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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90章

小说: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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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在水晶杯里像血一样鲜红。
“…法国从17世纪开始,就通告所有的飞马不能用于烹杀,不过那细腻密实的肉质,就算是今天,仍然是很多贵族喜欢的菜。霍格沃兹虽然很千年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拥有显著的声望就可以得到的,比如这家在欧洲都很有名望的餐厅,其实是翻倒巷的最大买主,从公爵阁下面前银盘里的香脂醋烩飞马腩,现在整个欧洲只有布斯巴顿拥有体型巨大的银鬃飞马,欺瞒舆论所私养食用的都是‘格拉灵’,它们的样子没有银鬃飞马漂亮,不过肉质鲜美得多。”
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从墙上挂着的油画说到桌上银器的艺术风格,最后不得不盯着菜肴找话题了,基本上对面那两个人的目光瞄到哪里,他就说到哪里。
铂金贵族通常是很骄傲,好象不愿理会人的模样,不过如果真的有需要,他们当然不会找不到话说,比如当年看见救世主却脱口而出夸奖哈利衣服很新潮的德拉克,不用梅林知道,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怜的救世主一副受虐儿童德行,穿的是又肥大又破旧的粗质衣服。
卢修斯用贵族喜欢的腔调跟迂回方式说的东西,其实没被听进去几个字。
这么说吧,他今天只做对了一件事。
——点了一桌子地道精美法国菜。
这可不是随便邮购一本麻瓜菜谱一本美食大全就能看到的,如果谁都能在家里做法国大餐,那还要高级餐厅做什么?
在千年以前,还没有正式的法国菜,就算有,也没现在这么漂亮美味。
不要以为凌查上辈子有机会见识到像是高级艺术品的一桌子菜,就算有,能拿飞马做烹饪原料吗?
所以在伊里斯不在的情况下,斯莱特林意外好脾气的任凭卢修斯从东扯到西,漫无边际浪费了整整半个小时仍然无动于衷的最根本原因是——那两位压根是把研究魔药的敏锐味觉与嗅觉,还有辨别几十种繁复魔文最细微差别的记忆判断力,全部用在满桌子菜上面了。
没尝上几口就皱着眉不可理解的想着这味道是怎么出来的。法国菜里有很多种调味品,很多非常罕见,而且喜欢用酒来调味,虽然什么样 的菜选用什么酒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那香醇的味道从某方面非常有效的盖住了很多东西,比如在加了雪梨甜酒的蛋糕里很难判断出究竟烘培了多久,于是抓个做法国菜的厨子回去好象成了瞬间的共同想法。
于是可怜的卢修斯只好摸不着边的把桌上所有的菜肴原料——那些同样可怜的本来应该属于各国魔法部保护的魔法生物——全部说了个遍,最后不得不彻底承认果然斯莱特林公爵的心思很难揣测。
卢修斯实在没办法看出来两个人完全一样的,除了冷漠之外微微皱眉思索的神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神停留到最前面的那个银盘里的香脂醋烩飞马腩,卢修斯。马尔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伊瑟龙,一种鬃毛为栗色的飞马,在英国和爱尔兰很普遍不过它形态优美速度不快,而且非常糟糕的是肉干硬过度,但却是中世纪英国贵族巫师出门除了飞毯之外的唯一选择,要知道讲究身份的贵族巫师是不会去骑那种破旧还坏脾气的喜欢在天空上折腾的扫帚。
艰难的挪动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身躯,卢修斯只能期望斯莱特林公爵并不喜欢飞马。
在知道摄魂怪全部离开阿兹卡班起,铂金贵族就一直做噩梦。
太多了,那些因为骤然变故躲避不及而被带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疯狂的叫声与他们濒临死亡时的咒骂,就算不是疯子,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还能有清醒理智吗?在这些人心里,所有在外面仍然生活得很好的食死徒都是叛徒,不管是他马尔福还是卡卡洛夫。
他不想找斯莱特林,尽管铂金贵族知道就算是黑魔王也不敢忽视这点,但是一想到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为了家族向来什么都敢做的铂金贵族都有想往后退的冲动。
没有什么比跟一位强大的黑巫师打交道换取机会更危险的事情了。
卢修斯只能试探着说了句话。
“大雾已经笼罩了大半个英国。”
摄魂怪在繁殖,那些阴冷的雾气终日不散,引来麻瓜的抱怨和巫师的惊疑。
“将它们拘束在一个地方才会使它们危险可怕,摄魂怪要的只是灵魂里的愉快,吸取这一切填补腐烂的躯体。”萨拉查将高脚水晶杯推到一边,葡萄酒的味道严重影响了他判断那一小碗白兰地焗生蚝的配料。
“千年之前,巫师从来就不管这种生物。”
麻瓜在战争与贫穷里绝望死去,阴谋与恐怖生长在已经腐烂的上层阶级里,到处都是诅咒与背叛,怨毒与嫉妒。摄魂怪想要寻找食物是无比艰难的一件事,如果有动弹不得的猎物放在眼前它们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可是如果有一天,它们发现外面有更美味更多的食物在等待着它们呢?
以为能够世代控制住这群腐烂 怪物的魔法部才是蠢材。
铂金贵族没有出声。
魔法部永远都是一个在事后和安全时间跳出来的小丑罢了,马尔福所忧虑的是德国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含糊,这意味着圣徒已经彻底控制了那边,甚至以马尔福的能力,都不能准确的得到卡卡洛夫究竟怎么样的消息。
——那个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德姆斯特朗校长非常完美,甚至不因为阿兹卡班的事故有丝毫不对,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因为伊戈尔。卡卡洛夫阴沉刻薄歹毒的外壳下是个胆小可怜虫。
“有件事情,阁下可能已经知道了…”
卢修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点了下右边的手臂。
袖子忽然自动卷上去,那白皙的肤色上,吞吐着蛇的骷髅图案显得异常狰狞。它看上去好象是被泡过水的印痕,周围有些模糊,中间的颜色分明。
然后袖子又落了下来。
一天比一天清晰,甚至前些天开始出现火烧般疼痛的感觉。
伏地魔是真的在复活,并且已经快要从死亡里复苏。
“你知道那个预言,马尔福?”
铂金贵族终于等来了一句可以继续试探的话,但是下一秒,他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没有什么比那深邃的湖绿色瞳孔更透彻,也更可怕,好象照不进所有东西,冰冷的反射着妄图探视过来的一切,好象只是那一眼,就足够冻结血液,战栗着难以靠近,那是真正漠视生死的眼睛,只有完全不在乎杀戮与鲜血,不相信一切的人,才会用看死物的眼神凝视别人。
“两个只能活一个…”
唇边溢出的冰冷词句就好象诅咒一样压迫得人无法喘息,凌查微微扯了下嘴角,毫无意义的笑了一下:
“用血缘定下魔法,所有对那个男孩有恶意的人都无法碰触到他,救世主,事实上也能救他自己而已。我该说始终维持礼仪戴着手套的你,拥有一个好习惯么?”
铂金贵族僵在那里,额上有了冷汗。
“现在赶过去,或许只会得到几个钻心剐骨。”
“…阁下,您的意思…”卢修斯觉得喉咙发干,发不出声音。
就好象极力避免对上那双眼睛,却一不小心撞上另外一对完全一样的。
“只有恐惧才能阻止一切,只有鲜血才能化开血缘。”
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沿,没有笑,却带着冰冷的讥讽。
“你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为了你所谓的家族,”
“没有什么可以代替选择。”
如果有什么比预言更可怕,就是现在那完全一样的语调,闭上眼的话简直以为是一个人没有丝毫断续的声音。
“你不该来问我们,真相永远比现实残酷。”
装饰高调幽雅的餐厅外面,对角巷来来往往为了些许小事发愁的巫师,羡慕着想要更多的人们,没有 谁注意到在偏僻废弃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粉红色麻瓜毛绒裙的女孩,两眼放光的看着一窝刚出生的小猫,它们被塞在一个破鞋盒子里,毛色杂驳,又丑又瘦小,饿得连微弱的叫声都发不出,似乎从出生起就没吃过任何东西,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挤成一团。
她抱起这个破盒子就往外跑。
拥有得越多,奢望得会更多,而至少所有看见这个女孩的巫师都不明白,她究竟在笑什么——那是三只丑得连一眼都不想多看的小猫。

伊里斯是好孩子

“你说,你愿意告诉我,关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事?”
乌姆里奇刚刚长好的牙还在发炎,半个脸都肿得老高,反而使她那张像癞蛤蟆的脸变得圆润勉强可以当做大饼脸看,她显然为抓住一个可能得以报复而激动不已:
“魔法部不会忘记你的明智,费尔奇。”
管理员那张被插在墙上的火把照得更加扭曲的脸上是恐惧和怨毒,紧张得缩着手臂。
“不要胆小到只有这里才敢说话?”
乌姆里奇昂着头把四周打量一遍,这是通往储藏室一段废弃的弯道,因为长久不去打扫,到处都是灰尘,这里只有几块破碎的雕塑,墙壁上空荡荡的,只有捕捉到脚步声自动燃烧起来照明的火把。
乌姆里奇鄙夷着这个老哑炮,不过在接连狼狈不堪后,哪怕是这个没用哑炮的话,至少也是值得期待的,等着吧,霍格沃兹不存在抱成一块的铁板,只要有一个人出声,很快她就能拉过来一大帮人,多的是想在毕业以后进入魔法部的学生,也许她应该给点甜头出来让那些家伙争抢。
“在有画像的地方,所有话最后都被传到校长耳朵里去!而且——”费尔奇带着一种被轻视后的愤怒反应喘着粗气,脸上的皱纹猛地紧了下:
“城堡属于那个人……”
“乌姆里奇尖叫一声:“你不会愚蠢的相信什么神秘人回来——”
“神秘人算什么?”老哑炮的谨慎小心被生生打断后暴怒的回了一句,既而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震惊得不能发声。
乌姆里奇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好吧,我想你不会像邓不利多那个疯子一样叫嚣着神秘人什么的,我只要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魔法部户籍登记上三百年都没出现过相同的姓氏更别说名字!我们不会相信忽然出现或者隐世家族这种荒谬到极点的话,现在可不是中世纪!”
“当然现在不是中世纪。”费尔奇僵着脸重复一遍,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了种能称得上是恶毒的表情:
“魔法部对付不了他。”
“是吗?”乌姆里奇高昂的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把所有不屑的讽刺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我不想听玩笑话!”乌姆里奇的声音又高了个八拍。
“它杀了洛丝丽夫人!”费尔奇颤抖了下,很快又恢复了痛苦与怨毒的表情,“否则我不会告诉你这件事。魔法部不能怎么样,我够清楚了。城堡里的学生不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就足够好了!”
足够了,巫师们也许没办法杀死斯莱特林,但是可以杀掉蛇怪。
他要为洛丝丽夫人报仇!
“你也疯了,比邓不利多疯得还厉害!”乌姆里奇恼火得踹了脚地上破碎的雕塑,“如果你没有更清醒的话,就待在这吧!”
她匆匆忙忙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完全不相信,还是担心待久了也会被传染疯病。
费尔奇僵在那里,干涸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发出声音。
洛丝丽夫人死了,唯一陪伴他,不嫌弃他是个哑炮的洛丝丽夫人……
老哑炮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往回走,他跛了的腿沉重的几乎拖不动。
“喵。”
好象有猫叫的声音。
费尔奇惊讶的停住了四下望。
“喵。”
极其微弱,不是冻得不行就是快断气了。
费尔奇拖着腿匆忙的跑过走廊,看见一根柱子下放着一个破鞋盒子,里面有三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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