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剑悬情记-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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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虽大,可是龙虎庄三者使用的地点十分秘密难找,谅他也无法寻找到恒宇下落。
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把方陷的影子撒开,因为竺公锡诀计不会让他拣这等便宜。
那么屏风后面的人除了廉冲就是萨哥了,竺公锡会挑选出那一个作为她的丈夫呢?”
竺公锡冷眼旁观之下,却瞧不送她的用心,因此也猜不出她究竟有没有把握。
忽然见花玉眉欢然微笑,竺公锡心头一震,暗想:“她已经猜出来了!”
念头才掠过心上,花玉眉娇柔悦耳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道:“竺伯伯,我自愿吃一点亏,那就是我随口说出几个人名,若是其中有一个错了,就算我输。”
竺公锡以及全厅之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皆想屏风后面只有一人,她怎能提出人的名字而又不许说错?
他颔首道:“使得!”
花玉眉应声道:“屏风后面的人……”
说了这一句,故意拖长声音,不把底下人立即说出,害得别人连竺公锡在内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等候她说下去。
花玉眉缓缓扫瞥全厅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屏后之人不是廉冲。”
竺公锡一怔,忖道:“这小妮子果真机智百出反而占了上风。”
花王眉可不管他怎样想法,继续遭:“也不是萨哥。””
竺公锡没说她错,可见得她是猪对了。
花玉眉又道:“不是桓宇,也不是方麟。”
竺公锡也不作声,可见得她都猜对了。
花玉眉沉吟一下,说道:“既然不是这四个最有可能之人,那么会是谁呢?”
大厅中无人开口,竺公锡当然不会接腔告诉她。
厅门出现两人,鱼贯走入,这两人正是竺公锡的徒弟廉冲和萨哥,他们欲得花玉眉之心,人尽皆知,因此他们不曾应选,应当是十分失意痛苦之事,可是他们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既没有失望或是颓丧,教人瞧了以后,只觉得莫测高深。
他们一直走进来,向竺公锡行个礼,便传立在椅后,花玉眉面对着他们,可以清楚地察看他们表情变化那两人直直地凝视着花玉眉,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呆板得象是戴上了假面具一般。花玉眉观察了一阵,笑吟吟道:“竺伯伯,我已经晓得屏风后面这人是推广
竺公锡以及廉冲、萨哥都不禁变色,感到骇异之极,竺公锡道:“那么说出来听听。”
花玉眉道:“我还是不说的好。”
竺公锡道:“这是你脱身的唯一机会,错过了可别后悔。”
花玉眉道:“我不后悔,你老最好别迫我说出来,但也不要命令我嫁给什么人。”
竺公锡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玉眉道:“我建议你先把我关起来,从长计议。”
竺公锡道:“胡说,老夫岂有这许多困功夫,你到底猜不猜?”
花玉眉叹一口气,道:“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我猜不出屏后之人是谁。”
竺公锡不禁开颜大笑,道:“差点儿被你这丫头唬住了。”
廉冲、萨哥二人一齐露出黯然之色,花玉眉突然心跳加剧,想道;“这屏后之人不知是谁,只看他们都忍不住心中的失望,可知今日我的命运已经决定了。”
竺公锡微微挥手法意,两个壮汉奔到屏风两端,一齐出手把屏风抬走。
屏风后面的人,露出卢山真面目,却是个中等身量,仪容俊秀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甚是美貌。
他鼻子高挺,双眼甚大,跟萨哥王子有点相肖,起码有胡人的血统。
大厅中飘浮起嗡嗡议论之声,花五届一听而知厅中之人都认不得这个美少年,是以大感惊讶而议论。
竺公锡缓缓道:“这是老夫的一个小徒弟,姓胡名基,武功人才都足以配得上玉眉你了,你嫁他为妻之后,须得谨守妇道才好。”
花玉眉垂首不语,司仅走上来,开始行礼。
这对新人对拜过天地,又向竺公锡敬酒,然后被几个妇人拥入新房之内。
房内摆着合登酒,胡基在房内顿时变得欢愉活泼,说话甚多,向花王眉问东问西,花玉眉给他来个不瞅不睬,好象是哑巴一般。
酒席撤去,红烛照耀之下,花玉后坐在床沿,垂头不动。胡基挨住她身边坐下,猖极地捏住她的纤手,花玉眉只轻轻的挣扎一下,就不再挣扎。
转眼之间,胡基大肆活动,先是伸手深入袖内,沿着她的小臂一直摸上去,口中连叫:“好滑嫩的皮肤,真是爱熬人了!”
这样一直摸到背部,慢慢的又转到胸前,肆无顾忌,好象深信花玉眉不敢抗拒一般。
花玉眉忍不住摆动一下上身,趁势用手肘向他腰间穴道顶去。胡基滑溜地闪开。说道:“哟,这儿是咱们的闺房,可不是动手的武场!”
他诞脸凑到她面前,把凤冠卸下,掩面的红巾也扯掉了,两人四目相投。
他眼中闪动着得意欢畅的光芒,先在她面上亲了一下,接着张臂抱住她,向她唇上吻下去。
花玉眉心中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拒绝的企图,全身瘫软,任得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对她轻薄,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
那个英俊美少年热烈的吻着花玉眉,过了许久,忽然间粗暴推开她,怒声道:“你怎的好象个死人一般,我胡基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难道就比不上你心中的桓宇?”
花玉眉的肉体和心灵都麻木不仁,呆呆的瞅着对方。
胡基更是不悦,哼了一声,道:“师父好没来由,教我娶你这等木头美人,真是没有半点意思……”
他越是显得忿怒和说得狠,花玉眉心中就感到好过一点,自家也不晓得为何如此。
胡基含怒瞪视着她许久,见她不言不动,似是觉得没趣,口中咕咬道:“不但是个木头美人,而且还是个毫无阻气见识的庸粉,算我胡基倒霉,硬是被师父弄下这头亲事……”
说时,一面动手放下帐子,脱下外面长眼和靴子,钻到床上。
花玉眉不知不觉的挪开一点让出地方,胡基冷冷道:“不害臊,心里倒急着要我睡下!”
一边骂咧,一边躺下,身子一翻,大半个身躯压住花玉眉。
两人就这样的躺着,半晌,胡基又遭:“你干什么的,也不会给我盖被?”
花玉眉纵是比木石还麻木冥顽,这等气也受不住,不禁嘤咛失声而哭,猛的翻转身子向着床里,背对着胡基。
哭泣之间,突然感到一只手扳住肩头,接着靠近耳朵的顿边感到一阵呼吸的热气。
接着,那只手移到胸前,似是要解开她的衣服,花玉眉虽然明知定必有这么一着,可是事到临头,却紧张慌乱得微微发抖。
她的哭声不知不觉的停了,背后伸过来的那只手竟没有解开她的衣服,只隔外衣温柔地抚摸地。
到后来那只手甚至停止不动,胡基低低的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我本不想对你这般粗暴无礼的……”
花玉眉懒得理他,陡然间,想起有两句俗语形容人生最得意的两件事,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此刻正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但何其荒谬可笑?又何等的今人到感到遗憾?
这胡基虽然是一代高手竺公锡的关门爱徒,身份不低,但却使人泛起他仿佛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一般突兀奇怪。
还有就是以玉眉的丽质艳色,天下武林之人无不倾倒。可是对他却好象没有什么兴趣,连抚摸也做得继续下去……
这些奇怪的感觉渐渐清晰,花王眉头脑恢复了往时的灵活,暗自寻思。
胡基轻轻扳她肩头,她没有顺势翻转,仍然是背向着他,胡基忽然怒声道:“臭婆娘,摆什么架子?”
一个大翻身,也用背向着她。
不久,一切沉寂,胡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好象一怒之下,径自进入梦乡。
花玉眉在黑暗中瞪视了许久,那最后一次被他辱骂时却不生气,看看已是夜深人寂之际,花玉眉缓缓翻转,略略格起上身,以柔软的胸部压在他肩臂上,低头凝视着这个男人。
胡基睁开双眼,仰起头回瞧着她,敢请他没有睡着麻玉眉面上展开微笑,轻轻道:“你是谁?”
胡基皱皱头道:“我姓胡名基。”
花玉眉露出编贝似的牙齿,道:“我知道你是谁。”
低下头在地面上轻轻吻了一下。
胡基油然反问道:“我是谁?”
花玉眉笑道:“你是胡基。”胡基道:“这不用说么,我当然是胡基。”
她肆无忌惮的又吻他一下,忽然伸手深入他胸内,格格笑道:“扎得这么紧,不嫌气闷么?”
胡基用不悦的声音道:“刮胡闹了!”花玉眉道:“还在装佯么?你姓胡倒是不惜,但名字却得改一改。变成女臣的姬,而不是基业的基字。”胡基默然不语,过了半晌,才道:“我是代桓宇娶你的。”
花玉眉道:“那是以后的事,你今年几岁了?”
他道;“十七岁。””
花玉眉道:“好,你比我小,我就叫你一声施娜妹妹。”
说首,伸手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又遭:“能够见到你,真是教我欣慰,我心中有个疑问,除了你之外,恐怕没有别人可向了。”
那胡基这时已不否认是施娜乔装,应道:“天下间真有难得住姐姐的事么?”
花玉眉苦笑一下,道:“我又不是神仙如果有神仙一般的法力,刚才就不必被你欺负了。”
施娜展开双臂,把她抱住,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说道:“别说得那么可怜,谁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计谋呢?我当时可真怕被你突然弄死,死了之后还不知你使的什么手段!”花玉眉道:“其实我真是毫无办法,竺伯伯深知他有一步棋可以制优我,那就是把我认识的人通通抓起来,—一加害,他也晓得对我不必多说,而我果然毫无办法,若是略一抗拒,我猜最先送到我面前的是伍放的和采采的人头,接着就是那慈云庵上下女尼的头颅!”
施娜佩服地道:“不错,这些人都抓来了,后来听说已放他们回去。”
花玉眉扒在施娜身上,显得甚是纤小窈窕,她道:“现在回到先前的话题上,我感到不解的是桓宇有什么好处,不但是我,连妹妹这等爽朗性格之人也自动的献身给他。”
施娜道:“原来是这个问题,我也细细想过,第一是我们风俗习惯不同,在我的族中,女孩很大胆,喜欢那一个就直截了当的去找他,不似你们扭扭捏捏,我既是喜欢他,那怕是一夜夫妻,也是快活了。”
地停歇一下,又遭:“说到他的好处,一是他长得好看,武功高强,二是他外表虽是不大做声,但其实却是个热血之土,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恶鬼岭假份将被杀害的可怜女子,蒙地挺身援救,而他又不似伍放那等有勇无谋,迅速窥出破绽,其时我已暗暗爱上他……”
花玉眉颔首道:“说得好。”
施娜道:“还有哩,他时时有一种忧郁的神态,最是使我心软不过。”
花玉眉紧紧抱住她,道:“我也是,怪不得他能压倒方麟和你哥哥他们,原来全凭他这种特异的气质。”
她们不但不似是情敌,反而十分亲密,无所不谈,直到鸡声报晓,曙色映窗,两人人才互拥着沉沉睡去。
就在这一日的上午,竺公锡不住的踱着方步,可是神态之间已恢复往昔的骛傲冷静。
廉冲和萨哥不时进出,到了中午时分,他们一同人谒竺公锡。
廉冲道:“老一辈中的七大高手都有了下落,最可怕是这七人之中,五大门派的掌门人,眼下尚活在世上的,只有少林大宗上人,武当白藤真人和衡山谭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