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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漫漫情陆-第25章

小说: 漫漫情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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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喻正和一个小正太打得火热,被冲进来的陆方淮搅了局。小正太眼睛闪亮亮的,一眨一眨地躲到顾凉喻身后,约莫被陆方淮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顾凉喻挥挥手让他出去。

“倒是稀客,怎么敢进BANKER了,不怕色狼了?”陆方淮的美貌总能引起无数客人的兴致,虽然摸一摸吃点豆腐的下场是挨揍,可是他们觉得——值了!

“把伴郎的位置让给我。”陆方淮开门见山。“怎么的,又不是做新郎,有什么好抢的?”顾凉喻觉得莫名其妙。

“伴娘是绿绿!”陆方淮冲口而出。“嘿,你又被她嫌弃了?”顾凉喻一瞧见他那副神伤的模样就头疼。

“反正你把伴郎的位置让给我。”陆方淮眼一眯,“不然我揍你一顿,你进医院了,就没人和我抢了。”顾凉喻摇摇头,“你这明显就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反面教材,没了我不还有楚然冯翎孟璟澜么,你打得过孟璟澜?不挨揍就不错了。”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是谁。

陆方淮磨着牙,心里泛着悲凉,不就想做一回伴郎么,哪来这么些千山万水的阻碍!瞬间就蔫了,拨了个电话:“孟老大,向师傅还做那一行么?”

孟璟澜正泡在温泉里,听他提到向蕴便有了兴趣:“怎么,想要青龙白虎还是朱雀玄武啊?”

“我想烫戒疤,我想出家!”言语间满是辛酸。“小姑娘又折腾你了?”孟璟澜笑起来。“没,就我自己瞎折腾。”说到底陆方淮还是护着绿绿的。

“向蕴已经不做了,不过你想要纹身,我还是可以让他给你弄一个的。”孟璟澜知道这人又抽了,也不阻止,前面小半辈子欠了一身的女人债,后半辈子怕是要在沈漫绿这儿还了。

刑湛一行面对凶险的伴娘团沉着应战,陆方淮发红包毫不手软,鉴于绿绿被陆方淮折腾得无语,乔姗面对大BOSS顾凉喻也不敢横着来,小D被刑湛的冰面孔吓得毫无招架之力,几人顺利进了新娘的闺室。

一直在里屋的付晚莹见到刑湛来了之后,同包柳磬一起识趣地退出来。明明还有很多座位,陆方淮却死皮赖脸地同绿绿挤在一张单人沙发里。

付晚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出来,抬眼看见和绿绿极为亲昵的陆方淮,脚下趔趄,一度站不住身子。幸好身侧的包柳磬反应快,将她扶住:“晚莹姐,你没事吧?”

付晚莹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陆方淮,面上一瞬间的苍白无色,唇瓣颤抖:“我没事。”让自己站得笔直。

众人的目光投过去,绿绿也是认识付晚莹的,苏绒最好的发小兼姐姐。轻笑着招呼她:“晚莹姐,有没有扭到,过来坐。”

陆方淮抬头,看见付晚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不自在,眸子闪了闪,别开了眼。付晚莹纤长的手指曲起,妖娆的豆蔻深陷在手心里,模糊传来的疼痛至少能让她清醒一点。

绿绿觉得付晚莹刚刚扫她的那一眼极冷,往时因着两人志气相投,她也常常会同苏绒一起寻付晚莹出去玩。只是现下,她的态度冷漠到了极点。

付晚莹闭了眼靠在沙发的一头,沉默不语。几个知道情况的均是噤了声,顾凉喻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嘴角翘起,女人真麻烦…

陆方淮老实了不少,也不毛手毛脚了,就是抱着绿绿一动不动。气氛有些冷,乔姗同小D聊着近况,小D做老师一帆风顺,乔姗也是因着前一阵同几个大牌配戏,如今也算是混到了二流明星的位置…

两人明显的事业丰收,而绿绿,该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当她们瞧见陆方淮黏着绿绿的时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乔姗是谁?八卦女王!陆方淮的大名凭她混迹娱乐杂志这么多年,早就见烂了,每月必上封面的花花公子啊!

往时拥着女伴,即使被拍到了也毫不显狼狈,大大方方地给个正面。从来是一脸的羁傲,一对美眸总是处于放电状态,即使只是照片都能被他电到,可是当下…

嬉皮笑脸不变,只是眸子看向绿绿时,里面的深情让乔姗不寒而栗。从前张狂得跟匹野马似的,现在却比羊羔更像羊羔…一直缠着绿绿不放,不管她怎么不耐,推打不是问题,就怕绿绿不理他,一刻钟的无视他就又开始折腾了…

往时,乔姗觉得陆方淮是个标准的花心大王,当下却有了更高一层的敬佩,连绿绿这样的女人都能搞定,那些什么情场高手的名头真不是白给的。

刑湛那辆豪华加长婚车后跟着一溜的名车,为了给他们腾个二人世界,除了司机没人再上头车。

付晚莹本是想要去找陆方淮的,却见到陆方淮拉着绿绿的手,拖着将她塞进车里。“喂,我坐顾凉喻的车!”绿绿嚷嚷着推门,可惜那厮下锁比谁都快。

R8瞬间扬长而去。唯留下出了神的付晚莹独自杵在那儿。“晚莹姐,我们走吧。”包柳磬拍了拍付晚莹的肩膀。付晚莹轻轻地应了一声,同她一起上了冯翎的车。

璟傲最大的宴会厅里人声鼎沸,各色商界名流,红星名模齐齐登场。一波一波进来,让人眼花缭乱的。

“绿绿,没事吧?!”陆方淮叫得很大声,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惊慌。绿绿无奈,不就是帮苏绒换衣服的时候被拉链划破了手么,见了点血而已!

“没事。”绿绿挥挥手,本来想随便蹭一蹭就好了,结果陆方淮抓过她的手指直接塞进嘴里。绿绿立刻就龇牙咧嘴的,不是有多疼,而是这姿势!

“我给你去拿创可贴。”火急火燎的离开,食指上还隐隐传来一丝丝的热度,是陆方淮的温度。

陆方淮匆匆经过走廊,一拐弯,却见到了付晚莹,她眼睛一亮,挪了一步将他拦下:“陆方淮,我们谈谈!”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正文 陆方淮,我生气了!

“什么事?”眉毛微微拧了拧,继而扬起一个笑,邪气而疏离。付晚莹眼神黯下来:“陆方淮,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带着商量,甚至是…哀求的。

付晚莹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何时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只是,面前这个男人,不过交往数月,她便将他放到心的最深处,直到分手,却怎么也赶不走…

她也知道,以陆方淮的花名,既然提出分手了,那就一定没有挽回的可能,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再想起他,接受了公司技术部主管何峰的追求,可是即使已经四个月,她却始终走不出来,新的恋情,也这样毫无进展地吊着。

她放不下,那个样貌倾城的男人,早就偷走了她的心。陆方淮先是一怔,瞬间轻笑出来:“不可能。”那种彷如蔑视,轻易否认他们那段爱情的态度让付晚莹恼火。

“为什么?是因为你有了新人?”她声音本是清亮的,一激动,几乎变得尖锐,“是因为沈漫绿?!”

“是,我已经有了绿绿,便不再需要其他人。”陆方淮说得很干脆。付晚莹垂眸:“我感觉到出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付晚莹察觉得出来,他对她异于其他女人的细腻。

“我对你的好,因为你,不是因为付晚莹,只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看着付晚莹渐渐苍白的脸,陆方淮停住。

绿绿捂着手指等了半天,人还不回来,去拿创可贴,也不是让他去造!这速度…绿绿想着陆方淮办事真不靠谱,抬脚要去寻他。

却在拐弯处听到了付晚莹可谓凄厉的声音:“你站住!”细碎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又骤然停止,付晚莹略带哭腔的声音:“陆方淮,我们复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绿绿这一刻彻底僵住,她说…陆方淮?竟然是…陆方淮?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张着嘴,呆呆地立在那里。

“付晚莹。”陆方淮连名带姓地喊她,却软下了口气,对于女人,再不喜,也不会失了风度,“我们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觉得一百万不够,我还可以给你更多,只是,你要记住,我们已经结束了。”他眯起了眼,耐性几乎告罄,绿绿伤了手指,还等着他的创可贴。

绿绿翘起嘴角,带着些讽刺,这才是真正的陆方淮,表面上对女人极好,其实,比谁都狠心。他所谓的真心,所谓的掏心掏肺,又到底是什么?

“那些好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付晚莹受不了陆方淮的决绝。“是真的,只是…不是对你的。”陆方淮眨了眨眼,说得很平静。

绿绿哼笑一声,本是打算转身离开的。“那是对谁?!”付晚莹不依不饶。陆方淮被她抓住了手腕,唯有转过身,沉寂几秒后,他轻轻道:“是绿绿,沈漫绿。”陆方淮很平静,就如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只是这样淡然的口气,才是最伤人的,仿佛自然成了习惯。

“沈漫绿?”付晚莹面色莫名,目光有些空洞,“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她?”“你和她很像,有时候,你只是一颦一笑,就能让我嗅到绿绿的味道,我总是错觉地把你当成她。”陆方淮温柔地笑,仿佛想到了绿绿。

绿绿缓下离开的步子,立着未动,似乎在留心他们接下来的对话。“那么你打算和她在一起多久?你能和她在一起多久,多久又会腻烦了抛弃了?”她突然抿嘴一笑,那股嗤意和不屑虽极浅,却让陆方淮很是不快。

陆方淮没有说话,眉头一跳,稍有些低下头。付晚莹似乎瞧出来他的犹豫:“你也不能肯定,你们终究是不会长久的!”

陆方淮霍地仰起头,目光泛起冷意,大步离开,绿绿靠着墙上,他刚刚没有回答,她心里忽的失落,像是一瞬间没了依靠,那种重心失衡的感觉有些像四年前,她突然一无所有,甚至连邵承凌,都成了沈妙青的…

接下去的一整个晚上,绿绿依旧笑得很灿烂,酒量极佳的她时不时会替新娘挡一挡酒,一双眼是越喝越明亮。

只是在陆方淮靠近她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后退,眉宇间露出的那种嫌弃让陆方淮诧异,刚刚还是好好的,拿了创可贴回去,她便不再理睬他,无论他如何逗她,取悦她。

刑湛心疼地抱着苏绒离开,事实证明结婚前,新娘或许有必要练一练酒量,不然像苏绒这样,可就被人抓住了取笑的把柄,差点就醉卧酒席间了。

绿绿有些疲惫,揉着肩膀,陆方淮凑过来,抬手似乎想要帮她按一按,绿绿戒备地一躲,他的手抓了个空。

“绿绿,怎么回事?”陆方淮即可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绿绿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事。”她靠着副座,眼神看着车窗外。陆方淮不知再问些什么,也就闭了嘴,直到将车驶到楼下。

绿绿甩门离开,陆方淮也立刻下了车,跟着绿绿进了楼。绿绿看到他走进来,直接按了关门键,陆方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一点点地合上。

他冲入楼梯间,一层层地跑上去,每跑几层,就按一次电梯,企图阻止电梯顺利上去顶楼。

直到气喘如牛地跑到二十五层,他已经累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传来的关门声告诉他还是迟了。

从口袋里摸出磁卡钥匙,刷了刷,门滴的轻响一声,示意已经开启。他竟然站在门口踟蹰了片刻,有些害怕面对绿绿的冷言冷语,最近绿绿对他太好,他似乎不再习惯往时绿绿的那番无情。

屋里的灯没有开,全封闭的落地窗透进来附近大厦的灯光和街灯霓虹,朦胧地勾勒出窗边坐着的那个单薄的身影。

绿绿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陆方淮也没有开灯,只是关上了门,步子放到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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