟有微的颤抖,“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只要跟我走……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一起,你再也不用因为生和死担惊受怕了。”

千寻没有说话,她斜眼瞅着白兰,如同在看一个疯子。

“好不好……?”

这是白兰第二次以如此可怜又狼狈的姿态乞求她。
他曾经也用这般颤抖的声音对她说,“相信我好么?”

虽然彼时的千寻因为恐惧和迷茫狠狠推开了他,但心底却默默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我答应你,我相信你。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爱他。

千寻抿了抿唇,忽然冷冷地道,“凭什么?”

“……”

“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你吧?”千寻轻轻哼了一声,“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不是你,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自作多情?”

轰——
一道惊雷猛然滚过天际。

灰垩色的乌云在一瞬间聚集,阴沉天空中散布的几缕暗淡的光线犹如横亘在丑陋皮肤上的狰狞的疤。

就在这时,千寻口袋中的手机开始猛烈地震动起来。
她深吸口气,没有看来电显示,径直摁下了通话键,“喂?请问哪位?”

“请问,是荻野千寻小姐吗?”

陌生的男声令千寻愣了片刻,“……嗯,是的。”

“那么,你应该认识赛琳娜·温特莱吧?”

“……是。”

“很抱歉,因为温特莱小姐的父母双亡,所以我们能联系到的人只有你了。”

无名的恐慌顿时蔓延至四肢百骸,千寻瞪大双眼,艰难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你的好朋友所乘坐的航班在马尔代夫境内失事了。所有遇难者遗体已送至西西里,希望你能前来辨认。”顿了顿,对方又轻轻叹了口气,“……请节哀。”

啪——
手机猛地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千寻呆呆地杵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大大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脚边的一颗石子,空洞无神犹如黑洞。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毫无预兆地在头顶上方响起。
“看来消息来得比想象中快呢。”

……比想象中快?
不知想到了什么,千寻猛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兰,“难道你……”

“猜到了么?”白兰耸耸肩,弯腰捡起她的手机残骸细细打量,如同在沉思如何修补般漫不经心地道,“飞机被我动了手脚。”

“……”

“还有,阿曼达……不,对你而言还是索菲娅这个名字比较熟悉才对。”白兰抬起眸,似笑非笑,“也是我安排人杀掉的。”

“……”

“你知道么,黑手党家族可不是人说走就能走的,况且她还掌握了家族里那么多重要情报。”耸了耸肩,白兰忽然想起什么般又轻呼了一声,“哦对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那个叫史密斯的男人,好像也是被我错杀的呢。”

巨大的悲伤如滔天的潮水,将她无情地吞噬。
天际的惊雷响了一声又一声,终于,大雨倾盆落下,密集的雨帘接天连地,犹如上帝怎么流都流不尽的泪水。

“你真的是人吗?”
低低的呢喃随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叫喊,千寻不顾一切拽住了白兰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摇晃着他。
“是不是别人的生命在你眼里一点都不值钱?你知不知道史密斯先生他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儿?!你知不知道索菲娅小姐她已经怀了身孕再也不想和黑手党有纠葛,她只是想以平凡的身份平凡地活下去!你知不知道赛琳娜她才刚刚结婚,只是要跟自己的心爱的男人一起度蜜月而已……你究竟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他们……明明都应该活下去的。”千寻缓缓松开纠结在白兰衣领上的双手,抄进被雨水完全打湿的口袋内。右手紧紧握住了那把赛琳娜留给她的手枪。她声音颤抖地道,“可是……你却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你把他们都杀了……全都杀光了……是不是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千寻无声地注视着他,栗色的眸子内流动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憎恨白兰的一天。哪怕被白兰用枪隔空对着头颅的时候,她都不曾恨过他。那时充斥在胸腔的情感无非是失望和悲伤,别无其他。

可是这一刻,一切都改变了。

白兰默默地与她对视。
大雨将他的眼中的情感淘洗一空,他无声地看着颤栗的千寻,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

“你根本就是个只会杀人的怪兽!”
冲撞在胸口的刻骨铭心的恨犹如一头肆意叫嚣的猛兽,令千寻的理智全盘崩溃。她抽出手枪对准好整以暇的白兰,眼中滑过狠厉与残忍交织的神色。

下一秒,她低沉的声音穿透了密集的雨水和冰凉的空气。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恨你……白兰·杰索,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专注洒砂糖的作者!既然要洒糖就要从头洒到尾!




、Chapter 44。荒凉七月

第二天;千寻只身一人去认领了赛琳娜的尸体。

当千寻颤抖着双手掀开那层白布时,等待她的是一具已经碎裂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尽管如此;那只骨血外露的左手却仅仅地握着身边那句同样狰狞的尸体的右手,两具尸体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仿佛生生世世都不会分开。

千寻下意识掩住了唇;却没有哭泣。

她只是静静地触摸着赛琳娜的脸颊。

赛琳娜啊;可是个臭美得不得了的家伙;把自己的脸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若是她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估计会气得掀了这座城吧。

可是,她说过,她之所以要化浓妆,穿漂亮的高跟鞋;无非是为了能够在第一眼就抓住那个能够与她相伴一生的人。

所以;赛琳娜,没关系了,你再也不用借脂粉和烟熏伪装自己了。
你已经牢牢地牵住了那个人的手,从今天开始,你们再也都不会分离了。

没有什么会比死亡更永恒。
你的爱情将会永垂不朽。

千寻默默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安静得可怕,与身后一片哭声迭起的背景格格不入。

那一天,她在赛琳娜的身边跪了很久很久,直到遇难者家属全都散尽了,她仍在原地固执得不愿离去。

*

赛琳娜没有亲人,她曾经说过,在她七岁时,父亲在车祸中丧生了。母亲为了能够成功改嫁,便毅然抛弃了她,远离了意大利。

身为她唯一的朋友,千寻将她的尸体火化,又为她寻了处墓地。从联系殡仪馆,到将赛琳娜下葬,全都是千寻一人在忙碌操持。

千寻甚至忙得都找不到闲工夫掉眼泪。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坚强的一天。

可是原本站在她身边与她同行的那些人,无论是白兰也好,索菲亚小姐也好,赛琳娜也好,沢田也好,全都以不同的方式一个个离开她了。
就如同潮水,一点一滴地从她的生命中抽离,全都退得干干净净。

从墓园中走出来的时候,天已昏暗。千寻拦下了一辆的士,报上了咖啡屋的地址,然后侧眸看着窗外的风景愣愣发呆。

窗外流动的景色如幻境,如虚风,只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转而定格为一个陌生的画面,却也只是须臾,犹如胶片,加快了速度一帧帧地滑动,片刻不留。

千寻忽然坐直了身体,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后背,“请停下来。”

的士在一座钟楼前缓缓停下。

千寻付了钱,走下车,沿古旧的旋转阶梯拾阶而上。

灰尘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中旋转成圆柱形的通路,同千寻脚下的阶梯一样,宛如一只永无尽头的螺旋。
高跟鞋鞋跟踢踏出清脆的声响,从下至上,一圈圈向着最接近苍穹的地方扶摇而上。

在千寻踏入钟楼顶层的一瞬间,在雕花围栏边缘悠闲踱步的鸽群被惊扰,扑棱着双翅冲上云霄,沸反盈天。

千寻定定地望着洁白的鸽子飞离的方向,脑海中陡然闪现出了一个念头——
她想飞。
飞得越高越好,越远越好。如果可以,再也都不用回来。

这么想着,她从口袋中取出了手机,拨下了那串她已许久不曾接触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道清澈温润的声线贯穿耳际,令千寻陡生出恍然隔世之感。

她弯了弯唇,轻声唤出了他的名字。
“沢田。”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两秒,旋即温声道,“寻桑,有事吗?”

千寻靠着身后蒙尘的沉重古钟,抬头透过尖顶和廊柱的缝隙仰望灰暗的苍穹,喃喃道,“沢田,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个愿望,不过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渐渐夭折了。你猜猜,那个愿望是什么?”

沢田的声音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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