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重返大航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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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约翰……”过了药劲儿伯格斯统心怀愧疚,“你其实……不必这么做的……”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非常可爱。
“少爷,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情道歉……”约翰的琥珀色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雾,他用诱哄的声音安慰道,“接受你的爱,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约翰从身后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轻轻磨蹭着,“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到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那是你的权力,没有人可以左右你。”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在这个冬日撒满阳光的房间里。伯格斯统安静地靠在他的宽广的胸前。
过了一会儿,约翰感到有温暖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在流泪么,少爷?”他轻声问道。伯格斯统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更低的埋到他的胸前。
“少爷……”约翰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将他转过身来,他抱着他,笨拙地想让他抬起头来。
“不,我没有。”伯格斯统说,他抬起头,他的眼睛干燥而明亮,有一瞬间,约翰以为刚才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阳光从伯格斯统微微坐起的背后倾泻而下,给整具身体朦上了淡金色的光晕,他看上去优雅,高贵,强大,美丽,令约翰联想到在太阳下奔跑的猎豹。他听说这种美丽而强悍的生物在交媾的时候,公豹会咬掉母豹的鼻子。
“约翰,”他听见伯格斯统的声音,他在问他,“你为何要捂住鼻子?”
“啊?”约翰据实回答,“因为猎豹在交媾的时候,公豹会咬掉母豹的鼻子。”
“哦……”伯格斯统说,他伏下身来,轻咬着约翰的鼻尖,“要试试看么?”
不同于之前刚刚开始时的小心翼翼,相互之间身体的碰撞变得热烈而狂野,他们本能地搂紧了对方,用手指与嘴唇探索着对方的欲望,试探着,触碰着,纠缠着,然后是粗砺的律动,他们低低地喘息着,因为欲望而嘶哑的声音互唤着对方的名字。
冬日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们光裸的背上,他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紧贴的胸膛起伏着,因为沾上了汗水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他们平静下来,手指与手指纠缠着,他们在那张巨型的红色大床上躺下,相视而笑。
重返
冬日的暖阳唤醒充满爱意的午后,阳光冉冉照在光裸的脊背上,像是盖上了羽毛被子一般,让人觉得心安。两具温热的身体因为疲惫而沉睡其中,银色头发的男人嘴上扬起生命被滋润过后的弧度,另一个褐发的男人则从身后紧紧怀抱着他,神态安详,像是捧着无限心爱的宝贝。
阴霾终将过去,短暂的迷茫并不会断送充满坚定意志者的前程,当经历风霜雨雪再次回望那段往事,不过是一场大雾暂时蒙蔽了双眼。而那些生死与共的相濡以沫,则成为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谱写着一曲曲爱的赞歌。
鸟儿在窗前愉快的唱着叽叽喳喳,唤醒了香梦沉酣的伯格斯统,自落难以来,他时刻提防着被海贼王帕夏随时吃豆腐的可能,如今完璧归赵,睡得自然向小猪一样。
穿戴整齐的约翰满怀笑意,看着自己少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如蓝宝石般的眸子毫无防备的镶嵌在白皙的俊脸上,离开了尘世的纷扰,露出不为外人所见的净事美好。
“少爷,睡得好吗?”约翰到底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即使被人压在身下,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哪有时间去觉得怅然若失,再说自家少爷的技术也不错,虽然开始疼的要命,可后来还是挺舒服的,于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揶揄道,“你该不会因为药力太猛,累的直不起腰来了吧?对了,霍华德好像说过你肾虚什么的呢!”
“要是有的人觉得欲求不满,我不介意让他看看我的肾到底好不好!”伯格斯统贴在他耳边,发出充满魅惑的声音,他抓起一旁的衬衫刚要穿,却发现刚才由于用力过猛,纽扣散落一地,还有一只袖子被扯破了。
“那是我的衬衫,被你弄成这样,只好由你自己来穿咯!”约翰顽皮的撇撇嘴角,“你的那件当然在我身上,咱们都肌肤相亲了,我总要有点补偿才对。”
伯格斯统却毫不介意,反而郑重其事的穿在身上,还不忘夸张的使劲儿嗅了嗅,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微笑。不过他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打情骂俏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两人从主仆发展到恋人的尴尬气氛罢了。他想到他们依旧身处阿尔及尔,仍然有随时被伏击的危险,然后他恢复了一贯的身为船长的果决与警醒,向约翰问道:“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哪里请来的救兵?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呵呵,少爷,还是被你问到了,看来我只好坦白从宽了。”约翰镇定自若的耸耸肩,“这个实在是说来话长,救兵我是从普鲁士请来的,动用了一点私人的关系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尽量淡化问题的关键。
“你要跟我说的只有这些?”伯格斯统脸色慢慢严肃起来,“每一次谈到普鲁士,你都在闪烁其词,我今天要听的是事情的真相!”
“好吧。”约翰早有准备,他座到伯格斯统跟前,直了直身子低着头,因为隐瞒而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有件事我骗了你,我并不是奶妈和下等军官的私生子,我真正的生父是普鲁士的陆军元帅——库特·克里斯托弗伯爵,我的母亲被他抛弃后孤身一人嫁到了斯德哥尔摩,并在我8岁的时候安排我进了你们家,从那之后我便再没和生父联系过,这一次我向他苦苦哀求,他才答应借给一千名士兵。”
“你是普鲁士的陆军元帅的私生子,那你的母亲又是谁?是怎样的关系才能把你安置在我们家?我又和普鲁士有什么关系?”伯格斯统早就觉得约翰的身份绝不会向他之前说的那么简单。
“少爷,看在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份上,我求你还是不要问了……”约翰被问及无法回答的短处,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他将额头埋进伯格斯统衬衫敞着的胸膛里,紧贴着他炙热的肌肤,默默的说,“我不想再编织谎言欺骗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脚,我求你还是不要问了,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好吧……”伯格斯统有些失落,但既然约翰不说,他也不好在继续问下去,而且约翰反应如此强烈,恰恰证实了自己身世的可疑,他有种预感:约翰的生父只是自己身世的一个突破口,如果顺藤摸瓜,那么一定会揪出最后的真相。
伯格斯统拍了拍约翰,贴心的安慰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再不会逼问你。”
约翰默默的点点头,嗓子了像是吃了铅一般难受,他不可能告诉伯格斯统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因为聪明如他,当得知自己的生母后,他怎么会猜不出自己的真实身世?
当天下午他们就率兵赶在海贼王出海未归的当口抢回来那三艘完好无损的大型北海帆船。
刚要登船,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码头,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冻的小脸通红,双手呵着气,当看到伯格斯统前来,扭捏着走了过去,进而鼓足勇气,怯生生的喊着:“等一下!”
伯格斯统和约翰同时回头,约翰不认得这个男孩,礼貌的问:“我们认得你吗?有什么事?”
伯格斯统显然认出了这个男孩正是那天给自己立下马威的那个帕夏的小男宠,似乎因为那次他冒犯自己的缘故,听说事后被赶出了白色城堡。但伯格斯统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慈善家,不会施舍给他任何关注,只是跟约翰说了句:“少管闲事”,就一个人踩着绳梯准备要上船。
“伯格斯统,我就知道你绝无好心接济我!”这个叫“拉斐尔”的男孩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犀利,“我也没想过要你的施舍,你现在的粮草充足吗?足够你开出直布罗陀海峡?”
“不劳你操心!”船队的粮食不够吃,本就是他的心腹之患,他已经想尽办法压缩上船的人数,勉强可以挨到他所知道的最近的补给点。
“如果我把从帕夏那里偷来的地中海补给图送给你,你会不会让我上船?”霍华德并不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床上工作者,跟帕夏混了这么久,他还是给自己留了点儿“私货”。
“我凭什么相信你?”伯格斯统回过头,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向他,“你是帕夏的人,联合他演这场苦肉计,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上当吗?”
“不信就算了!”拉斐尔即便人在屋檐下,依旧牛气哄哄,“要饭我也饿不死,大不了继续干老本行,躺着挣钱来钱更快!”
“少爷,要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这个补给图不像是假,存放粮草的地点布局合理,有几个我之前也隐约听说过,而且这里面把整个地中海大大小小的礁石浅滩都标注的清清楚楚,的确是不可多得之物啊”
“你跟着上船吧。”伯格斯统终于松口,“不过事先我要说清楚,“如果上船后你敢耍花样,我不介意将你碎尸万段!”
“知道了知道了!”拉斐尔冷冷的蔑视他,丝毫不因为即将形成的上下级关系而改变颐指气使的态度,“装什么装,等我离开阿尔及尔,你就是抬着八抬大轿请我上这艘破船我都不上!”
“到岸趁早滚蛋!”在一旁一直风骚的打着酱油看热闹的霍华德突然从马车里钻出来,“一个低贱的吉普赛疯婆子已经够烦的了,如今又要上来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叫花子,船长,你这里是收容所吗?”
伯格斯统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迟早把你们几个通通都赶下船!”
“喂!你怎么卸磨杀驴啊!我在船队可是有百分之二的股权的!”霍华德冲出马车跺脚大骂。
“你他妈骂谁是小叫花子!你给我说说清楚!”拉斐尔也跟着起哄,“你他妈又是谁?在这里装蒜!”
“哟!这里好不热闹啊!”克里斯汀娜站在桅杆上向下眺望,水手头巾迎风飘扬,“看来以后船上的生活越来越有意思了!”
伯格斯统表情麻木的躲过一阵阵唇枪舌剑,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约翰则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船上的生活以后怕是再难平静了吧?
傲娇
蔚蓝的天空和同一颜色的大海,倘若有一天它们得以相爱;即使无法牵手拥抱;即使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甜言蜜语;它们依旧可以用亘古未有的光阴;来证明这份爱的浩瀚伟大。
同样;伯格斯统和约翰在经历了那样一场荒诞的肌肤相亲之后;两人原来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回到船上后;伯格斯统依旧独自住在船长室;约翰也一如既往住在他的副官室;一切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们没有像一般情侣那样立即投入爱河;也没有因为尴尬难堪而变得冷漠疏离。
不过,虽然两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将性与爱划分开来,但他们的内心却感受不尽相同,约翰安之若素,伯格斯统则隐隐有些挫败感。
眼下,伯格斯统所要解决的最棘手的问题,并不是他那转瞬即逝的爱情,而是船上几位主要船员各自为政、互相敌视的情绪,尤其是霍华德。
伯格斯统刚走进医务室,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儿就扑面而来,一具骷髅架子立在门口,担架上倒是干干净净。那个刚刚上船的海贼王的小男宠,此时正哇哇大哭,捂着下半身从里面跑出来,他裤子上是殷红的血迹,血液顺着裤管滴滴答答往下流。看到伯格斯统后表情痛苦抽涕着说:“我被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医生给腌了!”
伯格斯统当然马上就明白了这是霍华德的恶趣味:曾经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