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血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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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虎子他经脉俱断,身上无明显伤痕,连掌印都没有一个。显然,是被高手掌风扫到。就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有当场毙命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越单掌抵上小虎子的胸口,为他护住心脉,另一抵上他的丹田,缓缓的运气进入小虎子的身体。脉络间的连续要由越来帮他链接上。
如果是以前,越还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真气强度。在着梅花坳中的时日,心平气和的他渐渐的练了第七层,已经能好好将强大的内力掌控,化为己用。
将内力真气控制在最细致柔和的状态之下,过于浑厚,小虎子随时都有可能全身经脉爆裂而死。
越一边控制好力度,一边还要顾及到小虎子的心脉,吃了赤元丹之后,虽然心跳和脉搏都恢复了活力,但是也难保不出岔子。
汗珠从额迹、发鬓不断的淌下,越仿佛没有知觉,整个感知都在小虎子的身体上。
整整三个时辰,越终于收回了双掌,睁开双眼,眼中尽是血红一片。
有几回被慕容子衡撞见了越在练功,双眼血红,在黑夜中甚是妖娆诡异。慕容子衡有问起,越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归咎于血祭文。体内有血祭文的内力,运功之后,人体亢奋之后,眼睛急速充血。越的身体在小时候就练过血祭文,体内有残留的血祭文的内力。所以每次过度运功,眼睛就会充血而变得血红。
越气喘着将小虎子平躺下,看着他依旧平静的睡颜。
越不禁露出了一个算的上是温柔的笑容,“我这个月算是白练了。”
损耗了越一部分的功力。但是也只能做到将小虎子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他以后不能练功,不能干重活,不能劳累。
越摸了摸小虎子的脸,“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小虎子,你会不会恨我?”
在越出现在大家面前之时,除了慕容子衡,汤婆婆和邻里乡亲都围了上来。
“小越!怎么样了?”汤婆婆又忍不住,泪水沿着脸上纵横交错的褶皱流了下来。
越嘴角勾了勾,“没事了。让大夫给他开些药吧。”接下来,小虎子需要喝些什么药,越只能交给懂的医理的大夫了。
汤婆婆当下抹了一把泪,拉着大夫就进了屋。
屋外只剩下越和愣愣看着越的子衡。
越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回去吧。”
慕容子衡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越的身后慢慢的踱回去。
路上,越走在前面,轻轻开口道,“爹,如果小虎子死了,我想我会杀了你。”
身后的人,身形一怔,“越儿,不是我。”
“我知道。”越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找来了吗?”
54、第五四章
“越儿—”慕容子衡轻喊了声。
“什么时候走?”越问。
慕容子衡怔了怔,说,“三天后。”
“别让我看到洛城!否则我会杀了他。”越冷冷的说道。
“越儿……”
“你想起以前了?”越面色怪异的问道。
子衡摇了摇头。
“洛城告诉你全部了?”越又问。
子衡犹豫了一下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小虎子听见了?所以洛城想杀人灭口?是不是?”越已经大致了解了。
“是,那……那洛城不知道小虎子不会讲话……”
“如果会说话呢?”越冷淡的反问道。
子衡没有说话,一张脸没有表情,眼睑垂着,让人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我帮你解了催眠,你还是离开这里吧。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你留在这里,小虎子也不会变成这样了。”越叹了口气,说道。好像是他做了多余的事。
“越儿,你后悔将我留在身边?”子衡抬起头,眼底有着明显的受伤。
“呵。”越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慕容子衡,你我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叫你声爹,是因为这个身体流着你的血。总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我们除了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没有任何关联。”
越脸侧到一边,不想去看慕容子衡的脸。可是,为什么说完后,越心中有股郁结。
许久,没有人说话。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越儿,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子衡犹豫了半响,还是问出了口。
越嘴角上扬,“如果愿意,就不会抹去你的记忆了。”
子衡低下头,不再言语。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给你的。”子衡摊开手心。
是一根编制的粗糙手链,越看了几眼。
子衡自己动手将手链套在了越的手腕上,将自己的衣袖也撩起,只见慕容子衡的手腕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
越一直看着,没有说话,为什么他心里有种涩涩的感觉。
“越儿,答应我,你会一直带着。”子衡握着越的手,眼中带着某些越看不懂的东西。
越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子衡终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子衡握着越的手一拉,将越带入了怀里。越没有挣扎,让他静静的抱着。月下,两人投射在地面的影子并合成了一个。
“我为你解除催眠。”越在慕容子衡怀里闷闷的说,他迟早都会走,不如早点走的好。
“不要!”子衡的身体一僵,环着越的手臂又圈的紧了些。
越不由一愣。
“三天。我想要这三天。”子衡直直的看着越。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随便你。”越轻轻的说道。
“越儿……你可曾想过要我留下?”
“……”越沉默,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还是决定离开,不是吗?”
越将问题丢回给慕容子衡,他是个聪明人,即使没有记忆,在洛城找上门之后,还是决定离开。不管对这里有着怎样的感情,他还是会决定离开。因为他是,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抿了抿嘴唇,“越儿,还是你了解我。”
“你错了,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越曾经想要催眠他,想要知道他的一切,但是还是放弃了。因为直觉告诉他,慕容子衡是个他不能靠近的人。离的太近,没好处。
“那就换我了解你好了。”慕容子衡口吻中带着任性。
“天色晚了。”越推开慕容子衡的怀抱,“早点休……”
越睁大了双眼,嘴唇上的触感证明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
慕容子衡在吻他。
越有些木讷的呆立着,这该是第二次被慕容子衡吻了吧。第一次是因为慕容子衡惩罚他坏事,那么,这一次呢?
慕容子衡小心翼翼的在越的唇上辗转捻覆,似乎那是他无比珍视的宝物。
没有霸道,不带掠夺,不夹杂欲念、纯粹的亲吻。越轻轻的闭上了眼。
……
“嗷呜——”一声叫唤将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两人惊醒。
越猛的推开慕容子衡,喘了两口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在那一瞬间心动了!越有些惊慌。不敢抬头看向慕容子衡,怕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越的裤腿被扯动了一下,一看,是小白。正努力的咬着越的裤腿,尾巴摇的跟只小狗似的。似乎很不满越和慕容子衡的过于亲近。
越伸出手,小白一个跃身,就跳进了越的怀里。
小白康复的很快,长的更快,乡里还一直以为越捡了一只被狼欺侮的狐狸回来,也没人怀疑这是只幼狼仔。
越摸着小白浑身柔软的毛发。每次都是慕容子衡给它洗的澡,如果慕容子衡不在了……越昨夜失眠了,居然心情莫名的烦躁。是因为慕容子衡要离开?越摇了摇头,不合逻辑。
“越儿。”慕容子衡似乎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爹。不早了。进屋休息吧。”冷淡的喊了声爹,见到慕容子衡明显的愣了一愣。
“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爹吗?”慕容子衡一脸的心痛。
“不然呢?”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还在为心里莫名的情绪感到心慌。越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是燃。那现在对于慕容子衡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越!”慕容子衡双手抓住了越的肩膀,逼着越正视他,惹得越怀里的小白低吟了两声。
“我从来不曾发现你有把我当爹看过。甚至我怀疑我是不是你爹!”慕容子衡吼道,“如果不是……那洛城说你的确是我儿子,我……”
“的确。应该是亲生的吧。”越苦笑道,但仅限这躯体。
“我知道这不合伦理,但是越儿……”慕容子衡停顿了一下,双手捧住越的脸,四目直视,双方都能清晰的在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四个字犹如咒语般映入了越的脑海中,虽然他该知道慕容子衡想要说的话,但是亲耳听到,仍然让越不由的慌了神。
月色下,慕容子衡半边脸被月光照的十分迷蒙,另半边藏在阴影中,但是双目紧锁着越的目光,让他无处可逃。
“喜欢什么?”越没有意识的喃喃道。
“你知道当我醒来,脑中一片空白。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你就变成我的全部。”慕容子衡嘴角上扬,脸上温暖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忆那第一眼见到越的情景。“原本的慌乱无措在看到你之后,安心了。”
“是我让你失忆的。”越冷冷的打断道。
“你做的很对。”慕容子衡笑着说。
“我会抹去你现在的记忆。”在催眠的时候下的暗示就是一段记忆换另一段记忆,当解开慕容子衡的催眠时,自然而然的他会忘记受伤后在梅花坳的日子。那么,也会将这份心情忘却吧。
“我会记得的。”慕容子衡眼中有着认真。
越摇了摇头,不再和他争执。
“越儿,就算你不和我一起走,也要在这梅花坳等我。”慕容子衡的口语突然变的霸道起来。
“懒得理你。”越似乎看到了慕容子衡以往的影子,偏了头从慕容子衡的双手中脱离了开,抱着小白,转身进屋。
“越儿,我是说真的。”慕容子衡跟在越的身后进了屋。
三天,很快。即使每天面对面,慕容子衡守着越寸步不离,三天还是过去了。
越还是悠哉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心里多了一些让他记挂的事情。
慕容子衡在边上帮刚洗好澡的小白擦干,小白似乎不喜浑身湿哒哒的感觉,一阵抖擞,将身上的水珠尽数甩到了慕容子衡身上。
慕容子衡似乎在想着什么,对于小白的淘气没有任何反应。
越看了几眼,从慕容子衡手中拿过干净的手巾,盖在了小白脑袋上,帮他慢慢擦干。
“越儿,小白喜欢洗冷水澡,它不喜欢皂角的味道,所以一定要洗上好几遍,把皮毛上的皂角味道洗尽才行。”慕容子衡看着越的动作,说道。
越手里的动作一滞,将巾帕甩回了慕容子衡手里。
“擦干净,我在屋里等你。”越甩下一句话,便径自进了屋。
慕容子衡进了屋,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是药粉。是平时越在那捣鼓的那些东西。
“越儿?”慕容子衡见越在倒水。
越将桌上的药粉倒进了杯中,晃了几下之后,药粉完全融了水。
“喝了。”越将水杯递给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看着那杯水,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过来,一口喝下。
“你不怕我下毒?”越见那杯中瞬间见了底,忍不住问道。这药是用在林中采摘的紫色植物配置的,用来减弱人的意志力,让催眠能顺利进行。
“你舍不得。”慕容子衡自信的笑。
“那是毒药!”越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慕容子衡的劣性慢慢显现了出来,也许是时间久了,催眠慢慢的在失效。他渐渐的找回了本性。
“越儿喂的毒,我也心甘情愿。”慕容子衡靠近越。
“爹,你不困吗?”越双眼直直看着慕容子衡,声音变的虚无缥缈起来,“如果困了,就睡一会儿吧,如果不困的话,陪我聊天好不好?”
慕容子衡似乎在那瞬间楞了一愣,但随即看着越点头道,“好,我们聊天。”
“听汤婆婆说,山坳的背面有一个瀑布,和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