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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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把他的话放在了心里,他是个热心肠的人,而且谁让他那么凑巧,偏偏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下午,逛公园也能遇见6;7年前的老同学。
约翰华生童年时健康成长,并没有在自家后院里经历被猥亵的灵异事件,他17岁告别邻居家青梅竹马的玛丽摩斯坦,从澳大利亚移民过来,18岁入读伦敦大学医学系,22岁受到战地新闻的刺激,毕业不到一个月,立即应征,入驻军队,锻炼坚毅,忍耐的个性。在需要他的地方尽心尽责的发挥效用,直到他失去效用,死里逃生回到伦敦,在医院里被军队和政府抛弃,变成一个游荡在人情冷漠的大都市,无依无靠,拖着该死的瘸腿的退伍前军医。
夏洛克与他握手的3秒之间就看穿了他这些“显而易见”的经历。
第一印象是很好的,单方面而言,夏洛克很欣赏他拄着拐杖却还蛮不认输的神态,尤其他还不嫌弃自己的小提琴——显然是由于他还没有经历过夏洛克的琴艺。
不过一个发短信告知有危险叫他抽空过来,就立马赶来的室友绝对能够宽宏大量的原谅他那思考卡线时足以引发海啸的提琴声。
两人同居之间生产的火花很多,简直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他们的日常,当华生站在厨房里尖叫为什么他的饭盒会出现在冰箱里,并且里面存在两颗肾脏,而夏洛克只能用提琴声来回答他,他又不能把肾脏挂在天花板上保鲜。
是的,琴弦上流淌的是夏洛克常常练习的巴赫,或者门德尔松。
每当华生听到这个正常发挥的优美音乐,就没有办法再继续生气。他认真拉起提琴来,可是要倾倒整个伦敦。
他负责破案,破坏,而华生负责记录,收拾烂摊子,这些都是没有改变的。
过去的华生,过去的福尔摩斯。
一个容忍,一个任性。
他们依然不可违逆的相遇,并且同居了。
◇
◇
而穿越过来的透明人John Watson,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公寓对面的灰色天台上,伸出双脚在外面晃荡,从这里能看见221B的窗户,他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因为各种纠结的日常小事而吵架,最终郝德森太太用两杯茶和小点心让她操心的房客们安静了下来。
夏洛克走到窗户边,抬起头,观察外面的天气。
John Watson在对面楼顶看着他,双眼潜藏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自从夏洛克彻底离他而去,他已经相当漫长的时间,10年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他看我不见。我已经试过与他擦身而过。”
(别忘了你现在是个鬼魂。)
“可我束手无策的待在这里,待在我的过去,我能做些什么,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夏洛克看见我。”
(不是这个,你说错了。)
“我说错什么了?”
(不是让夏洛克看见你,是你正在寻找他,你正在找他的路上,是你去见他,而他在等你。)
“可他就在我眼前呀!活生生的!那么年轻!”
(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这个,是过去的夏洛克,属于过去的你自己,你要找的,是待在中转站,与你经历过苏塞克斯无数个夜晚与白天的,未来的夏洛克,他们是同一个人没有错,但你们的时空不同,你要寻见的,是和你拥有共同记忆的那个,这样说你转过弯来了吗。)
“看来和上次穿越不太一样。”
(的确是完全不一样,你现在不是要创造新的记忆,你是要改变你眼前上演的状况。华生,你依然看不出来,过去的你与过去的夏洛克之间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看出来了。”
(你真的看出来了?)
“他们都在浪费时间。”华生在膝盖上支着胳膊,他的白发恢复成如同阳光灿烂的金褐色,他双手撑着下巴,眺望美满的221B,“我当年应该早一些,承认他。而不是耗了整整9年。”
(还有呢。)
“我要改变这小两口,”华生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意,“虽然我并不知道我该怎么下手,我是透明的鬼魂,我连门把手都握不了,路人可以直接从我身体上穿过去,我是一缕无能的空气,我悬空坐在这里,我唯一能触碰的是我身上的衣服。”
华生在天台上孤独的坐着,他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光着脚,一条黑色棉裤,如果有人能够看见他,会觉得他是一个刚起床的人,而不是鬼。
他在这个世界里是一抹透明的烟雾,没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甚至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
◇
夏洛克赌气的窝在沙发里,蜷缩在上面背对他。
华生简直要被他气得脑溢血直接瘫死在地毯上,“你的无聊不是我造成的!而我没有义务要替你摆脱无聊!”
华生从沙发里捡起他单薄的上衣,穿在身上。
夏洛克转过头,“去哪儿。”
质问控诉的严厉语气,而不是关怀,他才不懂得如何用正确的方式去关怀一个人。
“去找能喘气的地方!”华生气乎乎的走下楼梯,途中遇上了郝德森太太。
“又家庭纠纷了?”
“他无聊,而我刚好没有解闷功能。要不是该死的房租,我早他妈搬到隔壁街去了!”华生在楼梯上故意讲的很大声,明显是说给夏洛克听的。
夏洛克却只是更生气的躺在沙发里,听见他在楼下的甩门声,然后夏洛克迅速站了起来,赤脚踩过茶几,走到窗户边,用手指头掀开窗帘,看着华生过马路的背影。
郝德森太太站在门边,一边检查她的家具,落地台灯和墙纸,“哦……”她心疼的看着戳在壁炉上的镶花小折刀,“你可以找个收纳盒来放信件,夏洛克,你快把我的壁炉戳成跳棋盘了。”
夏洛克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回房间,不到半分钟就已经穿上衬衫和长裤,他连袖扣都来不及扣上,胡乱的披上风衣外套和围巾,并没有戴手套,咚咚咚跑下楼去。
郝德森太太对着他出门的背影说了声,“你们两人别太晚回来。”
夏洛克急匆匆的跑到街头,一路前行,华生并没有拦截出租车,而是在寒冷的深夜11点,在街头郁闷的大暴走,每次他劝自己冷静,不要跟情商发育失败的小孩子怄气,但每次都能被夏洛克戳中软肋,气到手抖。
“去喝一杯?”夏洛克跟了上去,尾随在他后面,小短腿并不难追上。
“滚蛋儿。”
夏洛克把手背在身后,并没有乖乖听话,越是叫他走远点,结果到后来演变成贴着华生的肩膀走路。
“你非得连我走人行道的权利都给剥夺掉?”华生被他挤到了大马路边缘,“还是你想验证一个大活人在经过第几个轮子碾压时会脑浆爆出来。”
华生从他身后绕回人行道,走在里面。
夏洛克终于不再挤他,他本人倒是不认为把华生挤在墙根下走路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并不想把华生惹恼的更加暴怒。
一个人心情烦躁情绪郁闷是会引发内分泌失调的。
他可不能影响了他室友的健康状况。
“你明天还是会和我一起走的?”夏洛克高傲询问他的态度更像是在说“华生你不和我一起出远门你独自留在伦敦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无可救药的自大。
“我不会和你坐同一节火车厢。”
“我已经订好两张头等车厢的票了,你在我左膝盖边,而我在你右膝盖边。我们可以聊上3小时带荧光的小绿兔子,我记得它的名字叫做铃兰。就是一个小女孩发给我的求助邮件。”
“我不认为你真的对外星人绑架兔子感兴趣。而且这一趟,你居然接下来了,一个地狱魔犬的传说。”华生歪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对的,魔犬,那个委托人是这样形容的,体积庞大,眼冒红光,异常恐怖,受了家族的诅咒,带着复仇之光,嘶叫声在深夜回荡在恶魔谷。有趣。”
“哪里有趣?你根本就对充满魔幻气息的案件不屑一顾。”
“我是说那个委托人的描述很有趣,当我追究到皮毛颜色和爪子形状这些细节时,他只能用一些你这种多愁善感的作家不靠谱的形容词,可怕的双眼,眼球大概多大?揪心的叫声,大概像是什么样子的?喉咙还是声带发出来的?令人胆寒的恐怖行动力,他死活说不出来那只猎犬到底跑的有多快。”
“显然你更加在意的是他怎么在受到第一次攻击时活下来的。”
夏洛克听到此话,低下头沉静的微笑着看他。
华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并没有转头去回应,“我只是帮助你理清思路,不是吗,我的作用就是这样,我并不是被你勾起了好奇心,想要追根究底。”
“你就使劲瞎掰吧,反正明天你肯定兴致冲冲的起的比我早,德文郡,一个冒险的极佳禁地,那里有全国最森严的监狱,有一个从不公诸于众的化学武器基地,沼泽遍布,高耸的岩石和松软的旷野,走在绿色的平地里,明明是日头当空,却会莫名一股白色浓雾突如其来的冲着人迎面扑来,足以把活人笼罩在迷宫里,带到沼泽地吞没湮灭掉。那里有一个上百年的巴斯克维尔家族,家族里曾经养过一只全最为庞大的猎犬,它没有死,它变成了一只阴魂不散的魔犬,四处复仇。你会喜欢那个乐园的。”
“尤其是看着你被沼泽吞下去的时候,我会欢呼雀跃的,顺便提前申请一下,我到时可否对你拍两张照片,而你配合我用手势比个美妙的耶,赏赐我一个下沉好赞的表情,我博客的粉丝会很惊喜的。”
夏洛克和他走的离公寓够远的了,他在一处用喷漆描画涂鸦的墙根下停下脚步,华生站在他面前,穿的有些少,肩膀不断的瑟瑟发抖,夏洛克犹豫的抬起一只手心,假装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自己的围巾,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让他的室友从此对他心存芥蒂,疏远他,然后和他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
他可以穿着炸弹衣,在游泳池义无反顾的挟持黑蜘蛛,叫他快跑,他愿意为了夏洛克牺牲自己。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带着夏洛克体温的围巾。
“你并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我死。” 夏洛克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同时在调整围巾,他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空隙,比如华生求助般的扫视他哪怕只有一秒,也能够让他有机会摘下围巾。
“看情形而已,说不准我找不到树杈可以把你捞起来,我就只能摊开双手眼睁睁看着你沉下去啦!难不成我得跟着你一起陷进去。”
“我一定不期待这个。”
华生敏感的捕捉到话锋里的暧昧劲儿,他逃避了一下,“没有人会期待自己陷进沼泽的。”
“我是说我不期待你陪着我一起掉进沼泽地……”
华生使劲儿的努力,把话兜远,他把外套裹紧,双眼钉在别的地方,别的看不见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地方,“我喘够气了,我想回去。”
夏洛克把手从围巾上松开,他的机会并没有得到,他果断的放弃了蠢蠢欲动的举措,双手收回口袋,点点头,“坐出租?”
华生抱着手臂哆嗦着,“最好,我并不想明天流着鼻涕被一只魔犬追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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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人Jonh Watson在马路对面用双手苦恼的捂住脸。
手指头的戒指心灵相通的闪了一下
(看着真让人着急,我理解你。)
华生把脸拧了一遍,抱着腮帮子,显得绝望。
“为什么他要把手从围巾上放回去,我当时是真的快冻死了,为什么他那么冷血没有同情心,”华生叹息一口气,“他当时肯定以为我会把他放在我脖子上的围巾丢在大马路上践踏,他肯定舍不得他的好围巾遭此劫难,那是一条很贵的围巾。”
(我知道你在说反话。)
“这就是过去的我,一个傻瓜。”华生垂下双手,无奈的看着对面马路上的两人,即使他此时此刻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大喊大叫,这两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