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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与你成说(女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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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顾木子先是一愣,看清来人又欣喜地小跑了过去。
  杨明宣忙接住小夫君,欲开口训斥,小夫君却盯着自己身后,杨明宣这才转身对几位道了谢,并请人到家里吃杯茶,四人推辞一番就回苏府去了。
  杨明宣握住小夫君冻得通红的小手,皱眉道:“天冷路滑的,你怎么在这里?”
  顾木子抬起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道“接你回家啊!”
  “不听话!”杨明宣刮了刮小夫君的鼻子,扶着他往家走去。
  “苏小……苏公子怎么了?”顾木子一时改不过口,自己在家想了一夜,也慢慢想通了一些。
  “中毒很深,险些就没命了,好在昨天宫小姐赶了过来,这才没性命之忧!”杨明宣简单一句带过。
  “就是上次,下雨的时候我们遇到的宫小姐?”木子想起自己吃坏肚子那天,多亏了有她在,不然他不知道要疼多长时间。
  “嗯。”杨明宣胸口泛疼,说话有些费力,是以只是应了一声。
  “上次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跟她道谢了!”顾木子当时肚子疼,只顾窝在妻主怀里忍痛去了,谁给自己把的脉都没留心,印象中只有大片的红,张扬的红。
  “没事……咳……咳……”杨明宣忍不住咳了出来,顾木子忙停住,道:“你病了?”
  杨明宣摇摇手,道:“没有,说话被风呛了一下!”
  顾木子突然捧起杨明宣的脸,手指抚向唇角,带起一丝腥红,惊道:“你怎么了?!”
  杨明宣忙抓过小夫君的手,擦掉指尖的血迹,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顾木子红着眼道:“你骗我!我去找苏白!”说着就真的转身往村外走去。
  杨明宣忙拉住,又不敢用劲,只是拉着小夫君跟着往外走去,道:“好木子,为妻真的没事,快回家吧!”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苏白,怎么呆了一天你就……”木子哭着转身,倔强地盯着妻主。
  杨明宣将他揽在怀中,道:“真的没事,回家请大夫看,好不好?别哭了,被风吹了就不好了……”说着又卷起袖子去擦。
  顾木子扯下妻主的手,拉着她往家里走去,道:“先回家看大夫,再老实交待!”
  “好木子,把脸擦擦,别让爹娘担心。”
  顾父见儿媳这个时候回来,问道:“还没有吃饭吧?我去把菜热一热,你们回房先休息一下。”青木镇离顾家村差不多得两个时辰的路程,木子又在村口等了半天,怕是都累了。
  顾木子又让娘去请了大夫,大夫和苏府那位说的一样的话,只需好生调养便会无碍。
  待人都出去,杨明宣才将去苏府的事从简说了一遍。顾木子一把趴在妻主怀里闷了好半晌,才红着眼道:“该死的宫纤云
  !”
  杨明宣拍了拍小夫君的背,笑道:“此刻,她怕比为妻更痛。”
  顾木子嘟着嘴抚了抚妻主的胸口,恨恨道:“伤我家妻主,让她多痛一下!”
  宫纤云在绿衣的搀扶下勉强出了苏府。二人在客栈投宿后,绿衣连夜出镇返回门派,一番安排后再回到主子身边。宫纤云待身体好些后,趁夜潜到苏府。
  苏白已好了许多,他将红莲绿竹支出房间,从怀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荷包。那是顾木子绣给杨明宣的,只是苏白一直贴身带着未还给她,前些时被宫纤云顺走后,不想三日前竟又回到自己身上,只是皱巴巴的,不似自己平日保管得那般妥贴。
  “这该死的宫纤云!”苏白口里虽在责怪,脸上却荡漾出无奈的笑容,忽又想起那个吻,深深的,霸道的,难以呼吸的,酸涩的,吻。他抚上唇角,宫纤云,敢占本公子便宜!
  宫纤云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拿着别人的荷包发呆,时而嗔怒,时而微笑,心里只剩阵阵钝痛。
  罢了,你喜欢的荷包宫某可以双手奉上,你喜欢的人,宫某也可以奉上!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寒风,苏白起身走到窗前,他记得绿竹出去时门窗都关好的,怎么又开了?这情形如此熟悉,莫不是……
  苏白忙披了外袍打开门来到院中,四周一如夜色般寂静,他站了一会儿,许是自己多心,便转身进了屋,关上窗。
  宫纤云从屋顶上跃下,落入院中,看了眼紧闭的门窗,转身离开。
  苏白从窗缝向外看去,银发红袍的背影显得落寞寂廖,这是……
  苏白忙推开门,向外追去:“宫纤云……”
  无人回应,刚才那一幕似乎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终是晚了一步,寒风吹过,黑夜一如继往淹没了来去匆匆的人迹。
  作者有话要说:改名字~‘
  第 3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长评送分‘‘送多少依字数来定(系统自己送‘)~~‘~
  祝大家国庆快乐~~~
  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杨明宣的咳嗽变得愈加频繁。好在并不似撕心裂肺那般,只是时常轻咳两声。顾木子知她伤没好,从柜中找出在京城买的大氅,硬是裹在她身上。
  北方天冷,杨明宣那时趁机在京城买了好几件,在远安镇时留下一件小些的给顾怀瑾了,她才十四岁,身量没有杨明宣高,如今家里还有一件大的,留作她成年后再穿。那时还没有认识宫纤云,杨明宣特意挑了件暗红色,她觉得怀瑾适合,年轻人就该恣意张扬!
  如今见小夫君这般担心自己,便听了话,只是换成那件大红的披在身上,顾木子瞥了她一眼,道:“你学那宫纤云穿一身红做什么?”
  杨明宣握拳轻咳两声,笑道:“为妻转个身不见你,你就四处寻找,这红色打眼,木子一眼就能看到,不好吗?”
  顾木子白了她一眼:“你就不知道一直站在我眼前!”
  杨明宣失笑,起身解下红色大氅叠放在床上,道:“为妻知道,那为妻现在去挑水,小木子要不要看着为妻?”
  “可是你身子还没好!”顾木子皱眉,拉住妻主的手,道:“娘会去挑的,你好好休息吧!”
  杨明宣道:“没事,适当锻炼一下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再说我们是晚辈,哪能天天让爹娘伺候着,这像什么话,你放心,为妻不会累到自己的,要是累了,我的好夫君晚上就好好犒劳一下为妻,如何?”说着就眨巴着眼睛蹭了蹭木子的额头。
  顾木子一掌拍过来,道:“在家也没个正经,干活去!”
  杨明宣背起手在顾木子嘴上亲了一下,道:“外面冷,你就不要出来了,我一会儿就进来。”
  杨明宣到后院接过顾母挑回的水桶,拎起来倒进水缸中,道:“娘,您进屋去暖和一下,我来吧!”
  顾母握着扁担不肯松,道:“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了?快回屋歇着去!”他们夫妻也挺担心儿媳的,这些时经常听她在咳嗽,千万别留下什么毛病!
  “娘,大夫都说了,得两三个月时间呢,这马上过年了,家里忙,您看我都没事,皮糙肉厚的,干点活还好得快些!”杨明宣趁顾母愣神,将扁担抽了过来,拎起桶就往外走去。
  顾母只摇头,笑道:“这孩子!”又转身去干其他事了。
  顾父从厨房走出来,道:“怎么了?我刚听到明宣的声音。”
  顾母指指院外的背影,道:“喏,明宣挑水去了。”
  “当初你去我家求亲的时候也没明宣勤快!”顾父说完就扬着锅铲进了厨房。
  顾母抹把汗:“幸亏她比我晚生二十年……”
  杨明宣来到井边,先打了点水上来,将掌心的暗红血迹洗掉,刚欲起身打水,忍不住又咳了两声,摊开一看,仍然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迹。
  “她这真的是手下留情了?”杨明宣皱眉望天,好在几个大夫都说只要休养两三月便好,不然,她真当自己病入膏肓了!
  水缸快满的时候,顾父唤了她吃午饭。
  挑了会儿水后身子也热了不少,杨明宣在屋子里抖抖寒气便进房扶木子出来一起吃饭 。
  顾父看着儿媳小翼翼的样子,从心底里为儿子感到幸福,
  过了几日,杨明宣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这里女子身体燥热,男子体质阴寒,去年冬天的时候,她不用穿厚实的冬衣御寒都觉得身子暖暖和和的,如今自己都快包成小夫君那样了,却还是觉得冷。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也不似平日惊觉,时常是顾木子半夜腿抽筋得厉害,唤半天她才能醒,有时倒把顾父吵醒了。
  杨明宣一睡着,便开始做梦,梦里她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看不到回路,也没有终点。她不知自己要行去哪里,也不知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然后蓦然被惊醒。
  顾木子只当她是受伤的原因,倒不曾多想,只是第二天醒来总会关切地看着她,问及哪里不舒服。
  杨明宣捧着小夫君的脸笑道:“可能是身子没好,睡实了吧!”然后趴在小夫君肚子上听着宝宝的动静,这才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顾木子摸着妻主的发丝,道:“睡不安稳的话就去怀瑾的房里睡,让爹爹陪着我也行的!”
  杨明宣抬起头,可怜巴巴道:“为妻想天天陪着你和宝宝,你就不要赶为妻走了,好不好?”
  顾木子被她的样子逗得扑哧一笑,道:“谁赶你走了,我是怕你睡不好!”
  “那如果为妻再睡死了,你都要叫醒我,好不好?”杨明宣又贴到小夫君肚子上。
  顾木子听了这话忙拍拍她的嘴道:“腊时腊月的,说什么呢!”
  杨明宣这才忆起古时在腊月不得说“死”字的忌讳,起身呸了三声,笑道:“为妻说生生世世都陪在木子身边,好不好?”
  “好。”
  杨明宣再咳嗽的时候,顾木子也开始咬着牙念宫纤云的名字,只是再不说“该死的!”。杨明宣捏着小夫君的下巴笑道:“你还这么记仇啊,为妻这不是没事吗?”
  顾木子皱着鼻子道:“没事?她怎么不天天咳去?你快喝药!”
  杨明宣接过药碗,眉头皱得恨不能夹死苍蝇,只有每天这个时候,她也会想起那可恶的宫纤云,跟着小夫君一起咬牙念一念。
  顾木子见她乖乖把药喝完,道:“你这两天抽个时间去看看苏公子吧,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杨明宣一愣,她也这么想过,只是想着木子才知道苏白的身份,自己这么频繁的去不好,便没再想,只是想不到小夫君这个时候会提起来。
  顾木子装作没看到妻主的惊讶,淡定地将碗送回厨房。
  过了两日,杨明宣牵出马车,将一些要带回自己家里的东西装好,在村口与小夫君挥别。
  顾父在一旁搀着儿子,待人走远才笑道:“明宣明天不就回来了,你看你,都要当爹的人了也不害臊!”
  顾木子抚着肚子当没听到爹爹打趣的话,紧了紧披风就回家了。
  杨明宣今日穿的是那件暗红的大氅,这样便是有血迹沾染到身上,回家木子也看不出来,省得他担心。
  在半路的时候杨明宣就觉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只是左右看看,一片空旷,看不见半个人影,忽然就听见头顶一声冷哼。
  杨明宣吓了一跳,忙拉住小马,站起身往车顶棚上看去。
  红袍银发,形容落寞,女子背手迎风而立,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杨明宣哪里去管那女人明媚而忧伤的内心,趁着风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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