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 作者:容恪 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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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在康熙面前话都说不顺溜的孩子,终于变成了现在这个初绽野心、渴求权势与皇位,不惜陷害自己兄弟的人了么?便是他胤禩,在这重重阴云密布之中,又能如何干净?还不是与胤禛一起筹谋,为了二人私利。
说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天下,从来不是匹夫的天下。天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天命。历史的那种种必然性与偶然性,都在大河滔滔、汹涌波涛之中随波逐流而已。经历过了这许多的一切,他便只想为自己、为胤禛,现在又多了一个了弘旺,谋求一个较好的未来罢了。
胤禩想着想着出神,这一场夺嫡的黑暗剧目,前因在许多年前似是就已埋下,而今终于拉开帷幕,展现在世人面前。他置身其中,唯有小心谨慎,与胤禛步步前行,携手共进,等待那尘埃落定的刹那。
是的,只有胤禛,才能有这般深深羁绊,前路荆棘,他们却志同道合,将各自的人生紧紧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开,亦不能割舍。
他忍不住低喃道:“四哥,不管怎么样,我陪着你。”
胤禛心中一暖,又把胤禩的手握紧了些,唇边也有了笑意:“你既然不愿意叫她接触弘旺,就多叫下人好好照看着吧。皇阿玛那边,想必还要给你指婚一位继室的。”
胤禩有些苦笑,一个雅尔檀他已是觉得十分对不起,却又要来一个,他有何德何能,能承担得起她们的夫纲?每每看到弘旺现在还天真单纯的笑容,就想到这孩子生来母死,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如何想法,而新来一位后母,又能照顾好他么?
他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也说在康熙那里求过情,不要继室,最好也不要这么早再指婚。胤禛默默听完,又道:“只怕皇阿玛不会应允。你虽然远离朝堂,可也在皇阿玛的眼皮底下过日子,从前三年只有一个雅尔檀,他已经颇为不满。”
“来年三月,说不得会指婚不止一人。”
胤禩又是无奈:“这回也不能推拒……只希望来个好的,像雅尔檀那样性格也可,好好照顾弘旺。我只担心他还这么小,若是后母有心将来偏向,定当容不下他这个嫡子。”
胤禛瞥他一眼,侧了侧身反靠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低语问道:“你只担心弘旺是否受欺负,可想过我了?”
“你?”胤禩一下子哭笑不得。“你这么大人了,和个孩子比什么?”
胤禛故意在他耳边呵气:“也不见你担心我吃醋……还是笃定我不会吃醋?”
胤禩忙躲开了,笑道:“四哥,你会吃醋么?”
“怎么不会?”胤禛一把按住他胳膊,硬是再次凑了上来,这次不光在他耳边呵气,更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耳边最是敏感不过,胤禩当即一颤,脸上立刻红了:“四哥!你吃什么醋……当初你就说不喜欢雅尔檀,可皇阿玛不会叫我一个人生活……你、你自己府上还不是有那么多妻妾?”
胤禛听了这话,也不逗弄他了,心下微叹:“小八,你只要一句话,我也愿意从此不进后院里的。”
第五十二章,巫山时
胤禩刚要说话,马车缓缓降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想来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两人掀开车帘走了出去,见四贝勒府的双狮子近在眼前,胤禩往自己家门方向走了几步,也见到八贝勒府的马车停在门口。
他转过身来,胤禛已经叫乌拉那拉氏等先回去,忽然开口:“小八,留下来吧。”
胤禩有些惊讶。正在犹豫,胤禛低声道:“你很久没有与我夜谈了。”
这话说的竟有一丝委屈,胤禩忍不住笑:“四哥,弘晖是不是也是这么要糖吃的?”
胤禛极为尴尬,在弘晖面前他是个严父,弘晖当然不会跟他可怜兮兮的撒娇要糖吃。他为胤禩的调侃竟也红了一下脸,又仗着天黑看不清而镇定道:“小八,酒宴上饮酒伤身,也吃的不舒服,不如留下来与我一起用些夜宵,也免得回去两边折腾。”
这理由找的倒是快!胤禩忍俊不禁,故意要求道:“四哥,我想吃金汁蜜饯。”
这种小零食这时候哪里会有卖?胤禛也从不用这些甜腻的东西,当下急急转动脑筋,想着府里女人们那里或许会有?为了今|晚上把胤禩留下,他硬着头皮应下道:“你想吃什么都有,外面冷,我们且先进去。”
胤禩瞧他说的淡定,以为胤禛那里还真有,不由得惊奇起来。两个人一边往胤禛的正屋走,一边胤禛给苏培盛使眼色,叫他去翻遍全府上下找蜜饯。
苏培盛憋屈着一张脸应声去了,冯景在后面捂着嘴巴直乐。胤禩瞥见他幸|灾|乐|祸的脸,又往他脑门上敲个爆粟:“喝多了么!”
冯景“哎哟”叫唤:“爷,我的爷……奴|才哪里敢喝酒,还得伺候您呢!”
胤禩想了一想,今|晚儿上胤禛是非要留下他不可,便吩咐冯景:“你回府去,叫奶娘和嬷嬷仔细照顾着大阿哥,明儿早上拿朝服过来接我。”
冯景也走,胤禩走进胤禛的正屋,里面是他熟悉的地方,各处摆设低调而雅致,不同于自己的简洁风格。也像那个男人似的,面上冷漠,心里却温柔而热忱。他坐在桌子的一边,端起丫鬟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知怎的,想起来年羹尧去年送上的恩施玉绿来。
那的确是好茶,胤禩府上还留了一些,下次见到年羹尧,还要跟他要上一些才好。
胤禩正在出神,胤禛吩咐完下人也走进来,问道:“想什么呢?我叫下人去做点吃食,可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胤禩并没有太多偏好,只随口说了几个家常菜,又笑道:“四哥,去年亮工给我送了些湖北的名茶恩施玉绿,我那里还剩下一些,明儿个叫冯景送给你,那个滋味真是好。”
又是年羹尧……胤禛眸色暗了一暗,口|中回道:“你喜欢那茶?”
胤禩点点头:“那的确是好茶,听说也是往大内供奉的。不过皇阿玛不偏好绿茶,想来内务府应该还有。你若是喜欢,也可自己去尝尝去。”
胤禛只“嗯”了一声应了,胤禩联想到年羹尧,少不得又在他面前说起年羹尧如何的好话。胤禛听着肚腹里愁肠百结,十分吃味,面上冷冷淡淡的也压抑着自己。胤禩一心只想撮合他与年羹尧的君臣关系,却没想到自己不仅是改变了历|史,还改的有些大发了。
如今的胤禛,听见年羹尧三个字都要不爽至极。胤禩还在说他文武双全,当下气恼起来,硬把胤禩拉过来,没头没脑的吻了上去。
胤禩猛地被拉,没站住脚倒在他身上,又被拉成坐在胤禛腿上的姿|势,十分别扭。胤禛一吻既下,胤禩也不陌生,还想起了些方才在宫里花园的感觉,也有几分主动。胤禛见此,更为情|动,等到这一吻分开,胤禩气喘吁吁,胤禛也深深呼吸,强自平复。
胤禩刚要发问,胤禛恼道:“那个年羹尧再好,也不许你再提他了。”
这下傻|子也看得出他的醋劲儿了,胤禩心里愉悦,又有点担忧,想到许是自己弄巧成拙,只好先安慰道:“好好好,今天不提他了。”等到用得到的时候,再提吧。
胤禛冷哼一声,两个一起站起身来,他手上用|力,把胤禩又带到里屋床|上,把人推了上去,自己也压在胤禩身上。
胤禩后知后觉,这才觉察出某人的意图不轨:“四哥,你……”
胤禛压上来,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有些发亮:“小八,我想要你。”
这该是早晚的事情吧。胤禩不知怎的有些胡思乱想,男人与男人也像男女之间一上一下,或者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瞧着胤禛这般主动,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在下边。听说下边的那个人会颇为痛苦……
胤禩已经神游天外,胤禛却等不及了。他手上飞快抽掉胤禩的腰带,解|开他的衣襟,胤禩刚觉得身|体微凉,便又被他吻的有些晕头转向、情|动而不禁回应他。待得终于清|醒几分,胤禛已经含|着他的喉结轻轻噬咬,手上已经伸进了他的亵裤,握住了那个东西。
冰凉的手初触|碰到肌肤时有些不适,而后胤禩不甘示弱,也开始解|开胤禛的衣服。胤禛一路向下,耐心又细致的品尝,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此时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却在胤禩的每一寸肌肤上恣|意徘徊,流连忘返。一只手仍然在下方套|弄着,另一只手却转移向上,在右边的蓓|蕾上打转。
胤禩被挑|逗的有些难过,情不自禁挺|腰拱了一拱,难耐道:“四哥,快……快些!”
胤禛勾起嘴角,来到左边的那一处,张|开口|含|住了,舌|尖时快时慢的在那小小的尖端打转,又不时以牙齿逗|弄。两个人已是赤|裸相对,光滑的人|体皮肤摩挲在一起,分外顺畅温暖。
胤禩只觉得身上最敏感的三处都被同时抚|慰,向来少欲|望的他此时有些经受不住,口|中已经溢出呻|吟来,胤禛听了也有些抗拒不得,反手不知从哪里摸出小瓷瓶,倒了些其中液|体,摩挲着顺着胤禩的脊柱向下,深入臀|瓣,在那穴|口轻轻|按|压缓和着。
胤禩一惊:“四、四哥!”
胤禛少有的打起精神,说些温柔情意,声音也是暗哑隐忍着的:“小八……给我可好?”
胤禩看他十分忍着的样子,自己竟有一分不忍,他怔了怔,胤禛已经挤进去食指第一个指节,胤禩因异物进入而紧紧皱眉,又看胤禛面上比自己还要辛苦,鬼使神差的,竟微微的点了点头。
胤禛得了首肯,当即更加兴|奋,只是他好歹还顾及着胤禩的感受,十分耐着性子的做着前|戏与扩张。手指慢慢的深入,曲起或是勾刮,在估量着分寸后逐渐增|加……胤禩尽量放松身|体,却仍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
“小八……小八……小八……”胤禛低声喃喃在胤禩耳边唤着他,那语调温柔深沉,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胤禩略略失神,有些茫然的回看他,已是动|情无比。胤禛再忍不住,抽|出手指,一个挺身,深深进入他的体|内。
“嘶……”胤禩抽吸着,“怎么……怎么会这么痛!”
胤禛立刻毫无章法的吻了上来,轻声安慰:“小八,放松些……小八……”又去用上十二分的技巧,仔细去逗|弄他的下|身。
胤禩一点一点有了反应,后面似乎也并不那么痛苦了。而当胤禛忍耐不住开始缓缓抽|动,二人都觉出一二分快|感。胤禛更觉得自己的欲|望被紧致的包围住了,随着胤禩的呼吸而收缩,更是分外销|魂蚀|骨,不可自拔。
胤禛手上亦加快速度套|弄,胤禩紧紧与他相贴,任由胤禛的欲|望在自己体|内活跃,并随着二人的快|感增|加而越发胀|大。胤禛无可忍耐,忍不住低吼一声,开始动作猛烈起来。
……
这一晚风收夜静,只有二人被翻红浪,缠|绵成双。胤禛餍足不已,凌晨时分才依依不舍的放过了胤禩,二人都有些疲累,便直接睡着了,也忘了事后清理如何。胤禩第二天昏昏沉沉,有些爬不起来,身上亦是发烫,起了高烧。
胤禛十分尴尬,又叫冯景去礼部为胤禩请假,又叫苏培盛去请太医,折腾一个早上,临近中午,胤禩才朦胧有些清|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胤禛关切的面容,一边站着的苏培盛的手上还端着药碗,碗内黑乎乎的,自然是草药。
“四哥……”胤禩唤了他一声,用|力想要起床,没想到身上酸痛无比,下|身某个难以启齿的部分更是钻心似的疼痛,他紧紧皱眉,不由得愤|恨的瞪了某个始作俑者一眼。
胤禛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