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游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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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什么叫第二回合?
贺君渊用跟刚才关智同样的姿势朝后者扑了过去,关智叫了一声,翻身要下床,结果上半身刚落地,一条腿就被贺君渊抓住了。双手撑着地面,上身落在床外,姿势绝对是又难看又痛苦。
偏偏这时贺君渊还来了一句:“好风景。”
关智骂了一句,飞快翻了个身,腰一挺翻回了床。平时的话,这动作对来他来易如反掌,而且还能做得很美观,但是今天身体明显不在状况,一套逃跑的动作只能用摸爬滚打形容。
刚回到床上,贺君渊就压上来了。男人强壮结实的身体让关智几乎动弹不得,明白他要干什么,关智一边揉着大腿一边问:“上一次算是我主动的,那这一次算什么?”
贺君渊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关智的眼神称得上温柔。
“有点像,但是又不像--你还是你,再丑也是你。”
关智知道他现在丑,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这张脸难道符合贺君渊的审美观?
“这次是我主动。”贺君渊大方承认,又说:“但是你也并不排斥--”
“什么?”
“你不排斥我,就像--我也不排斥你一样--”
关智微微皱起眉,贺君渊的话,他似懂非懂。
房间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好在都是男人,没有人会介意。而且,另一人个目前也介意不了。
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烟之后,贺君渊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的关智,从头到脚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脸上的伤、黑眼圈、身上的青红的印子,连嘴唇都破了。
他并没有虐待的嗜好,在床上也是,相反,一向在性 事中也很冷静的他很少把人折腾成这样。他承认,面对关智,他很兴奋。
“死吧--”睡梦中的关智突然低声骂了一句,似乎想要翻身却又因为太累而中途放弃,动了动嘴唇,又睡过去了。
看着他笑了笑,贺君渊喃喃自语,这次--给你什么好呢?
钱、车子、房子--对以前上他床的人,他一向是很大方的。但这些马上又被贺君渊自己否定了。
他对关智最开始的确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不对,像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喜欢的宠物一样,谁也不会为喜欢一只宠物找理由。当然,关智不是宠物,他很有个性,长得也不可爱,脾气也有些坏,对他表面的恭敬只是敷衍。想在夹缝中求生,夹着尾巴做人,却没有做的最好。
想到这里,贺君渊不禁对关智接下来会怎么样感到好奇了。
放轻动作下了床,地上一片狼籍,贺君渊套上裤子刚想打电话叫人过来打扫,一阵铃声突然不知从哪里响了起来。
安静地听了一下,贺君渊从地上捡起了关智的裤子,从裤袋里掏了出正在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的是“母夜叉”。
本不想接,但是对方似乎是不等到他接电话就不放弃,手机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激烈的电子乐绝对不是“催眠”的节奏。床上的关智叫了一声:“要死啊!吵个鬼啊!”
贺君渊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响了快一分钟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开口,电话里的人先吼了一声:“你小子死啦?”声音很低,怒气冲冲的。
“我是,关智的朋友。”贺君渊很平静地说。
对方似乎愣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
贺君渊“喂”了一声,对方终于又开口了。
“你刚才说,你是--”
“我是关智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下,我会告诉他你的。”说完,他等着对方的反应。
“啊--谢谢。”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茫然。
贺君渊突然问了一句:“你是--”
良久,“我是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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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关智觉得床好像比平时的舒服,虽然他宿舍里铺着薄垫子的板床实在称不上多舒服。他先感受了一下身低下柔软,然后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僵硬。
这年头,酒后乱性之后的“失忆”已经不流行了,而且怎么说他还清醒过一阵子,关智缓缓睁开有些发酸的眼皮,视线由朦胧渐渐转清晰,随后看到了一副属于男性的强健胸膛,光靠视觉就能感觉是多么的结实,何况他还亲自确认过。
贺君渊还没醒,男人难得睡得这么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消耗过大。
关智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身体缓缓向后挪了挪,离旁边的人远了一点,放轻动作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四肢很酸,但是本来就一身伤,现在反而觉得也不怎么疼了,唯一让他觉得不妥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了。
这形容可能有点恶心--就像是上厕所还没上完一样,但的确是事实。找不出更适合的形容词,关智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斑斑点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那是更无法形容的景像。
放下被子,他仰起头深深吐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想点什么,贺君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关智急忙转过头,想了想又手忙脚乱四处一通乱抓,最后拿了根烟夹在指间,靠在庆头做深沉状。
“嗯--”贺君渊抬起手放在额头,发出起床时特有的慵懒声音,过了片刻睁开眼,看到关智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靠在床头,一手夹着烟,一手抱在胸前。
这场面,就像是一男一女一夜情之后没来得及离开的早晨,虽然床上两个人一个先天条件不好,现在又是“灰头土脸”,另一个先天条件然后不错,可惜一个发型毁掉不少英俊度。
不过照现在这种感觉,昨天晚上被占便宜的那个好像应该是贺君渊了。早上醒过来之后,一般都是男人靠在床上抽着烟,回忆昨晚自己的“丰功伟绩”。
轻笑一声,贺君渊稍稍侧过身,看着关智问:“你醒多久了?”
缓缓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关智平静而镇定地说了一句:“没多久。”贺君渊镇定是理所当然,但是他至少也要跟贺君渊一样冷静,这样才不失了男人的面子。就算被上的那个是他,骨子里他还是个男人!
微微眯了眯眼,贺君渊又问:“你怎么不点烟?”
关智嘴角微微一抽搐,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半点火星都没有的烟,铁青着脸把烟放到嘴里,说了一句:“我在戒烟,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一说完,贺君渊笑了出来。毫不掩饰的,那种发自内心地笑。这是他这几年来醒来之后最开心的一个早上了。不过被他当成“笑料”的关智显然笑不出来。
笑,让你他妈的笑!迟早有一天老子要--
“我说,你当我的情人吧!”
“啊?”后半段话还没说出来,贺君渊一句让关智愣住了。
他其实有听到贺君渊说的是什么,但是让他产生的怀疑的是贺君渊的语气。就是类似那种--我说,今天早饭吃豆腐脑吧!
难道他就是一碗豆腐脑级别的?
关智一副自己听错的表情,贺君渊倒也没马上说什么,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打火机,然后伸出抽掉了关智嘴上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点上之后,很痛快地抽了一口。
关智现在真的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其实贺君渊是真的想吃早饭--
贺君渊说出那句让关智当他情人的话之后,自己也有稍稍一瞬间的吃惊。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接受这件事的速度比关智要快多了。
关智长得不算好,但也算是端正。性格不算好,但是--搞笑,也算是个优点,并且能给他乏味的生活添加不少乐趣。而且,在床上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昨天晚上,一开始关智还有些不情愿,但是后来,已经开始配合他了。看得出来关智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已经学会如何才能让自己更舒服。
木已成舟,既然如此,不如好好享受。这种在旁人看来是没有节操和道德观念,但贺君渊认为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样很好,两个人都舒服的性 爱才算是真正的享受。只有一个人享受到,未免太过无趣。就这一点来说,贺君渊对关智的好感又有几分不单纯起来。
关智身份复杂,却也简单。他已经跟聂风宇说过了要关智,只是没说要干什么。聂风宇不会放人,但是他也并不是非要关智到他这边来为他工作。在聂风宇那里,关智是个挂名小警察,到了他这里,仍然是个挂名的警察,就这一点,贺君渊觉得关智的身份简单多了。
他喜欢简单,虽然他们的相遇是他安排的一场有意的“邂逅”,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现在结果已经明了,那么,剩余的时间,他想他可以分给关智。
“怎么样?”静静地抽了几口烟,贺君渊抬起头问关智:“考虑好了么?”
关智正在一旁查看自己的“伤势”,被他这么一问,简直疼得要翻白眼了。他以为贺君渊刚才是说错了话,想在抽烟的掩饰下把这错误当翻书一样翻过去,结果这是在给他时间考虑?
跟贺君渊说话和相处,是很累的。
关智第一次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可越是不想跟贺君渊扯上关系,他们的关系就越是牵扯不断,到最后已经从没有关系发展到现在这种模式。
敌人不是敌人,朋友不是朋友,情人不是情人,连个具体定义都没有。
重重叹了口气,关智像是用完了力气了样,拿了枕头竖起来放到床头,然后背靠了上去。
“如果我说--不要呢?”这句“不要”好像昨天晚上就应该说了,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晚了点。
贺君渊并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一笑,太有深意了。
贺君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抽烟,关智觉得自己又处于下风了。
按理说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贺君渊应该不是对手才对,不过关智发现他在贺君渊面前不管是犯贱还是耍赖,后者都能坦然接受。这世界上能这样的人还真不多,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有几分“造化弄人”。
贺君渊的不回答,是更加让人遐想的。关智想了想,又拿出厚脸皮的本事,似笑非笑地问:“贺老大,你喜欢我?”这句话他有没有问过贺君渊,已经不记得了,反正贺君渊是从来没回答过他就是了。
“这重要么?”贺君渊反问,手指毫不在意地把烟灰弹到地上。
像是恋爱中的男女,非要听到一句“我爱你”才能肯定感情,事实上,这句“我爱你”又能维持多少感情还是个未知数。
笑了笑,关智在被子里竖起一条腿,看着贺君渊说:“是不重要,不过--要是我说我看不上你呢?”
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至少身价丰厚、实力雄厚的贺君渊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这样说他。
“那,你看不上我?”似是起了玩兴,贺君渊摆了个跟关智差不多的姿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指间的烟缓缓冒着烟,让男人的笑容都变得有几分朦胧起来。
关智被那笑容和烟味熏得要昏昏欲睡了。大幅度地咧开嘴,顿时疼得清醒几分。
“贺老大,你未免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贺君渊微微皱了皱眉。关智突然感觉到一丝快感,比高 潮了还爽。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有人爱吃大鱼大肉,我却喜欢--”喜欢什么还没说出来,便被打断了。
贺君渊举起手示意了一下,问:“你喜欢我用强的?”
一句话,把两人的关系打回原点。关智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贺君渊面前,是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的。如果这位老大下了决定,那结果不外乎两种:自愿和被迫。
不过也没等关智回答,贺君渊先叼着烟下了床,说了句:“我去洗澡。”然后赤 裸着出了房间。
佩服他这副光着都很“豪放”的气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