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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我老婆是买的-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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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灵谨慎的坐在了我的对面,拿出了笔记本,干涩的笑了笑说道:“那姐怕打搅你休息,刚才给我打电话说XL的批发商吕经理被抓了,你看……”

我吐了一口烟雾,两眼迷茫的盯着这冉冉而起的雾气,说道:“什么时间抓的?”

关灵道:“大概三点左右吧。”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三点左右。这个吕经理是个什么人啊?江洋大盗?杀人犯?公安的人可真是勤快,为了一个商人,三更半夜的行动,难得啊。那个张长征是个什么人物啊?”

关灵道:“一个农民,家里好象没什么背景。”

我点了点头道:“现在检验部门都下班了,所以检验结果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可以排除是因为有了结果而抓的他。所以我想,抓他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或者是张家有什么背景,纯粹是为了泄愤。那科长怎么说的?”

关灵翻开她那个本本,看了一眼说道:“她也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听了这个消息后马上给我打来了电话,问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烟狠狠的按在了烟灰缸里说道:“再等等。着急了反而得不到好结果。”

关灵也不表示自己的意见,收起本子,道了声别,就要往外走。

我仰在沙发上,微微的闭了眼睛说道:“关灵,你说我是不是缺德啊?人家死了人,我却在这儿琢磨自己的利益。”

关灵见我说话,站在那儿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这话从何而来。片刻,微笑道:“丁总,你太过于自责了,这又不是你造成的,你能过来处理这个事情,这就充分的说明你对这个事情的重视,还有点时间,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早点休息吧,辛苦你了。”

清晨的那一许阳光渐渐的冲破都市的浊雾露出了令人欣慰的阳光。我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忐忑着。虽然对着关灵我没表现出自己对这个事情的担忧,但吕经理被抓了,顺着源头追,那很快就能追到我们了。他们追到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但后面跟着的一系列的东西,让我心悸。

我正发呆呢,听到门口有了响动,扭头向那儿一望,使得我一呆,进来的是两个警察。我问道:“什么事儿啊?”

那两个警察语气生硬的说道:“你是锦枣斋保健食品厂的董事长丁念然吧?”

我点了点头道:“对,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说道:“有点事情,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我跟你们去?为什么啊?”

依旧是那个高个子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拿出手铐来,往我手上奔了过来。

这一刻的挣扎是无济于事的,我只好和气的说道:“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那高个子也不说话,拽了我的手,就给我拷了上。然后把我一推道:“走。”

过道里静悄悄的,这一刻,无事儿的还睡着,饭店还不到上班的时间。我被他们带走,最起码要让我的人知道,要不我突然失踪了,估计他们得麻爪。所以出得门,我就大喊道:“关灵,关灵……”

高个子在我身后猛的推了我一把说道:“喊什么喊。”

关灵从自己的房间里跌跌撞撞的闯了出来,只穿着睡衣,望着我的背影,竟呆在了那儿。

饭店的门口停了一辆面包,他们把我推上去,迫不及待的就喊道:“开车,快点。”

我以为抓我的是市局的人,没想到他们却拉着我直奔了市区外面。我左右看了看,连上司机,只有四个人,如果他们要是假冒的,那结果……

第三卷 大浪淘沙 第三十四章

可这一切我只能无可奈何,听天由命吧。关灵是知道这事儿的,我想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他们是XL公安局的,当车进了他们局子的大门,我一直悬着的心塌实了下来。我不懂法,自觉得这事情绝不会把我整死,担心的只是这个事情暴了出去,我的厂子名声就此毁了。高个子拽着我如拖一只牲畜似的,完全不给我自主。人在屋檐下,我也只能低头。两人把我带到审讯室,就开始对我进行审问,无非是姓名性别之类,然后就问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过来吗?”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看样子那高个是个头,操着他的家乡话说道:“你到SJZ来干什么了?”

我恭顺的说道:“我听说我们厂子的东西出来点问题,过来是想调查和处理一下。”

高个笑道:“你们厂……呵呵,有营业执照吗?还自封了个董事长。”

看来他并没有对我们厂子的情况进行了解。我严正的说道:“我们厂是大厂,不是小作坊,我们对社会是负责任的。这件事情,我是昨天早上听说的,不管是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都是本着负责的态度来处理这个事情,首先是招回了同批号的产品,另外,就是提请北京的公安卫生部门介入,认真调查这个事情,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逃避。我之所以到这里来,这就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想你们今天带我过来,也是为了处理这个事情吧。”

高个笑笑说道:“嘴还挺利索的。是个做骗子的好材料。不过这是哪儿啊?公安局。我们吃饱了撑的?要你过来给我们上课。你们是负责任的企业,好笑,负责任能产出吃死人的东西吗?有人吃你们的东西,死了,知道吗?死了,出人命了。说说吧。”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觉得痛心。但我不知道您让我说什么,这个事情我们在调查,有了结果,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高个蔑视的看着我说道:“不知道说什么。你说不说都无所谓,这个案子不是说什么的事情,事实摆在这儿了,我们今天问你话,是想进一步核实一下,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说完合起了笔记本,对他旁边的那个瘦子说道:“送看守所。”说完,向外走去。这一刻,我真有想冲过去揍他的冲动,好在我的理智还在,只是坐在那儿,冷漠的看着他的离去。从他这话的意思来看,就是检验结果已经有了,确实是我们厂的东西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陷在这里可就麻烦了,没有我的主意,谁也不敢去跟日本人谈,而这个事情一旦定性,那报纸电视台还不跟风,信息一披露出去,职能部门也会跟着动,银行会追我的贷款,我拿什么还啊!这样一来,我只有垮,这两年的奋斗,转眼就变成了泡影。我的命或许就是这样吧……不过,也好,垮就垮吧,反正这些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站起身来,对那个正收拾东西的小个子说道:“这或许是我最应该去的地方。”

XL的看守所在县城的东边大概三里的地方,是一条干枯的河边上。四周一片荒芜,凸显那里的高墙。红砖的院墙,高一丈多,在院墙上面还拉了大概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四角,立着炮楼似的八角厅,上面笔直的站着背枪的武警。

下了东西大道,顺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马路一直向北,大概有半里路的模样,就看到了一个东向的大铁门,狱警到也没象传说中那样难为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就把我送进了传说中的号子。

我心里的沮丧自不必说,望着或躺或站的几个难友看我的眼光,自不免一阵颤抖。尤其是墙角里一个戴着手拷脚镣的青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死罪,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复杂,但多的是对我进来的幸灾乐祸。这里管的有老有少,从外表上,还真看不出哪个是穷凶极恶的。其中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对呆站在门口的我说道:“什么事儿折进来的啊?”我自听说过这里人的作为,心里暗暗算计着,一会儿我怎么面对他们对我的进攻。但面子上却保持着镇静,淡淡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儿!”那人似乎没有给我立规矩的想法,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屋子里顺着北墙边是一溜通铺,除了那年轻人的身边,被子摆的很挤,我自觉的向那儿走了去。

或许这里只是看守所,呆在这里的人多不会长,所以也就没听说中的那些龌龊。床是硬板床,这里不负责提供被褥。夜了,在这寒冷的冬天,我木然的挺在那儿,瑟瑟发抖。说淡然了生意,其实这是自己安慰自己呢,奋斗了这几年,那能说舍弃就舍弃的下啊,处在安静中,尤其是在这寒冷中,使得我的头脑愈加清醒。这事儿怎么善了呢?左右思不出一个出路。身边的那个死刑犯似乎也没有睡意,跟我一样,在这呼噜此起彼伏的牢狱中辗转反侧,偶尔的还会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寒冷使得我向他的身边挤了过去,他感觉到我的接近,也不说话,用脚微微的蹬了蹬被子,把被子挑到了我的腿上,他则背向了我,继续假寐。

他的被子带了浓烈的脚丫子臭味,但这一刻,这被子的一角对我来说竟是那么的温馨。杀人之人,也有援人之手的心肠,世间何谓忠奸……铁窗外微微的月光照射进来,照明了他那裹在被子里的身躯,由于手拷和脚镣还羁留在他身上,所以他的身子显得有点别扭。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他猛的向我这里一转,看到我正盯着他,竟也愤怒的跟我对视上了。我淡淡的一笑示好的说道:“为什么进来?”

杀人者用手挑了一下被子,把我的身子全裹进了他的被窝,又转向背我的方向,淡淡的说道:“我是杀人犯,你不怕我?”

“杀人总要有个原由吧,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杀我啊。再说了,你杀人自有你杀人的道理,那被杀的一定也有他该死之处。人们总喜欢因为一件事儿,把别人的人性里的好就全否定了。记得当初,我因为打抱不平,被派出所抓了,回来之后,人们看我的目光就变了,好象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恶棍,连媳妇都娶不上!”杀人者背对着我,久久无语。我见他不说话,向他挤了挤,跟他背贴了背,又接着琢磨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说道:“我是做食品厂的,据说是我们的东西吃死人了,他们就把我拘了进来。”杀人者似乎有点失望的“哦”了一声,就又不说话了。看守所里也有等级之分,有钱的可以吃管教饭,没钱的,如果这一天没活儿干,就只能吃三个窝头,那分量也就仅仅够维持自己生命的。我被抓的时候,身上装着几千块钱,所以也没什么吝啬,十几块钱,能混个饱,很不错了。帮着杀人者也要了一份,坐在一角。默默的吃了起来。很显然,那杀人者在这里从没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可见他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或者,他的家人根本就不给他送钱来。世间可能就是这样,为了一件事儿就可能把你一生的功绩给毁了。从他昨天让被子给我来看,他应该也算是一个细心和有包容心的人,可却走到了这一步……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慢慢的消失着;我本来以为关灵他们今天就能把我弄出去,可我的希望落空了。虽然我不想猜疑,但也忍不住多想了起来。他们是不是不管我了,毕竟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顶着,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分刮我的产业了。

只是一天,我虽然焦急,但也能忍受的住,白天跟号子里的人臭讲,晚上依和杀人者同钻一个被卧。在他们的眼里,我算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可我在号子里一呆就是五天,第五天的时候,嘴上起了一个很大的水疱,对吃的,提不起一点欲望。这些天,警察没提过我,我公司里有律师,可律师也没来见过我,我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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