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肉文里的作者你伤不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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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痛,思维变得迟钝,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片茫然。
这种沉默让米歇尔越发狂躁,心烦意乱,他用拳头打他的头和脸,发疯一样击打他的身体。但光是这还做不够解气,他站起来,用脚猛踢他的腹部,连内脏都快移位的冲击让韩鄀元发出惨叫。他翻滚着,为了躲避攻击,意识越来越模糊。
好痛苦啊,为什么折磨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好黑,好冷,没有阳光,绝望、无休止的绝望……
你在哪,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在哪里,不,我很害怕……
我的加纳、加纳、加纳、加纳、加纳、加纳……
我的林东、林东、林东、林东、林东、林东……
“哈哈哈哈哈——”忽然,韩鄀元大笑起来,布满血污的脸越发扭曲:“这种力量能干什么,连蚂蚁都捏不死。哈哈哈,来啊,用力点,来摧毁我,把我毁灭,彻底毁灭。让我痛,来啊,折磨我!”
“虚张声势,你想吓唬谁。”有手下冒冒失失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别以为说话大声点,我们就怕你了。”
“是吗?”韩鄀元舔舔干裂的嘴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气:“那这样你怕不怕?”
他神经质地笑,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让皮肤接触空气,暴露出来的身体上覆盖着红色的奇怪花纹,是让人眩晕的图案。他洁白的背部诡异地突起,隆起的肉包越来越大,最终有尖锐的东西冲破皮肉,是一对火红色的骨翅。形状诡异的翅膀微微展开,左翼立刻变形为细长的蝎尾状物,在着锯齿,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其中一个手下的身体。
被刺穿的尸体被变形的翅膀卷起来,在空中晃了几圈,丢到米歇尔面前:“凡人,你惹怒了我——你们,都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明天要V了,捂脸,虽然我知道一入V就会有很多妹子离我而去,但是,依然谢谢你们。
嗯,愿意留下来和笨蛋作者一起冒险的,一人亲一个。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肯陪我走到最后,但是,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感谢每一个鼓励我支持我的姑娘(可能也有个别汉子?)爱你们,无以为报,只能努力码字,有最大的力量写出有意思的文章。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入V三更,有福利。
福利可选择(单选)
A:温柔69
B:凶猛后入
C:捆绑乘骑
D:邪恶触手(触手剑神马的就是用在这里的……)
E:肉太多了,傻逼作者求你上点素的吧= =|| 谁选这个会被我写到文章里做奇怪的事
、主人,请别太过分
对话终止了,不,应该说是所有的声音都从耳边消失。世界变得虚无,他失去了所有感觉,不会痛、不会累、不会渴望、没有悲伤,也感觉不到喜悦。时间和空间都在疯狂扭曲,周围的一切迅速崩塌,他冷漠地站着,在无声的世界中看变形的翅膀穿透一具具身体。
尖叫、死亡、恐惧……太弱了,这些凡人,真是太弱了……
“梵歌,够了,冷静一点。”一双手从背后蓦然环住他的腰,绵长的呼唤在耳畔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富有魅力:“不要把你的愤怒施加在凡人身上,不平等的屠杀毫无意义。”
“是你吗,加纳。”他的心脏猛烈地跳,想回头,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抱着。
“是的,是你的加纳。”男人像忍受不住痛苦般微微叹气,更加用力环住怀中之人,苦闷在空气中蔓延:“六十年的分离,最终以这样的形态重逢,令人感叹万分。”
“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把手掌覆盖在男人交叠的双手上,梵歌的语气十分悲伤,几秒后,又变得异常愤怒:“你曾向我许诺,无论我要什么都会无条件满足,但你没有做到。因为你的食言,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你对权力的渴求像个无底洞,没有人能满足你的需要。”谈到这件事,加纳也很不悦。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更加用力抱住那具身体,握得骨骼都发出声响:“我相信,直到现在,你依然没有打算放弃那件事,所以才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逼我就范。我知道这不对,可是因为爱你,所以无条件包容一切,成了帮凶,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你不该这么说。”梵歌转过身,在灯晕下久久凝视他的爱人的面容。
其实,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真的加纳,是刘林东。
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散发出的气质全完全不同,不过他毫不介意,依旧温柔地说:“别总是一副只有你付出过的口气,所有的上神都知道,梵歌的身体和心灵都属于加纳。只有你可以肆意折磨我,在我身上施加无法忍受的极端痛苦和快乐,好满足你那些古怪的施虐欲。我给了你身体,供你取乐,你帮我弄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不是很公平的事吗?事实证明,我满足了你,而你没有做到分内的事。”
“你想说这是交易,而我没有履行职责吗?”男人的眼里冒出危险的光芒。
他和躯壳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刘林东属于外冷内热型,就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依旧渴望彼此拥抱的温暖。而加纳,他才是真正不会融化寒冰。他没有任何感觉,不会冲动,也没有爱。
在漫长的生命中,唯一能引起波澜的,只有一个坏得人神共愤的梵歌。
“我并没有这么说。”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梵歌的手指颤抖起来,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好吧,换一个说法,你觉得我们的爱究竟能持续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凡事都有终结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在别人那里得到新的安慰,我无法忍耐你用那双眼睛看别人……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近归于平静。就算说出理由,这个人也不会理解,如果他明白,当年就不会那么残忍地杀害他了。
“梵歌你这个杀人狂,刚接到上神委员会的警告,说你要是再乱杀人,就取消韩鄀元和刘林东的参赛资格。”怒气冲冲的穿越之神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气死我了,我不是封印了你的能力吗,怎么动不动就暴走。”
“抱歉,一时激动。”出人意料,他没有反驳,而是老实地道歉,还把翅膀收了起来:“麻烦你再消除一次记忆,我发誓在决赛之前再也不现身了。”
“你呢。”阿兰图灵看向加纳。
“我也一样,消除这段记忆。”本就不该他们插手,不是梵歌忽然冒出来大开杀戒,他也不准备现身。虽说不在乎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忍不住发出劝告:“不管结局如何,这次比赛结束后,你就老老实实地收手吧。以父亲对你的宠爱,不会惩罚你。”
听了这句话,梵歌剜了他一眼,目光阴毒:“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好了,你们两个混蛋,被上神委员会严厉呵斥的可是我,有什么牢骚应该我发才对。我还没发脾气呢,你耍什么性子,好意思吗。”狠狠一巴掌拍在梵歌后脑,穿越之神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烦闷,骂骂咧咧:“看什么看,还不回去,要不是一个爹生的,谁天天给你们擦屁股。”
“切。”梵歌翻了个白眼,韩鄀元顿时失去意识,瘫软在加纳怀里。
男人把他平放在地上,看他伤痕累累的脸,忽然说:“梵歌要有这家伙这么可爱就好了,又乖巧,又黏人,一心一意只爱刘林东,别无二心。”
“恕我直言,刘林东值得韩鄀元付出,因为他们都只想着对方。而你,似乎不值得梵歌倾尽所有,赴汤蹈火。他是有很大的问题,刚愎自用,心狠手辣,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但你应该比我清楚,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你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局面有些混乱,可以说他们是一个人,但其实又不是,无论是韩鄀元还是刘林东都是独立的个体,并不是梵歌和加纳的衍生物。
加纳能感受到刘林东的心情,他的思想,他潜在的愿望,但他不是他,不能替他做出任何决定。反过来,刘林东的记忆与加纳相通,但他对韩鄀元的感情与加纳看待梵歌又有极大的不同。
区别在于,够不够纯粹。
“也许你是对的。”加纳的眼里露出深深的悲痛,无法抹去。
他低头,长久地凝视韩鄀元的脸,想起他亲手杀害的爱人,记得他临死前的疯狂,心中就一阵疼痛。但过去的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就是继续向前,陪在他身边,不让那个狂躁易怒的神祗偏得太远。
然后,他对穿越之神笑了笑,说一切拜托你了,便隐去自己的意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摇摇头,白发的神开始为两人疗伤,没有神的意志护体,伤得这么重,早就没命了。
他为刘林东接骨,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干过这种事,那是久远得几乎快要遗忘的记忆……
穿越之神阿兰图灵的母亲是时光守护者,父亲则是大名鼎鼎的灾难之神,这位专司苦难和毁灭的主神有十个儿子,其中包括痛苦之神加纳和愤怒之神梵歌。
加纳是长子,母亲是某位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物,相传是掌管世间万物的最上界神。虽然没有定论,但他刚出生便被授予了痛苦之神的称号,直接进入主神界,不用于那些低等的小神混在一起。这份荣誉,让所有神都坚信他的出身格外高贵,对他另眼相看。
在赞美中成长,他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加上才思敏捷,相貌英俊,行动力强,所以受人众多神祗的关注,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但灾难之神不喜欢他,一直对这个优秀的儿子视而不见,冷漠得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谁都知道,灾难之神最宠爱的是生母为凡人的梵歌。
他对这个儿子言听计从,给他世间最好的一切,为他建造华丽的宫殿,每日供应新鲜美味的佳肴,从凡间选来无可挑剔的美女伴其左右。
“梵歌又发脾气了,听说大闹了一场,把父亲的头发烧了一半。”某天,阿兰图灵急急忙忙冲进加纳的行宫:“好像很严重呢,连脸也受伤了,你快去看看。”
“父亲……”心急如焚的加纳赶到时,发现灾难之神甚至来不及打整烧毁的长发,正轻言细语地哄最疼爱的孩子:“我的乖宝宝,为什么又生气了,都是爸爸不好,打爸爸出气好了,别气坏了自己。”
那近乎卑微的语气,迁就得让人看不下去的态度,真的是恐怖的灾难之神吗?
站在殿下的加纳有些茫然,但失落只持续了一会儿,心中便升起莫名的焦虑和愤怒。那个严肃的父亲,从来不夸奖他的父亲,就算他做得再好、再优秀,也不会看他一眼的父亲,居然对一个卑贱的凡人所生的杂种那么好。真是当成宝物一般呵护着,不忍心让他受任何委屈,怕他不开心,用尽所能地讨好他。
明明都是至亲血肉,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女人玩腻了,我想抱男人,但是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对象。”原来这就是生气的理由,莫名其妙到加纳想骂人。
“就这个?”灾难之神苦笑,宠溺地拍他的头:“爸爸这就去给你收罗美少年,要多少有多少。”
“不要不要,那些凡人软绵绵的,玩一下就死了,没意思。”梵歌没有来由地暴躁起来,他大发脾气,忽然睹到殿堂下立着的加纳,起了新的念头:“加纳哥哥看起来很强壮,让他给我侍寝吧。”
“胡闹。”难得严厉起来的父亲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那是你大哥。”
梵歌没说话,他像午后的猫一样半眯着眼睛,带着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