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重返大航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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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斯统上下打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毛丫头,“你才多大,你何来的经验?”一边说一边用浴巾把昏死过的的下人绑了个结实。
“切!船长真是以貌取人!”克里斯汀娜调皮的朝他吐着舌头,“作为一名女侠,这点儿小事情当然难不住我,奶牛场的窃贼、酒馆里的小偷可都是被我抓出来的!再说了,如果不是我够机警,怎么可能察觉出船长有危险?你的那两个同伴在隔壁可睡得跟死猪似的!”
“好吧。”伯格斯统也没有其他办法,把这个难题抛给克里斯汀娜,顺道试探一下她的衷心,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于是克里斯汀娜心满意足的领命离开,走前还不忘贪婪的扫视伯格斯统上半身的肌肉,“呦!看不出来,船长的身材很不错嘛!但是没人跟你说过吗,你这种惨白的肤色,很有可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再一次被人提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身世,伯格斯统早已不以为然,他扬起嘴角,眼神飘过她的酥胸,不怀好意的笑笑,“身材嘛,彼此彼此!”。
“船长这么快就吃女员工豆腐可不好,而且是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员工面前!”克里斯汀娜似是而非的将纤纤玉手打在伯格斯统肩上,指尖传来玫瑰淡淡的香气,“如果船长想要泡我,价格另算,包月还是按次数由你来定!”
“本船长一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水手!”伯格斯统像个纨绔子弟似的在她耳边小声呢喃,“想爬上我的床,现在我的船上站稳脚跟再谈吧!”
伯格斯统抓着下人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约翰正走在沙发上看着刚刚收上来的情报,鹅黄色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笔挺的影子透着男人的刚毅与果敢。
很多时候,伯格斯统都会觉得,只要有约翰守在身边,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这样默默陪着自己,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少爷。”看到伯格斯统手里擒着的下人,约翰并没有惊讶,“我刚刚在外面抓住了陈格利特商会派来的细作,应该是在外面接应的,少爷具体的行踪应该是大少爷透露给他们的,船上有不少是他的人。”
“呵呵,他倒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厉害啊。”伯格斯统一把把手里的下人推到波斯地毯上,自顾自的擦着一头银发,然后转过头来对克里斯汀娜说:“小姐,还没欣赏完在下的裸体吗?时候不早了,带着你的俘虏请回吧!”
疑案
克里斯汀娜走后,约翰才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伯格斯统身边给他披了件外套,“那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说是来谈薪酬问题,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派人去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伯格斯统系上衣服纽扣,脖子上的血管因为受热后变得膨胀,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晰的暴露出来。
约翰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少爷像个古董级的衣服架子,极好的演绎着身上那件做工精良的墨绿色天鹅绒西装,像是欣赏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我原来特别不明白欧洲那帮附庸风雅的贵族为什么会欣赏惨白的皮肤上面爆青筋,不过从少爷身上多少得到了些答案。”
“什么答案?”伯格斯统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我在浴室衣不蔽体的与人打斗,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岿然不动。”
“少爷自己都说是衣不蔽体了,我又怎么好随便打扰。”约翰懒洋洋的摊在沙发上,抱着膀子一副于己无关的姿态,其实他心里很有把握,自家少爷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自然是绰绰有余,顺道磨磨爪子实战更胜过演练,自家少爷早已今非昔比,他不能永远做他身后的保姆兼保镖。想到这里,看向伯格斯统的眼神便温柔了很多,说话的语调也轻松起来,“再说少爷不是一根头发都没少的就生擒刺客了吗?比那些和你一样长着苍白皮肤却手无缚鸡之力欧洲贵族强多了。”
“那帮好吃懒做的寄生虫还从不洗澡呢?”伯格斯统戏谑的扬起嘴角,好看的蓝眼睛像天边的灿星,他理解约翰希望自己尽快强大起来的良苦用心,“对了,以后去马赛港可以多贩卖些香料,法国上流社会的庸脂俗粉们离了这东西,估计会被苍蝇追出几条街去。”
“哈哈!法国可是人才辈出,听说他们的国王路易十六可是出了名的‘锁匠皇帝’,号称能开整个欧洲的锁,他还改良过巴黎的断头台,为加速断头台的杀人效率,命人将铡刀改成三角形,这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约翰讲着最近听来的见闻,因为北海的贸易额逐年下降,他和伯格斯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瞄向了更为广袤的地中海,当然这里首屈一指的国家就是高卢雄鸡——法国。
“西班牙那边有什么动向?他们的海军穷兵黩武,一定要想尽办法避免正面摩擦,咱们现在虽然比之前有所起色,但是依然在人家的屋檐下。”伯格斯统再没了心情与他打哈哈,毕竟眼前的局势迫在眉睫。
“我倒是更担心北非的海盗汉森·帕夏,之前在阿尔及尔虽没有接触,但仅在码头看他们停泊的船只,就可以看出他们笑傲地中海的资本。”约翰补充道。
“不错,这两方咱们都没打过交道,不过天主教徒与穆斯林永远势不两立,他们之间的仇恨是永远无法化解的。”
“少爷的意思是利用西班牙和北非海盗之间的矛盾?”约翰若有所思,“那咱们要联合哪一方呢?咱们身为新教徒,是不可能和西班牙有任何合作机会的,天主教迫害异教徒的淫威可是响彻整个中世纪的。可要说联合海盗,你觉得这个可行性大吗?”
“如果不参与任何一方而独善其身当然是最好,怕只怕计划赶不上变化……”伯格斯统捏捏太阳穴,一双蓝眼睛深不见底。
这边,克里斯汀娜在船长的隔壁住下,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把神志不清的刺客推倒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接着就是一盆透心凉的冰水劈头盖脸的砸来。
那刺客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打着颤睁开浑浑噩噩的双眼,放大的眼仁里倒映着一个黑发少女凶神恶煞的“倩影”。
“怎么是你!”刺客朝着克里斯汀娜挣扎着乱叫,她只好脱下脚上的臭袜子塞到对方嘴里,“让你满嘴胡沁!”
“咳咳咳咳!”刺客一阵干咳,脸上是抽搐的表情,咬着袜子的嘴支支吾吾,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再乱喊我就把你的老二割下来泡酒!”克里斯汀娜从靴子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摇晃着手腕在男人面前调皮的展览,“你说我要是一刀捅死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她挠挠脑袋,装作思考的样子,“可是这样船长就会怀疑我了,还是让你憋死吧,对!这样最好!”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是在考虑如何烹调一只鸡。
于是只见身下的刺客瞳孔瞬间放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克里斯汀娜那双灵巧的小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那人起先还使尽浑身解数拼命扑腾,怎奈之前在水中早已体力透支,不多时四肢便开始僵硬,失去了生命体征。
克里斯汀娜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真是个没用的饭桶!”,她活动着手指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第二天,第一个赶到肇事现场的是鼻子堪比缉毒犬的霍华德,他还穿着睡袍,露出两只踩着拖鞋的纤细美腿,脑袋上的睡帽一晃一晃的,打扮十足未成年。看到地上的尸体起先惊了一下,“怎……怎么这里会有死人?”
“呦!废物起的很早嘛!”克里斯汀娜从房梁上跳下,吓了霍华德一大跳。
“你是谁?这里怎么会有个死人?”霍华德下意识的向屋子外面退,他真后悔自己的冒失会送了性命。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克里斯汀娜搓着双掌,一脸的讽刺挖苦。
“你是那……那个女飞贼!”
“说的好听点儿,本大小姐可是劫富济贫的女侠!”克里斯汀娜不再与他废话,径自往屋外走。
“喂!你站住!你杀人了知不知道?”
“这人不是我杀的!”女人耸耸肩,“你有没有点同情心,摆脱,我跟个死尸睡了一晚,让我出去透口气!”
霍华德那里还能阻挡她的去留,他赶紧跑到隔壁屋里叫醒刚刚起来的伯格斯统和约翰,又第一时间返回现场一丝不苟的验尸。
伯格斯统和约翰十分诧异的跟了进来,看到霍华德一边翻着刺客的眼皮,一边向他们做最后陈述,“这人是窒息而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
“能不能具体点儿,他是被水呛死的吗?”伯格斯统赶忙询问,记忆里这个男人当时并没有死。
“这我可看不出,得进一步解刨看看肺子里面进水没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华德摘下白手套,死者狰狞的面貌让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未进食的胃很不舒服。
“克里斯汀娜在哪?”约翰问。
“你是说那个行刺我的女人?”霍华德咬牙切齿,一副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的怨念,“虽知道她死哪去了,最好永远别让我看见!”
“快追!”伯格斯统和约翰异口同声,共同朝门外起跑。
“两位这是要上哪去啊?大清早的,跑步竞赛吗?”克里斯汀娜依着旅馆大门出口的门框,“人是船长大人捂死的,急着跑路也于事无补!不过在伦敦,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拿钱就能平事儿!”
“昨晚你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伯格斯统面色铁青,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声调质问道。
“什么也没做啊!”少女双手探看做一脸无辜状,“我刚想审问他就发现他已经没有鼻息了。”说完又自顾自的解释道,“这种防卫过当的戏码,伦敦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船长不用太在意,给店家几枚金币,他们绝不会去报官的!”
“你少偷换概念!我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伯格斯统抓起克里斯汀娜,让她瘦小的身材轻而易举的离开地面。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克里斯汀娜死鸭子嘴硬,“你别是杀了人就想往我身上推吧?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伯格斯统呼出一口胸中的恶气,把她送回地面,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刺客的死与他无关,为了不冤枉好人从而失掉一员大将,还是等待霍华德的验尸报告吧。
很快,霍华德就证实刺客的肺子里布满被水呛过的肺泡,但他无法判断这些肺积水是否就是致命的症结,于是一起杀人案就这样变得悬而未决。
伯格斯统没了辞掉克里斯汀娜的理由,不得不同意让这个身份极度可疑的女人登上帆船,但出于防范,很多事情都不让她参与,她也乐得清闲。整日躺在不大的单人间里,享受着秋日海风的凉爽,除了吃饭的时候总比别的男人多吃上一碗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水手们听说船上来了一位吉普赛女郎,各个眼珠子都瞪着溜圆,趋之若鹜的排着队想来一窥芳泽。聪明如克里斯汀娜,怎会错过这样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于是她在门板上刻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清清楚楚的明码标价:
单独聊天半小时:一枚铜币
陪酒三杯:一枚银币
跳弗拉明戈舞:一枚金币
最后还大大标注了一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伯格斯统从她房间经过看到一群一脸淫笑排着队敲门的水手的时候,脸色比在船上的任何时候都难看,他在心里叫骂着:难不成自己成了开妓院的老鸨子了?
陷阱
苍茫的大海上,一只由三艘配有重型加农炮的巨型北海帆船船队浩浩荡荡驶过英吉利海峡,滚滚海浪击碎在沿岸陡峭的石壁上,开出一朵朵雪白的花。海风伴着巨大的潮汐,千百年来,周而复始,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