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认命吧(更新至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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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提起这一事,宣帝胸口便有些发闷,想到自己如今这境况,更是冷笑不止:“不过他做得不如你好,他是草原蛮子,也没有你这么多花样。他死的时候还在朕身上,叫凤卿从背后一剑穿心,血淋了我一身,连精水也泄在我身子里了……”
朱煊紧紧搂着他,连连说道:“都是我的错,你不必再说了,别再想了……”见宣帝神色越发阴沉,似乎是陷入那回忆当中,便又激切地吻住他,将他的心神从回忆中勾了回来,直到他眼中重有了神彩,脸色也好看了些,才放开了他。
宣帝细细看着朱煊充满担忧焦虑的鲜活面孔,心中只觉阵阵刺痛。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64、第 64 章
看着朱煊正常起来,宣帝暗暗松了口气,倚在他手臂间休息。略坐了一阵,便觉着方才因为愤怒争执而忽略掉的炙火又重新在体内肆虐起来。后廷中被折腾了太长时间,那种酥麻感还未能消退,而朱煊的突然离开更让穴中空虚难捱,不由自主的翕张起来。
宣帝用力绷紧身子,额头抵在朱煊肩上,汗水顺着睫毛滚落下来。他咽了咽口水,紧皱双眉,低低喘息着叫道:“阿煊,你先放开朕,朕不好受。”
朱煊一直紧抱着他,自然知道他是哪里不好受,在宣帝身下试探着碰了碰,又扯断了他背后缚着手腕的绳索,将那双微凉的手臂按在怀中,握着一只手从指间舔吻起来。湿热的吻自宣帝指尖一路落下,印得他手臂上也都是水痕,复又顺着手臂落到了遍布爱痕的胸前。
肌肤上传来的湿热酥麻仿佛一道引子,将宣帝体内的暴风骤雨重新引了起来。宣帝呜咽一声,身体重新软化下来,抬起头看向朱煊,软软地叫了声:“阿煊……”
朱煊应了一声,伸手抚去他眉间竖纹,将宣帝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捧着一双臀瓣按向自己被晾在半空许多的激扬之处。因着之前做得激烈,他进入时并没遇到任何障碍,那处温柔乡紧咬着他,主动将他向里推送。他试了一下,觉着宣帝并无半分抗拒,便不再那样小心翼翼,握着宣帝双臀,用力向下按去。
进到最深处时两人皆时长出了一口气,宣帝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腿挂在他臂间,承受着下方激烈的顶弄,时而扭动腰身,叫那东西进得更深更顺利。
他已没什么力气自己动,这样的姿势便觉着十分辛苦。朱煊便又将他摆成侧卧之姿,抬起他一条腿徐徐出入,虽然不如之前速度快,但留在宣帝体内时间更长,细细研磨之下,也别有一番滋味。宣帝被他顶得神魂摇荡,努力抬起手抚上那张俊美刚毅的脸孔,低声劝道:“阿煊,放了朕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朱煊的动作略顿了一顿,随即如若无事般继续抽递起来,轻缓却坚定地答道:“我既已做出这样的事,还有什么退路呢?何况我的心意从未有过改变,只是想和你共度一世罢了,七郎不必再说了,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宣帝的手垂了下去,只随波逐流享受身体欢娱,不再劝他放弃造反的念头。只是希望一旦黯淡,他的身体也随之冷淡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咬着朱煊不放,不停自发地按摩着那闯入体内之物。朱煊也察觉出他的变化,俯身在他耳际舔吻,手指探入他口中拨弄,反复翻动他的身体,寻找能进入更深,刺激更重的位置,一次次深入宣帝体中。
宣帝十指紧抓着床单,双腿已然拉伸到极限,却丝毫感觉不到腿筋被拉开的疼痛,下半身几乎都已麻木,但体内却格外敏感,朱煊每次出入几乎都能让他随之舒展或蜷缩身体,只求得到更多欢娱。
就算留不住心,能留住身也是好的。朱煊心中虽然怜惜,虽然还有些遗憾,却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打算,温柔地将宣帝搂在怀中,反复将自己楔入他体内,握着宣帝的龙茎揉捻捋动,直至终于持不住,与宣帝一同释了出来。
他从宣帝身上下来后,便要去弄水替两人沐浴。正要起身时,宣帝却猛然抬手抓住他,细细喘息了一阵,才说出话来:“别走……别离开……”
朱煊心头一软,重新躺了回来,紧抱住宣帝,抬起他一条腿跨在自己腰间,从床边扽了条锦被,将两人一同盖在其中。
若能常这样朝夕相寸,须臾不离,又何必计较过去那些不快呢?朱煊轻吻着宣帝汗湿的黑发,心下默默设想起将来的生活。
以后他自然会好生对待宣帝,虽不能再入中原腹地,但在西北千里草原上,驻守之人又是他的心腹亲随,何处不能恣意生活?只是宣帝的身份还要瞒紧一些,等过了这段风头,他们就在草原上拥兵自立,料来再无人能打搅他们。
之前他已做好安排,烧了那间小屋,就是有人循着线索去找,也只能找到三具和他们身材相似的尸首,以及三人当时的衣饰。朝中又有皇太孙平凉王在,哪怕众臣一时不肯相信宣帝驾崩,但有宛陵王支持,太孙亦可尽快登基,到那时便是还有人想寻觅宣帝下落,新皇与其父祖也绝不会允许了。
朱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将宣帝搂得更紧了几分,却舍不得入睡,盯着他的睡容看了半宿,直至天色将明才渐渐沉入梦乡。而在他入睡后不久,宣帝便睁开双眼,满目哀怜之色看向朱煊,抬手在他的五官轮廓上描摩,低声问道:“为何要谋反……朕待你还有哪里不足,除了这江山,朕什么不能给你……”
他说的话朱煊自是听不见,朱煊的打算他倒是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宣帝轻轻脱出朱煊的怀抱,裹紧了身上脏污褶皱得不成样子的长袍,悄然下了床,赤着双脚走到窗边,舔破了一小片窗纸向外看去。
情形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些,此处还未到草原。透过那小孔虽看不到什么人家,但看院落中的花木也知,此处仍在夏朝境内。只是那些野花眼生得很,不是长安江南这些地方常见的花木,看来他非止昏过去一日,而在这几天日,他们向北方走了也该有好一段路了。
他又蘸着口水将窗纸上的破洞弄得更大了几分,查看门外是否有人守卫。他正专心看着院中布置,背后忽然贴上了一片宽阔的胸膛,一双结实的手臂已横过他的腰际。宣帝侧了侧头,耳边已吹过阵阵温热气息,朱煊醇厚的声音便响在他耳边:“此处是靖虏卫,陛下可知道这地方?这里虽小,但……”
但从这里向西北不过数十里,便是从前西戎的土地,而眼下这片草原是由宣帝前世爱将李世贞父子镇守。亏得他当初决意攻打百越后便下旨调了殷正去南方,少了这名猛将支持,又有李氏父子阻挠,至少不必担心朱煊分疆裂土自立为帝,与他的皇孙争天下……
湿热的包覆感忽然从他耳廓上传来,宣帝的思考猝然中断,回过头来只见朱煊挑眉看向他:“七郎不用再想了,西北我已经营多年,就是朝中真有人找到了你,我也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你离开之日,必定是我丧身之时。”
宣帝按着他的手试探道:“朕愿断尽和旁人的关系,封你为并肩王,共享江山,你可满足么?”
朱煊缓缓摇头:“江山我并不在意,我只想和七郎过些平淡安宁的生活。”
他放开手向外走去,推开门时回头笑道:“七郎且休息会儿,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沐浴。咱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几天,我派了人回京去弄合你用的寝具和其他器物,待东西采买齐了再出关。”
宣帝大步走到门口,那门却已从外头砰地关上,还反锁了起来。他一股无名火起,狠狠撞向那两扇木门,只听到几声吱呀声,门却纹丝不动。宣帝的力气也泄了大半,顺着木门坐了下去,虽是臀间火辣辣地十分难受,却也再没力气站起来,就这么环臂坐在门内发呆。
待到朱煊回来开门时,宣帝就顺着门缝向外倒去,若非朱煊反应及时,险些直接摔到地上。朱煊又心疼又无奈,将他抱回房中洗浴,顺便清理昨夜自己留在他体内的种子。
宣帝柔顺地倚在他怀中,由着他替自己洗净身体,换了身普通的平民服色。有朱煊寸步不离地守着,宣帝一连几天也不曾找到离开的机会,只得安心住下,等着到草原后想法找到能替他传信与李世贞的人。
朱煊虽然出身世家又少年得志,看着不像会干活的人,但这几日倒照顾得煊帝无微不致,连饭也做得相当能入口,也不知是之前练过多久。宣帝日夜都被他热情地喂饱,平常也和在宫中一般连根手指都不必动,渐渐心生感慨——若是朱煊不反,留在宫中这么伺候他,倒比从前那些爱妃也不差了。
转念之间却又想到,自己如今未必还是皇帝,怕是以后要当朱煊的爱妃也不一定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暗下决心:真有那么一天,他还是毁容自尽的好,免得列祖列宗都要为他蒙羞——更免得朱煊造反时以他性命尸骨要携新君。
既有了这打算,他倒安下心过日子,和朱煊也越发亲近,就如民间一对普通夫妻,比在宫中时偷偷摸摸地更适意许多。
心中焦急时,一刻钟都如数日般漫长,但舒适的日子却是如流水飞逝。四五日后,朱煊便替宣帝备了一套略厚些的新衣,又给他戴了帷帽,牵着他的手上了一辆马车。
那车外还跟着几骑马,宣帝自面幕下看去,个个都十分精悍。这几人对朱煊都十分忠诚,说话间隐隐透露身份,却似是朱煊的亲兵之类,对他连看也不曾看过一眼,恐怕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背着朱煊救他出去。
宣帝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住了数日的农舍,又向南方深深看了一眼。走得越远,离开时间越长,他重归京中的机会就越渺茫,若再无人来救援,待到朱煊再有什么异动,他也就只好寻机会殉国了。
也只能盼着凤玄早日逃脱那些人的毒手,将他失踪的真相揭开,再占算出他的下落,带兵来救他。
朱煊如何能不明白他想回宫,只是不想多刺激他,并不提及京中之事。其实自从那日见到宣帝和凤玄在殿中行事,他就已有心将宣帝禁锢在自己身边。而此事既难成功,对旁人也毫无意义,绝不会有人支持。所以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过这番打算,只是叫心腹手下布置陷井诱了宣帝出来,先把人弄到身边再做打算。
出了西凉卫再向西北不远,便是杨清驻守的凉州,再向北些,就是他堂弟朱恒所在的亦不剌山。只要到了那边,宣帝也就该死了心,即便不死心,也再无机会离开他了。
他在西北一带的威严比君威还重几分,军中这些汉子又没几个见过皇帝,就是他回到营中,也绝不会有人敢问他为何诈死,更不会有人猜到他身边之人就是宣帝。只要等到新皇登基,他再拥兵自立,到时候就算宣帝的身份叫人知道了,那些人也只能跟他一起瞒着——
可是时至今日已有半个多月,为何朝中既未传来宣帝驾崩的消息,更未迎立新君
65、第 65 章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仿佛倒回了二月间,宣帝身上甚至披了羔裘,仍难挡住寒气。这些日子他和外界几乎没有联系,自是不知京中闹到了哪一步,不过到了朱恒军中他就已看出了一点——朱氏暂时还没有称帝的打算,反正在这草原之上天高皇帝远,朱家倒也和土皇帝并无差别。
他出入时都戴着帷帽,也不轻易和人说话,驻守亦不剌这些人也只把他当成朱煊的男宠,连个冷眼都吝于给。宣帝倒不大在乎这样的处境,反而更觉放心了许多,毕竟他如今还是皇帝,身在反贼之间,若有人知晓他的身份,为策万全暗杀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