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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煦风曦日-第13章

小说: 煦风曦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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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子哭得淅沥哗啦,还不忘努力点头。

男子又叹了口气,心疼不已。

“到时候你一定要再请我去吃鹅肝料理哦,我可要点一份最贵的!”

女子破涕为笑,泪光闪闪。“一言为定哦!”

男子最后一次拥抱哭泣的女孩,“一言为定!”

…………

只是……

只是这个承诺,永远无法兑现了。

小君,对不起。

一直没能告诉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

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过来,白煦一身冷汗。

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做前世的梦了,刚来这里时没完没了得梦见小君流泪的眼睛,直到后来小曦总是跑来霸着自己得半个床不肯离去,才慢慢好起来。

有两、三年了吧?或者更久?

其实自己一直不知道当初让小君离开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分离,也许也都顺理成章地结婚,买房,生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现在孩子也有四、五岁了吧。

小君爱自己,毋庸置疑,但她更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理性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这也许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如果当初不让她离开,小君也许会为自己留下,也许不会,不过有一件事情白煦可以肯定,就是小君一定不会开心。

后悔吗?

白煦摇摇头,如果事情从来一次,也许他仍会选择放小君离去,毕竟小君的梦想也就是自己的梦想,让小君快乐,是自己最在意的事。

如果飞机没有出事——

也许自己便可以得到幸福。

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气喝下。

世上原本就没有后悔药可买,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做出相对来说眼下最优化的选择而已。

…………

在不安与左右为难中,白煦十六岁的生辰仍是如期而至。

生辰当日,依兰早早起来服侍白煦更衣洗漱,收拾停当之后端出下人特意为白煦准备的生辰早点,一些精致无比的小点心和一壶新茶。

白煦用罢早点,便有几个灰衣人代府主传话,说是府主想见公子。这些灰衣人是影子师父的手下,平素都是跟着白家兄弟二人在校场里一起习武陪练对打,因此他们一出现,白煦便知道府主定是在校场等着自己。

该来的始终会来。

白煦起身整了整衣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少爷呢?”

为首的灰衣人低头答道:“回少爷,小少爷那边已经有人去请了。”

白煦点点头,说道:“走吧。”说罢便率先大跨步走出房门。

“少爷——”依兰欲言又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煦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等我回来。”

……

校场上。

白煦苦笑,这是什么阵仗?

数十个灰衣人蒙面而立,散步在校场周围,主位上坐的不正是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影子师父则是安静地立在一边,对自己视而不见。

若不是自己早已准备,怕是真会被这阵势吓着。正思考着,身后传来一声:

‘哥——’

白煦并不回头,只恭恭敬敬的对坐在主位上的人道:“不知主上召唤孩儿所谓何事?”

坐在主位上的黑衣人笑得温和无比:“没什么大事,只是为父多日不见煦儿,十分挂念,此番唤你们前来,是想看看我儿武艺进展如何,是否真如你们师父所言精进非常。”

白煦仍是不紧不慢,“那是师父夸奖。”

黑衣人敲敲手指,便有人将兄弟二人平常惯用的兵器捧上,“为父自是好奇,不如你们就在此地切磋一下罢。”

白煦看了一眼从刚才便低头默不做声的白曦,回道:“即使主上命令,孩儿遵命便是。”说罢便自顾自的从灰衣人手中取过自己的九霄剑来。

九霄剑,天下名剑,锋露一过,寒光三尺。

自白煦接手一来,从未饮血,但此刻剑身却寒光浮现,剑锋微震。白煦心下一振,这次怕宝剑怕是不见碧血不得还鞘了。

白曦飞快得抬头看了一眼哥哥,也默默结果自己的凤翅。

凤翅凤翅,剑若其名,其身轻薄如凤翼一般,竟比白煦的九霄更长处半尺。

白煦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笑道:“不用担心,既是切磋,自是点到即止。出招吧。”

白曦听罢抬头看着哥哥,眉宇间不再是犹豫不决。只见他挽了个剑式,低声道:“哥哥,请了。”便飞身而上。

兄弟两本是同门,平素又是亲厚无比,彼此对彼此的招式都烂熟于心,加之方才白煦强调了‘切磋’二字,两人都只用了三分力,自是有惊无险。

白曦的凤翅一式“苍山秋水”直挑白煦咽喉,端的又快又准,只是没什么力道;白煦一式“顺水行舟”封住身前空门,顺便回了一招‘分柳七剑’直刺白曦小腹、大腿、膝盖三处;白曦自然使出一招‘悲回风’抹向白煦下盘……

一时间你来我往,两人渐渐专心于过招。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急,如果有什么问题,只有等以后大修了。

叹气一个,布丁实在写不出精彩的武打……憋死……

☆、投子认负

激战正酣,白煦突听得耳边异声响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觉膝上一麻,惊讶之下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无羁。

白无羁依旧是一幅懒洋洋得样子,“影子,你认为你的徒弟如何。”

灰衣人低头回道:“属下认为大少爷并未尽全力。”

白煦暴汗不已,不是说了是切磋么?

白无羁眯了眼睛,“我逆天府从来不养无用之人,想要留下来的人必须证明你有这个价值。”

白煦暗自挑眉,心道看来重头戏就要来了。

白无羁半阖上眼睛,不再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灰衣人适时地做出解答:“主上的意思是,历代逆天府主都会在下代继承人中选出合格地继承者,而这个继承者必须亲自打败其余的人选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白煦看了一眼白曦,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僵硬,只低着头不说话。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面对这种事情始终是有点不太公平。

还是自己来搞定吧。

“所以呢?只要一个打败另一个就可以了?”

白煦的态度明显不在所有人的预期之中,白无羁半睁的眼里精光四射,他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指,缓缓道:“证明自己的唯一方法是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能力。也就是说,如果对方还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便不能算结束。”

白煦有点明了了,“那么,什么算没有还手能力?”。现在他必须知道彼此的底线。

白无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你认为呢?”

白煦点点头,微笑着说:“我明白了。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不想证明我有这个价值。”

语毕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白无羁更是收起了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煦儿,你可知道没有价值继承人的下场如何?”

白煦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一幅‘我不关心’的神情,“废了武功?”

白无羁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木椅,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那是尚有价值的废品的下场,若是来这个价值都没有——”他复又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道:“恐怕我逆天府不会留此等无用之人。”

白煦有些好奇了,‘有价值的废品’才能留下?那么没有价值的不是就会被提出门去?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只是——

白煦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曦,见白曦正无比惊惶的看着自己,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助。白煦心中叹了口气,这次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白煦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白曦,只突然松手将九霄抛在地上,朗声道:“我认输,要废武功就动手吧。”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白曦突然扑上前来将白煦拦腰抱住,大叫道:“哥哥,不要——”

而一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的灰衣人也忍不住开口道:“大少爷,请三思。”

白煦睁开眼睛看着白曦有些发抖的嘴唇,心中有些不忍,皱眉思考了一阵,复又问道:“有用的废品又当如何?”

灰衣人看了一眼白无羁,答道:“自然是留在府里,成为下任府主的死士。”

像影子一样的活一辈子?白煦不认为那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哪怕是让自己去做一个市井小民也比做死士强得多!

白煦低头轻轻拉开白曦抱住自己的手臂,低声道:“小曦,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白曦急得大叫:“我来做死士!让我做你的死士!哥哥你别——”

“小曦!”白煦低声喝止弟弟,半蹲□子,看着白曦的眼睛,“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愿意看着你成为没有名字的死士。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也应该有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今天这件事就按哥哥的意思来办,听清楚了吗?”

“可是他们要废你武功啊!而且你也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白曦发狂地伸手用力抓住白煦肩头,生怕他就此离去一般,“你也说我有选择的权利,我只想和哥哥你在一起,我愿意做你的死士——不要走好不好!?”语气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卑微,那神态让白煦也忍不住想就这样点头答应。

可惜,白煦毕竟是白煦,永远不会被感情左右。

叹了口去,白煦收手将弟弟搂近怀里,趁着怀中的孩子僵硬的一瞬间,出手点了白曦身后的风府穴。白曦来不及反抗,便以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恐惧得看着哥哥垂了眼睛在他耳边溢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纵使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哥哥将他放在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主位,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

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得到力量过。

白煦克制了转身的欲望,看了一眼坐着主位上一脸古怪的白无羁,以及一边第一次露出欲言又止神情的灰衣人,淡淡说道:“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由你们代劳?”

白无羁摸摸下巴,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芒,笑道:“真有意思,总算不是一成不变的老戏码。”说罢朝灰衣人点头示意,“为父也不该让你失望才是。”

白曦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与恐惧,失去哥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直起身来看见那个笔直的背影。正惶恐着,耳边突听一声异想,是利器割裂皮肤的声音!伴随地是白煦细微的闷哼之声。

白曦只觉自己整个胸腔炸裂般疼痛,几乎无法喘气,耳边却听见白煦略带隐忍的笑声:“我从来不知道废武功要这么麻烦。”

接着便是白无羁的声音,“怎么,现在不过是右手而已,若要反悔的话还不算太晚。”

两人久未说话,大厅里一片噬人的静寂。躺在地上的白曦看不见白煦的伤势,只觉得耳边一直听到水滴落地面的声响,以及努力克制的喘息声。

“影子,废他左手。”白无羁久等不见白煦回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等等。”

“后悔了?”白无羁听起来心情异乎寻常得好。

白煦咳嗽几声,似乎疼得厉害,“那倒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会拖这么长时间,刚才只点了我弟弟哑穴,现在谁能帮我去把他敲晕?我可不想让他因为这个留下阴影。”语气中仍是一派轻松,却带着让人不可错认的嘲讽。

白无羁终于不笑了,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看戏的人,现在看来却是有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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