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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第104章

小说: 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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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宝贝儿子过了这道槛,心脏恢复足够的承受能力,或许应当告诉小羽实话。儿子已经二十岁,成年了,可以自己做选择。
钟全海这个男人萧爱萍倒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有他没他反正日子都照样过。儿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对她来说唯一重要的人。
钟总在没人的地方凑上头来,爱萍啊,咱俩的事,你也别忘了哈,你知道我一直记挂着你,我这跑来跑去的都是为了你啊!
展老板给队里送了一笔赞助费,特意说明是给队内受到伤病困扰的知名运动员的医疗费用,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就是给萧羽的,但是钟总也明白那个意思,队里现在当红头号伤病员正躺在医院里等着用钱的就只有萧羽。
展翔他爹八成是担心他家翔子的前途。李桐已经伤退淡出,这回萧羽又折在赛场上了。展二少也是够倒霉的,或者说沾上他的人都够霉的,生活里只听说过克夫,克妻,还没听说过“克搭档”的人呢!
所以萧羽这小孩的病,队里还是需要用心对待,若不然都不好跟展老板交待。这笔钱正好拿来填上萧羽的治疗费用,顺便还能在萧爱萍面前卖个好处。钟总觉得这事办得十分妥帖,自己不愧是统率一支奥运冠军队伍的“总”,各方各面都能照顾周全,合情合理的统筹与安抚。
手术室门口,萧妈妈接电话已经接了好几次,大部分都是小辉辉的来电。程辉前些日子被省队召回训练去了,电话是半小时一趟,不住地打听,小鸟出来了吗,手术做完了吗,成功了吗,他醒了吗。
展翔的手机也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不时有队友和熟人打电话来探病。他嫌烦,这时候没有心情与旁人讲话,不想回答任何关于萧羽手术情况的问题,干脆关掉电源。
萧妈妈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说:“小翔,你从昨晚上就一直陪着,还是回家去睡一觉,等小羽出来了,我打电话告诉你。”
“不用,我等着。”
“你去给自己买顿饭吃,小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不要着急,嗯?”
“谢谢阿姨,我不饿。”
“去吃个饭,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别让你父母知道了替你担心着急,听我的话。”萧妈妈的口气温婉,却不容置疑。
萧爱萍心头疑惑,却又不好意思刨根问底。
这男孩看起来性格挺稳重,说话简短而客气,透出某种并非刻意为之却是融在骨子里的含蓄内敛,不像小辉辉那猴孩子嘴巴甜会哄人,人前人后是萧阿姨长、萧阿姨短、萧阿姨您最好最亲最爱我了,特别会来事儿。
可是,小羽的朋友……难道不是程辉吗?
小辉辉那孩子就够让人无奈揪心的。这个展家的公子爷算是怎么一回事?
展翔被萧妈妈“赶”出了楼道,哪里也不愿意去,一个人在医院大楼下的小花园里坐着。
深秋季节,满院落的红枫树,枫叶被金黄色的夕阳染成半透明的血色,露出埋在叶肉间的筋脉。展翔看得有些恍惚,那仿佛是萧羽身上的青筋血脉,流淌出汩汩生命力。
李桐提着两大兜子营养品和水果跑来,停住脚步:“呦?翔子,你怎么坐在这风口上,你不冷吗?外套都不穿上?”
展翔木木然地抬头:“唔?桐哥,你怎么……”
“小羽毛不是今天做手术嘛!我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我过来瞧瞧这手术做得怎么样啦?”
“哦……”
“咳呦,这小孩真让人揪心……还有你!翔子你也不让老子省心!”李桐抬头望一望住院楼的一大排窗户,又低头看看风口里坐着的这一尊冷面大神,无奈只得坐下陪翔草一起吹冷风。
“我怎么了么……”展翔埋头哼唧,声音绵软。他这时候的确四肢无力,特别脆弱,经不得一丁点刺激。
“你……你挺好。”李桐笑笑,拍一拍展翔的肩膀,手掌用力捏住,“翔子你别郁闷了,我跟你说个好事。”
“什么?”
“老子听上边的人递的话,这回全运会,咱们这支队伍大获全胜,史无前例地包揽了男团,男单,男双和混双四块金牌,而且这次解放军队金牌榜总成绩排在第二位,总政治部要给咱们这帮人犒赏庆功!”
“哦。”
“这次八一队的乒乓球羽毛球射击篮球排球田径这几支队伍,就咱们发挥得最出色,所以可能要给咱们男队的主力阵容记一项集体二等功!好事啊翔子,你还没立过功吧?我也没立过,军功章从天上掉下来了你赶快伸手接着吧!”
展翔眼前蓦然闪过一道白花花的柔光。那是脑袋上捂着大毛巾、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内裤的萧羽,红彤彤含羞带怯的脸蛋,腻腻歪歪地蹭在他身侧,耍无赖地说,翔哥,我是你的另一半,我要分你一半的军功章嘛……
小羽毛在毫无征兆之际张口求爱的傻样儿,把展翔吓了个半死。现如今回想起来,当日的情景在记忆中挥发出一股无比甜美芬芳的味道。满眼红彤彤燃烧的枫色,仿佛都沾染上了萧羽身上汩汩幽甜的血气,最终酿成喉间一口甘润的蜜糖,滋味绵长不绝。
展翔的嘴角卷起,笑了,眼底却忽然涌出水雾。
军功章终于拿到手了,好想好想小羽毛。
你若是有一天真的倒下,谁来与我分享收获的一刹那功成名就的幸福,谁能像你这般喜吾所喜,痛吾所痛,谁还会像你这样懂我和爱护我……
成功绝不是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顶峰,而是有人陪你一起站在人生的顶端。
李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怎么了,翔子?”
展翔用力吸了吸鼻子,摇头:“没事。”
李桐歪头看着这人,评价道:“你也太在意小羽毛了。”
展翔嘴硬:“我有吗?”
李桐笑:“咱俩谁跟谁啊,仅次于你和小羽毛的黏糊程度了吧哈哈,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啊?”
“……你看出什么啊?”
“看出你喜欢他呗!”
“是,我是喜欢他,我特喜欢他。”
展翔蓦然扭过脸,望着李桐,眼神平静清澈,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对李桐下保证、立军令状,用力点了点头:“我特别特别喜欢小羽。”
李桐挑眉,沉默了半晌,眉间眼角的笑容缓缓敛尽,轻声说:“翔子,你逗我玩儿呐?”
“没有。”
“你说真的?”
“嗯,小羽他是我的……‘朋友’。”
展翔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李桐听得很明白。
这人一拍脑门,向后仰去,脊背重重撞在花园长椅的木头靠背上,哐当一声,胸部中弹了似的。李桐低声骂道:“唉呦我操……这他妈的……”
“怎么了?”展翔窘迫地咽掉口水。
李桐拍着大腿吆喝:“老子得赶紧回去跟我媳妇说,那个什么艺术体操队的你们北京的小同乡,一米六八窈窕淑女门当户对美貌如花的,不用给你小子介绍了!赶紧给拒了拒了!”
“……”展翔无语。
“你嫂子还成天惦记着给你介绍女朋友呢!……咳,其实不是她张罗,是那些惦记你的小姑娘太多了,简直无孔不入啊,三绕两绕得就绕到她那里去了,她手里现在攥了一副扑克牌,精挑细选,长得不美的、身材不好的、家世门第太不般配的已经先帮你剔出去了,还说要给你办个私人聚会选秀活动呢!”
“那个……桐哥,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展翔的耳朵根泛红,显然有些心虚。他今天是憋闷至极以至于脱口说出了真话,说出来的话就咽不回去。李桐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他不知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
“你小子还想听我说啥啊?”李桐抖动肩膀,看着展翔,摇头笑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你他妈的特别不对劲!你满脸满身都写着六个大字——‘我喜欢小羽毛’!瞎子都能看出来!”
展翔不服气地嘟囔:“我有那么明显么?”
李桐狠狠地点头,下巴颏杠杠地磕在胸脯上:“有,你绝对有。”
“不就是那天,他昏倒了,我抱他了么……”
李桐用手指戳他:“你何止是抱着小羽毛的脑袋不撒手啊?你那天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相,台上政委团长什么的都盯着你呢,我都想扑上去捂住你的嘴,怕你嗷嗷地扯着嗓子嚎出来!
“哼,当初老子韧带折了的时候,你可没掉过一滴你那值钱的金豆,倒是气势汹汹地摔烂了一把钛合金拍子。你自己尝到滋味了吧?这就是区别,你小子厚此薄彼得也太明显了老子都不稀罕跟你计较!”
展翔把一张热气腾腾的大红脸埋在手掌心里,被李桐数落得抬不起头来,两只耳朵的颜色像煮猪肝。
“其实这种事吧……其他队伍里肯定也有,但是没有人敢晾在台面上。翔子,你以后遇事悠着劲儿,你眼瞧着名气越来越大了,领导、教练和媒体都要防着,别因为这种事让自己吃亏。而且,你毕竟比小羽毛大几岁,平时在队里说话办事要多注意分寸!”李桐拍拍他的肩膀,恢复了那一张老大哥的面孔,不放心地一个劲儿叮嘱。
展翔点头,心里压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滚走了。人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就容易犯这种极端自私自利的毛病,拼死也要再拉一个垫背陪绑,桐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小羽毛把压力丢给了他,他再一转手把这颗大惊雷丢给李桐。
李桐凑近他,缓和的声音里透出感慨:“其实老子也明白,这次小羽毛病这么严重,你还坚持跟我打完全部比赛,帮我拿到这块单项的金牌,挣到了这份军功……我知道你在场上打球的时候心里憋得挺难受的,辛苦了啊,翔子。”
展翔垂下眼睫,摇头:“不辛苦。应该的。”
“好兄弟。”李桐一只手捏住展翔的后肩,用力按住,眼里难得闪过一丝严肃和庄重,转瞬又换上笑脸,“你和小羽毛你们俩,哎呦喂,在场上打球的时候那感觉就特别衬,真般配啊!你和小羽都这么年轻,在队伍里的年份会很长,别急于一时,趁着年轻先出成绩,等以后离开球队,想怎样发展都方便……翔子,真心跟你说一句话,别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无论是比赛成绩,还是感情,真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桐哥。”展翔点头,眼球发涩,喉头抖动。
一句“别给人生留下遗憾”,说得枫树下坐着的两个人眼眶都红了,各自扭过脸,静静地望向远处,任凭心头潮水翻涌澎湃,覆没千山。
谁不曾拥有青春年少,谁没有沉浸过梦想激情?漫漫一条长路,不怕挫折,不怕血泪,怕只怕梦断沙场尘埃,怕只怕无人携手并肩前行。我们心底奢望的就只是同伴的一声鼓励,爱人的一个笑脸,支持心底最纯粹的信念和勇气,决不放弃,继续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羽毛做手术哩,和翔翔的感情在精神上也更上一层楼了。今天完成这段剧情了我明天是不是可以放假哩?
这是Xiao陆童鞋给咱画得阿巴旺吉大总管人设图哦,喜欢吗妹纸们?我觉得灰常萌啊!穿绫罗绸缎的,扎蓝腰带的,还是带刀的捏好威武!



92羽毛回归

这一年冬天,总局的各支运动队红红火火热情高涨地奔赴高原,投入新一轮的海埂冬季集训。
萧羽留在北京修养,进行手术后的康复性运动。他大病初愈后的心肺功能不适合昆明高原的缺氧状态。
被迫与展翔再一次分隔两地。
翔草临走时依依不舍,在萧羽的病房里逗留了整夜,将这人全身上下剥洗干净,在床上摆成个“大”字型,扒开皮肤找金子似的,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检视了一遍,恨不得把萧羽脚上每一粒圆圆的脚趾豆啃下来,嚼一嚼,吞进肚去。
手术很成功。
这一次是在萧羽左侧的腹股沟处做了静脉刺穿,把电极导管探入心房,释放电流,阻断消融那一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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