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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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再次惨遭扑倒,痛苦地捂住脸,哀叫,“白啊,救命……”
客人熟门熟路地走去章白卧室,整理一下仪容,瞬间变出一张凄容,跌跌撞撞地走进去,扑到床上,抹泪,“我可怜的白白,你怎么……怎么就……唉,真是红颜命薄啊……”
章白从被子里无力地睁开一只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做垂死状,“店长……我……我真的不能去上班了……”
店长大手一挥,“不去就不去。”
章白面上一喜。
店长沉痛地说,“为了表示对你的关心,宠物店今天不开张,我专门在这里照顾你。”
章白顿时如丧考妣。
吴迪终于从金毛爪下逃脱,狂奔至章白卧室,正好看到店长拿着温度计做沉思状,“测量体温通常采用口腔、腋下、直肠,其中以直肠温度最准……”
吴迪大惊。
店长猛地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男人咧开嘴,露出邪恶的笑容,“通向直肠之路要穿过你紧/窒的小菊花……”
章白抓着被子瑟瑟发抖。
吴迪勇猛地出现在两人之间,“你们要冷静!”
“我怎么冷静?”店长瞬间变身喷火龙,咆哮,“老子的员工给老子装病啊!上班让你很痛苦吗?给老子打工让你很委屈吗?你的幸福指数怎么他妈的就上不去?”
章白颤巍巍地举手,“我真的病了。”
“借口!”店长愤怒,“轻伤不下火线,体温低于四十度就跟老子回去工作去!”
吴迪无语,走过来拦住店长,淡淡地陪笑道,“章白确实是发烧了,他今天上午烧得课都没去上,你也知道他在帮导师代课,后果多严重不用我说了吧。”
店长脸上的愤怒稍稍减少,“真的?”
“千真万确,”章白郑重地说。
店长:“你给我闭嘴!”
章白扁扁嘴,委屈地缩回了被子里。
吴迪召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温文尔雅地伪装小绵羊,一脸和气地向店长描绘了一下章白发烧的惨状,成功将店长忽悠晕了。
怜悯地看着被子里的人,唾弃,“就这点抵抗力,出去不要说你是我的员工,真丢人!”
章白:“……”
唾弃完了,店长傲娇地一扭头,留下卡巴斯基照顾章白,转身走了。
金毛看店长一走就开始撒欢,轻巧地跳到章白床上,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章白从被子里爬出来,抱着金毛在床上滚成一团。
看着大床上那人狗合一的样子,吴迪抓抓手臂上冒出来的小红点,郁闷地退后一步。
章白一眼看到他警惕的样子,“你也想和卡巴斯基亲热?别客气嘛!”
于是吴迪再次惨遭扑倒,哀叫连连。
章白请了病假,开始在家过糜烂的腐败生活,抱着卡巴斯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吴迪在身后任劳任怨地拖地洗衣服打扫房间,伺候完人再伺候狗,地位直线下降。
从外面买菜买药顺便给卡巴斯基买了狗粮回来,看到章白正在对着日历念念有词。
吴迪凑过去,“看什么呢?”
章白瞥他一眼,“周六青鸟大人在梧桐书城开签名握手会,我想想找什么借口跟店长请假。”
“嗨,”吴迪笑道,“青鸟是我哥们啊,我直接给你要两本签名书好了。”
章白对天翻个白眼,“吹吧你。”
没想到第二天下去,吴迪还真的弄到一套青鸟的成名作《蓬山此去》,并且还是绝版的。
章白不敢相信,摸着扉页上龙飞凤舞的签名,半天,突然抬头,“这签名假的吧?你当我傻啊,就你这小样儿还能认识青鸟大人?”
吴迪没想到厚脸皮要来的书居然会被他鄙视,气得直挠墙,“你才假的呢,你不自称是青鸟的脑残粉吗,他的字你能不认识?”
章白挠挠头发,小声道,“还别说,我真不认得。”
吴迪抓着了他的小辫子,底气十足地鄙视,“你这个伪饭!”
“傻迪你说什么?”章白怒了,两本大厚书抱起来用力砸下去,“你才伪饭!你全家伪饭!”
吴迪的气势像戳破了的气球,咻地一声瘪了,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叫,“别打别打,哎哟,疼啊……”
章白打累了,两本崭新的书被蹂躏得像刚出土的残本,随手就被扔到了一边,抱着日历继续念念有词。
“你太粗鲁了,”吴迪遍体鳞伤地蹲在他旁边,心疼地摸着自己厚脸皮换来的签名书,小声指责。
“嗯?”章白斜眼。
“我啥都没说,”吴迪高叫,然后一脸谄媚地凑过去,“您最温柔端庄,最贤良淑德了!”
章白一脚把他踹倒,“你才贤良淑德,老子这叫孔武有力!”
4、签售会
章白的感冒一直拖到周六都没有好,直接什么借口都不用想了,跟店长说了一声之后继续翘班。
前面挂了电话,后面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衣橱翻找去为青鸟大人应援时可以穿的衣服。
吴迪照样天亮才爬去睡觉,睡到一半起来喝水,路过客厅,看到章白上半身是蓝白相间的连帽假两件套,下半身天蓝色复古牛仔裤,打扮得异常青春亮丽,吓了一跳,“你要去约会?”
“约什么会啊,真俗,”章白乐滋滋地坐在玄关里换鞋,说话还带点小鼻音,“今天青鸟大人的签名握手会,我要去和大神零距离接触!”
吴迪无语,“有什么好去的?不是给你他的签名书了嘛。”
“谁要你伪造的破玩意儿?”章白斜他一眼,欢快地开门跑了。
看着大敞的房门和消失在楼梯道里的身影,吴迪气堵。
睡到一半惹一肚子气,吴迪睡意全无,关上门后站在厨房里泡咖啡,突然房门被嘭地一声推开,吴迪手一抖,开水差点倒在手上,愤怒地望过去,“你又丢三落四!”
章白打着哆嗦跑进来,吸吸鼻子,“外面好冷,还下雨了,青鸟这个雨神,去哪儿签售哪儿下雨。”
吴迪幸灾乐祸,“所以叫你不要去了嘛。”
“你一边去!”章白去卧室找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披着,在客厅跟只小狗一般在各个角落里转来转去。
吴迪纳闷,“你找什么?”
“伞,我记得上回充话费,送了一把的呀,放哪儿去了?”
“哦,你说的是那把印着中国移动字样的破伞吧,”吴迪平静地说,“我上个星期打扫卫生,在阳台上发现一堆分辨不出颜色的破布和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骨架。”
章白惊呼,“啊?”
吴迪淡定地说,“被我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东西!”章白怒叫着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死命地晃来晃去,“你太过分!我就那么一把伞啊!”
吴迪淡定的外表瞬间被掐没了,吐着舌头直翻白眼,“我错了,白大人,我错了啊!”
“你赔我一把!”章白态度十分恶劣,拧着他的耳朵转来转去。
吴迪疼得头皮发麻,连声哀叫,“别拧,别拧,我房间里有一把……”
章白咻地消失在面前,不一会儿,卧室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吴迪看着挣扎间泼得到处都是的咖啡,一阵无语。
不一会儿,章白一边咳嗽着,一边拿着从他卧室中翻到雨伞走出来,打声招呼,“中午别做我的饭,我估计一个上午还不够排队的,走了。”
“哎,等等,”吴迪咬着面包从厨房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章白吸吸鼻子,心情不怎么好,“你要干嘛?”
吴迪去卧室换衣服,边穿衬衫边走出来,“你参加过签售会吗?看你这病歪歪的样子,在现场排几个小时的队,不晕过去才怪呢,我陪你吧。”
“干嘛对我这么好?”章白警惕地捂着自己的衣领,急速后退,“你说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
吴迪一口气没上来,被噎得直翻白眼,“不用陪拉倒!”
章白凑过来,摸着下巴观察他的表情,“生气啦?”说着换上一脸欠抽的笑容,用肩膀一下一下地撞着他的肩膀,拖长了声音,“别生气了呗,你气性也忒大了点,开个玩笑而已……”
那神情气得人想跳脚,可声音又软绵绵地让人气不起来,吴迪叹一口气,“你说话真没良心,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嘿嘿,”章白嬉皮笑脸,“不生气啦?”
“我根本就没生气!”吴迪穿好衣服,从他手里拿过雨伞,“走,陪你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吴迪在后面锁门,转身,看到章白已经坐在楼梯扶手上,大呼小叫地滑了下去,不禁笑起来:这个小男人,27岁了怎么还和12岁时一样?
走出楼外,一阵凉风夹着水汽袭来,章白夸张地缩了缩脖子,吴迪笑,撑开雨伞,章白自觉地凑过来。
最普通的单人伞,遮不住两个大男人,为防止雨水将身体淋湿,吴迪自然而然地揽住章白的肩膀,让他紧紧靠在自己的胸前。
走出书苑,两人站在站台等公交车,大学城的公交车向来十分拥挤,就是这样的阴雨天,去往市区的70路公交车里也是挤得满满的。
章白站得腿脚僵硬,抬起一条腿来想要缓解一下酸痛,却惊愕地发现竟然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吴迪不厚道地低笑出来,拉着他往自己身边挤了挤,总算让两只脚都放了下来。
章白郁卒得要死,小声诅咒着,没有发现两个人竟然变成吴迪伸长手臂抓着头顶的拉环,而章白握着车窗旁的横杠,看上去像是被他圈在怀内的暧昧姿势。
吴迪将他拉过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章白比他略矮3厘米,此时随着公交车的晃动,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他脸边蹭来蹭去,嗅着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吴迪痛苦地扭过头,泪流满面地仰望青天。
“哎,傻迪,你听到我说话了没?”章白不爽地骂了一句。
“什么?”吴迪转过头,突然嘴唇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声音瞬间消失。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瞬间诡异起来,章白一脸错愕地摸着脸颊,怔了半天,刷地扭回头去,吴迪发现眼前的小耳朵悄悄地变成了粉红色。
“咳,那个……”吴迪清了下嗓子,“我不是故意的。”
“难道我是故意的?”章白倏地扭头瞪他,使劲擦一下脸颊,压低了声音骂道,“真晦气!”
“喂!”吴迪年轻的心灵受伤了,小声抗议道,“又不是没亲过,当年还是亲的小嘴呢……”
“闭嘴!”章白气极,直接伸手去捂他的嘴。
正好司机一个急刹车,章白一下没有站稳,直接一头扎进吴迪的怀里。
吴迪一手抓住拉环,一手条件反射回抱住他,低头,看到对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