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密婚-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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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我这也才洗了把脸,队长他也刚从领导那边回来。”
他们三人才上了楼,就听见有个男人似乎正在走廊上训话。阿祥说,估摸着也只有他们的瞿中校敢在这栋军区医院的任何角落施威,否则换做其他首长,早被护士们用扫把赶出大门了。
瞿承琛与眼前的三位军人也都不曾换下执行任务的着装,他的手背上还蹭到一块显眼的殷红色,也不知是谁的血迹。
夏雅撇头看了看温绵,见对方淡定如初,心想这温姑娘的心理素质真好。
而那位曾经上过她家门的中校军官,黑眸萧然,目光磊落,身板挺直正是典型的军人站姿。但这男人与众不同的是气质,他尤为冷静悍绝,薄而寡淡的表情透着一些淡淡嗤笑的意味。
瞿中校训话了,“大屈,转移战线,你往敌人埋伏圈里跑?”
大屈无言以对。
“大鹏我让你冲了?阿祥在那边快狙到吐了,你就不想着帮忙?”
大鹏浑身一抖。
“还有,当时我让浩子你回防,你杀的倒挺欢,这么想去送死?”
浩子泪流满面。
瞿承琛指出他们在出任务时犯下的严重错误,随后士兵们瞧见了两位姑娘的身影,油子兵之一的大屈冲队长嬉皮笑脸地示意。
瞿承琛睥睨他们一眼,视线扫过这些兵蛋子们衣服上的血污与才包扎完毕的绷带,他朝外一挥手,“滚吧,都收拾干净了再回来见我。”
英勇的军人们集体整齐划一地回答,“是!队长!”
瞿承琛队里的阿祥揣着队长交给他的武器,路过温绵身边。
“XM109、SP66、SSG6/9……”温姑娘的视线炙热,“还都是进口货……”
夏雅没想到她还是个枪迷吗?
“温绵。”瞿承琛发了话,掀起眼皮看着她,忽然说,“你是不是喝酒了?”
“……怎么可能?”
“那我看你挺能耐,还把车开出了S路线。”
“……”
“温小姐,手劲这么差还想端枪?”
“……”
就连夏雅都心头一跳,真是好犀利好风骚的中校先生!
“那车是你的,我又开不惯。”温绵低声嘟哝了一句,转头示意夏雅。
“请问……瞿首长,商敖冽他怎么样了?我现在可不可以见他了?”
“刚动完手术,正睡着。”瞿承琛将目光转向夏雅,余光仍然打量着温绵脸上的神色,“商敖冽双手肌肉神经具已受损,左手相对严重,因为救治不够及时,哪怕剔去坏死的部分、接上神经,也还会影响手指灵活程度。”
夏雅听后脸色惨白,她不曾想到……也不懂商敖冽怎会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外伤能养好,只不过,他们给他注射的药物还在试验阶段……可能会有后遗症,需要康复治疗一段日子。”
唇瓣已被她咬至泛白,夏雅勉力让声音听上去不要字字都在发颤,“瞿首长,我不会吵他,但是……请让我去看看他行吗?很远也没关系,看不清也没关系,就看上他一眼……就行了!”
男人侧身瞧见温绵对夏雅那钦羡的凝视,到底还是没能掩去眼底的那一片笑意。
“我带你去见他。”
他们陪着夏雅来到一间有警卫员把手的单人病房,床铺上的人影她再熟悉不过,一瞬间热泪又将要涌上来。
厚实的窗帘早已拉拢,商敖冽在干净的病床上沉睡,英俊的侧脸有明显疲惫的痕迹。夏雅在这几步之间已经思考无数回,等他醒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她多想握紧他的手,抚慰他全部的伤痛,还有告诉他,即便手受了伤也完全不碍事……因为自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往后再艰难的实验,都有她来协助他共同完成。
商老师……她的老师……
最重要的事,是这个老师教会了她,能有一个让自己勇敢到奋不顾身去爱的人,真好。
☆、四九、纸婚史(三)
在监狱被“摩西”软禁的日子;商敖冽着手他的反渗透计划。
当一切接近尾声,国安部这边派遣的特种部队也已到达,瞿承琛中校亲自带领着由他与领导共同挑选出的十几名尖兵,出境救援。
将身体状况处于临界点的商敖冽安全送至边境处的直升机;待命的军医第一时间对教授进行了救治。
得知商敖冽的伤势后;瞿承琛淡淡看他;“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也并非不理解;是什么原因使这男人奋不顾身。商敖冽给予他小妻子的保护;从来都是如此坚定不移。哪怕这回是风刀霜剑严相逼、雾霭惊雷当头雨……他也做到了必死作对。
“劳烦瞿队长亲自来了。”商敖冽让军医替他检查;还像没事人似得与中校谈天。
“你是‘国宝’;不亲自来我不放心。”
身旁行动队的大屈最后一个登上飞机;关上舱门时他问;“商教授,重要资料都已经销毁了吧?”
说来,商敖冽在这群热血又伟大的汉子们眼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自信却不自恋,谈笑鸿儒,为人谦逊,那温文淡然的模样总让他们想起当年那个记忆中的大课堂。
所以当商老师让他们尽管放宽心,还称赞队员们任务完成的极为出色,大伙儿都跟交了满分卷似得得意。
瞿中校都不忍去看他手下们那一张张智商下降的脸,只好欣赏起飞机外的风景。
“商教授你这种男人老子最佩服了!”浩子仍在滔滔不绝表达着仰慕之情,“护国安邦惩奸恶……”
接着就被后头的阿祥揍了一拳,“丫的浩子你不会讲人话是吧!”
几个人闹腾一阵,体力逐渐不支,队员们靠在一块,直接就秒睡了。
商教授无意间发觉瞿承琛迷彩服的领口,露出了一截细红绳,“瞿夫人送的?”
瞿承琛只是默认,他戴在胸口处的,是一个很普通、却又让他每回执行任务都必然佩戴的护身符。
每回队员们瞧见他们队长的这个女性化玩意儿,都要用眼神戏谑一番。
瞿承琛在商敖冽面前已算是很少保留,“幸亏当初没和你打赌。”
商敖冽听后,笑他:“是因为你当时,就没有赢我的自信。”
……也许吧。
军医顺带揶揄他一句,“商教授,这回……可苦了你老婆吧。”
他的话令商敖冽想起不久之后就能见到夏雅,面容上浮现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终于得以放松那根长时间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受到折磨的身体不堪重负,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撑得下去。
麻醉剂有了效果,他在军医的物理治疗下渐渐睡去。
商敖冽在苏醒的初时,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
原来,她瘦了好多……
明亮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活力,本是笑起来恣意轻快的小女人,眉宇间始终写满不适合她的忧伤。
夏雅最是要漂亮的,所以才喜欢将一头秀发染成耀眼的金棕色,头顶已长出许多黑发,大概她也没能想起要去补色。
是啊……他不在,她哪里还会有这些心思。
“商老师……”
商敖冽躺在那儿,没有意识到已经伸手去抚夏雅的脸庞。“夏雅……你不是好学生。我不在,怎么没能好好照顾自己?”
“你才不是好老师!连老婆都不要了……丢下我一个人……”
她瞧着他满手的绷带,不敢想象那双手曾经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都揪紧了,“商敖冽你好过分……我以为真的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原本是英眉朗目的男人,经历这一次变动,眼眸里却多了一份彷徨似得愁绪,她当然不曾想到那是因为他在黑暗的监狱经受过极大的精神压力。
她弯下腰,用脸蛋去蹭他下巴处青色的胡渣,而他收拢双臂将小妻子搂得更紧,哪怕自己分明已用不出什么力道。
夏雅知道他用不上手劲,她主动护宝般的将对方拥入怀中,“商敖冽,以后都让我来拥抱你……”
要牢牢的拥抱住他,再不让他离开她的世界。
“你知道吗,卫先森他的消息太不靠谱了……”
“你是说对外宣称……我的死讯?”
那确实是摩西组织为了掩人耳目才放出的消息。
“还有你的离婚协议,你居然瞒着我签过这么一份东西?!”
“对不起,这是我以前为了以防万一。”
与夏雅交换眼神的过程中,商敖冽突然发现她已经不再是他离开之前的那个小女人。
岁月是在何时磨砺了她?
之前他们经历了分离,但他记得她每一个生活里的细节。她笑起来时的眼角,她眼眸中清澈的光彩。
而如今的夏雅,她少了当初的稚嫩与青涩,也不再有蛮横无理的锐刺,这份爱情中的包容是那么柔软到人心深处。
商敖冽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也有满脑子的疑惑想要问,可当下这男人想做的事儿只有一件。
他敛了神色,不容拒绝地低头亲吻夏雅的额头、眼睛、鼻梁、消瘦的脸颊,还有她的唇。夏雅几乎没有停顿就迎合上他,她的唇瓣被大力揉动,让那无处发泄的重逢喜悦得以释放。
他们近乎贪恋地汲取对方的温度,想要告知与众,彼此的灵魂相依,这样的爱并不脆弱,那细密的吻慰藉了诉不出口的相思。
商敖冽的额上出了一层薄汗,俩人吻得冗长又沉湎,全然没注意从一开始就站在角落处的另一个男人。
国安部这边还等着审讯商敖冽,瞿承琛本想等他醒后,就告诉他们“给十分钟的时间处理好私事”,谁承想那对小夫妻压根没把其他活物放在眼里……直接缠缠绵绵上演起激情戏码了……
瞿队长面无表情地出去替他们带上门,他决定如果国安部来人的话就再试着拖延一会。
靠在墙边的温绵发现四周只剩他们,她拘谨地向瞿中校点一点头。
“为了妻子只身犯险,宁做敌方俘虏,这举动很感人吧。”斟酌片刻,瞿承琛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不过也要应人而异。”温绵浅浅一笑,空手做了一个将子弹上膛的手势。
或许她不需要一个遇到任何危险都想要挡在自己前面的男人。
瞿承琛看着她样子,他只道,“因为,你还不够贪心。”
病房内的小两口依然吻得如胶似漆,一寸寸感知这段日子分别带来的苦涩,特别是夏雅以为商敖冽已经遇难的时刻,令她的世界几近崩盘。
她想要急烈感受到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同样也是在狠狠的吻,他抵着她的唇瓣微喘。
“商敖冽,你听好了。即使我们往后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仍然一晚都不想与你分开。”夏雅用命令似得口吻说完,又反问他,“……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商敖冽的嗓音浑厚低沉,就像每一个夜里的梦境,它都会在她的耳际萦绕。
“是的,夏雅,你很贪心。”
小女人还来不及瞪他,商教授已将她搂紧。“所以往后,商老师要比你更贪心。”
他的话语醇如杜康,一如他不曾改变的高尚人格。
夏雅再无法克制内心的委屈与担忧,她流着眼泪向他哭诉,“下一次不许你再单独行动……再不许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只有贪心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与呵护。事已至此,他们都用尽全力了,他耗费了她无法想象的无数苦心,要与她爱在一起。
你说,我爱不爱你,还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去抵抗时间的侵袭?
商敖冽在四月重新由南法市住回西泠市,南方城市的花草婆娑弄姿,高楼大厦间是熙来攘往的陌生人群,蛰伏的尘埃四处飞扬,生活像是重新走上了轨道,依旧溢彩流光。
关珊珊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