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吾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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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时候像是落荒而逃,我也有些后悔。
第一次发生也许是一时脑热,那第二次呢;该如何解释,我竟然会让他晚上来找我。
一个下午,我坐在窗口;脑子里全是学校男校医诱奸未成年男学生的报纸头条,酒精的作用下,虽然我神智还算清醒但是头痛脑胀;一定是我还不够醉,这样想着的我依旧不停喝酒。
晚上,夏子鹏如约出现在我面前。可我烂醉如泥,他把我扶到床上。
我知道自己现在行动迟缓反应迟钝口齿不清,但是唯一一点,我的头脑非常清晰。这是奇异的感觉,即便是喝醉了,我脑子里也是灵敏地思考着每一件事,但是我的各个官能却都被调拖到了最慢。
夏子鹏坐在我身边,我躺在床上捂着发胀的头。
“你爱过谁吗?”他问我。
我含糊其辞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我并不是那么贱,我只是爱你,爱并不能称为贱;我说我爱你,可是你不相信。”夏子鹏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不自觉地冷笑出声,爱么;我女朋友也爱我,她可以一边和别的男人上床一边爱我;我伸出手一把揽过夏子鹏的腰。
他失去平衡扑倒在我怀里,其实他很干净;就像新生的芽叶,一丝灰尘也没有,带着幼嫩的绒毛;他身上是干净清淡沐浴乳味道。
我扶起他的脸,轻轻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爱情,真是美好。我不自觉笑起来,爱情;没错,我也爱过那个女人。现在想来有些心酸。想起来,我们也曾经像任何一对年轻情侣一样牵着手走过街道,她也是这样柔情似水地躺在我怀里,我也曾想过将来和她结婚生子。有许多事,别人不知道,只会印刻在当事人的脑子里,过很多年也没办法洗刷干净彻底……
原来,是我失恋了。
想到这里我坐在原地笑起来。
我坐直起身,松开揽着夏子鹏的手;笑着下床走到桌边拿了一罐果汁丢给不明就里的夏子鹏。
“你怎么了?”他皱着眉头担心地问我。
我笑得快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我失恋了。”
他看到我要去拿酒,很快跳下床一把抓住我,不解地看着我问:
“那,为什么你要笑?”
不该笑么……我被他说得也茫然了,木然地反问他:
“难道,我要哭吗?”
夏子鹏扑进我怀里,紧紧勾住我的脖子仰着头与我缠吻起来。片刻的惊讶后,我亦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我告诉自己,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我所寻求的片刻宁静。
再次进入到他身体里的时候,欲望几乎要把我仅有的感官撕裂。这一次,因为彼此都热情到近乎激情;所以对彼此肉体上的刺激也是致命的。我们忘乎所以的交合与亲吻,而到后来,我可以看得出夏子鹏已经在努力忍痛迎合我。
高潮退却后,深重的罪恶感立即将我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我又做了……
我为什么会又一次犯之前同样的错误,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绕过我理智的防线。坐在床边,我点燃一支烟,抽起来。
“我知道你每次和我做过之后,都会后悔。”夏子鹏坐起身,拽过单薄的被子掩住赤裸的身体。他停了片刻后,“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你是个纯粹的同性恋,你当然不会后悔;你是单纯的男学生没有错也不会有错……”我冷漠地说着。
“你就那么讨厌同性恋吗?”他看着我,抿着唇;眼神像是在反抗一般坚毅。
我回头看着他,脸上挂上冷笑:
“对,我最恨的就是同性恋。”
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受打击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心中却是一种胜利般的满足感。
“说实话,如果不是干你就像在干女人一样;我干嘛要睡你呢?”我渴求那种胜利的成就感和快意,嘴上继续用冷酷的语气说着。
他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只是喘息。
对,就是要这样;快和我一起享受这人间的痛苦才是正事。
夏子鹏眼中有晶莹的水汽打转,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没错,我是同性恋;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
他说完,站起身开始穿衣服。我一把将他拽回床上,压住他:
“你以为你说不让碰,我就碰不了么?”我眯着眼反问。
我扯过床头用了捆帘子的布带把他双手捆拴在金属床头上,他惊恐地看着我。尽管他双腿不甘心地乱蹬,但是此刻,这样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我不在乎他喊叫,在万籁俱静的校园里;他的叫声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我从药柜里拿出瓶装酒精,浇在他身上,他激动得扭动起身体。我淡笑着用纱布一点一点拭去多余的酒精:
“我在帮你消毒。”
我说着,抽出我裤子上皮带;一下,我抽在他的肋骨上;他疼得双脚甭僵起来。我想要的就是他这种受痛的表情,他受虐时候的表情无比煽情。
一下接着一下,我用皮带抽打在他的身体上。他从一开始的呜咽,到用尽喉咙所有的气呜嚎。
我一边抽,一边大声对他说:
“你是我的东西,我的狗,碰不碰你不是由你决定……一切的决定权,在我。”
他疼得眼眶满是血丝和泪痕,被牙齿咬着的下嘴唇逐渐发白。只能像受伤的狗一样呜呜嚎叫……
我停下动作,看到他原本白嫩光洁的身体上已经遍布一条条紫红的伤痕。
我缓缓抽出他嘴里的布团:“你是我的狗,你要明白;我们的关系不是恋人,是主人和狗的关系……你不可以反抗我。”
他双手被捆在头顶,眼里的泪还是止不住,他大口喘息着;不敢言语也不敢看我。
没错,对我而言;这就是地狱,任谁也逃不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7
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施虐狂;这是遗传基因决定的,所以我父亲会打我母亲,我为了逃避这一切只能不停地读书,之后考了医科学了心理学。我想治好我父亲,让他不再暴戾。但是我不行,因为我骨子里也是和父亲一样的人,一样会伤害身边的人。我不能解释为什么在我鞭打夏子鹏的时候,我脑子里有种满足感和快意。
也许我这样的人,应该被人道毁灭。
我记得,我最恨最恨用暴力解决一切的人,因为从小就目睹父亲拽着母亲的头发打她;我甚至在梦里也一次次因为这一幕而惊醒。
我看着被我打得遍体鳞伤的夏子鹏,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他说得对,我不该碰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第一次如此后悔,以前再困难再痛苦,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而夏子鹏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他只是默默地穿好衣服以后扶着墙离开了。
那一夜,我又梦见小时候,我总是被关在我的小房间子里;可是我依旧可以从门缝下的光线和门外传来的声音听出来父亲在毒打母亲,我蜷缩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用双手捂住耳朵。吓得全身发抖……突然,我的房门被踢开;巨大的恐惧感席卷我周身。
夏子鹏没有再出现,数天后的夜晚;突然有学生跑到我值班的医务室里大喊:
“老师!不好了!有人自杀了!”
当我跑到学生宿舍,满地的血;浓艳的血,他躺在血泊之中,伸展着双手;左手的腕部被利器割断……
我让其它学生叫救护车,随手拿起急救盒里的止血带开始在他手腕的伤口前端捆扎止血;但是他毫无反应,已经休克;我痛苦不已,捆扎好止血带;我打横抱起他跌跌撞撞冲下楼。
期间他眼皮微微抖动,我抱着他在路边等急救车。
“不要死,不要死;都是我的错……不要死,不要死……”那一夜我站在马路旁的路灯下,抱着他不断地念叨着。
直到急救车到来,夏子鹏的班主任作为他的临时监护人上了救护车,校长也随车去了。
第二天,校长和班主任回校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记得那一天,是9月14日。
那一天,我在学校走廊里坐了整个晚上。
几天后,夏子鹏的父亲来学校领他的遗物。
到现在,我依然不能相信夏子鹏死了;我一直觉得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已,一向如此,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他尚留在人间。
当我接到林伟祺秘书的预约电话,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毕竟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心理医生,我差点以为林伟祺的秘书是否把我误以为是牙医了。助理护士把电话转接到我办公室的时候,我不耐烦地重复了几遍,我这里不做洗牙也没有医保。
不过秘书小姐斩钉截铁地几度确认只是预约做心理治疗。
我真是烦死这些有钱人了,每次治疗我面无表情地打开录音笔;坐在治疗椅边上,一边听他们称述一边在纸上乱涂。也许我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个混蛋,因为我看他们也是一个个混蛋。
林伟祺准点出现在我的诊室里。
一言不发,坐在诊椅上。
初次陈述治疗不容乐观,林伟祺几乎没说什么话;之后他的秘书就要求我去他的别墅出诊,当然出诊费也是可观的。
林伟祺常住的别墅在城区边缘,从外观上看像一座无人的空房。前院的草坪和灌木丛无人修剪的样子。
我第一次到林伟祺的房子,无人接待;林伟祺的秘书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领我进屋以后;也给我了串备用钥匙。
“周医生,这串钥匙是这间别墅各处包括大门的钥匙;以后您可以直接进来。”
秘书带着我大致参观了一圈屋子,一楼是客厅和餐厅;二楼是空无一人的起居室。三楼有露台和两间卧室的模样。其中一间是林伟祺的房间;而另一间,秘书只说是住着老板的一位朋友;老板禁止任何外人打扰。
在林伟祺不在的时候,这间别墅鲜少有人进出;除了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起先,出于装腔作势的敬业精神;我会早十五分钟开车到别墅。
事实证明这真是太操蛋地没有意义了,因为早到的那十五分钟我只能给自己泡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期的红茶之后对着窗外的树枝发呆或是整理我电子手账里面的病人预约排序直到林伟祺在准点出现。
林伟祺在自己别墅里面表现出来的健谈与初次看诊在我办公室里的沉默寡言判若两人。但和公众视野下的那种柔韧有余的商人做派又有些不同,他喜欢跟我谈一些很哲学很伦理的道德问题。例如:
“人性天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生存在世间?”
我他妈只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哲学家,所以我还是面无表情地和他聊。当然,他言语间还是会提及一些生活的琐事。
梦境,境遇,转瞬即逝的想法。
林伟祺这个人的想法阴暗不亚于我,当然;谁没有阴暗一面。
直到治疗一个月后,我有幸见到了一次别墅三楼的另一间屋子里的人;那天也是约好的治疗时间。
我在三楼小客厅等林伟祺,今天也不是我早到了;是林伟祺莫名其妙迟到了。我准备等10分钟,他再不出现我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一位提着医药箱的女人,看样子大概是一名护士。
她没看我一眼,就直接下楼。
过了一会儿,那个屋子的门打开了。
林伟祺出现,披着睡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