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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下第一君-第16章

小说: 天下第一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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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沫驻足回身,眸中有浅浅的泪光。



“舒姐姐,等我们把烟水山庄整顿好了,你一定记得要回来看我们。”水轻烟上前一步,挽住楚落风的手臂,眼中有泪,嘴角带着笑意,娇小的脸上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温柔解语。



“好,”雪沫盈盈笑道,“无雪宫的大门也随时为你们敞开。”多般配的人啊,一个倔强耿直冲动,一个精明善解人意。芸芸众生,姿态各异,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曾寻到与之契合的另一半,遇见,何其有幸。



她望了望身边的人,他温文含笑,水浸的眸子能容下整个天地,光影过处却全是她的影子。雪沫伸手握住玉无瑕的手,温润的安定的感觉直达心底,她笑得耀眼濯日。



“白玉呆瓜,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好,有你在我身边真好,这个世界有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我骄傲地不可一世,我狂妄地无法无天,我任性地睥睨众生,一切都是源于有你,有你,天下都是我的。



“诚然,”玉无瑕凝视着她,云淡风轻地笑,“那我可曾说过……我有的,都是你的,你要的,上天入地我无所不能。”



两人相视半响,忽的大笑出声,将阳光都染成了风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啦~~



信马由缰踏红尘



眼前是一架马车,古旧的木色,青布的帷幔,两匹不高不瘦的白马,一位垂老忠厚的车夫,毫不起眼的样子。



雪沫近前一嗅,便狠狠地掐在玉无瑕的腰。



“奢侈!”



马车貌不惊人,但稍一观察便知其内里乾坤。车舆并不是一般的褐色,却是掺着墨绿的纹路,正是宫廷贵族珍之藏之爱不释手的绿檀木,如今却被用来日晒雨淋,怎叫人不生唏嘘;青布也不是什么青布,而是由传说中触之生温、艳阳消灼般若叶连缀而成,再看那车轮镂空的模样,雪沫断定,一会儿马车行驶起来,定会发出泉水叮咚的声音。



“这不是你的意思么?”玉无瑕抿唇眨眼,无辜的样子,见雪沫毫无反应,又解释道,“‘居幽室之内,雅香盈鼻,小泉叮咚,不亦快哉’,不正是你设计的?”



“呃……”雪沫在脑中搜寻了许久,才约摸回忆出个模糊的影子。那时她好像刚看完一本话本子,对内里的情节无感,倒是迷上了故事中的终极配角——马车,于是一时兴起便冒出了那样一个念头。如今想来,也不过一句戏言,谁知白玉呆瓜竟当了真,真弄出这样一辆马车来。



“我尚不知你记忆力这般了得。”雪沫轻啐一声,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公子,现在可要启程?”老人下车躬身道。



“是,”玉无瑕温淡点头,忽的,发力擒住那人的手,“你是何人?”此人内力不浅,又易了容,怕是来者不善。



老人双股一颤,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知罪,”竟是中气十足的壮年男子声音,“属下刘汉,奉问殿主之命前来迎接少宫主回宫。”



“哦……”玉无瑕收手,扶额苦笑,好像须浪大哥前几日是有提过,竟不觉忘记了。



雪沫在旁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继而一发不可收拾,攀着玉无瑕的肩大笑不止。



“当真好记性!”



“老人”心生诧异,却也不敢贸然抬头,见少宫主久久不语,忽的一拍脑门,焕然大悟状。



“少宫主宅心仁厚。此行凶险,少宫主想来不放心属下的武功,故加以试探,属下冒失了。”



“呃……”雪沫被自己的笑噎了个实在,愤愤是剐了玉无瑕一眼,他却一派从容闲适。原来出外一番闯荡,别的不长进,脸皮倒是愈发坚不可摧。



“上车吧。”玉无瑕颇识趣,柔声讨好道。



“不要,我想骑马。”出门不易,如今白玉呆瓜在侧,不 “鲜衣怒马”一回岂不可惜。



“好。不过,累了便回马车休息?”见雪沫应允,玉无瑕转头吩咐车夫,“你就跟在我们身后,”想想又补充道,“三百步之外,不得靠近。”刀剑无眼,免得受到牵连。



“是。”



玉无瑕指尖一扫,缰绳脱落,一匹白马谆谆地走到跟前。雪沫微笑着为它顺了顺毛。



“马兄,辛苦你了,其实我们两个都不怎么重,您多多包涵。”



“你怎知不是马大嫂?”



“当真?”话音未落,人已在马背之上玉无瑕怀中,他的笑声朗朗鼓动耳膜,玉般温润,风般轻扬。



原来被戏弄了!雪沫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恨地掐着玉无瑕的腰。她喜欢掐他的腰,因为玉无瑕其实极瘦,唯有腰上稍稍有肉感,倒不是被虐待,只是,太常动脑。



两人就这么悠悠地晃着,既无缰绳,又无马鞭,由着马儿信步而走。白马低头索路,偶尔嗅一嗅隐秘于绿草丛中的嫩者,咬咬又停停,极是温顺。



天气正好,风和日丽,空气中有浓浓的被日头蒸出来的草香,柔柔的,糯糯的,雪沫靠在玉无瑕的胸口,听着里面平和淡定的心跳,觉得全世界的光都照在了自己身上,无限美妙。



“唉……”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雪沫懊恼地扁了扁嘴,被人打扰的感觉真不好。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雪沫甫一睁眼,便听到前方几位彪形大汉提刀吼道。“扑哧”一声,雪沫笑开。鲜衣怒马毕,又见传说中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台词都与话本无异,也不枉江湖路上走一遭。



玉无瑕微微展了眉,温言道:“难得诸位有心,博我夫人一笑,但是般若琉璃珠乃是好友相托不可随意赠人,玉某眼下心情颇好,不知诸位可否给个薄面,就此收手?”



雪沫一听,便了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原来这帮人并不是真的山贼啊。也对,虽是赤膊条裤,但看这肌肤,明显偏白,怕是“江湖大侠”对般若琉璃花甚是“钟爱”,又不愿失了面子,wωw奇Qìsuu書còm网故如此扮相掩人耳目吧。话说,这台词委实照本宣科了些。



山贼大侠们见已被识破,当即红了脸,也红了眼,杀机已现。



“既如此……”玉无瑕话音还未落,雪沫便扯了扯他的衣角,笑得趣味盎然。



“让我也试试‘锄强扶弱’、‘替天行道’,成不?”



“好。”旋即催马上前。马儿走的极慢,悠悠的,晃晃的,偶尔低头啃几口嫩草。



即便如此,前方十几个大汉却无一个敢动,握紧刀刃全身戒备望着二人一马走近,双股颤颤。终于到了跟前,他们又退了几步,几十双眼死死地盯着玉无瑕,他衣袖一摇都可引起阵脚大变。



玉无瑕无奈地朝他们摊了摊手,笑得温柔无害。众人正迷惑间,他身下又钻出一只手,一只纤细而白皙的手。



一阵幽幽的香气飘散开来,十几个身躯瞬间倒下,掀起尘土飞散,玉无瑕挥挥衣袖尽数挡去。



“醉心花?”



“确切的说是醉心迷迭香,比例调配恰当,既能使人昏迷,在醒来时又能神清气爽,唤作‘好眠’。很好用。”



玉无瑕神色一黯,声音沉沉。



“你用过?”



雪沫将手收入袖中,有些颤,鼓脸道:“废话,医者不尝药怎么制药,笨!”



“哦。”玉无瑕点头。风来,撩起鬓边长发,遮了眉眼。



“我们是去无雪宫?”



“嗯,”过了半响,又补充道,有微微的底气不足,“想让你见见……”



“哦,”雪沫扬眉,张牙舞爪地笑,“好吧,让为妻认真仔细地检验一下白玉呆瓜夫君在外几年的历练成果。”



玉无瑕也笑,惊起天边漫卷云舒。



“一般一般,不过区区天下第一宫。”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在喜欢的人身边,阳光都格外温暖吧……



夜来风雨人未眠



一路信马由缰。



路程很无聊,话语很没营养,却是一路欢笑。



只要是她说的,只要是他说的,哪怕一个“嗯”、“啊”,都带着生命的生动,生活的生趣,便是最精彩的故事也比不上。



当然,这一路,雪沫也长了不少见识。山贼大侠、蒙面大笑、贩夫走卒大侠……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总之,她凭着一手“好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女侠做得有些意兴阑珊。



眼前又是一波人,黑衣蒙面,手握寒刀。



雪沫打了个哈欠,准备不浪费口水,一次性解决。



却见玉无瑕拍拍马头,制止了白马前行,雪沫隐约觉得不对。



这些人不同于以往那几批。身躯站的笔直,像僵硬的尸体,只露出一双眼,目光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与绝望。乌云压顶,天边雷电交错,他们像云间走下的恶神,冷酷森然。



雪沫暗暗心惊,此时顺风,所以她刚刚已将醉心迷迭香散出去了,眼前人却岿然不动。



“闭上眼。”正思索间,玉无瑕突然低头道,声音中有微微的无奈,然后,一双手带着温润的触感遮在眼前,世界一片黑暗。



触觉与听觉却无比清晰。先是零碎迅速的脚步,然后是玉无瑕抱着她凌风而起,衣袂振振,然后,感觉有寒气晃过脸侧,然后噗噗一十三声,然后重物倒地的闷沉声,然后,世界安静。



“我想看看……”雪沫听到自己淡然无波的声音。



“沫儿,眼见着要下雨,前面是市集,我们先在那落脚,明日再启程好么?”玉无瑕没有放手,语气轻快,却掩不去那小心翼翼的紧促感。



“我想看看。”雪沫重复,牙咬得极紧。



“沫儿……”手心传来灼热的感觉,一圈一圈扩大,玉无瑕手一颤,被雪沫拉了下来。



隔着泪光,眼前七零八落躺着十三个身影,有些模糊。



雪沫缓缓地从马上爬下来,缓缓地走到那几具尸体前,期间玉无瑕没有扶她,只是默默地跟着,背影落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缓缓拉下一个蒙面黑巾,一张年轻苍白的脸映入眼帘,眉间一点,血如朱砂。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雪沫突然回身,对着玉无瑕大吼,眼泪决堤,她狠狠地撕扯着他的衣衫,薄圆的指甲生生在他白玉般的脸颊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她浑身颤抖着,脸色苍白若纸。



“整整十三条生命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这便是你历练的成果,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心肠?!你杀了他们,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力?!白玉呆瓜,你怎么能这么漠视生命?!活着,活着,多么不容易啊,你这么能,你怎么能啊?!……”



玉无瑕始终抿紧唇任她发泄,然后忽的出指,点了她的睡穴。他用袖口轻轻地拭着她眼角的泪,目光温柔而怜惜,恍如托着一瓣转瞬即逝的雪。



“对不起。”



夜半风雨吹开了窗户,玉无瑕起身阖上,一转身,却见雪沫瞪着一双眼望他,黑暗中,润泽如月下寒泉。玉无瑕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顺手为她掖了掖被子。



“疼吗?”雪沫颤抖地伸出手拂过他脸颊的伤痕,指尖冰凉,降了灼痛。



玉无瑕握住她的手,护在手心温暖,笑道:“疼。”撒娇的话语,平淡的口气,眉眼温润,如斯自然无双。



“对不起,”雪沫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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