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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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结果,都由他一人承担,与路家无关。
世家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眼中前途无量的青年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为所谓的美色冲昏了头。
路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最后还是世家的女儿出来说话。她二十四岁的时候见了路景一面,就认定了这个刚毅不屈的男人。没想到她浪费青春等着他从边疆回来以后,竟然说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她去见了乐冉。
回来后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最后她告诉父母,她不想被这样的婚姻所束缚,希望能解除婚姻,对外界来说是她不要他。父母忍痛答应了。
路景于是娶了乐冉。
乐冉暂时放弃了跳舞,她本来就是天资极高的人,在那个黄金年龄放弃了跳舞,去嫁人生子已经让她的老师伤透了心……她甚至背负着不好听的名声。
她并不是个弱女子,但为了爱的人她能够做到她以前做不到的事情。路家对她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她能忍受。
次年生下了儿子,老太爷替这个儿子取名:路衡,因此她在路家的地位也因此稳定下来。
路衡从小就是个沉默的孩子。不爱哭,性子特别沉稳。被认为有老太爷之风。
乐冉倒是希望这个唯一的孩子能够再活泼一些。
后来她也明白,这个孩子大概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
聪明,早熟,懂事。
从来不会争着吵着要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路衡三岁的时候,乐冉重新开始跳舞。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跳舞,以前是为了路景,后来是为了路衡,现在她想为自己活。
跳舞就是她的生命。这也是她放弃生第二个孩子的原因。
路景支持她。
她后来成为著名的民族舞蹈家,只是很少演出,而且也不接受任何行政职务。
再来说路衡这个孩子。
从小不会争着要什么东西,但是见到漂亮的东西却会固执地留在身边。
比如清代官窑纸镇。
比如乐冉第一次演出时的照片。
比如老太爷留下的玉扳指。
……
不过路衡真正喜欢的东西很少,路景和乐冉一般都会满足他的要求。
路衡的求学生涯当然很顺利,最好的小学,最好的中学,然后读了路景的母校清华,因为对线条和机构的卓越感觉,填报了建筑。
只是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听从了路景,去了那时候大家还不那么看好的国企。
随着国企改革的推进,路衡的才能逐渐显露出来,三十岁就进入这家大型国企的决策层。
没有人知道他是路景的儿子。
乐冉很少反对路衡的决定,恰恰是因为她,路景才没有惩罚路衡多次的自作主张。路景一向宠爱她,敬重她。
乐冉唯一担心的是路衡的感情生活。
她深知路衡这孩子不是一个轻易能对人或事放下感情的人。当然这也会被误认为薄情或者花心,她不希望这样。
她知道路衡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是从来没有带回家过。
路衡确实有过很多女朋友,当然他从来不对母亲隐瞒。他的那些女朋友没一个不是出色的美女,这就是路衡,他大概很难喜欢不好看的东西。乐冉有时候也想这点是不是遗传自她自己,作为一个舞蹈家,她很难忍受不完美的事物。
路衡二十八岁的时候,乐冉还是没有见到路衡有固定的女朋友,她适时地向路景表达了她的担忧。路景叫回了路衡,告诉他这样的年纪如果再没有一个家庭,对他的前途不是什么好事。
路衡起初并不以为意。但他也明白如果要继续向上走,一方面确实需要家庭的支持,一方面也需要有完美的对外形象。
他说好,人可以你来挑,只是有一个要求,不要家庭背景很好的。
路景有些不明白。
乐冉倒是明白了路衡的心思。
路衡大概是知道了路景年轻的事情,他不想那么麻烦。
一年后,路衡和一个叫陶亚妮的女孩子结婚了。
陶亚妮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庭还算可以,加上她个人条件也是非常出色的,名校毕业,然后进入公关公司工作。因此才被路景看中。
乐冉没有发表意见,她一般不说什么,她表示只要路衡自己觉得可以就行。
她明白路衡能接受陶亚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很漂亮。
路衡三十岁快到的时候,陶亚妮剖腹产,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乐冉也觉得很开心,毕竟路衡现在才是真正拥有一个家庭了。
但对于路衡,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婚姻对他来说仅仅代表一种需要,并不能对他产生任何束缚。
他很早就对陶亚妮说过了,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在物质上她也可以做出任何要求,但不是对他。
路衡不会把自己局限于婚姻里。
但双胞胎出生以后,他也收敛了很多。还有,他的事业也开始蒸蒸日上。
他很忙。除了偶尔尽一下父亲的义务之外,他和陶亚妮并不住在一起。
陶亚妮起初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但她后来也渐渐死心。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她能到现在这些,完全是因为和路衡的婚姻。
她也有自己的追求。
只是她最后还是犯了个错。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被路衡知道了。
路衡提出了离婚,协议里附赠优厚的条件。
路衡毕竟没有亏待她。
他给了她婚姻,给了她地位。唯独没有爱情。
陶亚妮甚至会想,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爱,她甚至想象他的心是一片寒冰,永远不可能融化。
路衡并没有认为离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陶亚妮做出了他不可能接受的事情,那么离婚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把离婚的事情告诉了母亲乐冉。
路衡虽然不爱说话,但对乐冉一直非常尊重,他个人的事情乐冉一般都能从他口中知道。
乐冉说:“离婚也没有关系。当时我觉得陶亚妮这个孩子就是要强了些,不过你父亲喜欢,关键是你也没有反对,我想也算了。只要不对孩子造成太大的影响,我不反对。只是路衡,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路衡摇摇头。
乐冉笑了笑:“总会遇到的。如果遇到了,我希望我还可以看到。”
路衡的两个双胞胎女儿的名字是乐冉取的,一个叫路楠。一个叫路贝。
路衡平时很忙,并不能经常和她们在一起。
她们平常就跟着姥姥,雇了保姆照顾。
路衡一般一周见她们一次,但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在一起很久。
那天因为保姆有事请假,陶亚妮也不在家。路衡先把她们带回了公司,下班后送到她们姥姥家去。
在不远处就见到了那个和两个孩子一起说话的人。
下车的时候,路衡看到那个年轻人抬起了脸。
漂亮。
青年有张漂亮的脸。但对路衡来说,这并不构成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见过的美人太多,自然不会对这样的一张脸就大惊小怪。
“爸爸,这就是那天找到妈妈的哥哥。”楠楠对路衡说。从语气上路衡听得出她们两似乎很喜欢这个青年。
原来是他。
路衡看他有些局促的样子,还像个大学生模样,只是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应该是工作了。路衡不想多说,看他一副要走的样子,提出送他一程。
从他起初拒绝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个不爱麻烦人的性子。
“你叫什么名字?”路衡问他。
没等青年回答,贝贝就说:“我知道,哥哥叫露琪。”
路衡看了贝贝一眼,贝贝不做声了,聪明的她知道爸爸是责怪她随便插嘴。
青年笑着看了贝贝一眼,说:“我叫卢琪,王字旁加一个其实的其。”
路衡点点头,卢琪,普通的名字。他告诉青年他姓路。他想他应该知道他。
青年说:“哦,你好,路先生。”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路衡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叫他“路总。”
接下去路衡没有再说话。
只是听见青年和两个孩子的说话声。
贝贝提起周六要去动物园的事情,这是很早就答应的,刚好周六有空,就陪她们去吧。
贝贝突然对路衡说:“爸爸,周六哥哥也去好吗?”
路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但他无所谓,只要不太出格,他会满足她们。他问卢琪:“周六有空吗?”
卢琪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大概也有些措手不及。最后在两个孩子的恳求下同意了。
路衡要了他的名片,一看,是KT的销售代表。难怪会出现在公司那里。
倒看不出来是个销售。
太纯了感觉。
周六路衡打电话给他,竟然还没有起床的声音,绵绵软软的。
这倒是路衡为数不多的等人经历,有趣。
等了几分钟,卢琪很快走下来。简单的T恤和宽大工装裤,在他身上意外的好看。沐浴在阳光下的那张脸,再次让路衡感觉他很漂亮。
两个孩子和他相处的很好,在车上,这个叫卢琪的青年又开始睡觉,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
在他的车子里睡得这么熟的成年人,他是第一个。
虽然有些方面有些稚气,但讲话做事还算得体。
气质上给人一种疏离感,但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却很心软细致。
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
下午开车去食肉动物区时,卢琪似乎又想睡觉了。
路衡在后视镜里看到他脸上偶然绽放的笑容,在眼光下特别耀眼。
路衡不禁多看了一眼,两人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交融。
这次路衡第三次觉得他挺漂亮。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他会想要一个人。
但他是个男人。虽然路衡并不在乎这个,但他现在的地位让他学会全面的思考。他做事一向谨慎。
在没有确定一些事情之前他不会轻易出手。
晚饭路衡找了一家不挂牌营业的小店。是朋友介绍的,来过几次,主要是味道不错。
看得出卢琪对两个孩子确实不错,连吃饭都照顾到。
楠楠还说:“对啊,哥哥像妈妈。”
青年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
脸皮挺薄。
路衡一方面觉得童言无忌,一方面觉得他挺有意思。
看来还是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如果是老销售绝对能一笔带过。
当然如果他是那种人他自然不会请他吃饭。
主要是看重他的纯。
下一周末的时候因为两个孩子要求卢琪陪她们一起玩,路衡当然不会拒绝。
给他安排了公司的车。让他带着孩子出去玩,方便一些。
给他一张银行卡,却被卢琪拒绝了,还有一点受到侮辱的样子,让路衡有些没想到。挺倔的孩子。
路衡自然不会勉强他。
同时也让路衡肯定了他的单纯。
晚上回去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他。
上身的T恤早就湿透,贴在他身上,露出身体的线条。
包括那条半旧的牛仔裤,还有凌乱的头发,更让他显得……十分漂亮。
路衡不禁定定地看了他一会。
下腹一紧。
这大概是他知人事之后第一次单纯看着一个人就起了反应。
这让他有些陌生。
他真小瞧了他的吸引力。
也低估了自己对他的感觉。
因为视觉上的刺激让他在话语上也没有平时那么冷淡了。
路衡主动问起他:“你怕我?”
卢琪有些惊讶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配上他那时候的样子真是该死地诱人。“……不会啊。”他轻轻说。
路衡移开眼,告诉他在车里等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近他很忙,再者现在还没有确定他的意思。
他当然看得出卢琪每次见到他都异常紧张,但是这也许不是喜欢。他不会做那种勉强人的事情。
他会让他心甘情愿。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路衡也非常忙,他下半年就要升为总经理,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也还是有很多大项目需要去做。他也暂时没有空去想起那个漂亮的青年。
直到在八九八零,一个低着头的青年冒失地撞上了路衡。
路衡才注意到这个喝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